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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时间飞速划过,一转眼便到了年关。

朝堂上最近出了些事情,御史大夫白唯寻老人家上朝时公然弹劾扬州漕运总督,弹劾的奏折一封封落到了顺嘉帝面前。

众人皆知,三公皆顺嘉帝器重的臣子。

宰相崔阮青总揽政务,周太尉,最高级别武职,统领诸君,白御史,监察百官,纠察事务。

这三位无疑是燕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

漕运一向是个肥差事,一直由大皇子一派的人担任,凑着这个好机会,三皇子一派的人干脆落井下石,朝堂近段时间一片乌烟瘴气。

老御史一生清白廉洁,是清流派的典型代表,兢兢业业了一生没什么太大的过错,于是,大皇子一派的人直接开始翻旧账,有着三皇子的帮腔,两派在上朝时吵得天昏地暗。

顺嘉帝被他们吵得心烦,直接让独属于历任皇帝的玄明卫与督察院一同调查。

而大皇子一派的人则开始彻查老御史,毕竟是人总要有弱点嘛。

玄明卫是皇帝的特务机构,只听皇帝的命令,大小事都查,有了玄明卫的插手,办案速度快极了。

大皇子这边还没查完老御史的马脚,自己先翻了个跟头。

玄明卫与御史台寻着各种蛛丝马迹,找出了许多证据,直接把江南一片的贪污**查了个干净。

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一串子名单让顺嘉帝勃然大怒,直接出手整治,颁布了一条又一条的措施,处决了一个又一个贪官,抄家的抄家,抄斩的抄斩,朝堂一时风声鹤唳。

秦书一派的人折损不少,暗暗对老御史心怀怨恨。

恰好又查到老御史一生未娶妻生子,却有个得意学生,是四年前圣上亲赐的金科状元郎,如今恰好暂任漕运史。

燕赤王朝开国至今,连中三元者不过五人。

而老御史的这位学生便是其中之一。

学生名为白洛川,少年家中遭遇变故,恰与白御史有缘,因着都姓白,便被白御史收入门下。

因着天资聪颖,又有白御史铺路,仕途顺遂,一路顺风顺水,如今又升迁,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结果在去往路上遭遇匪徒流寇,侥幸逃脱后却被郎中断言双腿有恙,终得与拐杖为伍。

毕竟是老御史倾尽半生心血培养出的得意学生,自然不甘心就这样了。

白洛川被老御史接回江都寻医问诊了半月,却总是一样的回答。

原本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隐隐开始自暴自弃,开始流连花楼,沉溺酒色,多日不归,还闹出了要娶男妻的笑话。

仕途是毁了,名声也没了。

老御史各种手段都使过了,却依旧没用。

老人家经受连环打击,被气的病倒了。

这几日老御史闭门谢客,在屋内养病,来探望者一概不见。

秦墨关注这件事情的发展,听到最后的结果,啧啧称奇。

此时的少年坐在整个江都最大的酒楼——竹坞弄舫的包间内,焚香点茶,给自己占了一壶茶,细细品味着。

透过窗棂,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穿过稀疏的树影,照在结冰的河面上,显得光影斑驳,

河中央的亭子内,游人饮酒作诗,好不热闹。

雕栏映日,画栋飞云,少年人遥望远方,慵懒惬意,自成画意,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象。

重擎坐在少年身后,安安静静的守着自己的主子。

他们的身前站着一个人,女子身穿朱红长锦衣,妩媚雍容,娓娓道来这件事时,语气不急不缓。

她便是这里的掌柜常溪亭。

听到少年的感慨,她看着少年人,语气恭敬,“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

秦墨轻笑一声,抿了口茶,悠悠道,“差不多了,可以放饵了。”

少年抬眼看向重擎,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看了这么一出大戏,以李枢的名义给白御史下个拜帖吧,明日让李枢去拜访一下老御史。”

重擎立刻起身点头应声,“属下马上去办。”

少年的目光移到女子身上,夸赞道,“做的不错。”

常溪亭,“为殿下分忧,是属下之幸。”

很早的时候,她就被萧家派给五殿下了。

这处酒楼的地契本是萧外公给孙子留的,因得萧家出事太早,便早早交由秦墨处理,因得当时的五殿下太小,她便是酒楼的负责人,一直负责资金流通周转。

自从五殿下从法云寺里归来,十二岁的少年人便已经开始谋划未来的种种,酒楼作为资金来源自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其实当时的竹坞弄舫还没有成为现在的江都之最,只是因得五殿下的点子,便开始种种试验与变革。

慢慢的,竹坞弄舫便发展成现在这样,集酒楼,住店,玩乐为一体的模样。

借着临近河畔,可以友人小聚,游湖玩乐,湖中心便是文人墨客的喜爱之地。

酒楼内,一楼为大堂,江湖气氛颇为浓厚,二楼为雅间,隔音效果很好,公孙贵族便可以寻求安静,三楼设有卧房,可以小息,最顶楼便是王孙子弟的专用套厢,以年费来算。

这么几年下来,竹坞弄舫便成为了江都百姓最收欢迎的地方,自然赚的盆满钵盈。

竹坞弄舫的东家也被各方势力所打听,现在还稳居江都未解之谜系列让人探究。

所以,对于面前的少年人,常溪亭一直很是敬畏。

听到少年的话,常溪亭不解问道,“殿下为何不亲自下拜贴?”

“不到出手的时候,”秦墨押了一口茶,“让饵先上钩再说。”

少年的指尖轻点桌沿,从容又胜券在握。

一只木鸟停在了窗边,扑腾了一下,然后落到了少年抬起的手背上。

秦墨从它的尾巴摸了一下,按住开关,从它肚子里抽出一卷书信。

他一目十行,快速扫过内容,哼笑一声,“要热闹起来了。”

他拿着纸从木鸟的后面擦了一下,腾的一下,火焰窜了上来,吞噬了纸张,只留下黑色的灰烬。

少年转头看向常溪亭,“年关了,江都要热闹起来了,你好生打理这里就好,别的先不用管了。”

常溪亭点头应是。

秦墨兀自琢磨片刻,问道,“将军府那边还老实吗?”

常溪亭应道,“属下派人一直盯着呢,前些日子的群英宴,将军府的嫡子投壶拔的头衔,得意了一阵子。还有将军府的二小姐似乎在议亲,人选似乎是陆家大公子陆予。”

秦墨幸灾乐祸,“陆怀安?他也有今天?”

陆家虽然不是世家贵族,但也是代代科举出身,陆老爷子与将军府的镇英大将军交好,所以陆怀安与楚昱珩二人自小便相熟,自然知道楚昱珩兄妹俩在将军府过的什么日子。

听到陆怀安要与楚言莞定亲,秦墨一时乐的停不下来。

不过他也没有一直幸灾乐祸,知道陆怀安是赤炎军的副将,这婚事不可能轻易定下,不过给他添个堵而已。

一直到少年平息下来,常溪亭才继续汇报道,“殿下前些日子送来的那个女孩,干活很麻利,人也很机灵,也有些拳脚,需不需要重点培养?”

因为这人是殿下亲自送来的,她便留了个心,没敢乱安排,怕坏了殿下的事情,也怕这人跟殿下有什么关系。

秦墨一愣,想到前几天的配合他演戏假装诈死送出宫的女孩子,摸了摸下巴,“她有些拳脚功夫?”

常溪亭点头,“是的,前两天楼下有个小乞丐在不远处被欺负,那丫头正好在附近,抡起棍子就去干仗了,虽然也挂了彩,但那几个人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秦墨啧了一声,“既然如此,你得空了去问问她,愿不愿意习武,把她送去武馆那边。”

得到了殿下的态度,常溪亭便知晓了殿下的意思,“是。”

“学些皮毛,越快越好,毕竟年过了后就要春猎了,我缺一个武俾。”

常溪亭应道,“是。”

平南侯府

陆怀安双眼无神,瘫在椅子上,前路一片迷茫。

楚昱珩没理他,翻了一页书,任由他两眼发黑的瘫在座位上,“想不到前些日子我还在嘲笑秦墨,这一转眼,婚事就落我头上了,苍天啊,我不想娶妻啊,谁来救救我啊。”

敲门声响起,然后,楚言歆探进来一个脑袋,“哥哥,你跟予哥哥在忙吗?”

“不忙,进来吧。”楚昱珩看了一眼自家妹妹,示意她进来。

他的书房除了家人跟挚友,别人也进不来,母亲一般不会打扰他,所以,整个府内,也就一个把这儿当自己家的陆怀安跟小妹会来去自如了。

小丫头离开了压抑的将军府,在侯府开朗了不少,蹦蹦跳跳的进来后,便看见瘫在椅子上的陆怀安。

她见惯不怪的把茶水放到陆怀安手边的桌子上,吐槽,“予哥哥,你整日在我大哥这里,是想让世人觉得你要与我大哥断袖吗?”

“???”陆怀安被扎了一刀,“萱萱啊,你变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你看你予哥哥都这么伤心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污蔑我与你大哥的友谊。”

楚言歆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我那二姐一心只想嫁于钧泽哥哥,所以,这婚事她定是也百般不情愿。”她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的神情,出馊主意,“不如你也学一下白大人,一心只想娶男妻?”

江都少爷圈子里不是没有喜好龙阳之人,只不过从未有公然放在台面上的人。

白洛川的这个事只是个引子,给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少爷圈子开了个头,只是因为太惊骇世俗而被众人津津乐道而已。

“……”陆怀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楚昱珩,看着对方翻书时的手微微怠滞,赶忙收回视线,压低声音道,“萱萱啊,你别出馊主意了。”然后他赶紧转移话题,“别说我了,你怎么回事,马上要定亲,怎么一点也不激动?”

楚言歆托着脸,同样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然后压低声音回复,“不是啊,予哥哥,我跟钧泽哥哥的亲事根本成不了,你在讲什么鬼话?”

陆怀安挤眉弄眼示意,“怎么说?”

楚言歆悄悄指了指自己哥哥,给嘴巴拉了拉链,示意说了哥哥会恼羞成怒的。

陆怀安瞬间顿悟,哦,原来萱萱也知道啊。

“你俩当我死了吗?”楚昱珩凉凉反问。

两个刚刚气焰嚣张的人瞬间缩成了鹌鹑,一声不吭的开始装死。

“嘿嘿,”楚言歆快速跑到哥哥身后,小手握成拳头,开始讨好的捶背,“哥哥。”

楚昱珩放下书卷,看了一眼身后的妹妹,声音平淡,“秦钧泽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就不能成了。”

楚言歆看了看自家哥哥的神色,小声问道,“哥哥,你上次在宫里是不是跟钧泽哥哥拌嘴了?”

她能感觉到的,哥哥这段时间情绪一直很低落,就是从上次从宫里回来后,她也再没见过钧泽哥哥。

哥哥除了房内就是去大营的校场练兵,偶尔有予哥哥调节一下气氛,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压抑的。

“没有,别转移话题。”楚昱珩冷硬道,“为什么不能成?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你应该知道,娘希望你嫁给他。”

楚言歆沉默了一下,“那哥哥你呢?”

楚昱珩呼吸一窒,有点欲盖弥彰的紧接着就道,“我也希望。”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反应太急,强行补充道,“五殿下虽然平日没个正形,但是该是他的责任他不会逃避,他能护得了你,再者,他身边没有其他侍婢,也大致是不会娶其他人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妾室。”

气氛陷入了昂长的沉默中,少女看了楚昱珩许久,然后红了眼眶,低头憋出一句,“哥哥,你真行。”

然后她匆匆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娘,你们聊。”便跑了出去。

是啊,他真行,陆怀安也想说一句,他要给楚昱珩这个拧巴的性子跪了,明明那么喜欢人家,明明对他那么好,却睁着眼睛说瞎话,把自己的挚爱往外推,推的毫不留情。

人家身边没有侍俾,原因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陆怀安看着年轻的将军垂下的双眸,牙疼似的欲言又止半响,重重叹了口气,“承锦啊。”

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再叹了一口气,“你说说你,何苦?这些天一直板着脸兴致不高是因为前些日子传出的五殿下跟哪个宫女打的火热吧,都这样了,你还拧巴着。”

“你要闲的没事就去校场练兵,别在我这儿找存在感。”楚昱珩没接他的茬,逐客令下的毫不客气。

“……”陆怀安无语凝噎,“楚承锦你就等着后悔吧。”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向门口走去,骂骂咧咧道,“好心被你当驴肝肺。”

房间内空了,楚昱珩一直强行绷着的情绪骤然释放,他靠着椅背,攥紧拳,闭上眼睛,掩饰住所有的情绪,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他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了,也尽力不让自己想起他,虽然很难,但是没关系的,时间长就好了,时间长了,不见面了,也就慢慢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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