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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鬼胎娃娃

白冈市中区发生一起特大恶性杀人事件,一个维修路灯的工人发现了下水井里的一具女尸。死者是一名妇人,体态高大丰满,穿白色羽绒服,白色休闲裤,白色高跟靴子,发梢漂染成了酒红色,脸部被烧毁,难以辨认。

当地冬季大旱,下水井没有水,死者仰面侧卧在枯井里,手指呈鸡爪状,面部焦黑,脸上的皮肤和肌肉组织已经烧焦,眼窝深陷,露着白森森的眼眶骨。

法医勘验显示,这妇人已死亡24小时,食道灼伤,形成溃疡,胃也有穿孔现象,在胃里提取到了浓盐酸,还发现了尚未消化的紧急BY药。

死者曾喝下浓盐酸,这种溶液具有很强的腐蚀性,导致猝死。

凶手的作案手段令人发指,死者面部不仅被烧毁,还被开膛破肚,奇怪的是裤子和衣服却完好无损。法医感到震惊的是,在验尸时,死尸肚里竟然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声音。一名女法医心惊胆战的从死尸肚子里掏出一个血淋淋的玩具娃娃。

这名死者的肚子里塞着一个假娃娃,轻轻一碰,就会喊爸爸妈妈,惟妙惟肖的童音听上去就像真正的小孩子。

勘察现场的刑警分析,凶手逼迫死者喝下浓盐酸,烧毁面容,将其开膛破肚,塞进去一个玩具娃娃,然后抛尸井里。

这起凶杀案件性质极其恶劣,发现尸体的下水井附近有一所幼儿园,幼儿园出于安全考虑选择了放假,案发路段也被临时戒严,车辆被迫绕行。市公安干警积极行动起来,投入到紧张的走访摸排工作之中,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寻尸启事。

当地警方在第一时间上报公安部,请求派出特案组协助,并向周边县市的公安机关发出协查通报。

特案组五人立即奔赴白岗市,市委和公安局领导非常重视,亲自陪同特案组赶往抛尸地点,女法医在路上详细汇报了验尸结果。

死者胃里的浓盐酸是一种洁厕剂,腐蚀性很强,一般用来清理马桶顽固污垢。这名妇人有过生育史,但是体内没有发现节育环。裤子上的血迹分布说明,凶手褪下死者的裤子,开膛破肚塞进去一个玩具娃娃后,又给死者穿上了裤子。凶手使用的是一种锯齿类凶器,确切的说是一把电锯,从妇人□□处向上剖开,□□里没有发现□□,但是提取到了洁厕剂。

梁教授说:凶手剖开死者下半身,用洁厕剂清洗,可能是在毁灭某种证据。

女法医说:Jz在体外的存活时间很短,洁厕剂或者消毒液都可以杀死jing子。

苏眉看着尸体照片说:这么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还留着红头发,看着真够吓人。

包斩说:凶手和死者应该相识,烧毁面部是为了防止别人认出死者身份。

女法医说:没错,大多数杀人焚尸案都是熟人所为,老公杀妻子,男友杀恋人,儿子杀父亲,杀父弑妻,再毁尸灭迹。

画龙说:杀人焚尸,开膛破肚,真狠啊,一个人怎么能对亲人这样残忍,真是畜生。我抓到这个凶手,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梁教授说:没那么简单,女尸肚子里的玩具娃娃是什么意思呢,这个案子的棘手程度肯定超出我们的想象。

案发路段已被封锁,女法医掀起黄色的警戒线,特案组五人来到抛尸的井口处。

五人看着这口下水井,沉默不语。

有个警察曾经整理过几千起凶杀案的抛尸地点,在凶杀案中,井与河是抛尸最多的地方。凶手杀人后处理尸体的方法,尽管千奇百怪,但抛尸地点有着共同之处。

包斩和画龙在井边做了抛尸模拟,他们用一个人体模型替代真正的尸体,包斩先是做了摔尸入井的动作,然后拖尸入井,把人体模型在井底的姿势和死尸姿势进行比对分析,以此来确认抛尸人数。经过反复模拟,两人抬尸入井的可能性最大,也最接近真实的现场,大家倾向于认为,凶手应为两人或两人以上。

随后,特案组通过技术手段推断出抛尸时间,大约为夜里一点左右。

案情发布会就在抛尸现场召开,大家围拢到一起。梁教授说,这个地方很偏僻,附近的几个路灯也坏了,夜里一点时分,过往车辆不多,凶手选择在这里抛尸,说明凶手对抛尸现场比较熟悉,也有可能在这附近居住。下一步的侦破方向,主要排查这附近的居民,要做到户不漏人,人不漏户,重点排查家中有电锯的人家,还要寻找目击者和知情者。此案侦破的突破点在于尽快确认死者的身份,如果不能确认死者身份,案件将无从侦破。

梁教授要求当地警方扩大范围,立即展开走访摸排,同时对特案组成员分配了任务。

苏眉负责核对近期失踪女性,列出名单,寻找死者。

画龙带领一组警员,负责对全市内的药店进行走访,询问是否有人见过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留红头发的妇人买过避孕药。还要在市内的玩具商店和超市,寻找死者体内发现的那种假娃娃。

包斩,女法医和林沐再次尸检,确定死尸体内洁厕剂的牌子,以及电锯的尺寸规格,力图发现更多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证据以及凶手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公安局法医病理实验室在地下二层,解剖室和化验室中间就是停尸房,里面有很多冷冻抽屉,随便拉开一个抽屉就能看到一具尸体。有的抽屉里存放的是一些人头,有的冷冻屉里放着很多互不相属的胳膊和腿,这些人头和残肢被编号保存,都隶属于多年来无法侦破积压累积的碎尸案。

包斩掀开一个大冰柜,里面躺着一个体重超常的大胖子,很显然,这具无名尸体塞不进冷冻屉,只好暂时存放在冰柜里。包斩盖上冰柜说:你们市的破案率,不是很高啊。

女法医笑道:是啊,要不会请你们特案组来帮忙啊,这个停尸房快满了。

“我觉得已经比纽约强太多了,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我曾经去过纽约警局兼职,那里的停尸房才叫壮观,一整面墙全都是无名氏。”

女法医将尸体推进解剖室,拿出一个录音设备,一边录音一边对尸表进行常规检验,包斩在旁边担任助手。女法医对着录音设备说道:死者为女性,40岁左右,身长1米70,体重70公斤,发育良好,营养……

常规检验后是解剖检验,整个场面非常血腥。

女法医告诉包斩和林沐,自己第一次尸检时吓晕了,实习期间就遇到一起需要开棺验尸的案子,师傅还不让她戴口罩,说是为了保证法医的嗅觉不受影响,准确判断死者是否喝过农药。

林沐表示自己在住院医时期的同学,第一天遇见了个被卷到扶梯的电机里面的患者,直接晕了过去,还有踩到地上的血给自己哄睡着的。

女法医说:因为我这工作,我现在还没对象,朋友都不喜欢和我一起出去吃饭。

包斩说:死者大概喝下去多少洁厕剂,这个也很关键。

“结果很快就会出来的,对了,你俩有对象了吗? ”女法医看向正在检查外伤的林沐和包斩

“别看我,我有对象,而且我是女的。”林沐赶紧把这个问题抛给包斩

包斩愣了一下,答非所问的说:找找看,里面有没有放环的痕迹。

女法医放下解剖刀,甩了甩头发说道:你看我怎么样?咱俩处一段时间吧。

包斩的脸有些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直接的表白,不知如何回答。

一旁的林沐看着有些窘迫的包斩良心发现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局面。

“咱要不把那娃娃也拆开看看,说不定里面会有什么线索。”

女法医将玩具娃娃做了解剖和检验,还录下那个玩具娃娃的声音。

特案组连夜分析,反复的播放,录下的孩子的笑声以及喊爸爸妈妈的童音,在半夜时放,听上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画龙说:我女儿也有过这种类似的玩具。

林沐说:总觉得像是在看电锯惊魂。

(林沐指的是法医从竖锯身体里掏出录音机的那幕)

苏眉说:这是出于什么样的犯罪心理,玩具娃娃代表着什么?

包斩说道:分娩。

梁教授说:死者想要一个孩子,凶手就给了她一个孩子。

一个片警进来报告说,经过调查走访,警方找到了一个目击者。

特案组几人喜形于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让片警快点汇报。

片警却失望的说,目击者是一个盲女。

抛尸现场街道路边有一家幼儿园,幼儿园的西边是一片果林,东边是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楼下有油漆店、劳保用品店,还有一家盲人按摩诊所,诊所有三名盲人按摩师,一个盲女,一个瞎眼老头,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瞎子。三个盲人都住在楼上,油漆店和劳保用品店的商户也住在楼上,共用一个走廊和楼梯。那天夜里一点钟左右,盲女有点头疼,就起床站在走廊上透透气,她看不到,但是听觉很敏锐。片警多次询问,她在那天夜里听到了什么,盲女回答,楼下的街上有两个人,脚步声很重,还有扔东西的声音,车开走的声音。

片警问道:什么车,你能听出来吗?

盲女摇摇头。

片警问道:那俩人说话了吗?

盲女点点头:就说了一句,我听的很清楚。

片警问:什么话?

盲女回答:那边有人!

这个线索引起了特案组的高度重视,梁教授要求片警明天一早就把那盲女带到局里,做一个汽车声音的检测,试试能不能分辨出凶手驾驶的是什么车。当天晚上,包斩一夜未眠,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天刚亮,他就叫醒画龙,急切的说道,凶手说的那句话——那边有人,这个人很显然就是指的盲女。

盲人老头也一夜未睡,片警离开后,他一直听收音机听到十一点。去楼道走廊上收衣服的时候,他发现有个人也在走廊里,楼道的地面传来轻微的声响,老头以为是邻居,就随口问了一句,还没睡啊,干嘛呢?

那个人对老头说了两个字,很快就离开了。

盲人老头回屋,躺在床上,心里琢磨着那两个字,越想越害怕,怎么都睡不着了。

那个人说的是:拖地!

盲人老头感到很诧异,这个人不是邻居,以前没有听过他的声音。

一个陌生人晚上到一个陌生的走廊里拖地,这是一件多么怪异的事。

老头心里隐隐约约的为隔壁住着的盲女感到担心,整个晚上都提心吊胆,他多么希望盲女第二天能够安然无恙的出现。

第二天清晨,包斩,林沐和画龙率领一队警察赶到,楼梯拐角处发现了一具女尸——盲女被杀了。

警察当即封锁和保护现场,女法医很快驱车前来,她的左手拎着一袋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右手提着一个塑料兜,兜里装着几盒牛奶,这些早点都是从楼下路边买来的。

女法医说“都吃点东西吧,吃完好干活,你们特案组不会看见尸体吃不下东西吧?”

“抱歉,我不爱吃早餐,我喝点牛奶就好。” 林沐从女法医那接过一盒牛奶插上吸管快速喝完就加入观察现场的队伍

画龙捏起一个小笼包,塞到嘴巴里问道,勘验需要很久吗?

包斩表示自己不饿,他指着走廊里的血迹说道,一上午,估计完不成勘察工作,这个凶手清理过凶杀现场。

这起凶杀案件的特点就是——血迹特别多。

室内外都有血迹,分布很广,血迹既是杀人案件现场的痕迹,又是物证,具有非常重要的犯罪证据价值和鉴定作用。

包斩对每一滴血液都要拍照取证,工作量很大。

女法医测量了室内外温度和尸体肛温,盲女穿着秋衣秋裤,第一现场在她住的房子里,结合床上枕头的血迹可以判断出,她在睡梦中被割喉杀害。女法医测量了锐器的单刃刀创伤长度,她对画龙说,这个凶手简直和你一样强壮有力,从右到左,就挥了一下刀,这女的脖子就差点断了。

画龙走到跟前问道,屋顶和地面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女法医抬着头说:喷溅形成,一个人如果被砍头,血液可以喷到二层楼那么高。

包斩做了犯罪模拟,画龙走访了隔壁邻居,现场勘验结束后,包斩和画龙向梁教授做了详细的汇报。

林沐在一旁和苏眉整理现场的照片,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线索,两人的手在桌子底下十指相扣,这样也不耽误工作。

凶手为一人,男性,死者房间的窗户没有安装护栏,凶手用玻璃刀划开玻璃,从窗口进入死者房间,凶手右手持刀,将睡梦中的盲女割喉杀害。盲女的血液喷溅到房顶,屋子里下了一阵血雨,凶手清理了自己的血脚印,其方法令人震惊。

梁教授问道:怎么清理的?

画龙说:人体拖把!

包斩说:一种巧妙又大胆的清理方法。

凶手抱住女尸的双腿,将女尸倒立起来,慢慢后退,就像拖地一样,用死者的头发拖掉了地上的血脚印。从房间里一直拖到走廊,在楼道走廊里,凶手偶遇盲人老头,声称自己在“拖地”,蒙骗过去,在楼梯拐角放下女尸,逃离现场。

梁教授:凶手有备而来,胆大心细,为什么没有杀掉盲人老头呢?

林沐:凶手可知道那老头是个瞎子,他可能来过诊所或是认识老头。

梁教授:盲女是目击者,凶手杀人灭口,可能不知道她也是瞎子。

包斩:根据走访情况来看,盲女在这家按摩诊所刚上班没几天。

梁教授:凶手说的那两个字——拖地,是普通话还是当地方言?

画龙说:普通话。

梁教授:立刻调查一下曾经去过那家诊所的患者,重点调查说普通话的人。凶手以前应该去那诊所接受过按摩,他拖着尸体,在走廊里和老头擦肩而过,没有杀害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这老头是个瞎子。

当地居民说普通话的不多,排查范围大大缩小,很快就列出了一个名单。近期去过盲人诊所说普通话的患者只有五位:一个常去刮痧拔罐的货车司机,一个患有腰间盘突出的律师,一个扭伤了脚去做正骨推拿的民工,一个做过颈肩按摩的女会计,一个到盲人诊所花□□被识破的退休老干部。

盲人的听觉特别敏锐,记忆性也非常好,据那老头回忆,他对于凶手的声音很陌生,以前似乎没有接触过此人。

包斩和画龙按照门诊病例上的地址挨个的上门排查,有的地址很模糊,排查走访的难度很大,需要耗费时间才能找到他们。梁教授要求排查时也要掌握患者家属的资料,因为患者一般是被家属送到诊所,凶手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位。

梁教授要求苏眉和林沐去幼儿园、小学、婴幼儿诊所以及儿童乐园门前广为张贴寻尸启事,寻找知情者。法医鉴定证明死者妇人有过生育史,死者有孩子,肯定就会出入上述场所,只要有人认识或者见过死者,就能破解无名女尸的真实身份。

一个少妇曾经见过死者,她向警方讲起一件奇怪的事,少妇的宝宝常常呕吐,少妇带着宝宝去一家婴儿诊所就医,在诊所的院子里,她和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留红头发的妇人随意闲聊了几句,偶然一瞥,吓得毛发直竖,少妇看到那个抱着孩子交流育儿经验的妇人——怀里襁褓中包着的一个玩具娃娃!

当时天也快黑了,少妇吓得立刻离开,回到家还和老公讲起这件诡异的事。隔了几天,她在诊所门前看到了寻尸启事,随即报警。

包斩:天黑了后,死者又去了哪里呢?

苏眉:夜里,穿一身白色衣服在街上晃就够吓人的了,再弄上红头发,怀里还抱着个假娃娃,天呐,想想就恐怖。

梁教授:死者有过孩子,很可能因为孩子夭折了,精神受了刺激。

画龙:如果是这样,这个死者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孩子死了,生活在幻想中。

梁教授要求少妇配合画像专家描绘制作出死者脸部的画像。包斩和画龙对那家婴儿诊所立即进行走访调查,意想不到的是,诊所老板看到警察,神色慌张,他谎称自己不是医生,也是患者,借口出门打个电话,竟然悄悄想溜,画龙一个擒拿将其制服,带回市局讯问。

画龙:看见警察,跑什么?

诊所老板:害怕,以前被打过。

包斩:你的诊所开了几年了?

诊所老板:五、六年了。

画龙:有没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

诊所老板辩称:我的医师资格证今年就下来了。

包斩:你诊所门前贴的寻尸启事,看到了吗?认识上面那个女人吗?

梁教授一言不发,突然拿出几张照片,放到诊所老板面前,老板看到照片上的女尸,惊骇的差点从椅子上跌落。审讯时应突出重点,攻其不备,使嫌疑人的心理防线遭到彻底摧毁,让其老实交待问题。

这家黑诊所是老板夫妇二人开设,没有行医资格,但因价格便宜,患者云集,平时来看病的人还不少。因医患纠纷曾被取缔过一次,后来又悄悄营业。几年前,一个姓云的女士带着孩子来这家诊所就诊,打针服药后,回到家里,孩子不明死亡。云女士纠集亲戚朋友近百人来诊所兴师问罪,又哭又闹,疯了似地将诊所砸了,后来,在派出所调解下,诊所老板赔偿了一大笔钱,云女士才善罢甘休。没想到,过了几年,云女士精神受了刺激,又来到了这家诊所。

诊所老板说:唉,当时吓死我了,她怀里抱着个假孩子,要我们给她孩子打针。包斩:她抱着假娃娃去过几次?

诊所老板:我记得三次吧,有一次被她丈夫拽走了,还有一次,没进门,就在院里晃悠。

苏眉:你有孩子吗,你也给自己的孩子看病吗?

诊所老板:有,男孩,十岁了,这事都几年了,我也赔钱了,她还来干嘛,你说说,她的孩子死在家里,哪是我们的责任,现在,这个女人又死了,可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无名尸体的身份得到了确认,根据诊所老板提供的地址,特案组找到了云女士的家。

云女士开着一家房屋中介所,丈夫是林业局测量员,爱子夭折后,夫妇感情破裂,邻居证实,他们经常吵架,闹过多次离婚。

云女士的家是一个靠街的小院子,一间小屋墙上写着房屋租赁信息,院门紧闭,门前的水泥地上有一双童鞋,包斩拍照取证后,画龙打算翻墙而入把门打开,墙头上落了雪,画龙站在上面,却始终没有跳下去。

包斩在下面问道:怎么了?

画龙说:拿相机来。

雪已经停了,院里的雪地上有一行清晰的小鞋印,警方在屋里发现了云女士丈夫的尸体。法医验尸鉴定结果显示,这个男人服毒而亡,在卫生间里有洗过的血衣,还有一把电锯,勘验结果证实,云女士就是在这里被害,现场没有打斗痕迹,男人很像是畏罪自杀。

云女士的卧室里,有着保存完好的童车,还有小孩的衣服和鞋子,看来这个女人始终不能接受丧子的事实,衣服和鞋子很新,应该是新买的,从未穿过。

画龙指着一个空的鞋盒子说:门口的那双鞋应该就是放在这个盒子里的。

包斩的目光环视房子,看着窗外雪地上的脚印说道:这是谋杀,凶手伪装过现场。

画龙说:如果不是自杀,难道凶手是一个小孩,院里雪地上的那行小脚印是谁留下的?苏眉突然说:云女士的孩子,如果没死,现在有六岁了吧?

落雪的小院,低矮的院墙,墙角放着一个缸,缸里栽种的夹竹桃被大雪压弯到地面。

院门口扯上了警戒线,很多邻居和路人围在门口,一个警察高声喊道:谁去通知这户人家的亲戚,有认识的吗?

特案组看着院里雪地上的那行足迹,他们在等待市局足迹鉴定专家的到来。

包斩说:凶手不是鸟,不会飞,只要留下了足迹,就跑不了了。

画龙说:我不相信这行鞋印是一个孩子留下的。

苏眉说:可是,这分明就是一双童鞋踩出来的脚印,大脚穿小鞋也不可能,那鞋子我都穿不进去。

一个鞋印包含着一个人的所有信息。

性别、身高、体重、年龄、走路特点、有无残疾、鞋的质地、产地、新旧程度、到过哪些地方……在刑事侦查中,都可以根据鞋印来做出科学的判断。

市局领导和梁教授驱车前来,足迹鉴定专家还带了一批实习警员来现场观摩学习,小院里热闹起来,大家沿着墙边小心翼翼的走,不去破坏院里的鞋印,在走廊上站成一排,饶有兴趣的看足迹鉴定专家怎样提取雪中的鞋印。

以前,警方刑侦设备简陋,泥地上的鞋印多用石膏提取,雪地足迹只能拍照取证,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足迹慢慢消失。

足迹鉴定专家先是看了看那双鞋,然后,他抓起一把雪,握成一团,揉碎了扔掉,接着又弯下腰用肉眼观察一枚鞋印,最后,他拿出一个放大镜,走到院子中间的一枚清晰鞋印前,跪了下来。

实习警员们小声窃笑,过了一会,足迹鉴定专家说了一句话,现场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足迹鉴定专家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这不可能,我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鞋印。

梁教授问道:怎么奇怪了?

足迹鉴定专家说:这不是人的鞋印……

包斩问道:这行脚印,是不是以后退的方式向前走?

足迹鉴定专家摇头否认。

画龙说:难道是倒穿鞋,左脚穿右脚的鞋?

足迹鉴定专家说,也不是,我需要仪器鉴定一下。

足迹鉴定专家拿出一个立体足迹激光扫描采集分析仪,这种仪器能够快速、准确、无损地提取现场立体足迹。

苏眉用电脑动画将采集到的数据进行现场还原,动画中可以看到一排鞋印是如何踩在雪地上的,只是鞋印上面并没有人。

一个实习警员问道:这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足迹鉴定专家说:根据步长数据来看,鞋印不符合成年人的落足特征、支撑特征、起足特征,踩出这双鞋印的应该是个孩子。

苏眉说:他们的孩子已经死了,这户人家没有孩子。足迹鉴定专家说:我感到难以理解的是——这个孩子很奇怪,鞋印长-放余量-内外差 痕迹差×系数=身高,孩子的身高1米6,体重足足有80斤。

画龙说:确实难以置信,一个六岁的儿童,身高1米6,体重80斤,这孩子也太恐怖了。

梁教授说:也许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女人,一个裹脚的老太太,三寸金莲完全可以穿进这双童鞋,还有一种可能,在场诸位谁能回答,假设你是凶手,你会如何离开这个院子。

凶手杀人后,离开现场,必然要在院子雪地上留下足迹。

应该怎样伪装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凶手留下别人的足迹,来迷惑警方。

在场实习警员都想不出来,包斩说,凶手留下了孩子的足迹,体重和身高说明凶手可能是一个女人,她倒立着,用手穿鞋,离开这个院子。

实习警员协助特案组深入勘验现场,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都要仔细勘察,找到凶手遗留下的痕迹。

云女士丈夫服毒前喝过水,水杯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纹。

垃圾篓里发现了空的洁厕剂瓶子,电脑桌上放着一个打火机,这种打火机需要专用的油,一个实习警员在床下找到了一个空的燃油铁罐。云女士的脸部被烧毁,应该就是使用的这种燃油。床铺平整,显然被整理过,包斩用镊子把一个刷子上的毛发提取出来。

只需要用放大镜就可以分辨出,刷子上面有四种头发。

这说明,有四个人曾经睡在一张床上。

除了死者夫妇二人之外,另外两个人是谁?

梁教授说:小眉,检查一下他们的电脑。

苏眉活动了一下手腕说,在你们眼中,这是一台电脑,在我看来,这是一块海绵。我要把这海绵里的水全部挤出来,一滴不剩。

死者夫妇的电脑中发现了很多令人膛目结舌的信息,他们加入了一个交换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有自己的论坛和□□群,按地域划分为多个板块。死者夫妇所在的这个城市,VIP成员有十几人。

苏眉潜入了死者夫妇所在的□□群,群主正在商议周末聚会的事情,苏眉没有说话也没有提供照片,很快就被踢了出来。梁教授让苏眉不要轻举妄动,凶手可能就隐藏在这个□□群里。

林沐看着电脑屏幕,她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她宁可回停尸房和尸体瞪大小眼。

包斩说:不如趁他们聚会的时候,一网打尽。

苏眉赞同包斩的主意,她提议说:我们可以冒充夫妻,混入这个俱乐部,参加聚会。

梁教授说:凶手刚杀了人,不一定参加这个聚会,但可以排除其他嫌疑人,缩小范围。

距离周末聚会还有几天,群内成员对这场聚会都很期待,群主说报名的已有五对夫妻,再加上新来的两对,一共十四人,大混战,机会难得,鼓励其余夫妻共同加入。

群主网名叫做心灵之约,群主的老婆也是群管理员,叫做红袖夫人。

林沐在群里叫假面骑士(我实在想不出来名字了,总不能叫朝你膝盖来一枪吧),苏眉叫媚佳人,包斩的网名叫做包子。

女法医在群里非常兴奋活跃,她给自己取了个妖艳娇嫩的名字:小软妹。

包斩说:凶手为两个人,应该就是这些成员中的一对夫妻,他们和死者夫妇进行过□□游戏。

苏眉说:我查询过群聊天记录,他们那个群,进进出出的夫妻很多,死者夫妇的聊天记录中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想必是那对凶手夫妻将死者夫妻从好友名单中删除掉了。

特案组脱下了警服,开始乔装打扮,警方为他们每人配备了针孔摄像机,车上也安装有定位系统。包斩、林沐、苏眉、女法医四人秘密拍摄下□□聚会取得证据之后,用手机通知外围警察,里应外合,实施抓捕,将其一网打尽。

林沐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外面套了件风衣,活像个被富婆保养的小白脸,她还戴了副藏有微型摄像头的眼镜。

苏眉挑了一身和林沐能凑成情侣装的衣服,两人看着有点像特工。

林沐特意找顾白要了辆跑车,走到副驾驶替苏眉开门,顺便还替包斩他们也要了辆豪车。

两辆车开在前面,后面五辆警车坐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也停在门前准备一起出发。

聚会是在郊外湖边的一栋观景别墅,地点也是组织者临时通知,外围警察在周边附近进行了秘密布控,参加聚会的特案组成员拍摄下录像后,就会通知外围警察实施抓捕。

□□聚会已经开始。

这几天,包斩、林沐、苏眉、女法医四人在群里已经和他们混熟了,群主隔着铁门确认了一下四人的身份,就让他们进去了,随即挂上了一把大锁。

群主警惕的问道:你们四个一起来的来的?

女法医回答:其实,我们以前交换过几次了,都是熟人,这次就一起来了。

群主意味深长的说:哦……大家玩的尽兴一些,他们已经开始了。

推门进入客厅,真皮沙发上,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抱着一个中年美妇,女法医走过他们身边时,用手在小伙子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坏家伙。

小伙子转过头,莞尔一笑,伸出剪刀手说,耶,她已经三次了,换你,怎么样?

女法医笑着说,我可不习惯沙发,我去卧室看看。

有不少人围到林沐身边想和她来场深入交流,男女都有。

林沐转着手里的跑车钥匙,扫视了一圈。

“算了,现在没兴致,等我喝点酒的,我先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刺激一点的地方。”

苏眉上楼,包斩去浴室,林沐去书房,他们的任务是用隐藏的针孔摄像机拍下这些的场面,然后通知外围的警察一起实施抓捕。

画龙翻进来大喝一声,都别动,警察!

埋伏在外围的警察也翻墙而入,画龙和包斩迅速控制住客厅里的男女,警察上楼,将这栋别墅里的其他夫妻陆续制服逮捕。

清点人数时,警方发现——女法医不见了。

这次□□聚会,有五对夫妻参加,加上画龙、包斩、苏眉和女法医,一共有十四人。警方突袭抓捕,发现少了一对夫妻,女法医也不见踪影。画龙和包斩找遍了整栋别墅也没有找到这三个人。当地警方很担心女法医的安危,画龙说女法医应该是去哪里享受了,大家仔细找找吧。

苏眉此时正把头埋在林沐的颈窝里,闻着女朋友身上的味道让她好受了不少。

“姐姐,真的不用我去把他们打一顿吗?”林沐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的群主和另一个男的

“别去,打他们脏了你的手。我们先去找法医吧。”

“好。”

包斩,画龙还有林沐和苏眉走进卧室,卧室里没人,但是通往阳台的门开着,大家站在阳台上,隐隐约约听到声音,顺着台阶走下阳台,循声而去,外面是一座花园,月朗风清,百花凋谢,白雪覆盖着枯叶,园里只有一株梅树红花盛开。

他们一抬头,惊呆了,眼前的一幕是他们平生见过的最高难度的方式!梅树上有三个人,法医肆无忌惮的大叫着,一对夫妻正在为她服务。

“我艹,这,这,这个难度不亚我骑着独轮车走钢丝了吧。”

苏眉和林沐此时一点害羞都没有了,她们只觉得树上那几个人真牛B。

之后,画龙问女法医:你太会玩了,不冷吗?

女法医淡淡的回答:很热。

特案组对这五对夫妇进行了审讯,他们都没有和死者夫妇进行过交换,梁教授把那盲人诊所的老头叫来,辨认他们的声音,盲人老头表示这些人中没有杀害盲女的凶手。案情陷入僵局,群主提供了一条重要的消息,他说,有一对律师夫妇是死者夫妇介绍到群里的,因为没有提供身份验证,后来把他们从群里踢了出去。

梁教授:律师,你确认吗?

群主回答:肯定是,我们咨询过不少法律问题,那对夫妇都能做出专业的解释。

梁教授要求警方对全市的律师事务所进行排查,重点排查夫妻二人都是律师,患有腰间盘突出曾去盲人诊所按摩过的律师,列出嫌疑人名单。当地警方出动了所有警力,大家情绪高涨,意识到此案即将侦破,立功的机会到了。

苏眉抢先一步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她从□□群的消息管理器中查询到了律师夫妇的号码,通过IP定位,快捷迅速的锁定了律师夫妇的家庭地址。在电信系统搜索该地址又获得了律师夫妇的家庭电话,真实姓名,进一步掌握了他们的手机号码。

警方只需知道一个人的手机号码,就能找到这个人,追踪定位精度能缩小到几米。

律师夫妇家中无人,他们正在该市下辖的一个县城法院为当事人进行辩护,律师长期从事诉讼活动,有着常人所不具有的办案经验和应变能力,画龙给这对律师夫妇戴上手铐的时候,俩人都一言不发,没有做出异常举动。

律师丈夫高大魁梧,像个屠夫,律师妻子身材娇小,像个小女孩。

审讯进行的异常艰难,接连几天,律师夫妇都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特案组和审讯专家轮番上阵,打疲劳战和车轮战,都没有撬开他们的嘴。

DNA检测结果证实,死者夫妇床上发现的头发和律师夫妇相吻合。

律师夫妇坦承参加了□□,但对杀人概不承认。

梁教授打开了语言识别分析仪,令律师丈夫说两个字:拖地。然后将录音播放给盲人老头听,盲人老头听觉敏锐,当场表示,这个人就是凶手,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凶手的声音。

审讯专家使用了诱供,对律师妻子诈称:你老公已经全部交待了,你是打算顽固到底,还是争取一个积极的态度,你是律师,应该知道态度非常重要,决定着死刑和死缓,你以前练过舞蹈吧,还有瑜伽,双手撑地身体倒立走过一个下雪的院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律师妻子听到“双手撑地”,精神崩溃了,她并不想戴罪立功,知道自己死罪难逃,她感到绝望的是丈夫出卖了她。警方从律师妻子身上找到了突破口,最终俩人交待了犯罪事实。

这招瞒天过海的诡计最终被特案组识破,凶手落网。

特案组事后深入调查时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云女士死去的孩子即没有火化,也没有掩埋。这个抱着假婴儿和别人交谈育儿经验的妇人,这个爱子如命精神不正常的女人,这个不惜通过借种想再生一个孩子的妈妈,她死去的孩子哪里去了?

院里的夹竹桃种在一个大缸里,一个旧的大玩具娃娃坐在墙角,风吹雨淋,沉默不语。

晚上,林沐和苏眉回到苏眉家(林沐家shaw在)林沐抱着一个大快递箱子,扔在客厅的地上,两人决定先回各自的房间洗澡换衣服,再出来吃饭。

林沐出来后先拆开快递,对里面的东西的外包装注意消毒然后藏到自己的卧室衣柜里,准确的说她还塞沙发缝里了一盒。

晚饭两人简单的对付了一口,就瘫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人看的电影名叫《面子》(是04年的一部姬片)当两位女主倒在地上互相试探着亲吻的时候,沙发上的两人也拥吻在一起,林沐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等到两人分开时,林沐的手已经伸进了苏眉的衣服。

“要继续吗,姐姐?”

苏眉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吻住了眼前的人。

那盒被藏在沙发缝里的zt终于排上了用场。

……

主卧的床单壮烈牺牲了,两人只能到次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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