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和伊凡斯正在往王子寝殿走去。
本来计划事跟着雪村一起去教堂调查没错,但变化总比计划快。
伊凡斯在去教堂的路上,一个穿着描金铠甲的骑士气喘吁吁地找过来,说是他的舅舅佐尔曼公爵正在王子寝宫等他。
按照故事剧情,佐尔曼公爵是王后的哥哥,和王子关系也算是亲密。
不知道他来此与王后的死因有没有关系,但是林夏和伊凡斯还是决定回去看看情况。
倒是雪村听到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屑,但也没有阻拦他们离开。
本来担心会帮倒忙,这下也算是解决问题。
伊凡斯赶回去的时候,佐尔曼公爵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迹象了,他看到跟在他身后的林夏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
“我早就说过让你收敛一点,现在呢,你母亲刚刚去世,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吗。”
“嗯。”伊凡斯敷衍地回答完,就抬头数天花板上镶嵌的贝壳装饰,好烦,专程赶回来可不是为了挨骂,早知道还是该去检查王后的尸体。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扮演的角色,但是这副样子还蛮契合王子本身的形象。
佐尔曼被气得不轻,看起来又要骂人,
林夏只能阻拦道:“公爵大人,我是王子殿下选择的亲卫。”
维奥莱特说得不错,王子这个处境确实应该组建自己的势力了,佐尔曼公爵大概是也提到过此事,听到林夏的话分出精力打量他半天。
问完一圈详细信息后终于露出笑脸,对着伊凡斯说到:“不错不错,看来你也长大了,是舅舅错怪你了。”
“那舅舅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佐尔曼公爵挑了个椅子坐下,让伊凡斯把佣人全部遣退才开口:“你最近小心科伦家的人。”
林夏因为是伊凡斯的亲卫,破例留在了室内。
提到科伦家族,林夏勉强在脑子中找出一点印象。
在伊迪丝成为王后之前,国王还有一任妻子,正是科伦家的女儿,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被废后了,然后好像疯疯癫癫地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像是那种完全的背景角色。
不知道佐尔曼公爵提起是什么意思。
“科伦家族最近在和翠西接触,似乎是想拉拢她。”佐尔曼很快给出解释,“而且有消息说是他们那边在准备什么大动作。”
“翠西?”
“你父亲最近不是痴迷于她吗?不过她没什么背景,现在不少人都朝着新后献殷勤呢。”
佐尔曼公爵话音刚落,小茶几上的东西就被伊凡斯一把扫到地上:“王后还在教堂呢,这边都论起新后了。”
林夏一直站在伊凡斯身后,看见烛台落下,倒在地毯上,旁边还散落着纸张,眼疾手快地把杯子中的茶水泼过去。
火苗被直接浇灭,没有复燃的痕迹。
他是演过瘾了,把林夏吓得心脏砰砰乱跳。
差点着火。
当然,心跳这么快还有一丝对于自己刚刚动作的满意。
佐尔曼对着林夏点点头,看来他对于林夏刚刚的反应也挺满意的。
很有眼光。
不过佐尔曼公爵可不会惯着王子的脾气,对着他又是一顿训斥。
伊凡斯靠在沙发里,一边听一边无聊地缕沙发边的流苏,直到听完训斥,又听完佐尔曼吩咐的近期政务才轻声开口询问:“舅舅,你说我母亲的死是意外吗?”
“不知道。”被这样一问,佐尔曼公爵看上去突然泄了气一般,“国王下了密令不允许调查,甚至不许谈论此事。”
“只是落水的话,至少要查清楚早上经过现场的人吧。”伊凡斯说到。
“我会去查,但是你不要插手,保护好自己。”
好不容易送走佐尔曼,林夏松口气瘫坐下来,顺手把身上麻烦的甲片拆掉扔在一边:“累死了。”
手甲掉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
伊凡斯好像对这个声音有点兴趣,他蹲在地上捡起来那块盔甲研究起构造。
嘴也没闲着,顺便和林夏说了自己的想法:“卡尔不让贵族们调查,但雪村和他提起的时候却是主动要求对方帮忙的。”
“什么意思?”
“他不信任这些人?还是他有什么推断?”伊凡斯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地方,盔甲弹出了一排小刺,他习惯性地一偏头躲了过去,“线索太少了,我也不能确定,你觉得呢?”
林夏看着小刺插到附近的木质茶几上,满脑子都是自己穿得竟然是这么危险的东西吗?对于伊凡斯的问题反应了几秒才回答:“有秘密不愿意说吧,他不像是因为妻子死了就吓成那样的人。”
“确实。”
“他相信特调局的人,对我们总是件好事儿。”林夏说到,“不过我们到底要调查什么才能解决问题啊,会不会利奥波德一家死完,下周保护区就恢复原状了。”
林夏说玩就后悔了,因为他看伊凡斯满脸的跃跃欲试。
确实,要是那样的话,对于伊凡斯来说反而是个简单任务了。
“咳,我不会那样做的,故事之神是很好的神明,特调局不允许我们在这里随意撒野。”伊凡斯看出了林夏的不安,还是表明了一下自己的立场。
“没事儿,你把他们都杀了,我也不会告密的。”
“镇长会看见的吧。”
“对哦。”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恰好,一个小女仆敲门,她没敢走进来,但是门是敞开的,一眼就能看到里面。
一个衣冠不整,另一个坐在地上。
反正不像是在做好事的样子,女仆就这样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其实没有那么混乱,只是王子总是做这种事情,才会让人想入非非。
林夏庆幸幸好自己只脱了手甲。
他整理了一下袖子,走到门口:“请问有什么事情?”
不是王子亲自问罪,看清来人,女仆反而稍微平静了一些:“请问您可以帮忙问一下殿下晚饭是在哪里用吗?”
“平时在哪里?”
“在宴会厅,但是国王陛下今天说不舒服,要不要端过来用餐?”
宴会厅倒是没去过,林夏想了想,回答道:“不用麻烦,殿下等下直接过去,对了,你现在去问一下主管,雪实主要供给给哪边。”
小女仆往门后看看,确定伊凡斯没有意见之后才离开。
等人走远,林夏顺势把门关上:“国王不去吃法的话,宴会厅只有我们吗?”
有人解决问题,伊凡斯干脆都懒得从地上爬起来,还在研究甲片:“哪有那种好事儿,下午你见到的贵族都会过去。”
伊凡斯的角色背景里附带贵族用餐指南,所以他知道今天的晚饭是个什么意思。
“葬礼还没举行就吃席了?”
出乎林夏的意料,下午散场他还以为各回各家了呢。
“什么是吃席?”
大概是魔法翻译地不够易懂吧,伊凡斯吃席两个字是模仿林夏的话说出的中国话。
怪可爱的。
“你可以理解是,中国结婚和葬礼时是把亲朋好友凑在一起吃饭的宴会。”
“那等下我们去吃席。”
伊凡斯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放过这几片铠甲:“挺有意思的,我等下把暗器给你装回去。”
林夏本想说算了吧,他怕没用到坏人身上,误伤好人。
主要怕误伤自己。
最后还是憋回去了,万一用上了呢。
伊凡斯用了点劲把桌子上的暗器拔下来,开始往手甲的卡槽里塞:“对了,我刚刚演得怎么样。”
话题跳跃太快,林夏感觉应该是问和佐尔曼公爵聊天时的表现。
跟小狗一样,需要情绪的及时反馈。
“很不错,完全是演戏天才,不做调查员可以靠这个赚钱。”林夏夸人有自己的模板,只可惜显得有点不真诚,伊凡斯感觉被讽刺了。
他把手甲拍在林夏怀里:“好了,下次我会演得更好的。”
“我夸人都是真心的,要是你演的不好,我就这样。”林夏做了一个撇嘴皱眉的表情,成功把伊凡斯逗笑了。
现在去宴会厅时间还是有点早,他蹲下把刚刚伊凡斯推到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信息。
地毯上的蜡液都凝固了,只能等专门打扫的仆人过来解决。
林夏把旁边没沾到蜡液茶水的文件捡起来,一份份码整齐。
最上面正巧是一份寒潮侵袭报告。
皇宫被用金色特别标注出来,但是外面的领土就略显敷衍了,像是随便用左手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
而且外圈画地极大,看来不用故事之神变出来的东西就会被安排的很随意。
与其接壤的国家数量很多,轮廓更是奇形怪状。
国家名字都在地图上用小字标出来。
本国领土上也没有空白,上面的字时候林夏少有的认识的通用语,翻译出来是塞恩伊德。
林夏拍拍脑袋,他这辈子可能没有机会做故事之神的信徒了,昨晚塞进他脑子的故事,现在就已经模模糊糊忘记了很多细节,比如现在,他已经完全忘记周边国家的名字了。
“这个没用啊,皇宫只是个小点。”伊凡斯瞥了一眼地图,但是开口之后突然想到。
他们应该找一张王宫布局图的。
林夏和伊凡斯分头在书架上寻找,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找到了一张牛皮纸做的纸卷。
就这样还要感谢王子不爱看书呢。
这也导致了他们俩出现在宴席上的时候别人已经吃好进入谈笑风生的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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