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指甲狠狠掐进肉里，宋琉璃咬着牙，看样子恨不得冲上去把程季出咬死，让他再也不能和孟咬玉接触，更别说得到孟咬玉说的谢谢。
直到闻到一股淡淡的但十分沉闷的血腥味，看着有些神经质的宋琉璃才从那种恐怖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掏出手机，把刚刚偷拍到的照片翻出来。
“宝宝，宝宝，宝宝……他们都是坏男人，你怎么不懂呢？”
男人眼神里流露着偏执的爱慕与渴望，眼神死死盯着照片中无知无觉的少年，“吃掉，不乖的宝宝，吃掉就好了，永远在一起……”。
空气中的血腥味逐渐被另一股潮湿沉闷的气味吞噬干净，这股味道，就像是几千米深的高压海水，让人喘不过气来，带着一股将人淹没沉溺的恐怖。
宋琉璃退回阴暗处，进了孟咬玉家隔壁那栋没有人气，好像没有人入住的房子，轻车熟路在不开灯的屋子里上楼，像个鬼魂一般。
推开顶楼的阁楼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堆积着生活气息，显然被使用的不少。
其他地方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自由舒展着，只有拉着厚厚的窗帘的小窗口前整洁有序，一台望远镜，一台相片打印机，以及满满一墙的照片。
孟咬玉趴在床中央玩手机，感觉后颈麻麻的，侧头看过去，窗外漆黑一片。
起身走到窗边，孟咬玉的卧室在二楼，从这里能看到楼下院子里的小池塘，还有更远一点的别墅围墙。
再向外边，是那栋一直没有人住的别墅，听说有人买下来，但还没装修入住就离开了这个省市，因此这个房子就一直空下来。
这片住宅区的每栋之间都隔得很远，从孟咬玉这里看那一栋，只能在夜色中看到隐约的轮廓。
孟女士在楼下叫他，孟咬玉没有多想，把窗帘拉紧转身走了。
“咬咬，刚刚那个是你的新朋友吗”，孟皖女士拉着蹦蹦跳跳的小猫在软沙发上坐下，小猫闻言炸成飞机耳，撅着嘴反驳道：“才不是呢！他怎么可能够资格当我的朋友。”
孟皖无奈的笑笑，轻轻揪着孟咬玉的耳朵：“坏咬咬呀，怎么这样说话？”
方正意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面出来，摆在母子俩面前，又将三人的专属水果叉插在水果上，才走过来在孟皖旁边坐下。
看孟咬玉嘟着个小嘴，方正意哈哈大笑，打趣他：“哎哟这是谁家小孩，嘴巴高得能挂油壶咯！”
孟咬玉瞪大眼睛，愤愤地塞了一块水果进嘴里，含糊地告状：“妈妈~你看爸爸！”
孟皖弯着眼睛笑着，很配合得轻轻捶了方正意一下。
方爸爸一下软倒靠在沙发上，装着：“哎哟，你们母子俩欺负人。”
暖黄色的灯光下，一家人其乐融融打闹着。
另一半刚到家的程季出，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觉，给置顶的“小坏蛋”发信息。
CC：我到家了哦。
CC：没有去别的地方乱晃，你和伯母进去后就直接开车回家了。
CC：我可不像有些混的男的，我很有美德。
CC：你记得告诉伯母，今天没有料到，没有准备礼物，下次来补上。
没有人回他，程季出猜人应该这会是在洗漱，或者跟家里人聊天？
想到在跟家里人聊天，没忍住又发了一条信息。
CC：我没有谈过恋爱，很干净，人品也很好的，你别忘了告诉伯母。
发完，程季出盯着自己的昵称，感觉不太满意，点进去更改，出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肯放下手机。
手机刚脱手一秒，又被捞了回来。
给人设置了一个专属提示音，可怜的手机终于可以躺着休息。
孟咬玉吃完水果后懒懒散散的去洗漱，他动作慢慢吞吞，等全部收拾好出来已经11点多了，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哈欠，拿起充电的手机，入目，是99 的信息。
震惊地睁大眼睛，孟咬玉感觉自己没有打开信息的勇气，好不容易解锁手机，发现99 信息全部出自一人之手——小咬同学专属。
不是，什么玩意？
满头黑线，孟咬玉很确定之前自己列表里没有这种脑袋好像被驴踢了的东西。
再看这个头像，如此熟悉！
“信不信咬你”发来一条语音，眼巴巴守在手机前的程季出急忙点开，会不会是伯母发来的，夸我吗，多不好意思……
“程季出，你是不是有病！？”是孟咬玉愤怒的吼声。
默默把特意调大的手机音量调小，程季出觉得自己有点凌乱，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但也来不及多想了，语音不要钱般倾覆过来：
“你到家就到家，发我干什么！”
“我管你混不混呢！”
“不是你乱喊什么，谁是你伯母？？真不要脸！把名字改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闲的没事做就早点睡吧！！！”
最后一句尤为大声，听起来被气得不轻。
揉了下耳朵，程季出默默把几条语音收藏，回了句：是很晚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其他的程季出都当作没听见。
懂不懂，他宝宝是在关心他，怕他熬夜对身体不好，让他早点睡觉呢。
如果让孟咬玉知道，肯定又会发几条语音来骂这个不要脸的坏东西。
已经入球好一段时间了，寻城大学决定组织一次自愿性秋游。
孟咬玉很感兴趣，早早就报了名，而程季出看到他报名后，也果断报了名，然后又被骂了。
但是被骂后孟咬玉似乎想起二者谁是明面上的老大，于是咳了几声请他吃饭。
程季出：得吃。
还是程季出：喜欢被骂，奖励接连来，宝宝还是太疼我了。
程季出应该感谢世界上没有读心术，不然他的宝宝会挥舞着小猫拳头给他一套，然后再也不理他了。
虽然有大四的知情人士说寻城大学的秋游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大多数新体验者还是兴致满满的期待着，秋游也不负大家所望如约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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