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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Day 1 (2)

车子最终载着她从酒店取回的行李,回到了那栋灰砖墨窗的房子车库前。车库门无声地向上卷起,露出里面空旷的位置。

盛时墨没有立刻下车,也没有看辰秋染,只是坐在那里,宽阔的肩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僵硬。过了片刻,他才解开安全带,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沉重的缓慢。

引擎熄火的余音在密闭空间里消散,留下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死寂。他推开车门下去,绕过车头,动作利落地打开副驾的门。

夜风裹挟着花园里潮湿的泥土和青草气息灌入,却吹不散辰秋染脸上滚烫的热度。那句“上周还看过”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在耳膜上,每一次回想都带起一阵令人眩晕的羞耻和更深的不解。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像从前一样,提起会让她瞬间哑口无言、面红耳赤的事情来堵她的嘴?还是更危险的、她不敢深想的暗示?

“下车。” 盛时墨言简意赅,高大的身影堵在车门边,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右腿的石膏沉重得像灌了铅,急诊室注射的止痛药似乎正在失效,那尖锐的边缘又开始啃噬神经。辰秋染咬紧下唇,一只手撑着座椅边缘,试图用左腿支撑着将自己挪出来。动作笨拙而艰难,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沉默地俯身。一只手臂不由分说地穿过她后背,另一只手臂极其小心地探入她的左腿腿弯,避开了石膏的禁区。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却又在触碰伤腿时流露出近乎刻意的谨慎。

那熟悉的、带着松针雪水与干燥暖意的气息再次将她包围,比在车上时更浓烈,更无处可逃。她身体瞬间僵直,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鼻尖几乎蹭到他衬衫的领口。

“别…” 抗拒的话刚吐出一个音节,身体已然悬空。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像托起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只有臂膀上贲张的肌肉线条昭示着力量。她的惊呼被堵在喉咙里,脸颊被迫贴上他微凉的衬衫,过于紧密的距离让她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盛时墨抱着她,脚步沉稳地穿过玄关,走向房子深处。灯光次第亮起,他没有走向客厅,而是径直走向楼梯旁。那里,一扇不起眼的磨砂玻璃门嵌在墙上。

他腾出一只手拉开,露出里面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一部家用电梯。她这才模糊想起,当初买下这栋老房子时,为了方便他祖父母偶尔来访,他父亲特意在楼梯井旁加装了这部小电梯。

电梯轿厢很小,两个人站在里面,空间瞬间变得无比逼仄。辰秋染被他稳稳地抱着,后背紧贴着他坚硬的手臂和胸膛,几乎能感觉到他每一次呼吸时胸膛的起伏和沉稳的心跳。他身上的热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混合着那让她心慌意乱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地发酵、蒸腾。

电梯平稳上升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辰秋染屏住呼吸,视线只能死死盯着电梯门上方跳动的红色数字:1…2…叮。

门开了。

他抱着她,大步走向那扇紧闭的、熟悉的房门:靠楼梯口的那间客房。那间她曾无比熟悉、甚至被赋予某种隐秘意义的“客房”。

二楼的走廊铺着柔软的深色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余下两人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绝望的念头在辰秋染心底尖叫。闺蜜为什么会安排婚礼结束后立刻飞去度蜜月啊!医生那句 “四周内禁止长途飞行加转机” 的冰冷宣判,此刻像紧箍咒一样勒紧了她的太阳穴。

四周?整整一个月?难道真要困在这个装满旧日荒唐回忆的房子里,困在这个她曾以为此生再不会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男人眼皮底下?还要住在那间客房?那个见证了她所有不知羞耻、所有试探撩拨、所有意乱情迷的“犯罪现场”?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身体记忆比大脑更诚实,当他的脚步停在客房门前,腾出一只手去拧门把手时,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后仰,试图拉开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距离。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被他察觉了。盛时墨抱着她的手臂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随即伸手将门把手被拧开。

他侧身抱着她走进去,将她小心地放在靠门边的一张单人沙发椅上。柔软的坐垫陷下去,右腿石膏带来的不适感稍微减轻了一些。她几乎是立刻垂下眼,不敢去看房间的陈设。

房间里异常整洁,甚至可以说是一尘不染。米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挡住了窗外的夜色。那张她无比熟悉的双人床上,铺着崭新的、带着明显折痕的浅灰色床单和同色系的被套枕套,蓬松得像是刚晒过太阳。

“床单是新的。” 盛时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什么起伏,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她混乱的心湖,激起千层浪。

新的?为什么是新的?

他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她来住?

还是这客房经常有别的“女客人”留宿,所以需要经常更换?

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勒得辰秋染几乎无法呼吸。

什么人会经常换客房的床单?她下意识地绞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个…”辰秋染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试图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其实刚才急诊注射过止痛药,感觉好多了… 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不用麻烦你了…” 她努力想挤出一个表示“完全没问题”的笑容,嘴角却僵硬得如同冻住。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打着石膏的腿上,仿佛那是房间里唯一安全的东西。

然而,盛时墨似乎根本没听见她的话,或者听见了也选择无视。他微微俯身,一只手臂再次穿过她后背,另一只手准备探向她膝弯下方。那姿态,显然是要把她从沙发椅抱到几步之外的床上。

“等等!” 辰秋染几乎是惊叫出声,身体下意识地后缩,撞在沙发坚硬的扶手上。“我…我自己能行!真的!”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慌乱的急切。

盛时墨的动作顿住了。维持着那个半俯身的姿势,视线沉沉地落在她骤然涨红的脸上。走廊的光从他身后漫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看不清具体神情,只能感觉到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洞悉了她所有慌乱与窘迫的了然。

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的记忆碎片在这个瞬间疯狂地倒带、重播,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潮湿的触感,蛮横地撞入脑海。

就是这间房。这间二楼的客房,承载了太多年少时不知羞耻的荒唐。

那些漫长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多伦多夏日。盛时墨的父母远在千里之外,这偌大的房子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窗外的花园绿意盎然,蝉鸣聒噪,而室内,冷气嘶嘶作响,也无法驱散年轻的、躁动不安的荷尔蒙。

辰秋染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候鸟,一次又一次从南半球飞来,一头扎进这间属于她的“领地”的客房,也一头扎进他沉默却滚烫的怀抱里。

她记得自己如何故意穿着清凉的吊带睡裙,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脚踝上系着细细的银链,发出微弱的声响;记得如何在他深夜从睡房出来倒水时,“恰好”打开房门,倚在门框边,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记得如何在他抱着换洗床单走进来时,从背后环住他精瘦的腰,脸颊贴在他绷紧的脊背上,感受那瞬间的僵硬,和随即而来的、几乎要将她揉碎的力道。

这间客房的每一寸空间,似乎都残留着那些疯狂而迷乱的印记。柔软的地毯上,她被他按倒,长发散开,他滚烫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落下,粗重的喘息喷在敏感的颈侧和锁骨;那张床的边缘,她曾被他抵在那里,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身前是他滚烫的身体,丝质的睡裙被推高,他舌尖带来的电流让她脚趾蜷缩,忍不住仰头发出破碎的呜咽;甚至那张单人沙发椅,她此刻正狼狈蜷缩的地方,也曾是她跨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主动献上缠绵湿吻的战场。

而盛时墨,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羞于表达的少年,会在事后绷着一张看不出表情却通红的耳根,一言不发地起身,从衣柜深处拿出崭新的、带着阳光味道的床单被套,动作略显笨拙却极其认真地换上。

那时空气里弥漫的,除了**未散的甜腥,还有一种近乎心照不宣的、隐秘的甜蜜。

他也想起来了吗?

这个念头让辰秋染脸上几乎要烧起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耳根、甚至脖子都在发烫,热度惊人。她死死地低着头,视线慌乱地在地毯上逡巡,仿佛那里有能让她钻进去的缝隙。

现在该说些什么?互道晚安?

在这样一个充满了不堪回首,或者说,太过清晰滚烫回首的房间里?

在刚刚经历过那样惊心动魄的急诊、那样令人窒息的车内对话、以及那句关于视频的、含义不明的炸弹之后?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发不出任何音节。只有沉默,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空气里只剩下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她甚至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冲刷着那些羞耻的、滚烫的回忆碎片。

盛时墨依旧维持着那个俯身的姿势,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头顶。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他似乎几不可闻地吸了一口气。那只伸向她膝弯下方的手,缓缓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克制,收了回去。

他直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更深的阴影。然后,他转过身,走向那张铺着崭新床单的床。动作依旧沉稳,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僵硬。

他背对着她,弯下腰,开始整理那本就无比平整的床单边缘。

手指用力地拂过被面,仿佛要将那根本不存在的褶皱彻底碾平。宽阔的肩背线条在灯光下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没有再试图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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