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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道长

二人走到徐氏烧鸡铺前。

符离集烧鸡至少炖煮个把时辰,每桌现煮是不可能的,店家都是一次性炖上十几二十只,铺里桌桌都设炭炉,待来了客便从大铁锅里捞起一只放进小锅,再架到每桌炭炉上加热。

这也恰好给了他们下药机会,只消在门外那口大锅里撒一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店里的人药倒。

“老板,切半只烧鸡,单吃。”矮瘦的说。

店家笑呵呵地应声:“好嘞,客官稍等。”

旋即,一只酥香软烂的烧鸡被捞了起来。

借店家下刀剁鸡的片刻功夫,但见高胖的将袖口往那锅里一拂,一丛白色粉末挥洒下来,瞬间融进汤汁,无半点沉淀。而店家自顾自忙活着,丝毫没有察觉。

二人坐在门口那张桌,一边吃鸡一边观察,他们也不用筷子,徒手撕吃,嘴里时不时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高胖者面对店里坐,一壁死盯那道淡紫背影,一壁嘬着手指头,一根一根嘬过来,两瓣油晃晃的厚嘴唇翻翘着。矮瘦者背对店里,想看又看不着,很是心急难耐,不停地抖腿。

店家见炭炉烧得差不多,便捞起一只烧鸡放入小铁锅,又舀了许多汤汁淋上去,最后把饼子摊到锅壁上,便端起上菜了。

“热气腾腾的地锅鸡好嘞,客官久候,久候。”

裴泠从筷笼中取出一双筷子,夹住鸡翅,轻轻一扭就下来了,薄如蝉翼的鸡皮,沾满汤汁的鸡肉,咬一口就脱骨。她吃得津津有味,抬头间却见对面的人一直没动筷。

“你不喜欢吃?”

“也不是……”谢攸欲言又止。

裴泠最是烦人说话说一半:“也不是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我还能责怪你不成?适才问你意见,你怎么不说?”

他轻声地:“见镇抚使喜欢,不敢坏了兴致。”

“真受不了你们这群书生。”裴泠说。

谢攸也觉自己有些不地道,解释道:“以前是喜欢的,但自从我父亲误食瘟鸡,药石罔效,撒手人寰后,我就……就有些不敢吃鸡了。”

裴泠闻言,怫然不悦:“起初你实话实说,我们大可以去吃其他,就算进到店里告诉我也来得及,至少不用点一整只鸡,现在菜都端上来了,你跟我说吃不了?问你时,这随便那随便,真吃了,这不吃那不吃,我是什么毒蛇猛兽吗?跟我开口就这么难?”

“我……”谢攸被堵得哑口无言,面上亦十分羞愧。半晌后,窥着她,小心陪罪,“镇抚使言之有理,这全是我的过错。”言讫,他挑起一筷子鸡肉,就要往嘴里送。

裴泠举筷打掉他的筷子:“得了,别整得像我在逼你吃。”

谢攸僵在那边,很是局促,而她越看他这副样子,就越是不爽。

真是个木头木脑的书呆子。

裴泠懒得再管他,兀自大快朵颐,待吃了大半只鸡,正欲去吃饼子时,倏然间头晕脑胀起来,她心下生疑,闭上眼甩了甩脑袋,再睁开非但没好转,反而更严重了,视线里所有东西都出现虚影。

这感觉很不对,好端端的怎会晕?她看向锅里,难道是被下药了?蒙汗药,似乎是蒙汗药。

才得出结论,她就快撑不住了,脑袋像灌了铅,眼皮很重很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谢攸发觉她的异样:“你怎么了?”

裴泠吃力地看他一眼,见他神色清明,愈发断定蒙汗药就是下在地锅鸡里。她狠咬舌头,方恢复一丝神志,艰难地说:“这锅鸡,被人下了药。”

谢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药?”

她已经没有余力回答,手在腰间摸索着,费尽所有力气才从茄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咬掉塞,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啪”一声响,瓷瓶掉落,大小不一的碎片四散着飞起来,裴泠的脑袋则慢慢慢慢垂下去,趴到桌上,再也没起来。

谢攸去摇晃她,见人毫无反应,顿悟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可他们刚到宿州,人生地不熟,哪来的仇家?况且谁又敢谋害朝廷命官?

想到这,他立马伸手探她鼻息,还好还好,应该只是被药晕了。

现下显然没时间去分析歹人是谁,为今之计,走为上策,他赶紧起身扶她,可失去意识的人瘫软无支撑,扶是扶不走的,要么打横抱起,要么背着,抱起来自然最顺手也最快,虽涉礼法之大防,但事出紧急也顾不得了。

谢攸一手从她后背探到她腰间搂住,另一只手抄起膝弯,而后往上一提,一下把裴泠打横抱起。

为避免她滑下去,他将她提得很高,她的脸正好靠到颈侧,他能感觉她的鼻尖,她的唇,若有似无地触及自己,他从未与女子贴得这般近过,更别提这个还不是普通女子,他在心里迅速默念两句罪过,正想抱她出去。

这时店家陡然发出一声惨叫,随即是一道闷声,等谢攸抬头去看时,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店里食客本就不多,高胖的一拳就砸晕一个,矮瘦的则在前头,正忙着搬弄板搭门。

一块一块门板滑入槽中,发出“咯嗒”轻响,待装上最后一块门板,便彻底隔绝了天光,店里登时变得晦暗无比。

又有一个食客尖叫着倒下了,霎那六目相对,不好的预感猛地兜上谢攸心头。

高胖的转着腕子,嘿嘿笑说:“最后一个了。”

矮瘦的奇怪道:“小白脸怎的没被麻翻?”

高胖的啐一声:“这厮一口没吃,罢了罢了,打晕也一样。”

“大哥,你说这小白脸是她的谁啊?”矮瘦的饶有兴趣地打量。

“管他是谁,打晕啰,我们好办事。”说着,高胖的挥拳就要上去。

谢攸抱着裴泠急退几步,直到后背撞上墙壁。

“等等,”矮瘦的突然出声,“要不就让他看着呗,多刺激,大哥你说是不是?”

那高胖的闻言,就像被戳中了兴奋神经,浑身一抖,不由夸道:“还是你这撮鸟会来活,就按你说的做,合该让他好好看看我们哥俩是怎么疼爱他婆娘的。”

“嗳,我说小白脸,你是她丈夫还是哥哥啊?”矮瘦的笑问。

谢攸把裴泠抱得越来越紧,喝道:“你们想做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吗?”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要淫她呀哈哈哈。”

谢攸怒不可遏:“大胆狂徒,我乃朝廷命官!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动此禽兽之念,理应当街正法!”

“什么玩意儿?朝廷命官?”高胖的狞笑道,“那老子我还是皇帝老儿呢!”

“我乃南直隶提学御史!”

“好好好,你是你是,你就是什么劳什子提学御史,行了罢?”矮瘦的笑得前仰后合,“你们当官的不都要体察民情嘛,我们哥俩好久没碰女人,两根小兄弟想得紧,就想钻进温柔乡里快活一番,提学御史大人,您体谅体谅呗?妹妹也好夫人也罢,借我们用一用,待淫完大不了再还给你嘛!”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谢攸气得人发颤:“她是锦衣卫北镇抚使,你们不要命了!”

“哈?”矮瘦的简直要笑掉大牙,“什么来着?锦衣卫北镇抚使?你说她?这小白脸吓懵了,在胡言乱语呢!哈哈哈。”

他们这些盗贼平日里接触的官员不是巡检就是卫所里的百户千户,那些朝廷高官,他们是碰不到的,故而所有认知就仅限于瓦子说书。谈起这个北镇抚使,两人确实听说书先生讲过,不过传言那是一个体壮如牛、脸横刀疤的悍妇,而眼前这个小娘们,虽是比寻常小姐要高大,但也远谈不上虎背熊腰,怎么可能是?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小弟我都快忍不住了。”

高胖的无不道好,他色眯眯地端详裴泠,那副毫无意识、任人宰割的小模样,直瞧得他浑身燥热犯起急,两三下脱去了上衣,光着两条粗膀子,大步朝谢攸走来。

人还没走近,谢攸就闻到一股夹杂汗味的狐臭,他已退无可退,紧张得心脏狂跳。

百无一用是书生,今天他是深刻体会到自己的无用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碰到强盗,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此时他方知太.祖的高明远识,在洪武时期,生员不仅要习经史,也要练弓弩、使棍棒,然自弘治起,武教渐废,发展至今朝,学子已大多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他亦不例外,每日只知死读书,惰于强身健体之事,如今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谢攸低头看一眼,要是裴泠醒着,许是几下就把那两人打翻在地,他这个男儿真是不如女郎。

此时,高胖的已抡着膀子起好势,面对这种柔弱公子哥,简直就像捏死小鸡一般,手到擒来。

掌风飒然而至,即将沾到谢攸衣襟,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低头,从高胖的胳膊下钻了出去。

“咄!这蠢物还挺灵活?”

高胖的倒也不恼,只觉分外有趣,忽地张开两条壮胳膊,像老鹰扑小鸡似的,竟兜着他玩起来。

“小白脸,你就别白费功夫喽,快快拱手而降,惹怒了老子可没好下场,小心我玩完你的女人,再把你俩绑了送去给我们老大,嘿嘿,他可是男女不忌的,那根玩意儿烂坏了,恶气正愁没处发泄呢。”

真到紧要关头,谢攸也忘了害怕,抱着裴泠一面躲闪,一面扯开嗓门呼喊,祈望有路人可以发觉店中异动。虽然这个机会很渺茫,因为这家烧鸡铺并非在大街上,而是位于一条里弄小巷,但只要喊得响,兴许能被对面那家药铺的掌柜听见。

两人见他虽不能打,但还真挺会躲的,好似一只野猴,上蹿下跳,一下踩着条凳跳到桌上,把炭炉上的地锅鸡踢飞,一下在桌子和桌子间跃来跃去如高桩舞狮。可不管他再灵活,总有力气用完的时候,何况还抱着一个人,力疲也就来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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