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前的最后一节课6班和7班是一起上的,于是五个人又碰在了一起。
解散时,祁姩站住了,目光穿过人群,定在尉悯雯身上,尉悯雯没了往日的激情四射,只是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听陈岸说,尉悯雯从早上起就感觉怪怪的。
也不是怪怪的,她该笑的时候还是会笑,与陈岸斗嘴也一个没少,只是发呆的频率高了许多,好像总在想什么事。
其实除陈岸之外的两个人都注意到了,但是他们都不太清楚自己是否有权力劝解与干涉尉悯雯的事情,于是这样的重任就降临在祁姩身上。
祁姩挨着尉悯雯坐下。
看台上的树很茂盛,树叶的间隔之间刚好可以挤下阳光的星星点点,落在看台上后深浅不一,好似主神飘落的发丝。
尉悯雯愣了一下,偏头望过来,看见祁姩坐在旁边,她抿起嘴笑,情不自禁朝祁姩的方向又靠近了些:“好久不见!”
阳光如薄暮般罩在尉悯雯身上,确像回忆中的电影,是等了许久的“好久不见”。
祁姩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
庆幸一下吧,我们正处于相见之中。
尉悯雯有这样可以转化别人情绪的能力,在祁姩看来这却是尉悯雯将所有人关在门外的方式。
“你的心情不太好吗?”
尉悯雯听罢停顿了一下,垂下眼眸,她将拳头攥紧了些,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祁姩几乎没有思考:“当然可以。”
尉悯雯没预料到祁姩会这样不假思索地回答,积攒的热气在无风之时向上蔓延,逼得她笑了一下:“嗯,谢谢。”
她好像没有准备继续说下去,又并不是无话可说。
令她意外的是,祁姩没有问,只是等着,却没有任何怨言,就像是心甘情愿地等着。
而且会一直等着。
尉悯雯的心脏颤了一下,她勾起唇,叹息:“可是,这样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考虑后果地直接答应,只能说明我卡在一个不前不后的位置呢。”
“就像单方面来说,我们对对方而言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可我们的位置没对等啊。”
“我知道你们几个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这确实是我无法匹敌的。”
“可能不能,让我和你们贴得紧一些啊?”
让。
我和你们。
一起。
时间好像静止了很久,霎时世界大约在此时只有落叶是动的,直至那半绿的叶子落至两人中间。
祁姩笑出了声,尉悯雯怔住了,又下意识问:
“笑什么啊?”
祁姩刮刮尉悯雯的鼻子。
“这样也不对啊。”
“分明是你啊。”
“是你应该和我们贴得紧一些啊!”
“不假思索地答应你,是你很重要,而且我相信你。”
“我们从来就不是普通的朋友,也没有人会只想和你做普通朋友啊!”
祁姩握住尉悯雯撑在自己身侧的手。
“那些男生都是呆瓜,如果说什么让你不开心了你也别太在意,相信我,我们所有人都有把你当成跨越时间的朋友啊!”
尉悯雯猛地抬头。
大约是她过于敏感,自作多情。
她回握住祁姩的手,热气散开,风吹来带起她的笑。
只是如今的她,很庆幸,一切是她的自作多情。
陈岸正在看台上收球,听见熟悉的笑声,他开始四处寻找,再明白尉悯雯就是他在寻找的目标之时,他也笑起来:“现在,应该好多了吧?”
大约就是笑容会传染吧!
操场上的目光会一直循环着,教学楼的铃声会一直鸣响着。
不知百年后此处是否及校园。
但知百年后亦有欢声笑语。
因为少年的誓言值得记忆,会跨越时间。
“所以你今天上午怎么了?”
陈岸抱着收来的羽毛球拍,扭头询问走在旁边的尉悯雯,尉悯雯假装高傲地抬起头,睨了眼陈岸:“我什么事都没有啊。”
陈岸咧个大牙笑:“真的假的?你信不信我去问祁姩?”
祁姩就换在尉悯雯旁边:“行了,这些可都是付费内容。”
陈岸翻个白眼:“这个什么时候才可以过去啊?唉……怎么还玩上瘾了呢?行吧,鄙人只能将今天的疑惑藏在心里待日后再解开喽。”
说罢,他一蹦一跳地追上前方一起抬球筐的纪化虚和尉宇轩,继续开始调笑。
谁叫这轩和这笙这么多瓜呢?
毕竟这个时期的高中生最再在意脸面,可不得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用不完的力量嘛!那球筐是瞥见了劲儿要一个人负担,也被这两哥们两人抬一个。
叫陈岸来看,要么就无情要么Gay。
但玩笑归玩笑,要真成真了,还不得帮守当瓶塞呢。
没事,兄弟咱四字口如瓶。
这么一看,陈岸这思想还是比教数学的林老师更发散。
—小剧场—
小笙,小轩,小亮,小念,小雯正在翻看着剧本。
小念:这个“呆瓜”是谁啊?[疑惑]
小念:反正代指着的是男生。
小虚:[面无表情]乱说话的“呆瓜”是谁啊?
小轩:[点头]
小雯:好难猜啊~亮亮,多难啊?
小亮:……:)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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