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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机车

季知砚想起昨天说的那句“你走吧”,顿时不是滋味儿。

他说不出责怪的话,但看着眼前垂眸不敢注视他的人,心里只一阵疼——

贺杉真是变了好多。

那天的流星雨美的像是一场梦,躺在他身边的贺杉也是,他留恋风一样自由的感受,也喜欢像风一样自由的贺杉。

季知砚从没有谈过恋爱,父母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也无法让他理解“喜欢”的原型,于是他自然而然以为,心脏怦怦跳的那种异样感,是那辆机车带来的。

回来的路上,季知砚缠着贺杉教他骑机车,贺杉不让,说怕他摔了。

季知砚不依,磨了贺杉一整晚,最后贺杉改了口,答应他第二天教他。

于是第二天一早,一向有起床气的季知砚主动起了个大早,五点半就跑去敲贺杉的门。

没等到半分钟,贺杉就应了声。

贺杉的嗓音很哑:“进来。”

听着这样的声音,季知砚站在门前,呼吸停滞了一瞬。

进门时贺杉已经脱了衣服,但贺杉套衣服的动作实在很快,快到他没来得及看清贺杉的身体,对方就已经穿好了衣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比他关闹钟还快。

季知砚只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但能判断出是副很健美的身体。

“小祖宗,五六点钟就来敲门,来索我的命呀。”也许还没清醒,贺杉的声音还是很哑,但温柔的像是沁过水,“先出去一下,好么?”

季知砚愣在原地,心想,贺杉脾气真是好,要是谁敢五六点突然把他叫醒,他能一脚送人回去投胎转世。

结合贺杉沙哑的声音和早上起床这件事,贺杉让他先出去的原因不言而喻。

季知砚脸微微一红,但心里突然起的那点恶劣心思怎么也压不下去,他不仅不出去,还直接坐在贺杉床上,意有所指:“阿杉,你好精神啊。”

贺杉靠在床上,背后枕着枕头,一条长腿微微蜷起来,刚好挡住了那令人尴尬的勃.起,另一条腿随意搭在一边,闭着眼睛,微微仰头:“先让我解决一下,好么?”

解决?

季知砚的目光扫过贺杉修长的双手,昨晚上不入流的想法又混进了脑袋。

贺杉一会儿会用这双手......

季知砚不敢再想,强装镇定说:“那你快点,我在外边等你。”

贺杉没有让他等太久。

“先去骑车吧,”贺杉走过来,边套冲锋衣边对他打了个响指,“等回来我再给你做早餐。”

贺杉让他坐在后座:“古镇这边儿街有点窄,你骑起来不方便,等我骑过去,再换你来骑。”

今早上贺杉骑的很慢,季知砚坐在机车上,看着街边小巷慢慢后退,连路边的花颜色都靓丽了些。

“这个古镇之前发生过火灾,后来重建了,虽然游客还是很多,但客人们看见的都是人工修缮后的景物,”贺杉轻轻扭头说,“有点可惜,是吧?”

“是有些可惜,”他搂着贺杉有力的腰壁,吹着清爽的晨风,头一次觉得机车不仅可以和速度挂关联,还可以和温柔挂钩,“不过我觉得,无论古镇怎么变,人们的感情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质朴,游客就不会失望。”

“小杉,扎西德勒!”机车经过一座小房子,房子的主人是个老奶奶,正在浇花,看见贺杉就朝他们笑。

贺杉笑着回应“扎西德勒”,提醒他一句:“抓稳咯!”

说完,贺杉猛然拧了一下车把,车瞬间飞驰出去,很快就到了一片地势开阔的公路。

"这边几乎没人,很安全,就在这里吧。"贺杉下车,他顺势挪到了前面。

季知砚正准备学着贺杉的样子拧一下车把手,刚伸手,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截胡——

贺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他身后,贴着他的背,很自然地揽着他的腰,在他耳畔说:“你这样拧的话,一会儿人就真的飞出去了,到时摔疼了,我会很担心。”

贺杉温热的吐息洒在他脖子上,弄得他很痒,整个人都僵了僵,他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这就是很正常的姿势,他平时也就是这样贴着贺杉的背说话,距离甚至还要更近。

“来,轻轻拧,拧一下就停,注意手指的位置,在这种公路上,后视镜里没车的时候,遇见什么不对劲儿直接拧刹车,拧完记得右脚也要踩刹车,知道了吗?”贺杉握住季知砚的手,带着他把手放在把手上,拧了一下。

车子往前冲了一小段距离后就平稳下来,速度不快,但还是让他心里有些恐慌。

“别怕,记住我说的话,骑慢一点就没事。”贺杉拍了拍他的肩膀,“来,现在自己再拧一下。”

他学着贺杉的样子拧了拧,车速变快了些,贺杉坐在后座上夸赞他:“不错,就是这样。现在保持这个速度就可以。”

适应这个速度,季知砚逐渐大了胆子,自己又加了速,车速越来越快。

季知砚握着车把,掌握着速度,而贺杉坐在他后面,轻轻握着他的腰,好像掌握了他的心。

心里一片慌乱,尽管身边有凉风吹着,他却热的不行,神思也有些恍然——

直到什么黑色的东西突然闯入他的视野,冲上公路,直冲向他,他被吓了一跳,肾上腺素飙升,手忙脚乱按照贺杉说的去做时,贺杉的手已经覆在了他的手上。

他被贺杉带着,右手握住刹车,又立刻去踩右脚上的刹车,车身猛然停下,因为惯性,贺杉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这才看清,是头黑色的牛,但比一般的牛壮实不少,惹了祸还不自知,鼻孔里还喷着气,直勾勾盯着他看,看起来很吓人。

他没见过这种牛,僵了僵身子。

贺杉顺了顺他的背,让他坐着别动,而后下了车,走到那只牦牛面前,做了一些手势,而后轻轻碰了碰那头牛的鼻环。

牛安静下来,静静盯着贺杉看。

贺杉吹了声口哨,又往远方指了指,那头牛摇头晃脑,慢悠悠地离开了公路,往贺杉指的方向走。

“这是牦牛,是这边畜牧业的重要牲口,平常很乖,今天也许是受了惊吓,”贺杉站在机车旁,仰视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

其实让他有事的不是那头牦牛。

因为贺杉开始就说过了,只要有他在,放心骑就行。

贺杉也确实做到了,在那只牦牛冲过来时先是给了他充足的反应时间,在他迟迟没有动作,眼看着那头牦牛就要撞上来时,在最后一刻抓住了他的手,带着他拧了刹车。

让他有事的是贺杉。

贺杉就抵着他的背,离他那么近,让他时时刻刻都脸红心跳,克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季知砚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直到贺杉拍了拍他的腰:“我去接个电话。”

季知砚做梦一样看着贺杉下了车,这个电话打了挺久,他自己坐在这辆刚才还魅力无限的机车上,顿觉索然无味。

回来之后,贺杉突然跟他抱歉:“对不起,今天不能陪你了,我波拉莫拉养的牲口需要迁移,波拉受伤了,我必须回去帮忙。”

贺杉一愣,心空了一瞬,情绪断崖式的利落下去,这样的感觉实在难受,他对贺杉说:“我也可以去帮忙。”

没想到贺杉态度坚决,直接拒绝:“不行,你不能去。”

说这话时的语气稍微有点凶,跟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是季知砚没见过的贺杉。

季知砚意识到,贺杉的情绪,因为这通电话,变得不太好。

于是季知砚只好很委屈地低下头,说“好”,又问贺杉今晚几点回来。

贺杉说要几天后才能回来。

几天?!

季知砚本来以为只要一天贺杉就能回来陪他了......

他那时真的骄矜,接收了太多的爱,总以为世界都要围着他转,尽管知道贺杉不是有意要抛下他,是迫不得已,还是受不了被冷落的感受。

香格里拉是有趣,但待在这里,他最大的快乐是看见贺杉。

能放贺杉走一天,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季知砚肉眼可见地发了脾气。

贺杉骑上机车送季知砚回旅舍,路上跟他说话,他一句都不回,冷着一张脸,像贺杉欠了他整个世界。

到了旅馆,下车时贺杉轻言细语哄着他:“我有个表弟,比你小个四岁的样子,他今天晚上应该就回来了,你可以和他玩玩。”

“不。”季知砚偏头不看贺杉,斩钉截铁地拒绝。

“那,我回来给你带礼物?”贺杉试探性说。

“谁稀罕。”季知砚转身,背对着贺杉。

”等我回来给你做大餐。”贺杉又说,“抱歉,波拉生病了,我不能不回去,我尽量早点回来,好吗?”

“你烦不烦?”季知砚一想到这几天都见不着贺杉,心里烦躁的不行,冲贺杉吼了一句,“谁管你回不回来?”

贺杉不说话了。

季知砚背对着贺杉,过了半分钟都没等到贺杉再来哄他,他才回头看了看,发现贺杉早没影了。

季知砚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丢在原地,气得牙痒痒,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冲着空气又吼了一句:“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

吼完,季知砚又咬牙切齿想着,等贺杉回来要怎么对他撒气。

结果还没想好呢,贺杉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还回来干什么!”他委屈的不行。

贺杉将双手捧给他,他才看清,贺杉的手上,静静躺着一束沁着露珠的茶花,红的娇艳欲滴。

现在已经是早上七八点,晨光熹微,阳光从厚重的云朵里挤出一条缝照下来,细碎的金光洒在贺杉脸上,又洒在那捧花上。

那瞬间贺杉在他心中英雄般的形象彻底被坐实。

英雄,或者说,骑士。

“这种茶花一个月只有五天是红色,其余二十五天都是白色,”贺杉对他笑,“送给你。”

不知是花太漂亮还是贺杉笑得太耀眼,季知砚的火气被贺杉一捧花给浇灭了。

贺杉走进他,把花交在他手上,揉了揉他的脑袋:“它很快就会变白。”

季知砚睨了贺杉一眼:“哦。然后呢?”

贺杉又笑:“我会在它变白之前,赶回来,见到你 。”

回忆到这里被打断,贺杉已经为他盛好了米饭,熟练地为他夹他喜欢吃的菜。

季知砚在心里叹了口气。

四年了,谁又能不变呢?

香格里拉的茶花开了一季又一季,明椿的银杏落了一年又一年,贺杉不再是豁达爽朗的骑士男孩儿,而他也不再是事事都需要别人迁就的口是心非小少爷。

季知砚吃掉贺杉亲手做的饭,心想,这几年,唯一没变的居然是贺杉的厨艺,一如既往的好。

“说不想见你,那是气话。”季知砚实话实说。

贺杉一听眼睛就亮了,又往他身边凑了凑:“你今天有课吗?”

“没有。”季知砚说。

"那,你还有别的事么?"贺杉缓慢地眨着眼睛问。

“没有。”季知砚不动声色回答道,心里却在笑。

“今天店里有活儿,是个外景,离这边不远,你能留下来吗?”贺杉图穷匕见。

季知砚不回答,晾了贺杉一会儿,又望着贺杉笑:“是你想让我留下来,还是店里有事,才让我留下来?”

贺杉脸红了,看了他好几秒,才小声说:“店里的事情不算重要,下午店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这个回答显然不符合他的预期,于是季知砚轻轻敲了敲桌面:“回答问题。”

贺杉憋了半天,终于说:“是我想让你留下来,是我......想见你。”

贺杉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直白,还学会撒谎这一套的,季知砚不知道,但贺杉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么暧.昧的话,倒还是能轻易撩动他的心。

心映工作室的灯光实在太温柔了,还伴着节奏很慢的老情歌,开了点空调,室内的温度刚刚好,暖的他当即就要答应——

贺杉也是这样以为的。

波拉是爷爷的意思,莫拉是奶奶的意思,这是某包搜出来的,请勿深究!!!

茶花梗参考《茶花女》,作者也不知道现实中有没有这种花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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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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