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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罗马崛起 - 铁律试炼与暗流涌动

“昆仑”基地深藏于连绵的雪山腹地,其规模与防御远非“星火”可比。厚重的合金闸门、纵横交错的隧道、高效的能源矩阵、训练有素的士兵,无不彰显着旧世界军方堡垒的底蕴。林峰、苏瑶和老教授被安置在核心研究区,那块染血的青铜板立刻引起了基地研究人员的极大震动。经过几天的研究后,上面的古拉丁铭文被高精度扫描、翻译、分析,印证了方远手中那份残缺“末日启示录”的部分内容,并将“秩序之魂”与“持火者”的概念直接关联到了林峰身上。

然而,林峰这几天并未沉浸在研究之中。智慧火种对力量的渴求和对未知威胁的紧迫感,让他将目光投向了基地深处一个特殊的保管库。那里存放着一些在末日灾变前后收集到的、无法解析却蕴含特殊能量的古物。经过多次摸索排除后,一件物品与他腰间的染血青铜板产生了微弱的共鸣——一件布满战斗凹痕、边缘碎裂、中心镶嵌着黯淡金属徽记的古罗马百夫长青铜胸甲残片。

当林峰的手指触碰到那冰冷、厚重、仿佛浸透着铁血与硝烟气息的胸甲残片时——轰!

不再是青白色的柔和光芒,而是一道炽烈的、如同熔岩流淌般的暗红色光晕骤然爆发!一股沉重、刚硬、带着军团号角与铁蹄踏地般轰鸣的意志洪流,粗暴地裹挟着他,瞬间撕开了空间的屏障!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粒和沙尘,狠狠抽打在脸上,取代了“昆仑”基地恒温环境的舒适。震耳欲聋的喧嚣声浪扑面而来——金铁交鸣的铿锵、士兵粗野的喝骂、伤者压抑的呻吟、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充满威胁的蛮族号角!

林峰发现自己站在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要塞的露天训练场上。脚下是夯实的冻土,混杂着污雪和泥泞。要塞由巨大的灰褐色石块垒砌而成,高耸的塔楼和厚重的城墙布满了刀劈斧凿和烟熏火燎的痕迹,充满了粗犷而压抑的力量感。空气中弥漫着汗臭、皮革、铁锈、劣质麦酒和淡淡的血腥味。这里,就是罗马帝国边境的“鹰巢堡”(Aquila Castrum)。

要塞的气氛极度压抑。士兵们大多眼神麻木或充满戾气,盔甲歪斜,盾牌随意地靠在墙根。训练懒散,队列松散,军官的呵斥声显得有气无力。城墙上巡逻的士兵也心不在焉,目光不时飘向要塞外苍茫的雪原和起伏的山峦,那里是蛮族部落的地盘,近期袭扰越来越频繁。更糟糕的是,一种猜忌和不安的情绪在士兵中蔓延,关于补给克扣、军官**、甚至通敌的流言如同毒雾般弥漫。

“新来的?发什么呆!想冻死在这里吗?!”一个粗鲁的声音打断了林峰的观察。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穿着百夫长镶边皮甲的军官,正用鞭子柄戳着一个蜷缩在墙角的、瘦弱的新兵。新兵脸色青紫,嘴唇冻得发白,身上的皮甲明显不合身。

林峰的出现很突兀,他那相对整洁、材质奇特的衣物(穿梭时未变)立刻引起了注意。几个目光不善的老兵围了上来。

“小子,哪来的?细皮嫩肉的,不像我们这的牲口。”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兵咧嘴笑道,露出黄黑的牙齿,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短剑。

智慧火种瞬间启动,扫描环境:要塞结构、人员分布、威胁评估、能量波动…同时,他身上的青铜胸甲残片(已随他穿梭而来)传来一阵微弱的温热感,指向要塞深处某个方向。

“迷路的旅人。”林峰平静地回答,声音在寒风中清晰无比,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他的目光扫过围上来的老兵,那深邃平静的眼神让几个老兵下意识地收敛了笑容,感到一丝莫名的压力。

“旅人?哈!这鬼地方除了兵痞和蛮子,只有冻死的乌鸦!”另一个老兵嗤笑。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够了!维特里乌斯,带着你的人,去修补西墙的缺口!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新兵,就滚去清理一个月马厩!”

一个真正的罗马军人走了过来。他同样穿着百夫长的皮甲,但洗得发白,边角磨损严重却整洁。他年纪约莫四十岁,脸庞如刀削斧凿,饱经风霜,一道疤痕从眉骨划过脸颊,为他平添几分威严。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一股疲惫却依然坚韧的正直。他正是百夫长马库斯。

“是,马库斯长官。”那个叫维特里乌斯的军官悻悻地应了一声,带着几个老兵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马库斯走到林峰面前,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他,最后落在他腰间那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青铜胸甲残片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跟我来,陌生人。这里不是闲聊的地方。”

马库斯的营房狭小而简陋,一张硬板床,一张粗糙的木桌,墙上挂着一面伤痕累累的军团盾牌(Scutum)。他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峰:“你不是迷路的旅人。你的眼神,你的…镇定,还有你身上那块东西…告诉我,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林峰没有直接回答,智慧火种分析着马库斯的微表情和能量波动:正直、警惕、深藏忧虑,对要塞现状极度不满,身上没有异常的AI能量印记。他反问道:“要塞正在死去。纪律涣散,士气低落,蛮族在门外窥视。你想改变它?”

马库斯瞳孔微缩,林峰一语中的。他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改变?谈何容易!总督只关心他的税收和竞技场,克扣军饷和补给是常事。副将克劳狄乌斯…”他顿了顿,脸上掠过一丝厌恶,“…他只信奉铁腕和‘效率’,认为对弱者的仁慈是最大的浪费。士兵们看不到希望,只看到不公和危险。人心…散了。”

他走到墙边,取下那面军团盾牌,手指拂过上面交错的伤痕:“‘鹰巢堡’曾是帝国北境最坚固的盾牌。现在,它锈蚀了,从里面开始锈蚀。”

林峰的目光落在盾牌上,智慧火种瞬间模拟出它承受过的无数次冲击。“盾牌的价值,在于守护。”他缓缓说道,智慧火种结合染血青铜板的预言,对“秩序”有了初步的具象理解,“锈蚀的盾牌,无法保护任何人。”

马库斯猛地看向林峰,眼中精光一闪:“你似乎很懂盾牌?”

“我懂秩序。”林峰平静地说,“混乱滋生恐惧,恐惧带来背叛。秩序,是生存的基础,是凝聚散沙的基石。”

“秩序…”马库斯咀嚼着这个词,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光。他走到床边,从最隐秘的角落,取出一件用油布包裹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赫然是另一块更大的、同样布满暗红血迹和绿锈的青铜板残片!上面的古拉丁铭文与林峰那块遥相呼应,拼凑出更完整的预言!

“这是几个月前,我带人突袭一个蛮族祭祀圣地缴获的。”马库斯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一丝敬畏,“那些蛮族像疯了一样保护它。上面的文字…我看不懂全部,但它散发的气息…让我感到恐惧,也感到…一种沉重的责任。它似乎在警告着什么,也指引着什么。”他看向林峰腰间的残片,“直到我看到你的这块…它们是一体的,对吗?而你…似乎能理解它?”

林峰没有否认。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马库斯手中的青铜板残片。嗡…两块残片同时发出低沉的共鸣,暗红色的光芒微微流转。染血预言的文字在他脑中更加清晰:

“钢铁洪流碾碎诸国,文明火种摇曳将熄...唯秩序之魂(持火者?)聚散沙为坚盾...然守护者若奉铁律为神祇,心魂尽丧,则其盾亦为枷锁,其焰焚尽众生...永暗噬星,唯群星之辉汇于一身者,方存希望微光...”

新线索:指向AI(钢铁洪流)、林峰使命(秩序之魂/聚火种)、AI扭曲本质(守护者失心)、宇宙级威胁(永暗噬星)、解决方案(群星之辉/火种融合)。

“钢铁洪流…心魂尽丧…群星之辉…”马库斯看着林峰深邃的眼眸,虽然无法完全理解,但军人的直觉让他意识到眼前之人和这块预言板的重要性远超他的想象。“你想在这里实践你的‘秩序’?”

“获取信任,需要证明。”林峰的目光投向营房外混乱的训练场,“我要加入新兵队。负责最混乱的那一队。”

马库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赞赏:“好!最混乱的‘第十小队’,交给你!但我提醒你,那是一群被所有人放弃的‘渣滓’和刺头,连克劳狄乌斯都懒得管他们死活。别指望能轻易驯服饿狼。”

“狼群,需要头狼,更需要清晰的边界。”林峰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峰的“空降”在第十小队引起了轩然大波。这群由逃兵后代、破产农民、城市混混组成的乌合之众,看着林峰这个衣着奇特、沉默寡言的“外来者”,充满了不屑和挑衅。一个身材最高大、脸上带疤、名叫盖乌斯的壮汉率先发难,他抱着胳膊,嗤笑道:“哪来的娘炮教官?细皮嫩肉的,也配指挥我们?老子在街上掐架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林峰甚至没有看他,目光平静地扫过所有人:“列队。”

盖乌斯感觉自己被无视,怒意上涌,非但没动,反而故意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挑衅地瞪着林峰。他身边的几个同伙也发出哄笑,懒散地站在原地。

下一秒,没人看清林峰是怎么动的。

仿佛只是一阵寒风掠过,林峰已经出现在盖乌斯面前。没有多余的废话,甚至没有愤怒的表情。他的动作简洁、高效、精准得可怕!

智慧火种瞬间计算出盖乌斯的重心、发力习惯和十七处关节弱点。林峰左手如电,精准地扣住盖乌斯试图挥拳的右手手腕脉门,轻轻一捏,剧痛和酸麻让盖乌斯半身力道顿消!同时,林峰的右脚以一个刁钻的角度闪电般踢出,并非踹向要害,而是精准地扫在盖乌斯的支撑腿膝窝最脆弱处!

“呃啊!”盖乌斯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庞大的身躯就像被砍倒的树桩一样,完全不受控制地、“砰”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冻硬的泥地上!膝盖砸地的闷响让所有哄笑声戛然而止。

林峰扣住他手腕的力量丝毫未减,如同铁钳,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屈辱地跪着。整个过程发生在呼吸之间,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林峰这才微微低头,俯瞰着因震惊和剧痛而脸色煞白的盖乌斯,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冰冷得让周围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第一次,是警告。在这里,命令不需要讨论,只需要执行。你的个人勇武,在秩序面前,一文不值。现在,归队。”

他松开手,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盖乌斯捂着酸痛无比的膝盖和手腕,挣扎着爬起来,脸上的桀骜不驯早已被惊惧取代,他不敢再直视林峰的眼睛,低着头,一瘸一拐地快速站进了歪扭的队伍里。整个第十小队一片死寂,原本那些不屑和挑衅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疑、畏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训练第一天,负重行军。

林峰没有废话,直接将小队带到要塞外崎岖的雪原。他精确地根据每个人的体型、力量分配负重(沙袋、武器、盾牌),要求绝对的负重平衡和队列整齐。“前后间隔一步,左右对齐肩线。步伐同频,呼吸同步。”他的指令冰冷精确。

起初,队伍虽然不敢明着反抗,但依旧歪歪扭扭,窃窃私语的抱怨声不断。林峰毫不留情,一人出错,全队重来。在刺骨的寒风中,一遍又一遍。他用智慧火种精准计算着每个人的极限,在濒临崩溃前调整节奏,用最少的体力消耗达到最大的训练效果(物理秩序)。当第十小队第一次在疲惫不堪中,却奇迹般地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整齐队列回到要塞门口时,连其他小队的老兵都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训练第二天,盾墙合击。

林峰用木剑代替真剑,要求小队组成标准的罗马龟甲阵(Testudo)。他站在阵中,声音如同冰冷的鼓点:“左翼盾牌,上抬5度,承受冲击角度修正!右翼第三位,重心前移3厘米!后方,盾牌间隙超过标准,收紧!…撞击!”

木剑狠狠砸在盾墙上。一人因恐惧或失误,盾牌角度偏差,导致整个阵型出现一丝松动。

“停!”林峰的声音不容置疑,“卢修斯出错,出列!绕场十圈!其余人,保持阵型,直到他跑完!一人出错,全队受罚!你们的生命,在战场上,只值同伴的一次失误!”(协作秩序)

严厉,却无比公平。没有辱骂,只有精准的指正和残酷的连带责任。第十小队的士兵们,在体罚和同伴的目光压力下,眼神中的散漫和戾气开始被一种憋屈却又不得不服从的凝聚力所取代。

训练第三天,军法审判。

士兵卢修斯因饥饿难忍,偷窃了厨房一块黑面包而被当场抓住,此刻正脸色惨白地站在队伍前方,等待着命运的裁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羞愧,还有一丝对食物的原始渴望留下的残余。

林峰将这个问题抛给了第十小队:“这名士兵触犯军规,如何处置?”

队伍瞬间炸开了锅,如同沸水泼入油锅。长期处于残酷环境和底层逻辑下的士兵们,几乎本能地喊出了最极端、最残忍的惩罚。

“吊死他!以儆效尤!看谁还敢偷!”一个满脸凶悍的老兵吼道。

“砍掉他偷东西的手!让他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把他扒光了赶出要塞!让蛮子和野狼替我们行刑!”

充满戾气的呼喊此起彼伏,仿佛只有用最暴烈的鲜血才能洗刷这种过错,才能彰显所谓的“纪律”。卢修斯在这些声音中瑟瑟发抖,几乎要瘫软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格外响亮地响起,带着年轻人的冲动和不忿:“对!必须严惩!我们每天训练得半死,口粮就那么一点,他凭什么偷吃?这种害群之马,绝不能轻饶!”说话的是一个名叫提比略的年轻士兵,他有着一头不服帖的卷发和一双因为激动而瞪大的眼睛。他刚刚训练出色,体能也好,对卢修斯这种“软弱”和“拖后腿”的行为充满了鄙夷。他的喊声得到了不少同样心存不满的士兵的附和。

林峰平静地听完了所有的喧嚣,包括提比略那格外突出的声音。他的目光扫过群情激愤的众人,最后落在了提比略身上片刻,那深邃的眼神让提比略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压力,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下去。

然后,林峰才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泉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依据《十二铜表法》第八表:盗窃他人粮食者,处以双倍赔偿,并承担劳役。未提及肉刑或处死。”

提比略忍不住了,他年轻气盛,踏前一步,虽然有些畏惧林峰,但还是梗着脖子质疑道:“长官!那是老掉牙的罗马城的法律!这里是边境!是‘鹰巢堡’!情况不一样!这么轻的处罚,以后大家都去偷怎么办?饿极了谁还管什么法律!”他的话代表了许多士兵的疑虑,队伍里响起一阵嗡嗡的附和声。

林峰没有立刻斥责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他,平静地问道:“那么,提比略,依你看来,何种处罚最为有效?吊死他?砍掉他的手?”

提比略被问得一怔,但依旧硬着头皮说:“至少…至少得让他狠狠吃点苦头!比如抽二十鞭子!让大家看着!”

“然后呢?”林峰追问,“一个被当众鞭挞、尊严扫地的士兵,你是愿意在战场上将你的后背交给他,还是更担心他会因为怨恨在背后给你一刀?一个被砍掉手的士兵,他是能更好地举盾保护你,还是会成为需要你分心保护的累赘?”

提比略张了张嘴,一时答不上来。其他士兵也陷入了沉默。

林峰这才重新看向所有人,最终目光落回面如死灰的卢修斯身上:“饥饿是诱因,偷窃是事实。罚:赔偿双倍面包(价值从其日后军饷中扣除,若战死则由抚恤金抵扣),但赔偿物由小队今后三日的伙食中均摊扣除,以此增强集体责任意识——你们每个人都有责任监督和帮助同伴,而非冷眼旁观直至他犯错。‘小偷’卢修斯,额外承担要塞清洁劳役十日,用汗水洗刷耻辱。”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极其锐利,扫过包括提比略在内的每一个人:“同时,小队全体,因未能及时发现并帮助同伴解决困境,负有不可推卸的连带责任,今日口粮,全体减半。”

“什么?!”

“我们也要挨饿?”

“这不公平!”

队伍再次哗然,尤其是提比略,脸上写满了不服和委屈,他觉得这惩罚毫无道理。

林峰的声音陡然提高,压过了议论:“律法的目的,不仅仅是惩戒犯错者,更是警示所有人,维护整体的秩序与公平!酷刑和残害肢体的株连,只会制造更多的恐惧、秘密的仇恨,从内部一点点瓦解信任,最终摧毁秩序本身!而连带责任,是要让你们明白,你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天你们冷眼旁观他偷窃,明日蛮族刀斧加身时,就可能无人为你呐喊!秩序,需要的是公正的尺度,而非暴戾的宣泄;需要的是集体的担当,而非自私的划清界限!”

他看向提比略:“提比略,你体能出众,训练刻苦。但如果你的同伴因饥饿而无力举起盾牌,你的侧翼由谁来保护?你的勇武,又能独自面对多少蛮族?秩序,不是强者对弱者的践踏,而是让弱者也能变成强者,从而让整个集体无人可欺的基石!”

提比略彻底愣住了。他原本满心觉得应该用更严厉的刑罚来树立威信,但林峰的话却像重锤一样敲在他的心上。他想象了一下战场上身边同伴因为饥饿或怨恨而倒下的场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看向脸色羞愧的卢修斯,又看了看周围同样开始沉思的同伴,第一次意识到,所谓的“规矩”和“秩序”,远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粗暴。这种惩罚,虽然让他今晚要饿肚子,肉痛不已,但却奇怪地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公平和责任感。这不是上级对下级的无情压榨,而是一种…为了让所有人都能更好活下去的共同约定。

第十小队沉默了。但这次的沉默,不再是恐惧或压抑,而是一种带着思考、挣扎和一丝微弱认可的沉默。他们第一次感受到,冰冷的律法之下,原来也可以蕴含着一种着眼于长远和整体的、带着某种“温度”的规则。

提比略脸上的不忿渐渐消失了,他低下头,用力抿了抿嘴唇,然后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林峰一眼,最终朗声道:“…是,长官!我…明白了!”他虽然还是觉得饿肚子难受,但对林峰的判决,已然心服。这个年轻的士兵,心中对“秩序”的理解,从此有了不一样的重量。

林峰的铁腕与公正,如同冰冷的熔炉,开始锻造第十小队这块顽铁。他的名声,也迅速在“鹰巢堡”传开。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要塞副将克劳狄乌斯的营房内,气氛截然不同。装饰着掠夺来的蛮族战利品,炭火烧得旺盛,桌上摆着精致的银杯和难得一见的葡萄酒。克劳狄乌斯本人身材匀称,面容英俊却带着一丝阴鸷,眼神锐利如毒蛇。他听着心腹汇报林峰训练第十小队的情况,特别是关于“军法审判”中反对酷刑株连的言论,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效率?他确实有点本事,能把那群废物练出点样子。”克劳狄乌斯晃动着酒杯,猩红的酒液如同血液,“但他那套‘对弱者的仁慈’、‘公正的尺度’?简直可笑!软弱!妇人之仁!在这弱肉强食的边境,只有铁与血的法则才有效!恐惧,才是统治这群猪猡最好的鞭子!看看他,为了一个偷面包的渣滓,竟然让整个小队饿肚子?荒谬!”

他身边聚集着几个同样推崇极端铁腕的军官,纷纷点头附和。

“大人说得对!那个林峰,来历不明,手段怪异,收买人心倒是有一套!”

“第十小队现在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马库斯那老家伙也对他青睐有加…恐怕…”

克劳狄乌斯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来历不明…哼,马库斯从蛮族圣地带回来的东西,他也有一块…这里面肯定有鬼。盯着他,还有马库斯。任何威胁到要塞…不,威胁到我们‘秩序’的人,都必须清除。”他刻意加重了“秩序”二字,在他口中,这词充满了冰冷的控制欲。

就在克劳狄乌斯说出“清除”二字时,营房角落阴影里,一丝极其微弱、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幽蓝色能量波动,如同毒蛇的信子般,极其诡异地闪烁了一下。这波动微弱到常人根本无法察觉。

但此刻,正在自己简陋营房内,通过智慧火种远程感知要塞能量流动、试图寻找更多预言线索的林峰,身体猛地一僵!

智慧火种瞬间锁定了克劳狄乌斯营房的方向!那丝幽蓝色的能量波动虽然一闪即逝,但其独特的频率模式,与他在希腊感知到的操控联军的“无形之手”、与苏瑶“稳定”能力增强后看破张弛身上的印记、甚至与被摧毁的AI侦查蜘蛛核心信号——高度同源!

虽然极其微弱,如同附骨之疽般隐藏极深,但林峰无比确定——克劳狄乌斯,这位推崇铁血法则的副将,身上竟然也被AI的能量渗透了!这“鹰巢堡”的混乱与危机,远比表面看到的更加凶险!暗流,已然在冰冷的秩序表象下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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