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祁棠是第一个到班上的，开玩笑，他才不信白羽会老老实实什么都不干。
不过他还是配合了白羽的要求，穿上袋子里给的衣服，上衣是坠着天蓝丝带的掐腰衬衫，下半身是藕粉色的百褶裙，祁棠天生没什么体毛，一双腿又细又白，配上中性马丁靴抱臂站在门口，让进班的每个男同学视线猥.琐地往下瞟。
偏偏他本人还不在意，一副之前的高冷做派，只是时不时瞪一眼视线太过火的男生。
“站在门口等谁呢，美女接吗？”
有个叫不出名字的男生轻佻地勾起祁棠的假发一端，用发梢去蹭他的下巴。
“滚。”
祁棠在等人，不耐烦地拍开眼前的手，他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归属感，学校喊得出名字的人不超过十个，根本不记得面前的人是谁。
男生愤怒地想威胁面前的人，想用自己的家世施压，但是几道敌意的目光很快投射过来，他只好捂住被打痛的手悻悻离开。
从祁棠女装开始学校就一直暗流涌动，不过他还不知道自己过的还算安稳是这个原因。
“德智体美劳，这群男生有哪个沾边的，这世界真是完蛋了。”
“是啊，宿主，他们不像你，别来沾边。”
也许是因为捅了篓子还要祁棠擦屁股，这系统越发像个狗腿子，一个人工智能把自己凹成大内总管的样子，祁棠叹了口气。
“宿主，你在等谁啊。”
“在等我吗？”
白羽看见门口的祁棠，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祁棠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搞得白羽笑容绷不住都要检查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了，祁棠突然发现什么一样：
“让让……你，跟我过来。”
只见昨天晚上倒在地板上的男生就唯唯诺诺跟在白羽身后，白羽牵着祁棠的手，温和制止：
“你找他干什么？”
“我还要问你呢，你带着他想干什么？”
白羽突然觉得让祁棠女装是个错误，尤其是他现在牵着人的手被人含嗔带怨地一瞥，身体比脑子先投降，就这样把自己的“实验品”交出去了。
祁棠满意地推开白羽，想拉那个长刘海的瘦弱男生，又想起了他写的文字，嫌弃地在他面前打个响指：
“你，跟我过来。”
蒋喻看着眼前人的背影，紧张地抠住手，吞了口唾液，但是嗓子还是发紧。
他写的论坛文被白羽发现以后，当天晚上就被几个男生拖出去。白羽并不急着教训他，只是问他：
你是一开始被欺负，棠棠进校以后救了你吧？结果你是怎么报答的？写一些yy恩人的肮脏东西，一看见喜欢的人落下神坛就迫不及待地想把人拖进泥里，真是阴沟里的臭虫。
结果祁棠又一次挡在他面前。
“就这里吧，进去。”
祁棠推了一把蒋喻，结果震惊地发现男生掉了两滴眼泪。
不是，他有这么恐怖吗？白羽都没把他打哭吧。
“好险，差点就问你咋了。”
祁棠在心里吐槽，他选了一个公共教室，虽然是白天也不怎么透光，他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因为没有穿过女装，才发现坐下以后裙摆太短，似乎有点容易走.光。
不自在地并了下腿，祁棠想了想自己高中班主任教训人的方法，对男生冷呵：
“——谁让你站着看我的，蹲下。”
结果男生扑通一下，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把祁棠都听幻痛了，他本意是把人带离白羽，防患校园霸凌于未然，顺便教训一下让人别搞黄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霸凌他们就像卡bug，系统不管的。
“……对不起。”
男生抽噎地很伤心，祁棠就纳闷了，开始担心这个人是不是抑郁症，自己这么整一下他想不开三二一跳了，自己岂不是白干。
“没关系，我知道，嘘嘘，别哭了，以后做我的狗好不好，听我的话。”
这是系统偷偷给他找的cpu宝典，虽然台词很羞，但是祁棠为了三天不发生冲突，觉得扮演个主人也没什么不好。
“s属性大爆发，宿主好帅。”
“我说完自己都在起鸡皮疙瘩，最好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这种话。”
祁棠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带着完美的微笑，虽然他脖子上带着一条红的显眼的项圈，但是低头俯视的表情好像尽在掌握。
“……主人。”
蒋喻带着浓浓的鼻音，近看祁棠的五官更美了，睫毛的弧度在仰视下纤毫毕现，笑起来时卧蚕的弧度也很可爱。
“能不能给我洗脑一下我们在玩埃斯爱慕我真的要尴尬死了。”
“宿主，你已经很棒了，就这样让他乖乖听你的，只要全校男生都变成主人的狗，这个世界就和平了。”
“少来……我不会忘记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与此同时，教室一角的监控正默默工作着，监控清晰地传达到白羽面前，坐在他旁边的还有周嘉禾等人，监控听不见声音，他们眼里看见的，就是开门以后祁棠进门坐下，勾勾手说了什么，蒋喻就跪下了。
在监控画面里，蒋喻慢慢靠近“少女”裙摆遮不住的地方，双手自觉背在身后，下巴逐渐放低，即将碰到膝盖的时候被手托住，祁棠把他的头抬起，离开自己光溜溜的蹆，随意摸了摸他的脑袋。
周嘉禾酸溜溜地看着监控，他都没被祁棠摸过下巴和头，只吃过祁棠的巴掌和拳头。再一看白羽的脸色也不好，他有些幸灾乐祸：
“他比你会训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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