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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血与审判5—顺风局?

在王昭几乎被宣判死刑后,罗意皱着眉检查了所有人的手。

在昨晚莫言庭的口头提醒下,杀手小队剩余几个人都早已在漫长的夜晚中发现了手上的痕迹,做了妥善的处理。

张杨死后,没有人可以安然入睡。

令人意外的是,15号吴越手上干干净净,什么荧光痕迹都没有。

“我……我就是太紧张,半夜洗了好几次手。”

吴越面对罗意审视的目光,有些慌张地解释,

“我身份是好的!警察可以查我!我保证!”

罗意没说话,只是眼神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3号莫言庭:各位,以后这种阴招还会更多,一定要小心。]

[7号映雪:再不找出警察,我们跟裸奔没区别。]

[2号余年初:不会吧雪姐,他们不是盯着王昭吗?]

[7号映雪:小朋友,警察查了你难道会给你发奖状?]

[3号莫言庭:小心为上,我们都不知道其他人用了什么道具,说不定有对我们非常不利的。]

[7号映雪:3号,刚是你给王昭发的信息?]

[3号莫言庭:嗯。]

……

王昭低着头,独自坐在旁听席冰冷的角落里。

时间刚过十一点,距离下午五点的死亡投票还有漫长的六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凌迟。

他没有关闭莫言庭发来的信息,那几行蓝底白字在他眼前固执地亮着,像黑暗中微不足道却又无法忽视的萤火。

[3号莫言庭:先等等,听我说!]

[3号莫言庭:你还有机会!]

[3号莫言庭:这是团队作战游戏!]

[3号莫言庭:我们赢了之后,你会复活!]

……

[7号映雪:你怎么确定他会复活?]

[3号莫言庭:我不能确定,但是我以前似乎玩过类似的游戏,那个游戏机制就是这样的。]

[7号映雪:你玩过?怎么会?每场游戏都是不同的,只要有人玩过都会有一些修改。]

[3号莫言庭:我是玩过类似的电子游戏,看来主神也会偷懒抄作业啊。]

“各位。”

罗意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们不能干等到五点。

我们再去看看二楼,或许有遗漏的线索。”

众人再次来到长廊尽头那扇紧锁的阁楼门下。

木门厚重,那把大锁纹丝不动。

“要我说,直接撞开算了,反正规则也没说不能暴力破门。”

佐罗不耐烦地提议,跃跃欲试。

“不行。”

罗意立刻否决,

“破坏场景可能触发未知惩罚。在没搞清楚规则前,不能冒险。”

他仔细检查了门框和锁孔周围,依旧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众人又像是走过场般,将十六个房间再次搜查了一遍,期望能找到所谓的“凶器”或者更多线索,结果依然是徒劳。

时间在焦灼和等待中缓慢流逝,终于,下午五点的系统播报准时响起。

投票毫无悬念。除了王昭自己弃权,其余十五票全部投给了他。

处决并非焚烧,而是一柄凭空出现的、缠绕着暗红色光芒的巨大审判锤,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砸落在王昭身上。

没有惨叫,只有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骨肉碎裂声。

锤起,地上只留下一滩难以辨认的模糊血肉,随后和黑灰一样,缓缓消失。

【11号玩家已处决。】

系统没有播报身份。

……

夜幕再次降临。

有了昨晚的教训,杀手小队的三人异常谨慎。

莫言庭刚拉开门缝,就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到门口地面上撒着一层几乎看不见的、极其细小的白色粉尘。

[3号莫言庭:门口有粉末,小心。]

三人小心翼翼地清理掉十六扇门前的粉尘,在走廊汇合。

“还是没找到凶器啊,”

余年初嘀咕,

“难道要我们徒手搏斗?”

“去阁楼看看。”

莫言庭说。

映雪试着推了推阁楼门——居然开了!

一座楼梯顺着打开的门滑了下来,她小心地登上去。

月光下,里面堆满了刀剑斧戟,闪着寒光。

……

【2号余年初,身份:杀手。】

“*!总算逮到一个!”

佐罗的声音第一个在警察私聊频道里炸响,

“2号!余年初!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大学生!藏得够深啊!”

这消息像一针强心剂,让第一晚扑空的阴霾被驱散了些许。

10号池涣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带着确认后的急促: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直接指认吗?”

“当然要指认!”

佐罗立刻回应,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股被压抑太久后急于反击的狠劲,

“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明天白天就直接把他投出去!

少一个杀手,我们的压力就小一分!”

“但是……”

常倾城显得有些犹豫,

“我们直接跳出来指认,会不会太暴露了?

杀手都知道我们查到他了,会不会狗急跳墙,今晚就……”

“怕什么?!”

佐罗打断她,

“查到杀手不指认,那我们查验的意义何在?!等着他们今晚再来刀一个吗?

别忘了张杨是怎么死的!罗意现在压力也很大!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不能再被动挨打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过于激动的情绪,但话语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听着,明天我来带队指认。

你们看我眼色行事。

这是我们打破僵局的机会,不能再犹豫了,必须用我的办法,快刀斩乱麻!”

频道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池涣的声音响起,带着权衡后的冷静:“指认是必须的,佐罗。

但具体方式需要斟酌。我们不能把所有底牌都亮出去。

2号是杀手,他的队友一定会想办法保他或者搅混水。”

“那就让他们来!反正一晚只能杀一个!”

佐罗毫不退缩,

“正好可以看看还有谁跳出来!

你难道还想慢慢磨吗?我们没时间了!”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话语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

“池涣,你和我都太明显了,他们一定会开始针对我们!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用我的办法!”

佐罗那充满戾气和紧迫感的提议,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

在阁楼获取武器后,杀手小队没有立刻行动。

他们退回各自房间,耐心地商量对策,直到窗外月光最黯淡的后半夜,才再次聚首于走廊的阴影中。

“你们有没有办法把所有人的门都锁上?”莫言庭压低声音问道。

短暂的沉默后,映雪清冷的声音响起:“直接锁门做不到。但我之前使用过一个一次性的环境类道具,叫‘寂静之雾’。”

说完,映雪将道具介绍发给所有人。

【道具名称:寂静之雾

品级:珍贵

类型:环境改变/范围

效果:使用后,使用者可随时召唤‘寂静之雾’,生成一片半径覆盖整个游戏区域的浓密灰雾,持续3分钟。雾气能极大削弱光线与声音的传播,身处雾中,视野将不足一米,且任何声音都会被严重压抑、难以传递远处。

限制:每场游戏仅能使用一次,雾气对敌我双方效果等同,使用时会伴随明显的雾气翻涌现象。

备注:并非真正的寂静,只是让你的猎物听不到你靠近的脚步。】

“可以,就是这个。行动结束后,系统可能再次播报。我们必须在3分钟之内撤离现场。”

“今晚确定就是罗意了吗?”

余年初在经历了刚刚和队友在频道里的讨论后,对这个人选有点紧张。

“必须干掉罗意。”

莫言庭的声音压得极低,在死寂中却清晰无比,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沉重的短柄斧,

“他是核心,有他在,我们被揪出来是迟早的事。”

“怎么杀?他肯定有防备。”

余年初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选择的是一把窄长的刺剑,手心的汗水让他几乎握不稳剑柄。

映雪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两把泛着幽蓝寒光的短匕灵活地转了个刀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计划中——她来当那个最危险的诱饵。

计划简单而冒险。

映雪负责正面吸引罗意注意,莫言庭和余年初伺机从侧翼和背后发动致命一击。

三人悄无声息地摸向罗意的房间。

然而,他们低估了一位老刑警在生死危机下的警觉。

就在映雪刚刚靠近罗意房门时——

“吱呀——”

房门竟猛地从内向外打开!

罗意如同蓄势已久的猛虎,根本不给任何试探的机会,手中紧握着一根不知从何处拆下的、带着锈迹的沉重铁管,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映雪面门!

他根本就没睡,一直全神戒备!

映雪瞳孔骤缩,反应极快地一个侧滚翻,铁管擦着她的发梢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木屑飞溅。

她原先站立的地方留下一个清晰的凹痕。

“动手!”

莫言庭低吼一声,知道计划败露,唯有强攻!

他如同鬼魅般从走廊拐角的阴影中窜出,短柄斧带着全身的力量拦腰横斩!

罗意快步离开房门,退回房间内,用铁管回扫。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斧刃与铁管狠狠撞在一起,迸出一溜火星。

巨大的反震力让莫言庭手臂发麻,罗意也闷哼一声,后退半步,虎口崩裂,鲜血瞬间染红了铁管。

就在这时,余年初咬牙从另一侧挺剑直刺罗意肋下!

罗意腹背受敌,情况危急,但他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竟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拧身,让开要害,刺剑“噗”地一声,只深深划破了他侧腹的衣物和皮肉,带出一溜血花。

剧痛刺激下,罗意怒吼一声,不顾肋下的伤口,铁管势大力沉地砸向余年初!

余年初慌忙举剑格挡,“哐当”一声,精钢打造的刺剑竟被这一击生生砸得脱了手!

余年初更是被震得踉跄后退,撞在墙壁上,喉头一甜,一口血涌了上来。

映雪趁机再次扑上,双匕如同毒蛇吐信,专攻罗意下盘。

罗意脚步灵活移动,铁管挥舞得密不透风,“铛铛”连响,格开致命的匕首,但小腿仍被刀锋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瞬间浸湿了裤管。

房间里,四人混战成一团,喘息声、兵刃碰撞声、血肉被割裂的闷响不绝于耳。

罗意以一敌三,凭借丰富的经验和一股悍勇之气,竟短时间内不落下风,身上虽添了数道伤口,但并无致命伤。

“不能拖了!”

莫言庭知道再拖下去,情况会越来越糟。

他猛地将短柄斧掷向罗意面门,逼得罗意举管格挡。

就在这时,映雪合身扑上,用身体死死抱住了罗意持管的右臂!

“就是现在!”映雪嘶声喊道。

罗意奋力挣扎,左拳狠狠砸在映雪背上,映雪喷出一口鲜血,却死不松手!

莫言庭如同离弦之箭,捡起地上余年初那柄弯曲的刺剑,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手臂,从罗意视野的死角——他的正后方,猛地突刺!

“噗嗤——”

伴随着利刃穿透血肉与骨骼的闷响,弯曲的剑尖带着一蓬滚烫的鲜血,从罗意的前胸透体而出!

罗意身体猛地一僵,挣扎的动作停滞了。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冒出的染血剑尖,眼中充满了震惊、不甘,以及一丝未能守护到底的深深遗憾。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能无力地倒下,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6号玩家已死亡。】

系统的播报,如同丧钟,敲响在第三夜死寂的法庭中。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心悸和浓重的疲惫。

“快!用道具!”

莫言庭强忍着手臂的剧痛,低声道。

映雪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启动了【寂静之雾】。

刹那间,以她脚下为中心,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灰色雾气凭空涌现,几乎是呼吸之间就吞噬了走廊,吞没了房门,笼罩了整个法庭空间!

光线被彻底隔绝,声音仿佛被厚重的棉絮吸收,世界陷入一片诡异的、落针可闻的昏暗中。

没有一扇门被打开,显然没人敢在如此诡异的浓雾中轻举妄动。

而杀手三人组,在雾气弥漫开的前一刻,就已经如同离弦之箭,凭借记忆和事先的计划行动。

余年初按计划冲进罗意房间的卫生间,迅速堵上了地漏,将所有水龙头拧到最大。

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清理现场。

不出意外的话,水流应该能冲去大部分痕迹。

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

映雪则负责把能丢的都丢回阁楼。

莫言庭则凭事先标记摸到10号的房门,蹭上了罗意的血,并把那把沾血的短剑扔在8号佐罗的门口。

最后的三十秒,他们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回各自房间,紧紧关上房门,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只有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和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尽的血腥味,证明着刚才那场短暂而惨烈的生死搏杀,真实地发生过。

【6点整,可以出房门咯。】

系统的播报依旧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轻快,但今天,无人能感到轻松。

当众人推开房门,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片奇怪的潮湿。

走廊里弥漫着水汽,部分地方甚至有未干的水渍。

而当他们看到6号罗意房门大敞,内部一片狼藉,地面湿滑,混着淡红色的水痕,以及罗意倒在血泊中、早已冰冷的尸体时,惊恐的尖叫终于打破了清晨的死寂。

“罗哥!!” 10号池涣第一个冲了过去,看到师父惨死的模样,他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只剩下巨大的悲痛和难以置信。

现场一片混乱。

卫生间的水龙头还在滴答作响,显然昨夜这里被大量放水冲刷过。

罗意的尸体上有多处伤痕,但最致命的,是背后那贯穿胸膛的一剑。

“都别动现场!”

一个冷静的声音响起,出乎意料的,是14号程啸南。

他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尸体旁,仔细查看着,眼神锐利,完全不像平日里那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致命伤是从背后刺入,正面穿出。

凶手至少两人,正面牵制,背后偷袭。看

这伤口的撕裂程度,凶器可能是……剑一类的东西。”

他的分析专业而冷静,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水被放掉是为了冲刷血迹和痕迹,”

程啸南继续道,目光扫过湿漉漉的地面,

“但做得太匆忙,还是留下了线索。”

他指向门框上一个不太显眼、但依稀可辨的半个血手印,

“这不是罗意的手印,他倒下的位置够不到这里。是凶手的。”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8号佐罗的房门口——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把染血的、略微弯曲的刺剑。

“哦?”

程啸南踱步过去,没有用手去碰,只是仔细观察着,

“凶器自己跑到门口来了?有意思。”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隐隐指向了8号佐罗。

佐罗面具下的脸看不见表情,但身体明显绷紧,他强自镇定:

“放屁!这明显是栽赃!老子要是杀手,会把凶器扔自己门口?!”

“也许是故意的呢?玩心理战!”

吴越不依不饶,他手上的干净和之前的可疑行为,让他急于表现自己,

“而且你昨天就想撞门,行为就很激进!”

眼看质疑声越来越大,佐罗心念电转,知道必须转移焦点。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道:

“光凭这个能说明什么?凶手肯定留下了更多痕迹!

我们不如彻底搜查一下所有人的门口和公共区域,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血迹或者线索!

不能单凭这个就定我的罪!”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众人表示同意。

在程啸南的带领下,大家开始仔细检查走廊和各扇房门。

然而,检查的结果让佐罗和池涣的心沉入了谷底。

在10号池涣的房门内侧把手下沿,发现了一处更为清晰、仿佛是手沾满血后推门时不小心蹭上的血痕!

位置非常隐蔽,若非刻意寻找极难发现。

[8号佐罗(警察私聊):糟了!他们栽赃了我们两个!而且是冲着池涣你来的!]

[10号池涣(警察私聊):……我明白了。他们杀了师父,下一个肯定是我。]

[8号佐罗(警察私聊):可恶?为什么会刚好是我们两个?!]

佐罗回想自己的行事风格,估计杀手是觉得自己更会把这个帽子激进地扣在别人身上。

可偏偏他是警察!他不能这样做!

不,不对,如果他犹豫了,不像以往一样撇清自己,不就等于间接告诉杀手自己是警察了吗?

这还是一场一石二鸟般的连环套!可恶!

舆论已经再次被点燃。

池涣也在电光火石之间想通了。

[10号池涣(警察私聊):佐罗!没时间犹豫了,快推到我身上!

杀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清除师父和他身边的人。

我是他带上路的实习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我太显眼了,他们不会放过我。

保下我意义不大,反而可能把我们三个都拖垮。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保住你,佐罗。

你的能力和经验比我更重要,更有希望赢下去,替我们……替师父报仇。]

[8号佐罗(警察私聊):不行!]

[16号常倾城(警察私聊): 池涣!别做傻事!]

[10号池涣(警察私聊):你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用你的计划……这是战术牺牲。

只是牺牲的人换成了我而已。

告诉我师父……我没给他丢脸。]

私聊频道里是压抑的沉默。

佐罗感到胸腔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他提出“弃车保帅”时,更多是战略考量。

但当这份牺牲由这个他亲眼看着罗意带出来的、充满朝气和潜力的年轻人亲口说出时,那份沉重几乎击垮了他的正义感。

[8号佐罗(警察私聊):池涣……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一定把所有凶手揪出来,告慰你和罗意的在天之灵!]

最终,残酷的现实迫使佐罗做出了无比痛苦的决定。

他艰难地将怀疑的焦点引向了池涣。

佐罗猛地踏前一步,金属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手臂一挥,指向池涣门上那处清晰的血痕,语气激烈:

“大家都看清楚!

这血迹!位置!就在他自己门把手下边!

这像是被人栽赃的吗?!

这分明就是他杀人之后,心神恍惚,自己不小心蹭上去的!”

他不给众人思考的时间,语速极快,步步紧逼:

“而且你们别忘了——他是谁?

他是罗意亲手带出来的徒弟!罗意死了,谁最可能知道他的习惯?

罗意,一个多年的老刑警,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杀死?谁最可能接近而攻破他的心防?!”

这番话极其恶毒,直接将“亲密关系”扭曲成了“作案便利”和“潜在动机”。

他没有给池涣任何余地,而是将其直接推向了“弑师恶徒”的审判席。

佐罗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

“我看这根本就是真相!是他杀害恩师后留下的铁证!”

他这番激进、甚至有些强词夺理的指控,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瞬间引爆了全场!

比起之前相对温和的分析,这种直接而凶狠的指认,更容易在恐慌的人群中煽动起非理性的情绪。

池涣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如此诛心的指控,身体还是微微晃了晃,脸色更加惨白。

而常倾城更是惊怒交加,几乎要冲上去阻止佐罗。

[16号常倾城(警察私聊):佐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停下!我们还能再想办法的啊!]

但佐罗已经无法回头,或者说,他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

他强迫自己忽略常倾城的阻止和池涣惨然的脸色,将这场由他自己点燃的火焰烧得更旺,把所有怀疑和压力都死死地钉在池涣身上,完成这场痛苦而必要的“弃车保帅”。

[8号佐罗(警察私聊):我必须这么做。]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常倾城又惊又怒,她无法接受这种内部的背叛,

“池涣他怎么可能……”

就在常倾城几乎要不顾一切喊出池涣是警察身份的前一秒!

一个清冷而笃定的声音抢先响起——

“没错,池涣就是杀手!”

众人愕然望去,说话的竟是 7号映雪!

她站得笔直,眼神锐利地扫过池涣。

“我是警察。”

映雪语出惊人,

“我昨晚查验的就是10号池涣!他的身份是——杀手!”

全场哗然!

映雪竟然说自己是警察!还直接指认了池涣!

配合佐罗那番指控,会场气氛瞬间被点燃,质疑、恐惧、愤怒的目光几乎要将池涣淹没。

池涣身体微晃,脸色惨白,却紧咬着牙关没有出声。

而常倾城看到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罗意前辈亲手带出来的学生被如此污蔑,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理智的弦瞬间崩断。

“不是的!她在说谎!”

常倾城猛地推开身前的人,冲到人群中央,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尖锐。

[16号佐罗(警察私聊):常倾城!不要暴露自己!]

然而常倾城直接关掉了对话框。

“池涣不是杀手!

我才是警察!

我昨晚查的是……是2号!

2号余年初!他才是杀手!”

她情急之下,几乎是口不择理地抛出了昨晚真实的查验结果,试图用另一个杀手来转移视线,拯救池涣。

然而,她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般的跳警,以及这看似为了保人而抛出的指认,在众人眼中显得如此突兀和缺乏说服力。

场面为之一静,随即是更大的哗然。又一个警察?还指认了另一个人?

就在这时,映雪动了。

她没有像常倾城那样激动,甚至脚步都没有丝毫慌乱。

她只是从容不迫地从人群中走出,站定在常倾城对面,双手悠闲地插在口袋里,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与常倾城的激动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哦?”

映雪轻轻挑眉,只用一个音节就透出了十足的质疑,她上下打量着常倾城,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嘲讽,

“你说你是警察?你查了2号是杀手?”

她不等常倾城回答,便微微侧头,看向众人,逻辑清晰,语速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第一,如果你是真警察,在罗意刚刚遇害、团队急需稳定的时候,你查到杀手,第一反应难道不该是暗中联系你确认的队友,商量对策吗?

如此冲动地跳出来,只为了保一个嫌疑重大的池涣,这符合一个警察的做法吗?”

“第二,”

她目光转向脸色苍白的余年初,后者立刻配合地露出惊恐和委屈的表情,

“你指认2号是杀手,证据呢?

除了你空口白话,还有什么?

就因为池涣快要被投出去了,所以你急需拉一个人垫背,扰乱视线?”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映雪的声音陡然转冷,目光如冰锥般刺向常倾城,

“你口口声声说池涣不是杀手,要保他。

那我问你,他门上那清晰的血迹怎么解释?

佐罗刚才的分析虽然直接,但哪一点说错了?

那血迹的位置,是不是更像他自己留下的?!

你如此不顾一切地保他,甚至不惜暴露所谓的‘警察身份’,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

你,常倾城,和池涣,根本就是杀手同伙!

一个被抓住证据,另一个就跳出来搅混水,试图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2号来转移焦点?!”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冰冷的手术刀,层层解剖,将常倾城情绪化的行为动机剖析得淋漓尽致。

每一句都敲打在众人疑虑的心弦上。

对比映雪的冷静、缜密和“有理有据”,常倾城那充满情绪、看似为了保人而胡诌一个杀手的行为,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甚至……可笑。

常倾城张着嘴,看着映雪那冷静到近乎残酷的脸,听着她将自己的一切反应都扭曲成“杀手同伙的垂死挣扎”,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血液都仿佛冻僵了。

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在那严密的逻辑网里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映雪不再看她,转向众人,用总结陈词般的口吻,掷地有声:

“真相已经很清楚。

7号映雪,警察,昨晚查验10号池涣,身份为杀手!

16号常倾城,行为可疑,动机不纯,极大可能是池涣的杀手同伙,建议各位谨慎对待她的任何言论!

至于2号余年初……”

她瞥了一眼余年初,后者配合地缩了缩脖子。

“我会在后续的查验中重点关注。

但现在,我们必须先处理掉已经证据确凿的凶手——10号,池涣!”

局势在映雪冷静而强大的控场能力下,被彻底扭转。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池涣身上,那目光中,不再有怀疑,只剩下冰冷的审判。

池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常倾城踉跄后退,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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