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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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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若芜反射性应了声,随即闭嘴。

都说美色害人,叫人无端犯蠢。以前澜青跟她侃,她还不信。

若芜吃瘪地晃了晃脑袋。

不知怎么回事,君泽这两天怪怪的,也不跟她挑衅犟嘴了。她抱着白团子跟上去,顺便在识海调出地形图,估摸着大致方位。

不过君泽走的方向却是另一头。

不待若芜发问,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悠悠道:“这里只有一处的三仙玉芝还没被采。”

若芜哦了一声。

他倒清楚得像个采芝老手。

怀里白团子不安分地扭动起来,若芜只得将它放到地上。

虽然都是极寒地,不过不同于荒北冰原冷峻磅礴的冰川,极海神域则是一望无边雪原。

白团子在雪地上滚了几圈,兴奋地踩着蓬松的雪,四条狐狸腿被冻得各有各的想法,七拐八扭地还非要吭呲吭呲跑,所过之地留下一串七零八落的土包子爪印。

若芜瞧着白团子滑稽的样子笑出声:“你这一身白毛长得倒像个土著野狐,可惜一下地就露馅了。”

君泽忽顿住脚步。

若芜猝不及防撞上他后背,折到鼻子,痛得“嘶嘶 ”乱叫。

君泽转过身睨一眼:“到了。”

若芜摸了摸发疼的鼻尖,瞥见一条小白蛇从雪地里冒出来,三两下钻进君泽袖中,他掌心运起灵力,反手拍向地面,脚下厚重的积雪立刻发出松动的沙沙声。

灵力拍下的那一瞬。

若芜顿觉脚下的积雪变得松软,纤长五指舒展开,折青受到召唤贴入掌心,食指压下笔杆拇指翻翘,提起笔行云流水,一道“飞来符”眨眼间甩出去,把一边撒欢的白团子精准拽进怀里,夹在胳肢窝。

君泽淡淡一扫,将她提笔、起落的动作分毫不落收入眼中。白九明明被她勒得不行又不敢张嘴叫唤,两只眼珠子瞪得鼓鼓的。

他默默扣住若芜的胳膊,心里止不住暗骂这只臭狗,仗着脑子不灵光,一天到晚顶着副皮毛卖弄天真。

下一瞬,若芜只觉脚下窸窣塌陷。

两人一狐。

急速下坠。

白雪簌簌落下,继而稳稳落地。

地面上一脚一个坑印的积雪下,竟藏了个大窟窿。

胳膊上的手劲一松,若芜便走开几步,四处张望,这窟窿里层叠复杂,冰柱错落。

鼻尖忽地嗅到一丝清韵灵气,快步绕到一条擎天冰柱背面,垂底的位置长了朵灵芝,与图解上的三仙玉芝一模一样!

不过这地方也没有月华洒落,如何能长出三仙玉芝。

该不会有诈吧!

若芜仰着脑袋搜寻,除了方才落下那处,便没有其他缺口了。

哪知就这片刻犹豫,君泽毫无预兆地拂手就把这灵芝没收了,眸中笑意空洞:“看来仙官大人是信不过我,那就算了。”

“不是……你!!我……”小仙官试图辩解,声音却无力低了下去。

君泽拂过衣袖,扭头就走,紧蹙的眉头宛如受气小丈夫,腿刚迈出去,衣角却被小仙官拽住。

那微弱的力道,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挣开拉扯。

君泽脚下一顿,却听她气息忽地弱下去,心虚无力地道:“我信,还不成吗……”

察觉不对,君泽过回头扶住她:“你怎么了。”

若芜拧着眉毛,脸一阵红一阵白,神情难得庄严。

她一言不发扯开乾坤袋,整只手臂伸进去,呼啦啦拖出个半人高的铜炉。

君泽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怼地倒退一步。

只见她把铜炉往地上一摆,蹲在炉边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还眨着眼可怜兮兮卖乖:“妖王大人,大人有大量。”

白团子蹭着她腿边有样学样,四下张望,也可怜兮兮的呜咽了几声。

这一唱一和卖乖求灵芝的模样瞧得君泽十分不自在。

仿佛上辈子欠了她的。

若芜直盯住他把三仙玉芝重新掏出来,这才嘻嘻一笑,喜滋滋接过。

君泽嘴角拉直。

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很不爽。

若芜拿了东西,注意力就转到铜炉上,她把三仙玉芝丢进铜炉,又按照雀凌教她的配方,掏了几味灵草丢进去。

灌灵力,盖炉,炼丹。

一气呵成。

做完这些,若芜抱膝坐在铜炉前,眼睛亮晶晶盯着炉盖,幽蓝色的火苗忽闪忽现。这才想起君泽还在一旁,她抬头,神情认真:“你不用在这陪我。”

“……”

君泽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小仙官给个枣又打个巴掌,绞尽脑汁使什么坏。他想不明白,便挥手在洞壁下拂过,瞬间打磨出一张冰榻,掀了衣角自顾自坐下。

若芜见他不走,也不说什么,拿折青勾了个饼子,边啃边盯着铜炉算时辰,两只眼睛眯缝着,眯缝着……

再一睁开眼,人怎么就躺在冰榻上了!

背后的人呼吸均匀,清凉气息挨着耳边吹拂。

若芜把搂在腰间的手搬开,感觉腰间硌住什么东西,直接伸手拨开,一骨碌起身坐起,跳到地上看铜炉里的情况。

在她有所动作的瞬间,君泽凝滞住了。

直到她下地,他才沉着脸缓缓坐起。

莫名其妙爬上来是她,翻脸不认人也是她。

这会儿铜炉里躺着大、中、小三颗成了形的丹丸。

若芜胳膊肘一搂,把打瞌睡的白团子捞起来,掰开它牙缝,往喉咙里塞了颗中号丹丸。

她把大的那颗收进小瓷瓶,最后捻起最小的那颗时,发现君泽坐的笔直,正望着她。

她便捻着丹丸十分坦荡地挪到榻边,捏住君泽的下巴,塞进他口中:“便宜你了。”

君泽眸光闪动,顺从的咽下丹丸,僵硬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若芜的指尖划过他嘴唇,被湿润的柔软刮蹭到,嫌弃地往他肩头抹了抹,转身去收铜炉。

等她收完东西,君泽还定定坐在原地。

若芜挑眉:“你不走,我可走了。”

回到地面,黑麒麟仍待在原地。

一路奔驰,眼见视线末端露出丁点儿青绿色山头,黑麒麟就快要飞出这一带极寒地。

若芜微微握紧手掌,黑麒麟颈项上的胸带一紧,她突然提起右膝盖,踩住黑麒麟脊背,轻轻一发力,整个人从君泽怀里翻跃出去。

君泽皱眉看着被塞在他怀里的白团子,伸手扶住她的腰身:“做什么?”

一手还握着胸带,若芜搭着手倚在黑麒麟一侧,状若无事地道:“那个……我有点事急事要办,劳烦你先带小九走,还有这个大补丸,回头交给耆阿姐服下。”

她眼眸忽闪,眨了一下,补充了句:“你知道我现在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吧!”

糖衣炮弹砸得君泽云里雾里,不知道她在闹哪出。

白团子则乖乖不动。

若芜边说边掏出小瓷瓶,往君泽怀里一塞,也不待他答应,拍了一把黑麒麟:“快去吧!”

她脑袋直直往下扎,整个人坠入云层。

君泽被迫接住小瓷瓶,再伸手去捞。

却已来不及。

指尖却只沾到一缕空气,霎时间,那人消失在眼前。

黑麒麟如有感应般及时勒停。

它的主人慢慢回拢指骨,直至握成发白的拳头。

半晌过后,黑麒麟继续朝着原定的方向腾跃奔跑。

转瞬不见踪影。

·

若芜只顾着俯身急冲,也不管周围是什么形貌,总之还是冰天雪地就对了。

她松开紧绷的神识,体内血肉犹如炸裂般灼痛,无色劫火燃烧着每一寸肌肤。

方才在冰窟窿中,她就觉得不对劲。

这下真是火烧眉毛了。

依照风、火、雷的次序,小仙官每三百年需要经受一次劫难,直到千岁后,减至五百年一场,熬得过便是老神仙,熬不过便又是浮生海一颗沧骸珠。

若芜三百多岁时经历过风劫,差点被吹的形神俱灭。她委实没想到这第二场火劫,竟提前了数年。

约莫坠了一炷香的功夫,若芜埋头扎进雪山斜坡上一处雪坑,一时间冰火两重天。

极海神域的冰雪,虽无法熄灭劫火。

但有总比没有好!

至少这碎渣渣的雪摸在手上是冰凉的,不过这种感受,很快就失去了作用……

若芜对冷的知觉,像是被烧光了!

残存的一丝丝理智还在苦苦支撑,可是越清醒就越痛苦,仿佛连神识都在剧烈燃烧,灼过她每一寸记忆。

她仿佛看见自己还在画镜司偷看禁卷,在乞巧节给织女指错路,在凡间吊儿郎当讨生活,还有一次仙云桃会,澜青带她开溜却被帝君逮着……

过往种种在火光中闪现,又被烧得片甲不留。

若芜脸上落下一层积雪。

遮住了浅色蓝光。

她隐约把这几百年里最快乐的事都想过一遍了。

曾听澜青讲过他的三灾劫难,他轻描淡写地说左右不过一日功夫,就能历过一劫。

若芜从前年少无知,信了他的鬼!

后来她经历风劫,飓风生生刮了她三天三夜,她才知道仙和仙是不一样的,仙比仙气死仙!恐怕这次也一样,不烧个三天三夜不会罢休。

覆盖在脸上的雪,忽地被拨开,一缕光亮落在眼睛上。

若芜勉强掀开眼皮。

君泽竟去而复返,漂亮脸蛋还是那般讥诮得讨人厌:“这就是你说的信任,好……很好。”

若芜扯着嘴唇:“你怎么……”

君泽面色阴沉无比,打断道:“我若放任你在这里自生自灭,如何与两界交代。”

若芜面露不解。

人走茶凉,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她不过一介无名仙官,有什么需要他交代。

“仙官大人当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君泽压着恼火,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

若芜更没心思猜。

她心里叹了叹,这人有病吧,这会儿是讲客套话的时候么。

君泽漆黑的眼珠幽幽发亮,只是脸跟晒焦了似的乌黑,仿佛谁都欠他一口锅。

若芜垂了眼,不打算再与他争执,将仅存的灵力集中到元丹附近。

君泽将她从雪坑里刨出来,抱着她身形一晃,不知进了哪个狭小雪洞,空间堪堪只能容纳两个人。

若芜忽觉衣衫薄了,她缓缓移下视线,牙缝里挤出扭曲的音调:“你做什么……”

君泽不仅剥她衣衫,还剥自己的,没两下功夫,两人身上只剩薄薄一层衣料。

他的手掌忽地探进若芜的衣衫,冰凉掌心抚上她后腰,冷意从他掌心传出,一点点渗入进入脊柱。

他是在用灵气替她纾解。

若芜张了张嘴:“你……”

她想问问他被仙官劫火灼烧的滋味如何?

问问他为什么不一走了之?

问问他……

可她问不出来了。

君泽吻住她的嘴唇,堵上了被撕碎的嗓音,灵力跟不要钱似的源源不断浇灌在她剧烈灼烧的五脏肺腑中。

他像个天然冰窖子,浑身灵散发着刺骨的阴冷,对付这劫火却是恰到好处,既不过寒也无伤筋络,冷意伴随着接触的肌肤渗进身体,恰到好处的安抚住灼痛感。

若芜掀起眼皮,浅淡的灰褐眼瞳早就几近涣散。

看着君泽白皙的脸蛋,一层层染上异样红云,她的视线渐渐聚焦,极其缓慢地吸了口气,分不清是炽热还是撕扯,她只觉得连呼吸都成了酷刑。

理智回笼,若芜勉力推开眼前衣衫不整的男人。

挺好看一小伙,怎么能趁人之危乱吃人豆腐呢。

感受到小仙官的抗议,君泽凌厉的眉头蹙起,乌漆漆的眼眸强压波涛。

她宁可一个人痛死也不愿带上他,哪怕只是片刻慰藉,她也不要他。

君泽目光里流露出的失望。

将若芜从头到尾浇透。

无声的质问莫名叫人愧疚,心情都变得湿漉漉的。

她心中一叹,没力气说话,只无声摆了摆眼珠子。

君泽顿了顿,却读懂了她的意思,桀骜道:“这点势头,我还不放在眼里。”

若芜看着他逐渐干裂的嘴唇默默无语了。

分明是死鸭子嘴硬,他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泛红,血色延伸到耳根子、颈项、锁骨……还有他身上逐渐发烫的温度。

君泽却不管不顾,湿漉的眼迎着她审视的目光,再次吻下去。

“……”

若芜有些麻木了。

真是头驴。

这可是他自找的,送上门的灵力不要白不要。

她挫败地松开牙关,冰爽的触感在唇舌间碾转流连,湿漉漉的凉意从喉间滚落,途径心口,与灼心的无色劫火纠缠不清,最后蔓延至四肢百骸。

虽不能抹消火势,却能让她喘口气。

稍一松懈,劫火的炽热再次席卷,无声啃噬着若芜的五脏肺腑。

她仰起头,不自觉抓紧了君泽胸前衣衫,用力且放纵地汲取他释出的灵力。

寒意沁入骨髓,与炽热交织。

她恍惚觉得,这三天三夜也不是那么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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