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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矿山异变(六)

歇了这么久,云水瑶的灵力也全部恢复了。她既知道苍溟在雪山,该是时候想好下一步的打算,见矿监领着燕微雨正要出门,想了想,也跟着一道去。

路上下着细雪,碎絮似的。

云水瑶悄悄同燕微雨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再进山下矿?”

李逢舟留在私宅,燕微雨这会儿不必推他,双手拢在袖中,回身对她说:“那矿出了点问题,入口都被石头堵死了,正派人去挖,估计得等个两三日。”

云水瑶闻言心思飞转,以她的身手,其实不必多等这几日。但她担心再听到龙吟声,晕倒在山里都无人知晓,况且她暂时也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他们道别。

尤其是沈欺尘,等她回到仙界正式担任神职,以后或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自然也亲不到他了。

不知怎么,云水瑶顿觉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有点闷闷的。

但她终究是要回去的,不可能因为舍不得他就留下。或许时间一长,她就把他忘了。再大不了,还可以找机会偷偷溜到人界看他几回。

北地常年落雪,路上积雪都被扫到道路两侧,地面仍是有些打滑。雪花被风一吹,直往领子里钻,燕微雨缩了缩脖子,低头当心看路。

云水瑶倒是不怕冷,她走得稳稳当当,垂下的发梢和碧色丝绦纠缠着,被风吹得微微飘起。

“姐姐,发带松了。”沈欺尘跟在她身侧,小声提醒。

云水瑶往脑袋上摸了摸,当真有些松了,随后原地停下,转过身看着他。

沈欺尘立即会意,停下来,抬手抚上她发顶,耐心将松落的丝绦解开又重新系紧,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天气寒冷,沈欺尘出门时披了件狐氅,黑狐的毛领衬得他皮肤更白,眉眼漂亮,像白玉雕刻的玉像。

他长得真好看,身上也总是香香的,无论触感还是味道,都很让她满意。

云水瑶稍仰起头盯着他的脸,忽然之间又转变了想法。虽然不要钱的小猫的确很可爱,但她花十文钱买下的“小狗”简直是物超所值。

沈欺尘注意到她过分直白的视线,却一点也不觉得介意。他系好丝绦,唇角微弯,俯下头和她平视:“姐姐这样看着我,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他白皙漂亮的脸骤然靠近,云水瑶思绪被占据,脑袋里一时只剩下想摸他一下的念头。她愣愣地点头,诚恳说:“喜欢,你好看。”

沈欺尘冲她轻轻眨了眨眼,那双天生温柔的含情眼里倒映出她的脸,随后如玉生光似的,浮起一点笑,像一把上挑的钩子,勾走了心神,令人不由自主陷落其中。

云水瑶隐隐痴迷地朝他伸出手,他却偏在这时直起身,云水瑶手心空空,什么也没摸到。非但如此,手心还腾起一股微妙的痒意,直蹿入心底,似乎只有靠近他才能缓解。

他不给摸,云水瑶锲而不舍,拉住他的袖子晃了晃,眼睛亮亮的:“给我摸一下。”

沈欺尘无动于衷,叹息着说:“姐姐,就算是撒娇也没用。”

他低头看了眼云水瑶抓着自己袖子的手,口吻极轻极淡,听起来竟有一丝无可奈何的落寞:“你才亲过我,现在又想要摸我。等你摸够了,很快就会对我没兴趣了。”

云水瑶立刻反驳道:“谁说的,我明明从小到大都很专一。”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沈欺尘弯眼笑起来,像是信了她的话。云水瑶心以为他这是同意的意思,正想要伸手,沈欺尘却捉住她手腕,一点点往下,挤入她指缝,同她十指相扣。他嗓音轻淡,含着笑说:“等下次吧。”

云水瑶没能如愿以偿,便有些不高兴道:“那你还牵我手干嘛?”

沈欺尘往前走几步,将她手握得更紧了,说:“姐姐,你刚才不是还说不会对我没兴趣吗,那为什么不能牵手?”

“……”可恶。

但要在这时和他赌气,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水瑶自觉理亏,于是干脆不吭声了,任由他牵着自己,追上前面的燕微雨。

天虽下着雪,街上却仍是人声鼎沸,商贩走卒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街道两旁高低错落挂满了许多花灯,各式各样。云水瑶看了一圈下来,生出点好奇:“这里也在过千秋节吗,为什么到处都挂着灯笼?”

“姐姐,不是只有千秋节才会挂灯笼,除夕也会挂。”云水瑶是小龙女,对人界所知不多,沈欺尘便耐下心解释与她听,“长白山属于北地一带,和洛阳习俗多有不同。二月二过后是逐月节,这些灯笼是节日祈福用的。”

等到夜里灯笼亮起光,就像无数个小小的月亮。云水瑶心道云月说得果然没错,人类总是会有许多奇思妙想。

矿监脚下踩着雪,听见二人对话,侧目打量着云水瑶,心里暗暗拨起了算盘。

他虽不认识这位姑娘,但从沈欺尘对她态度不难看出,这两人关系不太一般。

世子已年满十七,也差不多到了该娶亲的年纪,矿监心里细细一盘算,凑到沈欺尘跟前,讨好道:“没想到殿下远在洛阳,对北地的习俗也这般了解。明天是逐月节最后一日,不少人都挑在明日放河灯问姻缘,听说很灵验。殿下可要去看看?”

沈欺尘平静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他偏头问云水瑶:“节日一年一回,正好赶上倒也是巧合。姐姐想去吗?”

云水瑶听他这么说,有些意外:“你想去?”

沈欺尘牵着她的手,没有否认。

云水瑶想起矿监方才说的,又问他:“……你也想去问姻缘?和谁的?”

这回他又不说话了,只安静看着云水瑶。

云水瑶心突突跳了两下。

……他该不会是想问和她的姻缘吧?

可他不是说对她的喜欢只是普通的师弟喜欢师姐吗?

云水瑶无措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怕自己会错了意,最终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

见她如此,沈欺尘琥珀色的眼眸黯然几分,他低着眉眼,轻声说:“不是想问谁的姻缘。我身体不好,难得能出一趟远门,从前总听人提起北地风俗不同,还未曾亲眼见过。”

云水瑶显然是不大相信的,但他搬出的理由实在是无懈可击,她也不好再怀疑什么,就道:“……那你想去就去吧,我可以陪你。”

他一顿,望着她,眸中随即露出一丝淡又明亮的笑意。

沈欺尘并不急在这一时。

他做事向来只讲求利益,凡事追都要求利益最大化,从前根本不会在这种投资周期长、收益又低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但云水瑶是个例外。她的存在、她的出现足够让他舍弃以往所有的思维方式,单独为她建立起一套新的体系。

太过激进在任何事情上都没有好处,他要耐心一点,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才能收取到她愿意给他的回报。

矿监平日里常去探望一些不能回家的矿工家眷,四处走动多了,对路也很熟悉。

他走在最前带路,说:“前面那条巷子就到了。”

再往前一段路,积雪还没来得及清扫,街上行人也寥寥无几,只有一两个摊贩守在路边。见总是有几人路过,忙不迭提起劲吆喝。

沈欺尘目光扫到红艳艳的糖葫芦,顿了瞬,问云水瑶:“姐姐,要吃糖葫芦吗?”

云水瑶低头踩着雪玩,摇了摇头说:“我不爱吃这个。魔域也有糖葫芦卖,小时候我爹看我喜欢,一天三餐都让我吃这个,后来吃多了,闻到味就想吐。”

原来是魔域。

沈欺尘记起那株灵草,云水瑶当时大概要说的就是魔域,倒是他误会成了南疆。

松软的雪踩上去有吱吱叫的轻响,云水瑶玩够了,抬头见沈欺尘面上很是平静,不禁问道:“你怎么好像没反应?”

沈欺尘看她,道:“什么反应?”

“……”云水瑶以为他方才没听明白,故意说,“我是魔,很厉害还不讲道理的那种。”

因魔给人印象总是诡秘强大的,世人对魔有天然的畏惧心,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然而沈欺尘好像并不怎么害怕,他眉眼弯着笑,认真对她说,:“没关系,姐姐。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喜欢。”

云水瑶噎了一下:“谁问你这个了!”

沈欺尘歪了下头,似是不解:“那想问什么?”

云水瑶道:“你不害怕吗?”

沈欺尘默了默,又把问题抛回来:“你希望我害怕吗?”

云水瑶:“……”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害怕的样子。算了,还是当她没问吧。

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拐进小巷中,总算到了矿工住处。

矿监上前去敲了几声门,四人等在门外,过了许久,屋里才传来动静。

“谁在敲门?”听上去是道女子的声音。

矿监答说:“是我。听说你们一家都病了,特意带了药来探望。”

他话音未落,门便开了。开门的是个面色憔悴的妇人,她一见矿监就作势要给他跪下:“大人,求您想办法救救我丈夫吧!”

矿监哪能真让她跪下,连忙制止:“有话好说,可别动不动就下跪。我前些日子听葛青说你和孩子染了风寒,现在可有好些了?”

他说的葛青正是那名矿工,也是这妇人的丈夫。

“多谢大人关心,我和孩子都痊愈了,只是我丈夫他又病了。”妇人倚着门框站稳,抹了把眼泪,哽咽道,“他总以为那怪病是巧合,瞒着我签了生死状下矿,如今倒好了,要是他一病不起,我和孩子还怎么活……”

矿监本是做了来问话的打算,这会儿听葛青病了,面上露出惊愕,急声问道:“他身上可开始长鳞片了?让我进去看看吧。”

妇人见他肯帮忙,忙点点头擦了眼泪,领着几人入内。

整间屋子不大,只多了四个人屋里就显得十分拥挤。妇人神色中有些窘迫,她尽量贴着榻边站,把位置都让了出来。

葛青正在榻上躺着,一早听见敲门声便醒了,可他现在动弹不得,只有眼珠还能转动。

妇人用温水打湿帕子给他擦了脸,边同矿监说:“他刚回来那几天都还好好的,我和孩子病好后,他本来想继续回矿里干活,谁知身上突然就长出了鳞片。”

云水瑶倒没见过这世上还有会长鳞片变怪物的病,她往榻上瞥去一眼,葛青颈侧两三片小小的鳞片,隐隐有扩散的趋势。

她定睛一瞧,只觉得那鳞片形状和颜色说不出的熟悉,竟然和龙鳞几乎是一模一样。

此时的小灰还在家里睡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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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矿山异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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