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柃没理他了,点开傅肆柏发的照片,闹闹仰躺在沙发上睡觉,旁边站着两条狗好奇的看它,一条拉布拉多一条边牧。
拉布拉多叫一狗,边牧叫大傻。
郁柃评价:他真的是很不会起名字。
吃完早餐,郁樊矜请来的那些钟点工也打扫结束了,郁柃窝在沙发上玩手机,郁樊矜走到餐桌旁再看见那碗里还有剩余的白粥时顿时不高兴了。
“郁柃,你过来。”
郁柃放下手机过去,站在郁樊矜身边。
“粒粒皆辛苦懂不懂?把粥吃完。”
郁柃摸摸肚子开口:“吃不下了。”
“你骗鬼呢,我就给你盛了一点,这还吃不完?”
郁柃不想听她唠叨,拿起碗把剩下的粥一口全喝了,然后把碗放进了水池里。
郁樊矜叫郁柃跟她上楼,一上去郁樊矜就坐在梳妆台前,她往脸上涂水乳,边涂边说:“人老了,就是有皱纹,难看死了。”
郁柃静静坐在一边看她,记忆中的妈妈无情、爱美、迷财、惜命。
郁樊矜曾和郁柃说过:她要比郁柃的父亲活的长久,那怕比她爸早死一秒,她都会心有不甘。
“我打算让你放弃繁高,直接去美国走艺术路线。”郁樊矜通过镜子的反射观察郁柃的表情。
郁柃拒绝:“我不去。”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以你的成绩,你认为你能考多好大学?”郁樊矜想的是长远打算。
郁柃不乐意了:“你从昨天就开始到处挑刺,现在还要把我弄去国外?我是不会去的。”
郁樊矜没有强迫郁柃,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郁樊矜就是典型的嘴毒心软的母亲,她为郁柃铺好了路,她欣赏郁柃的音乐天赋她生来就是属于舞台的。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当郁樊矜看见昨天的郁柃她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所以哪怕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傅肆柏在郁柃身边,她会第一个出来阻止他们。
她太害怕郁柃走她的老路了,她想给郁柃最好的,可却没有选对方式。
“阿柃,你总有一天会同意我的意见,迟早的事,凡事不能把话说的太果断,你要给自己留退路。”
郁柃沉默不语。
郁樊矜通过镜子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摇了摇头。
郁樊矜下午和郁柃一同出门,郁樊矜去谈珠宝合作,郁柃则是去上钢琴课。
等接近傍晚,郁柃才回到家郁樊矜还没有回来,等她回来估计要到晚上了。
郁柃走进卧室换衣服,她不打算出门了现在正在换睡衣,她的卧室很大从门口进来之后先是沙发、茶几、书桌和电视,再往里走还有一扇门,里面是床、淋浴室、衣帽间。
郁柃没关里屋的门,她才换好衣服就听见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走出去一看,傅肆柏大摇大摆在她屋子里闲逛,见她出来冲她笑笑。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对郁柃说:“出去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郁柃不可思议的问他:“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她关门了啊。
傅肆柏指了指窗台,“这楼层又不高,爬上来的。”
郁柃反应过来立刻去拉他:“不行,不行,我妈回来要是看见你,我就死定了。”
傅肆柏厚脸皮赖着不走,郁柃拉不动他。
“就出去吃呗,旭一浩说潼阳街新开了一家日料店味道不错,去尝尝?”
“不去,我太累了要睡觉,你回去吧。“
郁柃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郁樊矜,她冲傅肆柏做了个“嘘”的手势,按下了接听键。
傅肆柏好奇凑过来听,郁樊矜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柃,妈妈晚上要晚点回去,你自己记得吃晚餐。”
“知道了,妈妈。”
“好,那妈妈先挂了。”
“拜拜。”
电话挂断,傅肆柏仗着身高优势从后面一把抽走郁柃的手机,炫耀一般在她面前晃了晃。
“还给我。”郁柃伸手去夺,被傅肆柏躲开了。
“答应和我去吃饭,就还给你。”
见郁柃犹豫,傅肆柏低下头和她说:“在你妈妈回家的之前吃完,行不?”
郁柃没招了,她无奈答应下来。
傅肆柏早就订好了房间,一进去就可以入座省去了排队的时间,这新开的店果然很火爆,门口排起了长队一眼望不到头。
郁柃兴致缺缺,手托着头眼睛也半耷拉着一副快睡着的样子,乌黑的长发别在耳后露出一排个性的耳骨钉。
傅肆柏见她这样开口询问:“怎么了,不高兴?”
郁柃没和他说郁樊矜要自己出国的事,她只是说有钢琴课上完手指有点酸。
傅肆柏闻言,拉起她的一只手,用不太专业的手法帮她按摩,郁柃觉得好笑但还是任他按着,没有扫兴的把手抽走。
日料很快上桌,各种寿司、刺身摆在桌上,傅肆柏也不是真的很饿他只是想和郁柃一起吃饭,一顿晚饭结束郁柃和傅肆柏散步回家。
星期天,大街上的人莫名的很少。郁柃嗓子发痒想抽烟,她伸手摸口袋这才想起来烟都被郁樊矜收走了,她于是伸出手去碰傅肆柏的衣服口袋。
男生衣服口袋很大里面放的东西却很少只有一包烟、一个打火机和几片薄荷味口香糖。
谁能想到优秀学生代表、近年来稳居年级第一的傅肆柏居然会带头抽烟。
郁柃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正准备掏打火机,结果方向一转傅肆柏把她拉进了一家店,郁柃还没来得及看店名人却已经在店里了。
环顾一周,墙上是各种样式的图腾还有机器运转的嗡嗡声,还有几个男生坐在里面正在给别人纹身,郁柃想起来了——这是傅肆柏开的纹身店。
那些男纹身师看起来很专注的样子,他们进来居然没有一个人抬头只有坐在前台玩手机的男生闻声看了过来。
傅肆柏侧身把郁柃挡住,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嚓”一声,男生好看的手握住打火机凑了过来,他在替她点烟。
点烟也就一两秒的时间,傅肆柏开口嘱咐,“只能抽一根。”
郁柃叼着烟很慢很慢的摇了摇头,她从口袋里掏出傅肆柏的烟轻轻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要。”
傅肆柏盯着她不说话,郁柃见状去拿他手里握住的打火机,西部牛仔打火机几万块钱左右这应该是傅肆柏所有打火机里最便宜的了。
她正端详着打火机的纹路突然左手一空,他把烟抽走了,郁柃无语。
”你坐一会等我。”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郁柃慢悠悠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傅肆柏上了二楼,郁柃记得二楼是酒吧一楼是纹身店,都是他开的,这地段好生意也不差月入十多万最正常不过了。
一支烟很快抽完郁柃手机也懒得翻,她看见茶几上有一只米白色的仓鼠正待在笼子里玩滚筒,小家伙手脸并用滚筒转得飞快。
郁柃觉得好玩便全神贯注的看,小家伙也觉得郁柃在看它跑的跟加卖力了。
“你怎么来了?”一道男声从头顶上传来。
郁柃抬头一看是刚才在前台的男生,那男生在她旁边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笼子打开,把里面的仓鼠拎了出来递给郁柃。
“你们刚进来我就看到了,只不过傅哥那态度好像不太愿意我凑过去,我就没打招呼。”
郁柃接过仓鼠放在手里,没回答。
“傅哥不让店里有宠物,你手上这个仓鼠是小花的。”他们这帮人爱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外号,美名其曰叫着顺口。
郁柃也来过几次傅肆柏的店,里面这些人她自然也认识,那个叫小花的是一个纹着花臂的微胖男生,那男生现在在给一个客人纹满背,还不知道他的宝贝仓鼠被别人偷拿了出来。
郁柃旁边的男生叫杰斯,他洋气的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
杰斯抱着抱枕往郁柃跟前凑了凑,“哎你说,这玩意被傅哥知道小花会咋样?”
郁柃摇头,“不知道。”
“我赌屁股开花。”杰斯一肚子坏水厚脸皮的偷笑,“哇,你身上好香,用的什么沐浴露?居然比我用的香水都香。”杰斯离郁柃就一个拳头的距离,他用力在空气中嗅了嗅,郁柃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香味。
几乎一瞬间,杰斯被一股很强的力量踹跪到茶几面前,他整个人从沙发上被踹了下来,下巴磕在茶几面上,他吃痛爬起来,再看清来人后瞬间安静了。
“傅…傅哥。”杰斯捂住后腰,扯出一个十分牵强的微笑。
郁柃转头看去,傅肆柏冷着脸盯着杰斯,他绕过沙发站定,看着捂腰的杰斯,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冷冷命令:“转过去。”
杰斯捂住腰不得不乖乖转身,接着又是一脚,在屁股上。
杰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趴在地毯上求饶。
“饶命啊!!傅哥!!!我错了。”他自己慢慢爬起来坐在最远的沙发上,抱着抱枕一脸快哭的样子。
傅肆柏坐在郁柃旁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是一大盒的草莓还有蓝莓。
郁柃纳闷,“给我这个做什么?”
“你前几天不是嚷嚷着要吃吗。”
郁柃这才记起来,她前几天说想吃反季的水果,可反季的水果要不就太小要不就很酸,郁樊矜订了几千块的草莓结果没一个甜的,她也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可傅肆柏给她找来了,透明盒子里的草莓又大又红,郁柃尝了一个很甜,蓝莓也是酸酸甜甜的汁水很足。
杰斯在一旁默默看着,吞了吞口水刚想开口就被傅肆柏一个“你敢说话试试”的眼神吓得闭了嘴。
“谢谢,你从哪里弄来的?”
傅肆柏凑近她闻了闻,果然很香,郁柃被他突然的行为弄懵了,他干什么啊?
傅肆柏往沙发上靠了靠,漫不经心的开口回答:“吃就行了,你管我哪弄来的。”
他没说,这些水果是他这几天连续每天半夜出门,最后在一家农场找到的,那农场主起初说什么都不卖还说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可当傅肆柏掏钱掏出第五个一万时,他闭嘴了而且很愉快的成交了。
他也想自己是不是疯了,半夜跑出去花五万去买反季的水果,但如果对方是郁柃,所以一切都值了。
郁柃还要早早回家,他们没有多待,最后在郁樊矜回来的前十分钟,郁柃到家了。
郁樊矜自己厨艺不咋行还依旧要每天做饭,郁柃的早午饭都是她做的,终于在周一早上郁柃吃着郁樊矜做的早餐吃着吃着吐了。
她在洗手间吐了半小时,成功的迟到了。
“妈别做饭了,求放过。”郁柃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此刻躺在床上半死半活的。
“这次是妈妈失误了,下次我保证认真看菜谱。”郁樊矜在一旁帮她顺气,一只手端着碗黄色的汤。
“来喝一口妈妈做的豆浆缓缓。”
郁柃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再看见那碗豆浆之后一股反胃感又上来了,她又再洗手间待了十五分钟才去的学校。
周一,繁高。
一班教室内,程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讲话他旁边站着一个扎着马尾穿着校服的女生。
“这是新转来我们班的常听呓同学,大家欢迎。”底下的同学配合鼓掌,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常听呓身材不错算半个模特出身,那繁高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多了份青春的味道,头发扎成一个马尾露出洁白的额头,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她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唇边有小小的酒窝。
整个人温柔又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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