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手叫手爪爪,他的叫手指。
这人长得比神仙还神仙。
这美色云舒并未沉迷多久,目光就被他身旁石桌上的一坛坛酒吸引走了。
她顿时吸了一口气,心疼大过了其他事情。
她说怎么这么香呢!这一、二、三、四、五坛酒!都被他开了封在桌子上排排坐。
开封喝不完的话,酒味会打折扣的。
不知道是哪个相熟的神仙送给他的。
抓到了决定好好揍一顿!
打定了主意,她笑嘻嘻地打招呼:“这位酒友,我闻着酒香来的,可否能请我喝一杯?”
“不能。”
这住处由巷而入,不浅不深,露天,三间小屋环绕。院中偏西设一石桌,桌上放一盏琉璃灯,桌旁放一摇椅,另有水井、小片竹林在旁,水井往里的阶梯边爬了半壁青苔。
总体来说,并不复杂且是有些雅致的。
很好!这个男人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
云舒往自己头上探索了一番,把首饰都摸了下来,走向前,捧给他:“那买你的,可以吗?”
男子将酒杯放到石桌上,目光转了过来。
原来人的眼睛里真的有星星!
这双眼睛简直比此时的夜色还美。
此刻她反思了一瞬,心情有些沉重。
难道她是个隐藏的色女吗?
神仙的寿命是很长的。
她活了很久,生命太长,时间会冲淡一切。
譬如近千年之前的神魔大战,她以一己之力重创魔族大军,为天界的胜利贡献了巨大的力量。
她觉得记忆出问题的,在于具体的细节,是记不太清了。
神魔大战战的应当是十分过瘾,提起枪就觉得激情犹在。
经此一战,魔族在间隙间生存,低调无比。神魔之战不再值得提起。
这譬如说的有点长了。
反正她清楚的记得她是个单身狗就是了。
美男子开口:“姑娘夜间出现于此,怕再不回去,要有人来寻了。”
云舒指指门:“门是开着的。你开这么多坛酒,难道不是想找个酒友?”
“确是在等人。但非酒友,而是旧友。”
他的目光落在云舒身上的浅绿色衣裙上,“皇宫离这里并不远。”
“噢,”云舒低头看看浅绿裙子,随意提了下裙边,作打量状,“这衣服是别人借我的。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擅长酿酒的朋友,酿出来的酒与你这酒的气味极为相似,所以我便被吸引过来了。”
她跑到石凳旁:“我可以坐下吗?”
美男子点头,拿起他的小酒壶,指腹摩擦着壶壁,没有继续喝酒。
“我觉得我们大概率是熟人的熟人!敢问公子,这酒可是……呃,谁人赠与你的?”
差点就想问是哪路神仙。万一不是的,可别吓到了凡人。
美男子道:“自己酿的。”
自己酿的?
她在心里给自己的眉头拧了个结。
她的狗鼻子……她的意思是她的鼻子如犬类一样灵敏的很,特别是对酒。
相似是委婉的说法,云舒再次吸了吸空中的酒香味,和她酿的酒的气味可谓是全然相同啊。
她的酒是独家配方,一介凡人也不可能上天偷看她酿酒。
再打量打量他,云舒悟了。
这个人,大概要么是历劫的,要么是被贬下凡的。
但是下凡的人都是喝了孟婆汤的,他这也不知道是第几世了,还能记得看过的酒的配方?
她不信。
这其中必有蹊跷。
像她这种执行公务的神,理直气壮的不接孟婆那碗水。
天庭的大小神云舒也见了个七七八八,确实没见过这号人。假如他是在很久之前下来的,那也说得通。
她会酿酒也不过是近千年的事,再往前是不会的。
忘记这个某一天是哪一天了,她,云舒,酿酒小天才,无师自通。
“罢了,你尝尝吧。”
美男子见云舒盯着酒坛,铺了一堆首饰在桌上,松了口,“桌上有酒杯,自便。”
云舒看看桌上那几个小杯子,心想就这几坛酒,她认真起来能喝个精光!
不过换了个身体,这个身体酒量不知道咋样,她可不是来拼酒的。
“多谢了!”
云舒谢过他,非常文雅的将坛子里的酒倒进杯中,浅尝数口。
啧,或许,这也是个小天才。
小天才们酿的酒味道都是一样的。
这样就解释得清为什么他们都是独家配方,私人酿造,味道却一样了。
清风,翠竹,美人,星月夜。
外面是喧嚣的皇城,脚下是幽静的小院儿。
真好。
试图先把自己当傻子骗一骗。
欺骗失败呢。
云舒放下酒杯:“公子要等的人来了吗?”
白衣美男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琉璃灯光下像一把小刷子,映在精致如玉的面容上,目光半分也没有分给她,道一声:“未曾。”
云舒起身拱手:“已如愿尝到了酒,便不打扰公子了,告辞。”言罢并不拖泥带水,起身离去。
刚走几步,听到后面有声音响起。
“且慢。”
云舒回头,疑惑望他。
“东西忘了。”
云舒道:“噢,那些金钗还挺值钱,当做谢礼。”
男子语气平静如水:“宫里的东西,花不掉。”
云舒无语。
感情人家一开始就知道这堆是花不掉的东西,所以才不看一眼。
小丑竟是她自己。
差点就想动动手指把那堆东西招过来,又想起来这是凡间,她悻悻地收了手,正要去拿,椅子上的美男,他动了。
美男站起身,把饰物从石桌上一一捡起,问:“姑娘方才说的擅长酿酒的朋友……与我这酒相比如何?”
美男很高,身材修长而匀称,此刻云舒已然没有了继续欣赏的心情。
云舒敷衍道:“不及你。”
他将东西递给她。
“姑娘手上可还有那位朋友酿造的酒?”
“有是有的,你也想尝尝吗?”
“比较好奇,姑娘可否赠与在下些许?”
“好!”云舒满口答应,“我喝了你的酒,下次也带酒来给你尝尝。”
美男无悲无喜,不过声音柔和了许多:“如此多谢。”
云舒挥手再见,话不多说,下次一定。
鱼唇的凡人,神是这么好骗的嘛。
云舒望望天。
哇,天庭啊,有内鬼。
关于有人精准捕捉她这件事,本着只要不理会,你就套路不着我的态度,准备在宫里当几天实实在在的“宅神”。
至于内鬼是谁,我她现在不想分析,总归是跟她有接触的人。
然而现实不允许,太子殿下与“明烛”情意正浓,一天三次召见。
两天云舒就受不了了,规划着抓紧跑路。
于是云舒留信一封:太子殿下,待我功成名就,黄桑就不会阻止我们了。等着我!
目的达到,好不快活!
云舒美滋滋地往边疆赶去,还没到下一个城,就出现了问题。
天帝老儿好像给她下了禁制,她出不去。
这就过分了。
这个老头是铁了心的让她拆散人家啊。
云舒开始胡乱猜想。
难不成天帝老儿看中了她,想让她当他儿媳妇?
云舒在城外绕来绕去。
“啧,上天入地出不去啊……老头儿针对我……”
“出不去就出不去吧。”
现在是**凡胎,云舒直接找了个地方吃饭睡觉。
眼睛一闭一睁,她发现周围场景变了,竟然又回到了皇宫。
太子殿下脸色阴沉,负手立在前面,而她的手,则被绳子绑着。
“说,你是谁。”
迎着云舒懵逼的目光,太子殿下一脸阴鸷地说道:“明烛从来都是直呼本宫的名字,除初见那会,已经许久没再叫本宫太子殿下。她那样柔弱的人,怎么会舞刀弄枪的呢。况且,你竟然会飞。”
云舒耐心的听他分析,坐的不舒服,动了动身子。
太子见状,立马说道:“不必挣扎了,那是捆仙绳。”
好家伙!
“太子殿下,你也知道是捆仙绳,神仙你都敢抓啊。”
太子冷哼一声:“神仙又如何?谁敢阻止我和明烛在一起,我就杀了谁。”
云舒在心里为这伟大的爱情鼓了鼓掌。
太子又问:“明烛在哪里?”
云舒无奈道:“不知道啊。”
她其实很想问一句那要是你老子阻止你呢?
想了想他天帝老子都把他贬下凡了,应该是真的很叛逆。
太子笃定她是唯一知情人,见问不出来,把她关进了小黑屋。
说是小黑屋,其实就是一偏僻背光的院子。
捆仙绳也不给解,派了几个人来侍奉。
这种吃饭要人喂,睡觉要人盖被,生活不能自理也懒得自理了的情况下,云舒听到有人给她传音。
“云舒。”
彼时云舒睡的正香,那声音熟悉得很,一声一声喊着,把她从熟睡中揪了出来。
“涂山玉?你回来了?”
云舒睁开眼,从床上支棱起半个身子,好友涂山玉正眨巴着他的大眼睛站在她的床前。
“我这不过走了两月余,你怎么就被贬下界来了呢?”他目光移向面前人被捆住的手,“你这是……”
“捆仙绳,被捆了。”云舒恨恨道,“哼!愚蠢的凡人。”
“我知道是捆仙绳啊,但是捆仙绳关你一个神什么事?”
“我配合他们的演出。”
“……”
云舒问:“咋了,找我啥事啊?”
涂山玉道:“我回来就听说你犯了错被罚下界,来看看你。你这怎么往羲衡神君头上打主意呢?”
云舒无奈道:“我就无聊嘛……翻车了呗……你看我这个身子,明烛仙君投胎的。你来的正好,分析分析,天帝老头这是想干啥呢?”
涂山玉问:“明烛仙君的身子?那你占了仙君的身子,仙君哪去了?”
云舒一惊:“不应该在我身体里?你没感觉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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