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柃一看傅肆柏都有礼物,有些不满。
“我的呢?爷爷。”
闻慈年夹了一口辣椒,开玩笑说:“没买。”
一听这话郁柃快气成河豚了,她把筷子一放偏过头,生气说道:“不吃了!”
闻慈年顺着她的话:“爱吃不吃。”他把菜往傅肆柏那边转了转,“我和肆柏吃。”
郁柃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抬头看向傅肆柏,傅肆柏也在看她见她抬头看自己,傅肆柏挑衅一般冲她挑了挑眉,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这表情实在太欠揍了。
也许是觉得闹够了,闻慈年笑着和郁柃解释:“爷爷开玩笑的,你的礼物怎么可能少?”
郁柃撅撅嘴,朝闻慈年伸出手:“最新款限量版包包。”
闻慈年笑着打她的手,“那肯定得是限量版的,不是限量版的都配不上我孙女。”
郁柃这才有了笑脸:“那肯定。”
郁柃饭量不大更何况是辣菜她也没吃多少,也就一旁的甜点还好,她拿起一块桃花酥放进嘴里。
“爷爷,你这次回来待几天?”
“三天。”
“不是吧?这么短。”郁柃抱怨。
闻慈年揉了揉眉心,没回答,他也想多待几天啊。
晚饭结束已经十点了,闻慈年手底下有许多分公司,其中一个就在江市,他临时接到电话要开会便匆匆赶过去了。
郁柃和傅肆柏一辆车,有专门的司机送他们回去。
一上车,傅肆柏就闭眼休息了,礼物放在他手边还没有打开,郁柃手痒痒问傅肆柏自己能不能帮他拆开,傅肆柏同意了。
郁柃打开黑色的包装盒,里边是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内盒,周围用海绵垫包围起来,郁柃拿出盒子打开,映入眼前的是一块像艺术品的手表。
紫色的表盘泛着耀眼的光,表壳周围有一圈细碎的钻石,银色的表带以及金属指针静静的待着。
郁柃把手表在傅肆柏手腕上比了比,表带安安稳稳扣在男生的手腕上,修长分明的手指安静的搭在扶手上,手背下隐约露出的淡色的青筋。
美得像艺术品。
郁柃曾和傅肆柏说过,他这双手不去弹钢琴都可惜了。
男生睡眠浅,有一点动静就醒来了,他感受到有个冰凉的东西贴了他一下,懒懒掀起眼皮,就看见郁柃拿着表在他手腕处比划。
郁柃的眼睛从盯着他的手指慢慢向上移动直到和他对视,男生眸子漆黑看不出情绪,郁柃夸他:“你手真好看。”
傅肆柏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淡淡地“嗯”,抬起手在郁柃面前晃了晃。
“想不想牵?”
郁柃瞪大眼睛转头朝驾驶位看去,还好车里放着音乐司机听力也一般,傅肆柏的话才没让他听见。
郁柃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握住了傅肆柏的手,男生的手几乎要把她一整个包起来,温柔有力。
傅肆柏见她这副提心吊胆的模样有些想笑,他手一用力就把郁柃“提”到自己身边,他侧头在她耳边说话,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周围,惹得郁柃缩了缩脖子。
“我们这样是在偷情吗?”他的话一字一句传进郁柃的耳朵一股燥热由脖子蔓延到脸颊。
她伸出手掐他,男生跟不怕疼一样继续开口:“好刺激。”
郁柃耳根彻底红了,急忙伸手推开靠在她身上的人:“闭嘴!”
傅肆柏乖乖坐直手却依旧拉着她不放,手指轻轻在她手背摩挲着。
到了别墅区门口,郁柃急忙甩开他的手下车,傅肆柏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在目送司机开车离开后,傅肆柏拉起郁柃往另一边走。
郁柃纳闷:“你干什么?”
傅肆柏头也不回,就一个劲往前走:“吃顶了,陪我消消食。”
傅肆柏和闻慈年一样都偏爱辣口,郁柃不一样。她爱吃清淡的,口味不合所以今天没吃多少。
他拉着郁柃走进一家便利店。
“你不是要消食吗?还来买吃的?”
“那饭烧的我胃疼。”
“哦。”
傅肆柏去冰柜拿水后来又去拿了关东煮,郁柃静静倚在门口看他。
见他拿了冰水,郁柃说:“胃疼就别喝冰的了。”她走过去从他手里抽走那瓶,取了一瓶常温的又递给他。
自然地一系列动作结束后二人双双站在收银台前,两名店员认出了他们是上次的那对情侣,虽然穿着便服可那两张绝美的脸却难以让人忘记。
傅肆柏正在付钱,郁柃站在他身旁一抬头就和其中的一名店员对视了,那店员正在偷偷看她结果被当场抓包,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转过身假装很忙。
郁柃倒没怎么在意拿起一旁的关东煮出门,傅肆柏几步跟了过来二人沿着街道走,走到最后郁柃感觉腿酸,他们在商场外面的长椅坐下。
秋风比之前的更冷了,路边种的树叶子都变得焦黄干枯,正是周五大家不着急回家都在外面闲逛,商场上的霓虹灯成了这暗夜中最耀眼的光点,商场周围还有摆摊的小贩。
郁柃有点晕碳整个人靠在傅肆柏肩膀上,傅肆柏买了两瓶水,递给她一瓶新的,郁柃接过喝了几口,视线扫到摆摊套圈的大爷她伸手指过去。
“想玩那个。”
傅肆柏视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位摆地摊的大爷手里拿着一堆粉色的套圈,摊位上摆着毛绒玩具。
“嗯”他应了声,拉着郁柃起身就往那边走。
他跟不怕冷一样,一件短袖外加一件薄夹克外套就这么穿着,就这么短短几十米的路,有三四个小女生盯着他看。
傅肆柏走到摊位面前付钱,然后把那二十个圈都塞进郁柃怀里,郁柃冲傅肆柏挑挑眉。
“看我给你露一手。”
“就你?”傅肆柏嗤笑,毫不掩饰的嘲讽。
“瞧不起谁呢。”
郁柃说完就拿着一个圈,用眼睛瞄准第三排中间的那个玩偶,用力一扔。
用力过猛,圈直接飞出去了。
空气仿佛安静了一瞬,傅肆柏勾勾嘴角不说话,老板过来用蹩脚的普通话打圆场:“没事啦,第一次都这样,继续继续。”话是这么说,可老板内心此刻应该都快笑掉牙了。
老板都喜欢这样的顾客用钱买圈结果一个没中的这种人,那不得赚翻了。
郁柃不信邪,再次瞄准手里的力度比刚才轻了些,她一扔,结果圈顺着地毯滚了一圈,最后还是没套中。
中途又套了几次,没有一个中的。
她受挫一般地看向傅肆柏,傅肆柏开口:“试着套前面的。”
这个小摊周围用板子隔开,人要站在板子后面套圈,它有一定的距离不可能会让顾客轻松套中。
郁柃改变策略,她瞄准最前面的钥匙扣,抬手一扔,不出意外又没中,圈卡在了第一排和第二排之间。
傅肆柏笑得胸膛一颤一颤,嘴角向上露出洁白的牙齿,他伸手接过郁柃手里的套圈,问她:“想要哪一个?”
郁柃手指了其中一个玩偶,傅肆柏眯了眯眼抬手一扔,“哐”地一声,套中了。
“就这么…轻松?”郁柃不可置信。
“就这么轻松。”傅肆柏低头观察她的表情,郁柃眼睛里冒着光,他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她下巴处轻轻刮了刮。
郁柃不信了,她又指一辆玩具车,傅肆柏随便一扔,中了,后来她又随便指了几个,不出意外都中了,郁柃服了。
老板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这男生这么厉害。
手里只剩下最后一个圈,傅肆柏把圈颠了颠,问郁柃还想要哪个,这个摊位的终极大奖是一个巨大的玩偶猪和一只活着的小奶猫,只要套中最远的奖杯就可以领取了。
郁柃于是就指那个最远的奖杯,傅肆柏开口:“有点难度啊。”
“套不中就直说。”
“谁说套不中的?”
傅肆柏比了比距离伸手把圈一丢,圈套在了奖杯的一角,套中了,可10秒钟后那个圈又自己掉下来了。
老板长舒一口气,他把奖杯设置成这种样式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大奖,现在他把傅肆柏套中的其他玩偶一一拿给他。
郁柃没要那几块钱的玩偶拉着傅肆柏走了。
回到家,郁柃给闹闹喂了猫粮就准备去洗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郁柃拿过来一看整个人愣了一瞬——郁樊矜。
她点击接听,对电话那头叫了声:“妈妈。”
郁樊矜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开门,我在门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郁柃放下手机去开门,门一开就看见郁樊矜戴着墨镜提着某品牌的行李箱站在门口,表情严肃又冷漠。
郁柃去帮她抬行李箱,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郁樊矜无视了。
郁樊矜绕过郁柃进门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换了拖鞋就坐在了沙发上,郁柃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她愣住了随后很快便恢复如初,她关上门进屋。
“妈妈你渴不渴,我去倒水。”说着,郁柃就要走进厨房。
“等等。”郁樊矜开口叫停,她取下墨镜整个人散发着职场女强人的气场,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的模样,郁柃再熟悉不过了。
郁樊矜上下打量郁柃,随后“啧啧”两声作为评价。
“你看看你,鞋子也不穿就随便走来走去,头发也乱糟糟的,有没有一点淑女样子。”
“地板是干净的。”郁柃开口辩驳,至于头发她一回来就给闹闹喂饭,头发是她随便扎的。
郁柃想到手里还拿着闹闹的罐头,她走过去蹲在猫窝边把罐头倒进碗里。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养猫,毛多事情又多,你就是不听。”郁樊矜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又气愤的开口。
“可是我喜欢。”
“你的喜欢算个屁。”
郁柃不接话了把罐头盒扔进垃圾桶也坐在了沙发上,郁樊矜这才注意到她的衣服。
“你这衣服是什么牌子的?”
郁柃报了个品牌名,是个小众品牌,郁樊矜听后摇了摇头。
“穿衣服要穿贵的,地摊货和杂牌是不能出现在你身上的,要是没钱了尽管给我和你爷爷开口。”说着,郁樊矜又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郁柃:“这卡最高限额是一千万,我就充了一千万,拿去买衣服包包。”
郁柃没接,她反驳回怼:“我觉得舒服就行了啊,为什么一定要买贵的。”
郁樊矜把那张卡扔在桌上,没回复她接着找茬:“怎么住这么个别墅?太小了点,你爷爷也真是的花点钱换个大房子怎么了。”
这郁樊矜就是从小家里用钱堆出来的富家小姐,高傲任性但她有经商头脑公司在她的手底下越来越强,她觉得三百平的房子太小也不为过。
“这里离学校近。”郁柃低头玩手指回答。
“那还凑合吧,反正你一个人住。”郁樊矜开口:“去给我倒杯水。”
郁柃起身走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清水。
郁樊矜接过杯子皱了皱眉,郁柃抢先她一步开口:“家里没有茶。”
郁樊矜勉强喝了一口解渴,她用精心保养过的手指敲打着玻璃杯接着和郁柃说话。
“谈恋爱了?”
闻声,郁柃猛地抬头看她,郁樊矜眯了眯眼淡淡开口:“别人给的水好喝?”
郁柃视线扫到茶几上放着的瓶装水,开始装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非要让我明说是吧!”郁樊矜把手里的玻璃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搁里面的水撒了出来,耳垂上的金色耳坠随着郁樊矜的动作幅度摆动。
郁柃不说话了,低头沉默。
郁樊矜怒气上头,“啪”清脆的一声充斥着整个客厅,郁柃头向左偏去嘴角溢出鲜血,她的右脸高高肿起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在她的脸上。
“那男生是谁?我看着像傅肆柏,是不是他!”
郁柃脑袋发疼,强撑着用手擦拭眼尾的湿润,吸了吸鼻子不回答。
郁樊矜又上去一个巴掌,把郁柃刚摆正的头又打偏,郁樊矜捂住胸口手指着郁柃问:“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朋友。”郁柃一开口说话,就感受到嘴角撕扯传来的疼痛和脸颊火辣辣的灼烧感。
郁樊矜轻“哼”一声,“最好是朋友,人家多优秀再看看你,我真气不打一出来。
“人家成绩样样优秀,年级第一人家是,再看看你用吊车尾骂你都是抬高你了。”
郁柃气不过冲她吼:“他优秀那你去找他当儿子啊!…”还没说完就被郁樊矜打断:“我倒是想!
“你冲我吼什么?郁柃从小到大我欠你的了?”郁樊矜也生气,她坐下来开始讲道理。
“傅肆柏成绩优秀将来是市状元,可你呢?你除了英语一门优秀其他科目呢?傅肆柏那孩子我也看了,长得也不错,照你们小年轻的话来说就是'男神'是吧?
“你们才几岁就谈情说爱?人家有成绩有样貌将来有什么样的女生他找不到?你以为你找到真爱了?人家只不过看你好骗玩玩你而已。”
郁樊矜像是说累了,喝了口水揉揉眉心叹气。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又不了解傅肆柏……”
“我不了解?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我不了解?”
“那你……”
“够了!”郁樊矜又一次打断她。
“阿柃,我和你爸爸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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