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学校音乐社团组织来学校练习,郁柃本来是要来参加的,可临时有事耽搁了,于是就让高一的学妹替她去,结果那学妹的手当天被刀片划伤进了医院。
柳艾懿的小团体有人偷偷给郁柃打小报告,说是柳艾懿放的刀片还附上了一段偷拍的视频,认证物证都在,于是周一早上柳艾懿就被郁柃“带”进了音乐室。
她要和柳艾懿好好“谈谈”。
“不是我,这…这刀片不是我放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柳艾懿越说声音越小,她没脸也没底气承认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郁柃没来,那么手指受伤的就是郁柃,这高一学妹乖乖巧巧的一个人从小学习钢琴成绩也名列前十,和郁柃关系不错,如今却搞这么一出,把郁柃气的直接在学校里堵人。
郁柃不想和柳艾懿废话,她拿了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刀片。她把盖子打开倒扣,里面的锋利刀片掉落在地上,铁和木质地板的碰撞,吓得柳艾懿一激灵。
郁柃把盒子随手一扔,重新拿起摄像头对着她。
“现在你把自己的手指划伤,这事就过了,我也不会去追究什么。”郁柃说的轻松她举着手机,身边的跟班也笑着起哄,她也跟着皮笑肉不笑的,就这么看着柳艾懿。
柳艾懿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她手哆哆嗦嗦的拿起刀片,结果手一滑又掉落在地上。
郁柃身边的一位女生开玩笑一般:“你放刀片时怎么不想着害怕?”
六班郁柃人美心坏,顶着一张好看的脸在学校打架出名,是典型的问题学生,她衬衫第一颗扣子永远扣不上,裙子也总是比别人短一截,靠着有实力地位的家世,一直在学校里横着走,柳艾懿又怕她又讨厌她。
柳艾懿此时被吓得眼眶周围又湿又红,就差下一秒哼唧哭出来。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郁柃的跟班纳闷:“柃姐,这时候谁会来这里?”下一秒门被打开,傅肆柏闯入众人视线,他走到柳艾懿身旁冷冷开口:“现在出去。”
后者听完傅肆柏这句话就要起身,被郁柃一句话打断:“谁敢走出去,要你划就赶紧的啊,磨磨叽叽干什么啊你。”
郁柃把手机扔在一边,手机屏幕显示黑屏,她压根没录像,纯是吓唬柳艾懿的,她还不至于卑鄙到那种地步。
柳艾懿此时就差给郁柃下跪,她祈求:“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别划我手…”说着她去拽傅肆柏的校服裤脚试图找到救命稻草,她也不知道傅肆柏为什么突然会进来帮自己说话,平常在学校他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那只有一种可能…她倒不敢想了。
傅肆柏依旧是那句话:“现在出去,告诉老师你刚才一直在洗手间,其他什么也别说。”
郁柃此刻肺都快气炸了,她教训小人关傅肆柏什么事,她拿起桌上的冰美式,掀开盖子一股脑泼全部在傅肆柏脸上。
空气一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谁都不敢上去劝阻,这二位谁都惹不起。
“这个护着那个,被保护的人还装柔弱是吧?傅肆柏我告诉你!”郁柃伸出手指他:“你有本事就护她一辈子。”
话落,她看向跪坐在地下的柳艾懿:“今天放学去医院赔礼道歉,要是不去,你也别想在学校待了。”
柳艾懿立马拼命点头:“我会道歉的,会的会的。”
郁柃捏了捏手里的空杯子抬头看傅肆柏,傅肆柏轻微胸膛起伏,低头看地板,咖啡液顺着头发滴下来,纯白的衬衫被染上褐黄色,他一言不发。
可能是一路跑来的缘故,他衬衫口有些歪,隐隐约约露出锁骨下的痕迹。
郁柃眼睛一红把咖啡杯狠狠往他脸上砸,杯口边缘锋利又在他的脸被划了一道口子。
她伸手去拽男生的领口,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再看到他锁骨下面的牙印时,她用手指着柳艾懿。
“是她弄的对吗?”
她在等他的答案。
傅肆柏复杂的盯着她,没有回答。
都在沉默不说话,这窒息的氛围随时有可能让人疯掉,见他不回答,很好,郁柃松了手,径直走出门离开。
当天一整天,郁柃没有来学校,柳艾懿按照傅肆柏的要求给老师说她去了厕所,傅肆柏简单擦了脸和头发上的咖啡液,穿着一身白黄晕染的衬衫回到教室。
傅肆柏回到教室时,班里人都沉默了,他这是被人泼咖啡了?好在郁柃跟班不是多嘴的人,傅肆柏被郁柃泼咖啡的事情除了当时在场的人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当晚学校网搜索第一是#傅肆柏被泼咖啡。
郁柃回到家就一个人窝着,早上傅肆柏默认的态度让她生气,可明明她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傅肆柏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中午的时候郁柃给高一的学妹发了信息,问她手伤怎么样还约她下午出来吃饭,高一学妹很快回复,说已经没事了还说柳艾懿来给她道歉的事情。
她们约在下午出来,郁柃一见学妹从医院出来就冲她挥手:“月月。”
江月抬头朝郁柃小跑过去,江月也没有去上课,因为手指受伤在医院待了一天。
二人趁着六七点出门,江月不仅长的乖穿得也是文文静静的,和郁柃走在路上郁柃觉得自己牵着个女儿一样。
问她想吃什么,江月说想吃烧烤,于是她们去了郁柃朋友家开的烧烤店,这味道不错客流量也多,最主要是干净。
烧烤店整体偏暗色系,店名是非常有意思的名字叫“串说”带着狂劲的笔锋,店内的墙壁用漂浮的立体食物做装饰,椅子是那种露营的野餐椅子,自由随意。
这会还不到晚上人比较少,老板见郁柃过来便亲自下厨,不一会烤串上桌,冒着香气的串令人食欲大增。
江月的左手被弄伤了但右手还是好的,所以行动不至于那么不方便。
吃完烤串,她们说去抓娃娃。郁柃捏了捏她的脸打趣笑道:“好学生不该这时候都回家了吗?”话是这么说,但最后她们去了电玩城,今天是周一所以人少的可怜。
电话声响起,芠霁给郁柃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郁柃报了位置后就和江月去抓娃娃。
其他的娱乐项目郁柃不敢说是内行,但是抓娃娃郁柃是在行的,才花了不到10个金币,郁柃就抓了3个娃娃,一旁的江月捧场:“哇,郁柃姐好厉害。”
郁柃冲她挑了挑眉接着投币,转头看向娃娃机里的玩偶,她愣了一瞬,想到之前有一次和傅肆柏一起来电玩城,当时傅肆柏抓一个掉一个,气得他沉默黑脸,郁柃就在一旁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后面傅肆柏让她试,结果可好,郁柃抓了满满一框子的绿色小狗,通通送给了傅肆柏。
芠霁在不久来过来了,她还穿着繁高的咖色校服,她身体倚靠在娃娃机旁:“怎么没来上课?”
郁柃抓着娃娃,头也不抬回答:“不想去。”
“你爷爷今天来学校了。”
“嗯。”郁柃随便敷衍一声,不到三秒:“嗯?我爷爷?”
“对啊,早上升国旗就来了,当时他正和校领导视察学校呢。”
郁柃脑子轰的一下,突然想到今天早上为什么傅肆柏要进来阻止她了。
郁柃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她得把江月送回去。那江月也是懂事,一见到芠霁乖乖叫了声:“芠霁姐。”
芠霁也是真喜欢她,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
三人一块踏着月色回家,江月右手提着郁柃抓的娃娃,左手自然垂下,和二人道别之后江月便进了小区。
周二,阴雨天,灰色的云遮蔽太阳,清晨下了一场小雨,空气中弥漫着雨水和湿润泥土混合的气味。
班里闷热闷热的,许怡媛又开始嘴炮收作业,郁柃坐在椅子上用作业本扇风。同桌见她来了便轻轻用笔戳了戳她,郁柃转过头,那男生毫无防备的和郁柃对视,耳尖一红,说话也有些结巴。
“柃姐,你能不能稍微把衣服穿得符合校规一点啊,我们组都连续好几周都是倒数第一被罚打扫卫生了…”那男生委屈的抱怨,就差掉个眼泪。
郁柃无所谓摆摆手:“哎呀,我不一直这样吗,习惯就好。”
“啊,好吧。”那男生不敢再说什么,重新坐好拿出作业上交,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
“我让保洁来干,你们不用打扫了。”郁柃话一落,男生的眼睛一亮:“真的吗?”
“骗你干什么。”
“太好了!”他这几天都快被厕所熏入味了,终于可以不用打扫当然高兴。
郁柃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一班教室内。
傅肆柏安静做着卷子时不时在草稿纸上写几笔,他周身仿佛有一个隔音罩,隔绝周围的吵闹声。
直至一道声音的闯入打破了宁静。
“傅肆柏,昨天谢谢你。”柳艾懿低头站在桌前致谢,手指不自觉的去拽裙身,红透的脸颊表现出她的害羞。
傅肆柏正写着最后一道大题,头都没抬的随便“嗯”了声,结果余光瞥见身前的人迟迟不走,他终于抬头:“有事?”
柳艾懿扭扭捏捏:“嗯…也没什么的,这个创口贴给你。”她伸出手,指尖处有一个可可爱爱的粉色创口贴:“你的脸昨天……”
“不用,拿走吧。”傅肆柏打断她,继续写题。
虽然吃了鳖,但柳艾懿还留了一手。她把一张数学试卷摊开放在桌子上,身体下倾露出领口里的风光:“我有道题不会,你可以给我讲一下吗?”
她之所以敢这样子,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傅肆柏为她出头结果被郁柃泼了咖啡,甚至划伤了脸,所以她理解以为傅肆柏对她有意思。
柳艾懿长的也不差可就是说不出来哪里怪,身上也总有股过分的香水味。
昨天看见了郁柃爷爷在学校视察,为了不让郁柃爷爷看见郁柃在学校里这样霸道,于是傅肆柏才来阻止她,放在平时他是管都不管的。
傅肆柏出头阻止纯是为了郁柃,如果不去阻止郁柃会被她爷爷教训,说不定还会当着老师的面教育,郁柃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她受不了的。
柳艾懿自认为自己魅力无限,她撩了撩头发一股香水味散发出来,傅肆柏眉头蹙起,厌恶压不住地表现出来。
“拿着你的卷子去问别人。”
“这道题你不会吗?”
“不会。”
很好,全市第一的傅肆柏不会一道选择题?
只是不想给她讲而已。
柳艾懿拿着卷子灰溜溜走了,她笃定这次肯定是方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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