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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我心悦你

这边,少年乖乖的趴在楚昱珩的背上,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安安静静的。

楚昱珩把他往上颠了颠,让他抱稳,便继续往他的行军帐中走去。

“阿珩,我不想定亲,不想成婚。”原本安安静静睡着的少年突然开口喃喃自语,让楚昱珩的身子微微一顿,顺势问道,“为什么?”

背上的少年抵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头,不说话。

楚昱珩想到从江都传来的线报,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平视着前方的山路,语气尽量保持着往常的平稳,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听闻……陛下为你选了将军府的亲事?”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是……有何处不妥吗?”

能嫁五皇子这样的好事,主母肯定不会把这份殊荣落到小妹头上,所以,嫁给秦墨的只会是楚言莞。

抵在背上的头再度摇了摇。

楚昱珩感受到那轻微的否定,眉头几不可查地微蹙。他沉吟了一下,再次开口,声音放得更缓:“那是……”他似乎斟酌着用词,“心中已有属意之人?故此……不愿接受赐婚?”

这一次,背上的头顿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极其轻微地在他肩后磕了一下,表示承认。

楚昱珩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一种细微、却难以忽视的酸涩悄然蔓延上心头。

他一方面觉得少年长大了,开始有小秘密了,不像以前什么都跟他讲。也开始隐瞒自己的心思,为喜欢的人考虑了,他以后也会成家立业,这样挺好。

另一方面,他心里的酸涩与失落之感一时也消不掉,又开始操心心悦哪家的姑娘,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小姑娘品性如何,能担当的起做五皇子妃的责任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股脑的涌进了他的思绪,让他一时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是哪家的姑娘啊?”他的语气故作若无其事,“如今……连我也不能知道了?”

又是这样的语气,还是把他当小孩子呢。

秦墨没吭声,只是眼神越来越暗,就当楚昱珩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耳畔传来了闷闷的声音,“不是,他不喜欢我的。”

他总是把他当孩子来看,可是,他已经长大了啊,他已经那么努力的去跟上他的脚步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他呢?

楚昱珩不自然的侧了侧头,避开了少年沉沉的吐息,然后接话,“莫要妄自菲薄。”

他顿了顿,目光依旧直视前方,斟酌道,“你……很好。江都的姑娘们,每次你回城掷向你的花枝,总是最多的。”

这话真不假,当年年关他们这些将领回宫述职,每至述职当天,朱雀大街上总是水泄不通,姑娘们朝自己心仪之人扔花以表喜爱,少年骑着马走在前面,总是能收获无数的喜爱。

毕竟圣上有六位皇子,四皇子早夭,前两位均已成婚,三皇子已定亲,只剩下这五六皇子成了江都的姑娘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快捷途径。

六皇子秦砚还年幼,五皇子秦墨便成了姑娘们的梦中情郎。

虽说五皇子年幼时顽劣不堪,又不受圣上宠爱,年仅八岁便被送出宫外,在法云寺里修身养性。

但自从五皇子从法云寺里归来,面目俊美,潇洒娴雅不说,还文武双全,五皇子妃这个位置令江都的姑娘们挤破了脑袋。

夺嫡纷争愈来愈烈,五皇子早有先见之明,直接从军入伍,不涉及朝堂之中的阴谋诡谲,压根让上面三位皇子拿他没办法。

所以少年这么笃定的说对方不喜欢他,楚昱珩还真不相信。

秦墨闷声,“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

为了证明可信度,他还重复了两遍。

喝了酒的少年实在可爱,难得少年这么幼稚,楚昱珩的唇极其轻微的勾了一下,但又想到少年的话,他的笑意敛了敛,“既如此,此事我回去后,会设法与主母周旋。”

婚事向来由主母定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他是长子,也需谨慎应对。

更何况……他想到家中那位对五皇子心思昭然的二妹,眉头不由微微蹙起,深知此事绝非易事。

他动作轻柔地将少年安置在行军榻上。蹲下身,平视着少年那双因酒意而湿润却依旧漂亮的琉璃色眸子,低低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几乎要埋没在风中,“钧泽定要娶一位……自己真心喜爱的女子才好。”

他这辈子就这样了,少年可不行,毕竟是他喜欢的人,少年可不能像他一样,糊里糊涂的就能将就。

“我不想娶妻。”少年的声音突然委屈起来,“我哪家的姑娘都不想娶,我谁都不要,阿珩,你别逼我娶妻。”

秦墨的目光直直盯着楚昱珩,透亮清澈的眸子隐隐有着埋怨,他一字一句,“我不娶妻。”

“玩笑之语,你怎么可能不娶妻?”楚昱珩揉了揉少年的鬓角,只当他在胡闹,“你是皇子,这话可说不得,我听听就算了。”

“谁想当这皇子谁来当,我反正不想要。”不知道触碰到哪根心弦,秦墨突然发了脾气,“我不想娶妻,我也不想当这狗屁皇子,不就是留着他的血吗?我还给他好不好?我一点都不想要!”

“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一生一世,什么狗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妻生子乃世间常态,凭什么我要听他们的!我都把自己放到这儿来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娶就是不想娶!”

他像一只要被抛弃的小兽一样,竭斯底里之后眼中的难过与祈求让楚昱珩一滞,他听见了他骤然哑下来的声音,“承锦,谁都可以逼我娶妻,只有你不可以……”

少年一直是笑盈盈的,这次突然爆炸让楚昱珩有些错愕,听着少年的话,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钧泽,你……”

联想到少年刚刚的话,楚昱珩感觉到了什么,他站起身没敢对上少年那直白又**的视线,转身打算离开。

少年比他更快一步,一把拉住他的手,“承锦!”

楚昱珩没回头,只是用力的把少年的手拽下来。

“阿珩!”秦墨干脆的把他整条胳膊抱住,死死拽住不松手,眼眶通红,“阿珩,别走,别不要我。”

他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兽,在竭斯底里的宣泄后,只剩下无尽的悲伤和脆弱。

他抬起头,固执的抱着楚昱珩的胳膊,那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难过和……

“荒唐!”楚昱珩身侧的手握成拳,“松手!别逼我揍你!”

“阿珩,我……”秦墨的声音带着颤意,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喊你哥了吗?我原本就怕被你发现,发现我……”

他话未说完,楚昱珩仿佛预感到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的话语,仓促地打断他:“住口!我……不想知道!你醉了!该歇息了!”

他说完,再次试图抽回手臂,随即被少年用更大的力气死死抱紧。

秦墨胸中憋着的那股气再也压抑不住,他不再询问,不再犹豫,一鼓作气地说了出来:“阿珩,我喜欢你,我心悦的人是你。你别让我娶其他人,我不想要。我只要你知晓我的心意,你若觉得我,觉得我令人生厌,我……”

少年的头埋在他还散着冷意的盔甲上,听不到楚昱珩的回答,眼神灰暗,连声音带着呜咽,喃喃道,“我也没办法啊,但是,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啊,好喜欢,好喜欢……”

似乎有什么尘埃落定了,楚昱珩闭上了眼睛,没有动,感觉到拽着自己的少年的颤抖,他攥成拳的手松开复又握紧,而后毫不犹豫的抽出自己的胳膊。

少年徒劳的拽了一下,被楚昱珩很快的控制住,无视少年希冀的目光,伸手到他的颈后砍了一刀,把昏迷的少年放到塌上。

楚昱珩深深的凝视着少年被酒精熏的红彤彤的脸,还有带着湿意的眼尾,内心的挣扎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他缓慢的俯下身,最终还是败给了那份要破笼而出的贪恋,一个很轻的,带着无尽苦涩与克制的吻,落在了少年那还沾染着湿意的眼睫上,“对不起。”

片刻,他直起身子,大步的朝帐外走去。

陆怀安倚靠在不远处的主将帐旁,看着他从秦墨的帐子里出来,站直了身子,“完了?”

“恩,”楚昱珩的视线划过秦墨所在的帐子,吩咐道,“明天你跟着他们还有我们的人先回去,看着他到江都陛下跟前在走,我就先不回去了。”

“那,你娘和萱萱那边……”陆怀安的目光同样扫过秦墨所在的军帐,叹了口气,“甘心吗?”

他其实很早就感觉到了楚昱珩对殿下态度的不同,他们家虽不如将军府那样功名显赫,也是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两人算从小相识,所以他很了解他挚友的性格。

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什么都不在意,也看起来不像是会喜欢上什么人,但是只要把人放在心上了,那就真的是一生一人了。

最初察觉到楚昱珩态度的不同还是因为三年前的那场战役,当时的秦墨还未封将。

他设局带着一小批人马沿路清理侧翼,打算直接破开侧翼与楚昱珩所带的主力汇合,结果碰上了敌方主力军,秦墨为了保护大部分的人撤退,一直周旋到了最后,由于敌方带兵之人要置他于死地,所以他干脆滚落山崖,生死不明。

当时的楚昱珩脸色差的厉害,他从来没看见过他这么失态过,他一路策马狂奔,在崖下寻了一整夜,然后抱着昏迷不醒的少年归来时身上全是血。

最初有人想接手照料少年的,全被楚昱珩挡了回去,亲自给他换衣擦伤,清理伤口,不假借他人之手,还严重的惩戒了少年的贴身护卫重擎,以示他的失职。

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一个是因为楚昱珩的神情不像是弟弟出事,而是自己妻子出事,另一个就是楚昱珩从没有干过越俎庖代的事情,惩戒别人的护卫,这次却破了戒。

但是当时他没敢多想,毕竟是两个男子。

渐渐的,他总是能看到好友在秦墨身边那温缓的眼神——那是哪怕是对着自己的亲妹妹,也从来没有过的柔和。

他就猜到了他好友的心思。

最终确认这事还是因为他里衣内绣的字,他真的是无意中看见,却让他半天没缓过劲儿,又联想到萱萱之前问他的问题,他才真正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只是,这事儿太过惊骇世俗,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是好。

前段时间,朝中传来消息,说是陛下正在为五皇子挑选亲事,那天晚上,楚昱珩喝了一宿的酒,一句话都没说过。

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对着他交代道:“小崽子估计又是不肯回去,等这场打完,我把他打晕,你跟着燕凌骑先带他回去。”

“他只听你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把他先带回去,他肯定会回头找你。”

“我有办法。”

办法他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这次楚昱珩铁了心,所以他大概一猜就知道是刚刚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我晚一段时间回吧,”想到母亲和妹妹,楚昱珩还是放不下心,虽然妹妹还有两年才及笄,但是她可以议亲了,他是真怕主母给妹妹整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嫁过去了。

战事顺势变化,他怕明年回不去了,所以趁着今年刚肃清了边关回去一趟吧。

不过,“我迟一点回去,别让秦墨知道了。”楚昱珩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交代道,“我一会儿给他喂点安神的汤药,燕凌骑脚程快,一会儿我跟薛副将讲一下,然后你们带他早点走,两天的脚程可以了吧。”

“行。”

秦墨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被气笑了。

陆怀安跟薛宏业正在商量事情,重擎是最先看见自己主子醒了的,他低头,“主子。”

这边的动静让外面的陆怀安跟薛宏业注意到了,两人进来后汗毛竖起来。

陆怀安看着秦墨,肠子都悔青了,别是承锦喂药给喂坏脑子了,怎么醒来了就开始笑了呢。

薛宏业则不安道,“殿下?”

这事他确实做的不妥,他是秦墨的人,却听从了楚将军的命令。

只是当时本就说了第二天回朝赶路,虽然他们殿下出了些差错,但是他确实是按殿下说的第二天赶路来着。

乍一看见殿下这个样子,他又开始心虚了。

“楚昱珩呢?”秦墨侧头看向三人,沉着声音问道。

完了完了,真的气坏了,已经开始直呼楚将军名讳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一片死寂。

最终还是陆怀安轻咳一声,接到,“这次我先代他进宫述职,承锦他不回来了。”

“他舍得吗?”秦墨单刀直入,“萱萱和他娘都在将军府,你确定他不回来了?!”

这话真犀利,陆怀安摸了摸鼻子,颇为心虚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秦墨看着陆怀安的神情,没在说什么,起身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吹了一声长长的马哨。

他不担心楚昱珩不回来,毕竟,放着那么大两个弱点在将军府。

所以他干脆在将军府堵人好了,正好也该回去看看母妃跟弟弟了。

跟着哨声而来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白龙驹,毛发油光发亮,步伐矫健,两只黝黑的马瞳看见自己的主人时蓦然亮了起来。

它吊着自己的缰绳,主动把它送到秦墨手里,然后亲昵的蹭了蹭。

看见陆怀安,它还不屑的喷了口气,前蹄踏了踏,以示不满。

陆怀安,“越影,真的不是我把你主人搞晕的,不是我啊,你不能诬赖我啊。”

秦墨的这匹马,通人性到离谱的地步,除了秦墨还有之前训练他的承锦,谁都不让骑。

最主要的是,它还记仇,鬼知道一匹马怎么会有那么多小心思,今天如果记住了这个账,在路上它肯定会给一蹄子,让他翻车。

秦墨翻身上马,摸了摸它的毛鬓,看了他一眼,大发慈悲道,“不是他,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越影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到重擎身上,又转到薛宏业身上,二人一僵,显然想到了之前被一匹马偷袭还不能还手的场景。

越影冲他们喷了口气,嘶鸣了一声,带着主人离开了。

身后的三人,“……”

被罪魁祸首连累还只能自己吞下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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