“抱歉，被几个前辈缠着去聚餐了，对不起对不起”
申留真抱着我，陪我坐在混乱不堪里，她没有哭，但是眼睛里亮亮的是什么呢？
“你明明知道我不要你的道歉，申留真！我见你也需要预约吗？大明星！你叫什么名字，可以给我签名嘛？！可以和我合照嘛？！”
我发了疯一样的捶打她的肩膀，打到的却只有她肩膀的骨头
她真的瘦了很多，只是两三个月没见面而已
“姐姐，你别这样说，我求你，我受不了”申留真没有制止的捶打，也没有说任何难听的话
她只是默默地低下头，我感觉到温热的眼泪滴在了我的腿上，她还是哭了
她永远是这样，哭的时候不声不响，就像当时在便利店时
明明心疼到无法用语言说明
也只会让眼泪默默地流下
我的爱把她逼疯了，也把我逼疯了，明明是庆祝生日，却把两个人都搞的这么难堪，果然不论谁靠近我，都会发疯
我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看到一丝光亮也会牢牢攥在手里
或许当时我的搭讪，和她的心软都是错的，我们应该就像平行线一样，永远没有交集，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崩溃到紧紧的抱住她，她太瘦了，甚至只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在震动
她也紧紧的环抱住我，我能感觉到颈窝处的湿热和她的抽动，她无声地哭了
我才能感觉到她是活生生属于我的
人只有在痛苦的时候，才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是活着的
两个人哭到失声，才瘫在地毯上大口的喘息
申留真扶我起来到床上，两个人背对着换上睡衣，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我看着窗外的月光，那样温柔的光线打在我的身上，也感到刺眼，我好像闻到了那天在海边的海风的味道，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心
“关上窗帘吧，眼睛痛”
我声音沙哑地半扭过头，申留真还在套着居家服，这种宽大的背心，她经常分不清头和袖子的位置
我看到她背上的骨头都突出来
莫名的，我爬过去抚摸上她的背，申留真瞬间僵在那里呆呆的坐着，没有了动作
“你瘦了好多，留真”
我把脸贴在申留真的背上，她的骨头硌的我的脸疼，从背后抱住她，我才意识到，原来她是这么小一个
她默默地把我的手松开，套上宽大的家居服
“姐姐，我好累，下次好嘛？”
她的声音平静而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刺骨
她把我当成什么人？
我只是想让她回来陪陪我，哪怕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躺着，也会感觉很幸福就好
她竟然觉得我只是有……有那种想法
好像有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的感觉，我静静地把脸从她的背上离开
背对她躺下，月光真的很刺眼，因为我感觉我的眼睛好酸
“把窗帘关上，眼睛痛”
我又重复了一遍，却没看到申留真转过身看我的时候在叹气
没听到申留真有动作，我下意识的用脚去碰申留真，却忘了脚才刚刚扭伤
刚一抬脚，钻心的疼痛就引起我的倒吸气，我只能又把脚缩回被子里
申留真走到窗前拉上窗帘，房间里瞬间没有了光亮，灰蒙蒙的
温热的触感攀上了我的脚踝，是申留真的手，随之而来的是药酒的清香和扭伤的疼痛
我想缩回脚，但是却被申留真握住小腿
“姐姐，永远不要拿身体和我赌气，好嘛？”
申留真缓缓地揉着我的脚踝
她的声音就像月光，流淌进我的耳朵里，我没出声，用被子蒙住头，肩膀的抽动带着被子一下一下的抽动着
我在哭，我不知道我在哭什么，但是眼泪就流出来了，是控制不住的
申留真掀开被子，用手背拭去我脸上的泪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这个吻，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一个安慰，但却是苦的
申留真就连安慰都是苦的，
申留真躺上床，像哄小孩儿一样，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我听见了，她轻轻地叹息
今晚的申留真，一直在叹气
知道结局的事情，两个人还要义无反顾地去做
申留真，当时的我们真的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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