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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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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君泽吻了小仙官的脸,轻手出门。

若芜眯眼趴在藤条榻上浅眠,昨夜又被亲了个遍,她还没回缓过劲来,妖男倒是懂得献殷勤,一大早亲自出去寻食。

她翻了个面,继续睡回笼觉,半梦半醒间,庭院风拂花草发出簌簌细语。

“瑶姐姐怎将凡人带进瑶山,还要与他结缘!”

“许是讨来存成蜜罐,时不时吸点精气滋养灵力,凡人啊,最是进补了,你还不懂什么叫食髓知味!”

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若芜眯开眼,不知是梦是真,她撑着藤条榻坐起来,下地推开窗,却未见有人说话,游廊中花草相拥,微风温和。

这日傍晚,瑶山庭院里多了不少往来宾客。

庭院中心的宽敞小院便是瑶容儿置办酒席的园子,昨日见过的两只蜂精,正在院外迎客。

还未入内,泠泠琴音入耳。

小院里娇花簇拥,大段大段的彩绸曼妙悬扬。

若芜和君泽迈入院,甜果花香袭人,宾朋面若春风,几乎是座无虚席,场中没有凡俗锣鼓奏乐,只闻杯盏交错,反倒多了些风雅,宾客脸上皆挂着热绒绒的喜气。

昨日见过的琴师座于一侧,垂首抚奏。

场面置办无关富丽,既装点了人间意趣,亦有瑶山风情,约莫是为了迁就那位凡人夫婿。

若芜的视线不自觉跟随着琴师。

这假人做的逼真,隔着数十步瞧不出丝毫破绽,偏那琴音极是悦耳。若芜方想上面仔细观察一番,却被身边的冰山妖男拉住,硬生生拖去两席红帷之外落座。

若芜郁闷:“看看怎么了,还不让看假人?”

君泽似笑非笑:“那便将他抓去万妖山,摆在院中日夜弹日夜看,如何?”

若芜皱起鼻子嫌弃:“说得这么诡异做什么!”

这画面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便有些悚然,算了!

这时,老树头匆匆跑进来,张望了一圈,如见故友般兴冲冲跑到若芜这一桌落座。

若芜磕着瓜子,大咧咧道:“老树头,怎么才来,去劫新郎了?”

君泽嗤了一声。

老树头脸上的褶皱颤抖了一下,没听出是愉悦还是嘲讽,妖王大人眼底只有玩味的好笑。这位君主称得上宽厚待民,可自打娶了这位天族王后,脾性愈发捉摸不透了。

小仙官仍饶有兴致地打量老树头。

老树头敏锐地压着嗓子,对小仙官道:“我倒是想,瑶容儿这丫头片子不给机会呐,你不知道她把那新郎官藏的多谨慎,我连藏人的门都没找着,压根劫不走,我看还是……”

“新人到!”

仿若掐着时机,外头两个蜂精同时出声。

老树头正说到兴头上,被这喊声打断,用力瞪着眯眯眼望去,胡子气得七扭八歪。

若芜好笑,抓了把瓜子放在老树头面前的空盘中:“这不就来了么,急什么。”

君泽冷眼旁观,视线从老树头的盘子挪到眼前的盘子。

斜挑的眼角猝不及防耷拉下去,无端多了几分凶相。

老树头抓起一把瓜子,只觉寒意莫名,又是一缩脖子。

很快,勤劳的小蜂精将两位新人请入园,封婆婆在后面提着新娘子的裙摆,不远不近的跟着。

神秘的新郎官,终于有机会露出真面目。

若芜投去好奇的目光,手中杯盏一顿,茶水晃动。

澜青?

园中琴音转调,泠泠泉声化为疾风细雨,鲜嫩花瓣似惹上水珠,在琴声中慢悠悠旋转。

那新郎官眼尾含痣,美目流情,身段该宽宽该窄窄,皮相瞧着确与澜青有个五六分相似,却没有澜青那股清风雅正。

瑶容儿说的不错,他确不是澜青。

只一眼,若芜便有了结果。

浅浅抿一口茶。

跨火盆,拜土地,喝交杯酒。

开席,礼成,敬宾客。

酒席上全是些花草素餐,样式精美,食之清脆。

若芜闲闲尝了几口,隔着几桌席面,远远地打量那新郎官,他拇指与中指捏着杯盏,脸上分毫不差的笑从不落下,宛如精心雕琢的假面。

澜青从来不这样笑。

她腰间的折青也没有嗅到青白的气息。

若芜一面夹菜一面张望,忽凑到君泽耳边:“怎么你我那时只是跨了火盆?”

君泽未动碗筷,双臂抱胸懒懒戏谑:“看来,仙官大人是想再与为夫成一次婚。”

若芜瞥去一眼,无波无澜道:“无趣。”

这种事,与同一个人做两遍,未免无趣。

君泽面上挂着笑,如往常一般不达眼底。

昨夜在那方藤屋,他有意蛊惑,共枕而眠吻到动情时,小仙官推开他的眼神便如此时一般平静无澜。

不知是否身边妖男的视线过于浓烈。

若芜忽如坐针毡。

移开注意力看了一圈,若芜发现在座宾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祥和,与新郎官一致的笑脸,一致响起的掌声,一致敬酒礼。

她打了个激灵,汗毛竖起。

这新郎官到底是不是真人?

“若芜仙子,君泽大人,多谢二位前来观礼,能请到二位,真是咱们瑶山的荣幸哩!”瑶容儿带着新郎官来敬盏。

新郎官面上齐整的笑挂了一晚,随声附和:“多谢二位,薄酒一杯。”

他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话。

若芜微笑道:“那便以茶代酒。”

“哗啦——”

“哦呦,真是不好意思喽!”老树头端着碗,汤水撒了新郎官一身。

新郎官齐整一笑,平静又祥和,偏那双眼睛柔情似水。

若芜忽有些毛骨悚然。

瑶容儿立马指责:“老树头,你故意的哩!”

老树头讪讪:“这话说的,老夫不过是多喝了点酒,手抖!”

封婆婆赶忙道:“姑爷且随老身去换一身衣裳。”

一老一少同时:“不行!”

瑶容儿:“封婆婆,先请夫君先回院中歇息哩,莫要再出来乱跑!”

封婆婆应了声,便领着人去了。

若芜眉毛一挑,这小花妖还是严防死守。

老树头被瑶容儿挡住去路。

瑶容儿叉腰:“你个臭老头!别想打我相公的主意!”

老树头:“诶呦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谁稀罕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瑶容儿:“你……!”

“……”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

若芜拉着君泽到一边:“那新郎官长得和我那仙师有九成相似!我在这拖着瑶容儿!你替我去探一探新郎官是否真是凡人如何?”

君泽眉头皱起,抬手欲拉住小仙官拒绝,却艰难僵在半空中,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黑影悄无声息出了园子。

直到确信君泽已离去,若芜收回的视线与缓缓抬眼的琴师对上。

隔着喧闹祥和的人群,那双持重雅正的双眼平和地注视她,指尖流淌的清泠乐声,在耳边沥沥回响。

若芜回过神,人已走到琴师身旁,猫身蹲下。

“帝君?”

琴师闻言,眸光松动,浅笑着,竟没有否认。

若芜双眼放出惊喜的光:“真是帝君!我就说这琴音未免过于天籁,昨日我还梦见帝君寻到我家老仙师大人给我送过来……”

方才有一小段琴音,她曾听澜青抚奏过,细细想来也只有沧昱。

沧昱继续扮演假人琴师,指尖不停,低声道:“有消息称小花妖的新郎官与澜青的面容颇为相似,阿芜也是为此而来?”

若芜摸鼻子:“差不多!总之误打误撞!不过那新郎官……”

“他不是澜青。”沧昱语气坚定。

沧昱与澜青相熟的程度不亚于若芜,他若连这四、五分相似都辨不出来,才叫若芜咂舌。

若芜了然点头:“这世上竟有这般相似的人,还真是奇怪,这莫不是仙师大人的私生子吧……”

琴音微微一顿。

沧昱哭笑不得地摇头:“阿芜……”

若芜咬了咬舌,抿嘴噤声,又听沧昱微微犹疑:“不过,那凡人新郎官倒像是个傀儡。”

傀儡?

若芜动了动嘴,却见方才跟着君泽的纸鹤跌跌撞撞飞进院墙。

她连忙起身回到席面。

不一会儿,君泽坐回席间,若芜把耳朵伸过去,便听君泽道:“确实是个凡人。”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

“不好了!新、新郎官逃、逃婚了!”封婆婆跌跌撞撞跑回来。

“……”

“……”

园中忽然寂静,所有眼睛望向新娘子。

宾客脸上齐整的一致的笑脸,随着瑶容儿脸上闪过的惊愕和怔忪消失了,方才还其乐融融的场面一时间跌入阴诡地府。

连着两个不过被打断!

若芜顿觉要变天了,第一个怀疑的便是身边的妖男!

君泽扫过她质疑的目光,冷嗤道:“本君犯不上。”

若芜干笑两声,撑着脸皮嘻嘻道:“我绝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君泽不屑地冷哼。

小仙官说得比唱的好听。

瑶容儿是第一个冲出去的。

紧接着,那些宾客、仆役还有琴师,如牵线木偶一般,面无表情地跟着瑶容儿,一窝蜂拥了出去。

“就说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了!非是不听老人言呐!”老树头一拍大腿,也跟着去了。

这一园子的人,就这么浩浩荡荡杀到了瑶容儿内院。

园中绸缎碎落,狼藉一片。

若芜拖着君泽最后赶到,她忍不住又瞥一眼君泽。

但凡有什么坏事,她总是第一个想到他,因前一遭的碎骨之仇便是此人所为,即便是他处处讨好,若芜也无法对他完全放心。

君泽看穿她的心思,却也不在意,只冷冰冰嗤道:“本君说了,犯不上。”

若芜眨了眨眼,没说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我下给他了蛊,他不可能逃走!”

瑶容儿翻门倒窗没找到人,急得哭起来,扑通一声坐在院中,眼泪哗啦啦流下来,一圈人将她在围在中间,两个蜂精扶着匆匆跑了两趟的封婆婆,三脸无措。

若芜只叹瑶容儿这说哭就哭的本事着实厉害。

要不说情爱误人呢!

若芜见她发髻上还别着那只白玉石簪,分明是天族的样式,她拨开呆站着的人群:“瑶容儿,那个凡人到底是谁,你为何要给他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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