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叶飘过窗外,随风打转,划过我的视线。
我坐在教室里,翻看着笔记本,笔记本上记录着乱七八糟的推理线索,一笔一划都很稚嫩。记录的文字稍显幼稚,推理线索还不是很成熟。
忽然,手机弹出一条新闻,是有关世界上另一个地方的战争新闻。浏览了两分钟,摘下眼镜,合上了笔记本。
当前这个时空又出现战争了。
时空历史之下爆发的矛盾太多太多,可能是时机还不够成熟,思想bug延续了一整个大时空。
因为天地规则的作用是有限的,任何规则都只是规则,并不能阻止杀戮思想往错误方向发展。所以当前时空的阶段性和平需要一代一代人的守护。
其实天地间的规则一直都在,只是生命看不见,也很难去意识到这就是维护大爱的规则。如果生命不去懂得爱的运用,就会衍生出一条又一条的错误观念,让这个世界上的矛盾加剧。
“快上课了!快上课了!”
耳边传来同学的声音,刚合上笔记本休息没多久,没一会儿又要上课了。
这一年的夏天来得有些迟,我趴在课桌前打着哈欠,看着黑板前的老师讲着课本上的内容,班上的吵闹声几乎快要淹没了老师的声音。据说这个星期换了新校长,学校的规章制度比以前要严格了,昨天晚自习,新校长带着几个主任突然进入教室,检查学生的仪容仪表。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主任走进教室里。
由于新校长更改了学生们的作息时间,本就梦魇睡眠质量差的我,更想睡觉了。老师的声音就像催眠曲,我总忍不住想打哈欠。
窗外的风吹进教室中,桌上的书被吹得哗啦啦,书页被风翻动着,我的思绪又开始发散着。
世界上又爆发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了,新闻报道说,人们在一个小村庄中发现许多尸体,这些尸体被掩埋在地底,挖出来的时候,这些尸体多了很多被缝合的痕迹,本应存在体内的器官莫名其妙不见了。
前天下午自习课上,前桌的福子和我说:“如果要去帮助他们的话会很困难。很多事都是要走正道,一个光明正大的路子,才能去更好的帮助他们。”
阶段性爆发的问题永远难以根绝。
福子曾经和我说:“你不用担心,其实世界上的人还是很好的,相信过不了多久,事情就会开始出现转机了。”
我看着窗外的天,天很蓝,云很白,风吹过我的时候,很温柔。悬挂在天花板上的三叶电风扇转动着,但是教室里的闷热并不是电风扇驱散的,而是吹进窗内的风。
回想起前几天,我做了个梦。
我的这场梦就好像是带着我来到了他们的世界。在入梦之前,我换了个咒语阻挡梦魇的出现,可是反而导致它们变本加厉了。
如同亲临战争现场。
梦里我在走廊中游走,无意间来到了间寝室。进入寝室之后,我的身体突然一阵无力,精神状态又恢复到往日那般的糟糕,然后我就来到上铺睡了,醒来之后,发现有人想闯寝室,这些人都是男人,他们在外面吵吵闹闹,气势逼人,他们在门口叫嚷着,随时一副要打起来的模样,我把门锁了。过了不久之后,这些人就走了。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些人,有的人为了进寝室,愿意去挖别人的眼珠,而且还是挖了四颗,她把手摊开,让我看她手中的四颗眼珠,说:“我们答应了你们给你们挖四个眼珠,为什么还不放我们进来?”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让她们去挖眼珠了,外面的女性怒容满面,死死的瞪着我,其中还有孕妇,她的眼中都是无助和乞求,我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开了门。
后来又来了人,来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男人,嚷嚷着要进来,可是床位已经不够了。如果他们进来,一定会把我们赶出去,说不准还会杀了我们。
他们在门口争吵了一段时间,他们用肩膀撞击着木门,口中骂着脏话,木门咯吱咯吱响,我顿时紧张起来,慌忙来到门后,背抵着隐隐摇晃的木门。
后来过了几分钟,外面的人似是听到什么可怕的消息,全都慌慌忙忙的走了。我不小心把锁弄坏了,门半敞开着,我真怕那些男人又回来。
这个地方已经不能成为避难所了。刚刚给我看四颗眼珠的女孩跑出了门外,不知她去哪里找来了警察,她笑嘻嘻地说:“我去找来了警察。”
这个警察一进门,我就愣住了。这个警察的服饰像民国时期的士兵服,他的脸上都是灰,士兵服很破旧。他好像是民国时期的战士,他拿出笔和纸给我们记录,说:“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我把情况快速地说了一遍:“刚刚来了很多男人,要硬闯这间寝室,他们撞击这扇门,我怕他们还会再回来。”
警察先生拿出笔和纸快速地记录着,我有点担心这些男人还会再回来,因为警察先生只有一个人,我怕他会出现意外。
忽然,走廊上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如雷声响起,走廊上传来一声声的尖叫,都在喊着快跑,喊着快拿上自己的东西快跑。这间寝室很快就被涌来的人群淹没了,这些人群如潮水似的涌进这间寝室。
走廊来了一排一排的远古时期士兵,有两种阵营的士兵,街上的人都在害怕尖叫,不管是任何人都在害怕。来自恐惧的叫声让我也开始恐惧,我迅速思考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
慌乱之中,我回到床上拿上了手机和我的项链,人群拥挤,我的项链和别人的项链交缠在一起。项链的主人看着我,这个主人正是警察先生,穿着民国战士服的警察先生。他看着我们的项链交缠在一起,他对着我笑了,一口白牙露出,这是发自内心最真诚的笑容,他任由我的项链带走了他的项链。
他的项链居然和我一样?只不过线不一样,他的项链绳是棕色的,而我的绳子是土黄色的。
他在人群中看着我笑,没有去逃命,没有任何动作,直到被人群淹没,我的心慌乱地跳动着,我怎么感觉他就好像是把什么希望交到我的手中。我来不及去思考,我有预感,剧情开始了。
所有人都在逃,剧情就好像突然降临,我逃的出口空无一人,正好赶上士兵过来,士兵的脚步声如雷声震震,他们快速逼近,这整齐快速地脚步声带来了战争的讯号,震得地面颤动。
我在慌乱之中戴上自己的项链,拼命的跑,场景忽然切换,我不知道我来到了哪里,眼前是一片黄土,一望无尽的黄土,天是橘红色的,整幅画面都是橘红色的,硝烟弥漫,我迅速找到了转角口的石阶,我往石阶上跑去,躲在有墙挡着的石阶上。我的神经紧绷着,就算再累也不敢喘气,我蹲在石阶上,探出头去看外面的世界。
仅是这一眼,我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黄土之上站着许多外敌,许多许多的外敌,有成千上万的外敌,他们有秩序的站好,有五个外敌把藏在大石头后面的人拖出来,一刀砍掉了他的头。
尽管是隐藏很好的人也被他们杀掉了,他们靠能量感应周围的人,我屏气凝神,紧握胸前的项链,汗水大滴大滴滑落,幸好,我戴上了这一条项链,这条项链和警察先生的项链交织在一起,因为这两条项链,我才得以幸存。
当他们清理了周围的人之后。
他们开始举行仪式,坐在王座的士兵享受着瓜果和美酒。底下的外敌膜拜着他,将热情与高涨全都用歌声释放出来。他们的气势无人可挡,但是他们就好像冷冰冰的机器人。跪倒——站起——跪倒——站起——好像失去了血肉,他们不像个活人。他们将红色的粉尘甩在身上。其中一个外敌忽然高呼着,一排的外敌开始敲起大鼓,就像某个地方的祭神仪式。
跪倒——站起——
跪倒——站起——
跪倒——站起——
齐刷刷的,动作一致的让地面抖三抖,他们的表情动作冰冷生硬,但是能看出热情与高涨,可是,这种热情与高涨就像是某些程序紊乱了,像是在模仿人的动作,这种热情和高涨很刻意生硬,像装的,但是不是装的。他们的画面就像是被P出来的,不和谐的画面强硬穿插在我的梦境中。
是能让我感觉一阵诡异的,不像真实的热情,很虚假,很冰冷,让人头皮发麻,冷汗涔涔,我如同被禁锢在原地,绝望,无助的绝望。
我的心跳到嗓子眼里了,真真切切的恐惧感,铺天盖地的压力和窒息快要挤破了我的胸腔,我就好像,来到了错误的时空,他们身上都有像是被抠图的痕迹。就好像,上天安排他们强行进入了我的梦中,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他们的肢体动作很僵硬。
他们的世界让我觉得可怕。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扭曲生硬的画面,真实的情绪流窜在我的整个梦境中。他们高声唱着他们的热情,一声又一声,就算是电视剧也远不如身临其境来得震撼,一声比一声响,我的耳朵被他们的歌声震得嗡嗡响,我的心脏猛烈的跳动,我恐惧,我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我的灵魂都开始打起了颤栗。他们的声音在我的梦中形成了一种穿透我灵魂的精神能量,我的梦中回荡着他们可怕的歌声,如催魂师的催命曲,鼓声一阵接着一阵,歌声如锯子拉响,我的耳膜快被刺破了,我的心在这分钟已经跳了数百次,他们的歌声穿透了整个世界,像是来催我的命。
我想离开,我想离开,谁来带走我……
谁来,谁来……
求求带走我……
我的眼睛已经被烟雾熏红,整幅画面都在重复播放,我的眼睛已经被泪雾弥漫,求求快停下来,这是哪里,这是哪里,悲伤绝望无助填满了我的内心,在仅存的理智消散前,我在角落打着哆嗦,用尽灵魂所有的力气哭着求着,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的精神在瞬间崩溃,整个梦境世界轰然倒塌。
醒来时,我的耳边还在回荡着他们的余音,我的耳中嗡嗡作响,我的力气好像被抽干,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我的脸都湿了,我不敢想,如果我在梦中被外敌的精神能量抹杀,我在现实中是不是也被抹杀了?
这猜想似乎有些荒谬。我庆幸,劫后余生的庆幸,这是我的世界,还好回来了。
天道在给我传意象,我的梦境记忆在现实的清醒中变得混乱。
全身使不上劲,耳边余音散去后,缓了一会儿后,我就去找Ela提起了这件事。
Ela:“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谦的反义词就是盈,盈就是满,而谦则是让我们永远都不能够自满,正因为永远都不能自满,所以还有能进取的空间。盈为满而将外溢;谦为不满而能接受。天道是要以盈者亏损而补偿不满者;地道也是要使盈者溢出而流向不盈的一方;鬼神的本性也是损害盈满者而福荫那些空虚者;而人的本性也是讨厌满盈者而喜好不满者。”
Ela:“天道是为了维护世界平衡的。”
单单是梦境中的世界就让我震撼,何况还是在当下这个世界。我摇头甩开脑中的思绪。
为什么大时空之下总会阶段性爆发战争,那是因为外敌错误的思想已经埋藏在时空里了,它们已经形成根源,在他们潜意识里根深蒂固,要去解决思想bug才能带来永久和平。
这是世界的问题,也是世界的难题。
群体性的战争对世界的影响是最大的,历史中总是存在喜欢发动战争的一些地方。
这是世界较难处理的一个问题。
大范围的战争爆发导致精神世界的秩序也会迎来崩塌。
在新闻报道出来的前一天,Ela说她做了个梦。
她说,她梦到一个小女孩被杀害了,到外地去学艺术,被两个小男孩诱导出去杀害了。一个学者为她提供了工具,因为小女孩的眼睛和别人不一样,很好看,是绿色的,女孩子的妈妈是红发,一夜之间黄了。
梦中还出现了一本一本证据书,这件事还被改编成了游戏。两个男孩子长大了,在还债,一次次还债。两家大人,一个搬到了国外,另一个搬到了其他地方。
恶会演变成不同形态,会忽然降临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当恶的能量越来越强了,痛苦和仇恨就会越来越多了。
尤其是在战争中,这种恶的爆发会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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