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日请我来,是想跟我说退婚的事情?”
秦故点了点头,真诚的看着对面的王萱,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
“你我并无感情,成亲是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王萱蹙着眉,担心的开口道:“可成亲是陛下的圣旨,秦大人可有什么具体的对策?”
秦故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王萱兄妹,道:“秦某刚来都城,对这里还不了解,不过今日既已知晓王小姐的意愿,我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王薛轻蔑的看了秦故一眼,冷笑道:“原来没有对策,就敢在陛下面前抗旨退婚,秦大人,我想问你,你就没有考虑过其他人吗?因为你一人,而牵连两家。”
秦故看出王薛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但这段话并不无道理,秦故开口道:“先前的事情,确实是我欠考虑,做事鲁莽了,很抱歉,但请王大人和王小姐放心,我会尽快想出对策,保证不会牵连其他人。”
王薛还是那副样子,无非就是觉得秦故口气很大,倒是王萱松了口气一样,嘴角终于是有了弧度,看样子像是吃了秦故给的这颗定心丸。
“听说秦大人进都城的途中遇刺?”
“劳烦记挂,小伤而已,现在差不多已经痊愈了。”
王萱听了秦故的话默默点点头。
说话的空隙,一个小厮火急火燎的往水月雅跑来,边跑边喊道:“王大人……”,众人见状便没有再说话,而是等到小厮站定,呼吸急促道:“王大人……外面……说是您家……打发了人来,说二小姐被一个穿绿衣裳的女人……带走了。”
王薛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飞鸾,回道:“二小姐现在跟我在一起,叫他们不用担心,在客栈外候着。”
打发走小厮后,王薛看了一眼对面的秦故,随后向王萱道:“好了,聊完了吧,小妹,我们该走了。”
秦故也没拦着,王萱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后,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想法,告别秦故和飞鸾两人后便跟着王薛离开了。
……
马车内,王薛闭眼假寐,王萱沉默的坐在旁边,没有说话,心情倒是不错。
马车前进了一会儿后,王薛开口问道:“小妹,你真的相信,姓秦的那个小子的话?”
“哥,好像现在我只能相信这个秦故了。”
王薛听到王萱的话,睁开了眼,回想到自己第一次接到炎帝赐婚自家妹妹的消息时,很是不解,但当时父亲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赐婚的旨意。
“爹,陛下为何要将妹妹赐婚一个从乡野长大的养子?都城有多少门当户对的公子……”
“放肆!”面对王薛的口无择言,王召傅厉言打断了他,“就算是个养子,那也是宰相的公子,岂是你能评头论足的?”
“可是……”
“好了,这件事是陛下的旨意,以后不准再提。”
王薛看着王萱的侧脸,叹了口气,心想道:“好像现在确实只能相信秦故了。”
王薛压低了声音,自责的开口:“是哥无能,帮不了你。”
王萱抬眼看向王薛,平静的开口道:“婚姻大事,理应父母做主,我们又是这样特殊的家族,从小时候,我就明白,婚姻大事自己做不了主的,不怪哥。”
“这个秦故,他最好是能顺利让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
……
结束后,秦故带着飞鸾回到了府上,意外的没有看到秦樊,想着是不是可以松口气,今日闹的有些过了,也不知会带来什么后果,就这么心里悬着一块石头等到了晚膳。
秦樊吃完最后一口,拿起下人送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后,看向了旁边早就吃完等着的秦故,一副心虚的模样倒是没见过。
秦樊也不着急,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道:“不爱喝茶?”
秦故低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回道:“爱喝。”
“你做事向来都是这么不低调的?”
秦故放下茶杯,一时语塞,一会儿后才叹了口气道:“今日我让飞鸾带着王小姐来赴约的,本意并不想那么高调。”
秦樊只是笑笑,并没有责怪的意味,“你以后要做什么事之前,一定要提前考虑全面些。”
秦故点点头,又喝了一口茶,茶杯两口就见了底。
“今日早点歇息,明日就去大理寺上任。”
“这么快?”
“怎么?还想再玩儿两天?”
秦故听了这话,连忙摇摇头道:“没有。”
秦故从饭桌上离开,正往房间回,刚好看到了高崎站在门口等着,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
秦故瞄了眼周围,确认没有异常以后,便带着高崎进了房间。
脚步还未停下,高崎便急切的开口道:“盯了两天,桑奇果然如大人说的有所行动,他通过送餐的小厮,将写好的纸条藏在残羹下带出去,给了一个农夫。”
秦故转身看向高崎,示意他继续说。
“我跟着那农夫到了一个叫高桥的村庄,不过他没去见其他人,就在茶馆坐了一会儿,盯着卖菜的看了一会儿就走回家去了,到我离开也没出来过。”
秦故微微皱眉,问道:“卖菜的?”
“是的,我看着没什么异常。”
秦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高崎,又转而从桌上拿了一块精致的点心咬了一口,“你吃过晚饭没?”说着,递了一块给高崎。
高崎接过,回道:“随便对付了点,不是很饿。”
听了这话,秦故又拿了两块点心,一边抛给了高崎,一边开口道:“那好,带我走一趟。”
“好。”
两人就这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秦府。
夜里天气有些凉,秦故和高崎并肩走在安静的街道上,一阵凉风吹来,秦故顿感鸡皮疙瘩都冷起来了,心想要是出来时加个衣裳就好了,现在已经走了三条街了,再回去也太耽误时间了。
高崎看着秦故吸了口气,双手紧握着,询问道:“大人怎么了?”
秦故眉头紧锁,看向一旁无事的高崎,疑惑道:“高崎,你不冷吗?”
“属下习惯了。”高崎笑笑,“大人要是实在冷,属下回去给您拿件衣裳。”
“算了,没那么娇气,你刚刚说那人看了一会儿菜农就走了?一直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是的,属下一直盯着,并未见到他与其他人碰面。”
秦故微微皱眉,沉默了半晌,神情有些复杂的开口道:“桑奇的目的不是接头的话,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确认什么东西,菜农或者那个位置有桑奇的东西。”
高崎疑惑道:“如果是确认什么东西的话?就应该是肉眼就能确认的东西。”
秦故小声喃喃道:“肉眼可见的东西?”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菜农卖菜的位置,街道已经清干净,地以及墙面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高崎从院墙一跃而下,站定在秦故面前,摇了摇头道:“大人,没有可藏东西的位置了。”
秦故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尘泥土,低声道:“桑奇的案卷上显示,他没有家人,但现在看来,要不就是撒谎了,要不就是有人更改了案卷。”
高崎有些不解,问道:“大人怎么确认桑奇有家人?”
秦故看了眼周围,道:“桑奇他的目的,既然不是确认东西,那就是确认人,这里除了卖菜的菜农,还有买菜的百姓,我怀疑,今日他的目的就是确认自己的家人是否还安全,你继续盯着那个农夫,千万别打草惊蛇,如果他再来这里,你及时告诉我。”
“是。”
交代完,秦故先一步往回走,高崎跟上来。
秦故见高崎一副欲开口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高崎看向秦故,眼里有些犹豫,半晌后才开口:“属下斗胆,既然陛下已经结案,为何大人还要查?”
听了此话,秦故突然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高崎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高崎垂眸作揖道:“属下只是有些不解,并非有意打探。”
秦故压下高崎抬起的手臂,待高崎放下了手臂,站直了身子,才道:“您从小就跟着我爹,我自然相信你,我查这件案子,是因为还有些疑点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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