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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特调

“不知道你来没来过酒吧,你看上去是个乖乖好学生,”贺杉轻轻在他掌心上挠了挠,痒痒的,“这个酒吧氛围挺好,算是当地藏民的一次汉化尝试,不过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贺杉顿了顿。

“要是害怕,就抓紧我的手。”

不害怕也能抓紧你的手么?

季知砚在心里问。

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季知砚只是更加用力攥了攥那只温厚有力的大手,点了点头。

“哟,杉哥,好久没见到你了,”吧台有个男人冲贺杉打招呼,顺带扫他一眼,目光在他们握着的手上,停留一瞬,很快移开,又说了些什么,用的藏语,他听不懂。

贺杉点点头笑,用汉语回答:“是游客,但更是朋友。是个弟弟,来这边玩一阵子,好看吧?”

那男人长得五大三粗,黑膀子黑脖子,很糙,标准硬汉,听贺杉这么一说,又细细打量季知砚一番,最后朝季知砚伸手:“杉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叫我扎西就行。”

扎西的汉语口音很重,他反应了半天才听明白,最后伸手握了握,礼貌一笑,抱拳道:“扎西,扎西德勒。”

扎西被逗得直乐:“你好不容易来人过来,居然是个弟弟,那我不得好好给弟弟调一杯么。”

扎西笑得爽朗,即使不太想喝这杯酒,季知砚也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藏民太热情了。

不同于汉人热情皮衣下的冷漠,藏民的喜欢是实打实的,要是讨厌就压根不会理你,要是喜欢就会一个劲儿邀请你。

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从来不藏着掖着。

正纠结呢,贺杉又悄悄蹭了蹭他的手,顺手拿起一边的杯子倒满,一饮而尽:“他脾胃不好,喝不了烈的,这杯算我代他喝。他的酒我来调,你好好招待别的客户,要真喜欢他,今晚费用你包就行。”

扎西一愣,望着那个空杯子大笑:“行行行,你带来的就是贵客,你说了算,好吧?今晚人挺多,热闹,美女帅哥都多,有漂亮卓玛,要不要给弟弟介绍着玩玩?”

“人弟弟还在上学,别给人带坏了,行吗?”贺杉笑,拍了拍季知砚的肩膀,“走了,借你二号台用用。”

扎西估计是这家酒吧的老板,看上去跟贺杉很熟。

那么,贺杉经常来这边玩?

还会跟漂亮卓玛或者美女姐姐喝酒?

季知砚一阵胸闷,心里跟堵了似的发慌,偏巧贺杉刚才也说了,他就一个游客,充其量也就是个......朋友,哪有资格管人家这些。

贺杉爱跟谁喝跟谁喝,爱跟谁过跟谁过。

啧。

他不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问:“你经常来这边喝酒?”

“没,”贺杉跟路过的一个卓玛打了声招呼,“偶尔来,但是这家酒吧的主意是我出的,算半个合伙人。”

那个卓玛明显认识贺杉,见到贺杉,径直朝这边走过来,即使穿着厚重的藏服,也能看出身材很好,是个漂亮的姑娘,跟贺杉一般大小。

“杉哥?喝点?”卓玛举了酒杯。

贺杉笑,举起酒杯跟卓玛碰了碰,“旺姐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不能拒绝。”

旺姐?

贺杉跟她很熟?

季知砚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坐在一边等贺杉,越想越气,重重敲了敲桌子,瞪贺杉一眼。

卓玛往这边看,看见他时眼睛亮了亮:“好标志的娃娃,你从哪拐回来的?”

“这你别管,”贺杉朝他走过来,跟卓玛挥挥手,往他身边靠了靠,不动声色挡住季知砚,“带弟弟玩去了,那边有帅哥,旺姐去挑挑看,好吧?”

旺姐笑笑,转身离开。

“啧,”季知砚把不爽摆在脸上,学着卓玛的样子说话,“杉、哥,走啊,喝、点?”

“啧,”贺杉笑得不行,跟着啧一声,“别急,都说了亲自给你调,只给你一个人的特调。”

“哦。”

贺杉带着他拐了几个弯,来到二号台,这边人比一号台还多。

一号台那边基本是两三个人坐着小声交谈,二号台这边变成了一大群人围在一块玩游戏,他略微扫了一眼,包括但不局限于国王游戏、变色龙......

他和贺杉刚走过去,就有人邀请他们来玩,贺杉正欲摆手拒绝,他拽了拽贺杉的袖子,小声说:“我没玩过这个......”

贺杉挑眉:“想试试啊,弟弟?”

他眨巴眨巴眼睛,眼神瞬间变得清澈无辜,好像之前拉着江皓远要玩酒吧游戏的人不是他,可怜兮兮点头。

“......小可怜啊。行吧,”贺杉笑得很愉悦,“要喝酒还是玩这个?”

他迟疑片刻:“要喝你调的酒。”

事实证明,这是个万分正确的决定。

灯光昏暗,贺杉坐在吧台上,微微侧身,看不清脸,只留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很流畅的面部线条,坐那就是赏心悦目。

他很少有能这样专心致志盯着贺杉看的时候,直到现在,他才注意,贺杉的右耳下方,有一道很深的疤。

疤一直从右耳下方蔓延到脖子深处,隐没在衣领里,估计是陈年旧伤,早就愈合了,不仅没有影响到贺杉的颜值,还给人增加了点悍匪气质。

硬汉的气质。

很帅。

但是......那道疤究竟是怎么弄的呢?

他思来想去,没能搞明白什么样的意外能刚好伤在耳朵下面。

高脚杯被贺杉装了冰块,叮铃叮铃响,贺杉每往杯子里倒点东西,杯子都跟着晃一晃,贺杉手上好像有着什么魔法,等他从那道疤里面回过神来时,一杯调好的酒就放在了他面前。

“试试,”贺杉拿了个吸管来,“度数很低,冰块也少,尝一点点就好。”

季知砚咬着吸管,盯着那杯酒看了好久,第一次对一杯酒感到不舍。

很漂亮的酒,明快灿烂的金橙主色调,中间晕着淡淡的一层桃粉,底部是深邃的玫红,渐渐融成模糊的轮廓。

不像酒,像今晚绚丽的日落。

几缕云朵被吹成细碎的金箔,风一吹,整个天空都在跟着轻轻摇晃,他坐在贺杉的机车后座,揽着贺杉的腰。

连感受都一摸一样。

头脑发热,心跳不已。

“喜欢吗?”贺杉笑,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

“嗯。”那杯酒在他喝了几口后被彻底破坏,他索性丢掉吸管,一饮而尽,红着脸扬言再要一杯。

“小馋猫,”贺杉冲酒桌那边扬了扬下巴,“不是还要跟他们玩游戏?”

“你再给我调一杯,”那点酒精下肚,他胆子也大起来,任性地命令道,“然后再带我去。”

“小祖宗,你脸这么红,是不是已经有点醉了?”贺杉趴在桌子上,看着他笑,“一会儿你醉了,我可要遭罪,还得背你回去。乖,不喝了行不行?”

他不依,执拗地盯着贺杉,一分钟后,贺杉缴械投降:“要喝什么?”

“还是刚刚那杯。”他说。

喝了酒的人,对时间的感知力是不是都会下降呢?

他不知道。

但是这次他看清了贺杉的每个动作,希望时间能再慢一点,再慢一点,要是今晚能彻夜不归才好。

一醉方休最好。

他是不是已经醉了呢?

也不知道。

贺杉调的第二杯酒,他没喝,只是静静端在手里,任由贺杉带他去了那边的酒桌玩,玩了什么他也不清楚,只知道贺杉替他喝了很多酒,周围人都在笑,都在闹,喝到最后贺杉也有点醉了,抱着他说了些胡话,最后俩人都没回去,挤在一张床上睡的觉。

有印象的只有睡前的一段对白。

“你的汉语为什么那么标准?”他拽着贺杉躺下,无意识去扒拉贺杉的衣服。

“不为什么。”贺杉没反抗,任他把衣服都扯下来。

“你为什么还会调酒?”衣服拽下来后,他陷入一种短暂的迷茫,于是停下动作,乖乖躺好。

“不是说过了?”贺杉有点醉意,“我是机器猫。”

".....哦。"他晕乎乎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好一会儿没说话。

“叫什么名字?”过了一会儿,他又搂着贺杉蹭了蹭,问。

“.....什么?”贺杉懵。

他哼哼一声:“酒。”

“没有名字。”贺杉往边上移了点,试图跟他拉远距离。

“名字。”他执拗地问,又执拗地拽了拽贺杉,想把他拉回来。

“我的特调,真没有名字。”贺杉无奈。

“名字。”他大概已经不清醒,只是潜意识里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酒。

最后贺杉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说:“非要说的话,大概是龙舌兰日出吧。”

贺杉叽哩咕哝又说了些什么,估计是在解释酒的品类,他记不清,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很好听也很好记的名字。

龙舌兰日出。

一如每天,他和贺杉都会在香格里拉见证的日落。

.

“抱歉,我失陪一下,去趟卫生间。”季知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勉强对还在滔滔不绝的秦川笑了笑。

“好的,这边卫生间的标识不太好找,而且在二楼,要我陪你吗?”秦川说。

“不用。”他摆手拒绝。

拉开包厢的门,穿过长长的走廊,左拐,直走,右拐......

晃了一圈,他才知道这酒吧究竟有多大。

思绪跟路一样乱七八糟,搅在一块儿分不清楚。

这是他时隔四年,第一次再喝龙舌兰日出,品了半杯后,终于明白贺杉那晚上究竟在叽哩咕哝解释些什么。

贺杉那晚上调的,根本就不是正儿八经的龙舌兰日出。

这两杯酒的味道,其实天差地别。

他脑袋有点晕乎,酒精上头就是容易说错话的,但是他忍不住,掏出手机,还是点开了贺杉的对话框,乱七八糟发了一通:

贺先生在吗?

我现在在酒吧,喝了龙舌兰日出。

这是你给我调过的酒,很漂亮。

还记得吗?

不记得就算了。

我还想喝你调的龙舌兰日出,可以吗?

前后压根没有什么逻辑关联,但他就是想发,这些话好像成了他某个情绪的开关,控制键在贺杉那里,一旦打开,就停不下来。

贺杉没回。

季知砚找到洗手间,茫然地站着,撑着墙,看着镜子里双眼发红的自己,闭眼长叹一口气,发了最后一条消息,而后脱力似的,慢慢蹲下。

屏幕亮着,上面的最后一条消息是。

【YAN:今晚来见我吧。】

【YAN: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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