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斐叹气，她们四人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不过她俩要去有着未知危险的外面，修为高一些也好。
可对于姜怀澜而言，此刻进阶算不上什么好事。
通行符是她根据四人的修为平衡后所制的符，如今她突破炼神，四人平衡被打破，估计需要重新磨合。
“不可以压修为吗？”
面对这一提问，姜怀澜摇摇头，那个符需要所有人用尽全力才能发挥用处，若自己压制修为则无法与剑阵的韵律相应，更遑论打开剑阵了。
四人陷入沉默，岂不是兜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
“往好处想嘛，”许婧风乐观道，“幸好我们还没开始练，姜怀澜可是升级了。升级的话怎样看都应该是好事，说不定有更简单的方法呢！”
她挠挠头，反正自己不懂符，说错也情有可原，“升级不就说明灵力更多了嘛，你多用点灵力呗？正好把我那部分符给画了。”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许婧风满头大汗，正想说自己是乱说的时候，就听姜怀澜道：“或许……可行？”
连蛇九闲也赞同，“姜怀的灵力本身就比我们多，金火相克，她可以多用点灵力分担下剑阵的抵抗。”
虽然感觉蛇九闲这样说的目的是为了偷懒，但是得到肯定后许婧风叉腰，“我真是个天才！”
“你就臭屁吧！”
臭屁的许婧风获得所有人的嘘声。
她们四人有三人已筑基，成斐虽只有练气十层，但她对木灵力的运用极为纯熟，哪怕少画一些也没事，故而在一开始的计划里每个人负责一部分符文。
但如今姜怀澜炼神一层，蛇九闲筑基六层，许婧风也已经筑基三层了，这显得成斐的缺陷更为明显。
谁能想到主角一年前还只是常人呢？
她有些低落，她这一年比过去十五年修炼刻苦得多，一年修为就涨了三层，要知道她以前三年修为能涨一层都不错了。
可这种进步和她们比起来太过缓慢，如今她对金灵力的利用仅限于凝聚出铁板，也就只能在平日里开小灶。
作为四人组里年纪最大的一个，虽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她还是希望自己至少可以帮上她们。
“阿斐姐！”
许婧风人还没接近，她的嗓门先传来，“快来——你立大功了！”
成斐：“？”
难道说冥想有立功的能力？她不明所以，跟着许婧风去到蛇九闲的院子里，就见蛇九闲操纵着火红的液态金属写了一个“好”字。
成斐：“……”
她没想到她先前无意间提起的想法居然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很难想象姜怀澜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精神状态答应陪她们试验。
“可不是我们说的，”感受到成斐怀疑的目光，许婧风立即撇清关系，“是姜怀澜自己突然说用金灵力画符会更好。”
因为金啸是金灵根，利用金灵力绘制符文更容易贴入剑阵。可是无论是成斐还是蛇九闲对金灵根的利用都不如她们另一灵根。
当时姜怀澜说她有办法解决时成斐还很期待。
——只是没想到姜怀澜想的方法这么简单粗暴。
既然蛇九闲更擅长控水，那就让金灵力变成液态好了。
根据姜怀澜的计划，因符文曲折，交给许婧风她不太放心，所以需要成斐负责稳定整个符的走势，而姜怀澜与蛇九闲则需要将符画完。
“那你呢？”
被提问的许婧风指指自己，十分得意地召出随心，挑眉：“这符需要万物剑法为引，我的任务就是让符接入阵法。”
剑修对剑的使用分为三个阶段：剑随手动、剑随灵动、剑随心动。剑随手动要求手不离剑，乃是剑修之基础；而此次行动要求许婧风做到剑随灵动，即她需要用灵力来控制剑的运行。
许婧风目前正在学习如何以灵控剑，她可不觉得自己会做不到，“我保证随心剑绝对会好好替你开好路的，画符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你们写字好看的上。”
被她这样一说，成斐没忍住笑出声。之前许婧风想要学画符，姜怀澜答应了，让许婧风写两个字，从而判断她能从什么符开始学习。
可是许婧风却犹犹豫豫，据她所说，许大娘教过她写字，结果看完她的字，许大娘把那纸折起：“没事，人总是会有擅长和不擅长，就像你不吃辣一样。”
但还是忍不住补充道，“如果你以后修仙，还是不要当符修了。”
几人不信，她便写了几个字，那歪七扭八的字形像是一只挣扎着从海里爬起来的章鱼，又像一条抽了风的蜈蚣，总之不像一个字。
姜怀澜沉默，叹道：“你这家伙画鬼画符的造诣太高，我还没学过。”
于是便从写字开始教起了。
但哪怕是这样，在起初说四个人都要画符的时候许婧风也没有推三阻四，自己只是定型而已，有什么好焦虑的呢？
经过几次磨合训练，四人总算来到了剑阵前。
成败在此一举！
阵前，成斐随着许婧风万物剑法在阵上留下的痕迹，曲折的木灵力攀附在剑阵表面。
成斐咬牙撑着，剑阵因为平衡被破坏如今正疯狂抵抗自己的灵力，就连许婧风额上都渗出汗液，远程控制着随心剑抵挡阵法对她们的排斥。
那边蛇九闲与姜怀澜同时放出灵力，磅礴的火灵力瞬间变成剑阵的首要目标，大大减轻了成斐与许婧风的压力。
蛇九闲则借机控制熔为水的金灵力顺着成斐的灵力往上。
因为需要同时操纵两股灵力，蛇九闲难以维持变形，她还苦中作乐地想着，幸好成斐站前面，要是回头岂不是又得被吓一跳。
“您觉得她们出得去吗？”
不远处，清渠望着缓缓推进的四人组，问。
“自然，”金啸睁开眼睛，看着姜怀澜，“她们该出去了。”
她对清渠的身份一直抱有怀疑，此人自称是避世已久的天机阁门徒，却从未见她的灵力波动。
哪怕是自己，身上都有灵力，她却完全给人常人之感。
她闭上眼，如今可没有其余选择，笑着说：“往后，这些不成器的孩子们，就拜托小友了。”
就差一点！
所有人都密切盯着这一幕，只差最后一划，便可打开一个临时单向通道！
没想到在最后关头，最后一划迟迟未落下。
就见蛇九闲面色发白，指尖的金灵力闪烁两下，根本传递不到剑阵！
是了，她的金灵根本就不如水灵根，如今水灵力都极为孱弱，遑论金灵力。
其余符文保持不了多久，难道只能功亏一篑了吗？
成斐咬牙，调动自己的金灵力与蛇九闲的灵力汇聚，也不管自己因为灵力相冲而流出的鼻血，“不要放弃！”
见蛇九闲无力，许婧风将随心召回，通过剑气裹挟着最后那笔金灵力落下！
霎时间金光大作，符文变幻化为一道门，缓缓开启。
“成功了！”
几人身形狼狈，却全然不顾，扑在一起紧紧抱在一块儿欢呼。
看到走来的金啸和清渠，她们才分开。
“那日在婧风记忆中看到的外门徒子，”金啸递过行囊，“在六年前便已离世。”
谁都没想到金啸会突然说这个，一时愣住。
六年前，剑阵被魔气侵蚀，出现了一个小型漏洞，那名外门徒子经过时发现，将消息传递回了天剑门。
可当姬明空过去之时，剑阵完好无损，那名徒子也不知所踪——她的命灯第二日便灭了，说明她已经死亡。
因此伤害许大娘的时候，她极有可能已被夺舍。
金啸在姜怀澜抓到魔族后便开始调查，最后在那头水牛喝水的河流上游找到了她的尸骨。
这个外门徒子被夺舍后个人意识并未完全消失，在一年前用驱逐魔气的法子将魔魂驱出体外，她也因此彻底死亡。
金啸并未把后面的事情告诉她们，只是挑着说：“那魔魂正是一年前怀澜抓回来那只。如今你杀母之仇已报，你可还要出去？”
清渠在边上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但成斐根据自己的了解推测出这个表情的意思是“又开始演”。
许婧风撇嘴：“……姥姥我都把门开开了你说这个。”
她随手用块破布把随心剑裹了一下和龙骨剑一起背到身后，“这回我能更轻松地出发咯！”
见她们去意已决，金啸点点头，拍拍二人的肩，“出门在外，不要说你们是天剑门的门徒。”
“徒儿可是做错什么让您要将我逐出师门？”
“为啥啊，我肯定不会给咱们天剑门丢脸？”
二人皆表示不解，金啸摇头，“天剑门虽派出门徒作战，但不免有人认为天剑门于危险之际偏安一隅。加上许多人盯着此处，你们低调行事便可。”
两人点头应是，扭头准备离开。
“还有一件事。”
“有什么事情就都说完吧姥姥！”许婧风急了，“我们不会去多久的，再等一会儿门都关了！”
“老身是想祝你们一路顺风，路上要听清渠师母的话。”
“？”成斐指指自己，“我也要去吗？”
清渠帮已经做好分别心理准备的成斐把下巴复位，点头，“我们该回天机阁看看了。”
……原来真的有天机阁这个地方啊，成斐挠挠鼻子，她还以为清渠伪造简历呢。
姜怀澜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忽而躬身抱住金啸，“姥姥，谢谢你。”
她感受到金啸愣了一下，随后手轻拍着她的背，“不要怕，姥姥在呢。姥姥等你回来。”
这话让姜怀澜红了眼眶，连忙把头往下埋。许婧风也冲上来抱一块儿，朝着金啸的额头“啪叽”亲了一口，见姜怀澜满脸错愕，嘟起嘴含糊不清道：“我也能亲亲你～”
把姜怀澜恶心得不住往后躲。
“门真的要关了。”
清渠提醒二人，二人连忙收拾好，朝着门那边跑去，许婧风一边走一边扭头朝着金啸喊：
“姥姥——我们很快就回来！”
金啸望着四人身影远去，在门关上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哎哟，不服老不行，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
感觉不是什么大事，金啸拄着拐回到天剑门，便看到怒气冲冲的姬明空。
她这下可算想起，蛇九闲去哪了！
孩子们离开家门了
为什么发不出来……晋江你也禁我言是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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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出发！开启新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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