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相册带回天津，王崈特地挑了一张放相框里，然后放床头柜。
邱思行无语：“干嘛要放这里？”
“多可爱啊，每天睡醒都能看到。”
“……”
周末，他们在外面吃饭，露天的餐厅外面有个广场，有不少学生玩滑板。
王崈看着那群小崽子摔得到处都是：“啧，年轻人骨头真硬。”
邱思行也看过去：“我也玩过啊，跟我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王崈惊讶了：“那你之前被我碰一下就骨折？”
邱思行无语踢他：“太突然了没反应过来好吗，你这个大个子撞过来谁都得吓一跳。”
“哎，我错了媳妇儿，别踢，再把脚踢疼了。”
“别说，他们还挺有朝气。”
邱思行看着那些小孩，突然说：“这个年纪的男孩才是最可怕的，刚进入青春期，有些东西很原始。我在寄宿中学遇到好多这样的，脑子跟野兽一样。”
王崈紧张地问：“你说这个没事吗？想不想吐？”
“没事现在不是密闭空间，我在屋里车里就会。”
他甚至又吃了一口饭。
“其实那些男孩也就敢在厕所里堵着欺负人，只要少去厕所，他们也找不到机会。”
“你看过哈利波特吗？其实那已经是美化后的环境了，同学霸凌，歧视，性侵，还有偏激古怪的老师，吃住都在那里，就很像没有电击项目的戒网瘾学校。”
“我有次还是被他们堵住了，一个小团体，五个人，”邱思行笑着握住王崈的手“你不要这个表情，你看我现在是不是还好？”
“因为他们没得逞，我把那个带头的，他裤子都解开了，然后我咬下他大腿一块肉。”邱思行把筷子放下：“然后整个男厕就都充满了他的惨叫声和混乱” 他笑了起来：“我现在都记得那几个跟班，看到我嘴里一块肉，吓得连滚带爬。”
王崈笑不出来：“后来呢？”
“后来被我咬了一口那男同学家长就来了呗，典型的白人上层，他们看见我后那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能判我死刑一样。”
“然后我就当场把录音笔拿出来播放。”
“校长和理事会的，还有教授都在，那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最后那个男生转学了，没有受任何惩罚，我因为私自带违规物品进学校而被关进惩戒室。”
王崈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但是没有打断他。
“可能是那个家长授意，他们对我进行了精神惩罚，后面只要是在密闭空间里让我想起那段记忆，就会想吐。触发词包括：学校，男性，受欢迎，同性，厕所之类的。”
王崈突然想起他们认识第二天他们说过类似的话：“那天早上我出去后你是不是吐了？”
“好像是，不过没吐得很严重。”
王崈起身结账：“我们去江边吹吹风？”
“好啊。”
两人慢慢走去江边，王崈问：“那时候你爸没去？”
“没有，他忙着出轨呢，后面我相对轻松一点，因为我成绩好啊，成绩好的学生在哪儿都受老师喜欢。”
王崈搭着他肩膀：“可不是，长得乖巧，成绩倍儿好，谁不喜欢。”
“嗯哼～”
两个月后邱思行找到了工作，他一大早起来打理好穿着西装，王崈第一次见，简直挪不开眼。
稀罕得恨不得关家里天天看，邱思行戴着手表说：“差不多行了，我得出门了。”
王崈给他送到地方，真的看着他像个归国精英一样，西装革履，微仰着脸进了高楼大厦里。
他们像一般情侣一样过着平淡的生活，周末会出去逛逛，节假日回哈尔滨和于大桥他们玩。
养了一只猫，阳台种了花。
日子飞快。
他们在某个寒冷的早上起床，带上行李，邱思行在副驾吹着泡泡糖。
王崈启动车说：“出发，回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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