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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前任(三)

听到时渊喊出她的本名,季寻月先是一愣,神情瞬间转冷。

起身拉开几步距离,她戒备问:“你喊我什么?”

她什么时候露了破绽,竟被他认出身份?

时渊却无视了她的提问,收回视线,独酌一口,自顾自道:“季寻月,我真的好恨你。”

“……”她紧绷的身子又松弛下来。

看来时渊已经醉了,并没有认出她。

不对!

他既然不是在跟她说话,那他骂的人是谁?这世上难道还有第二个季寻月?

想起昨日时渊在神界看到她时的奇怪反应,不会……骂的就是她吧?

这个念头,比被时渊认出来更让她震惊。

她惊疑问:“师叔,你说的人她叫……季寻月?!”

她什么时候骗过他的感情,还和他有过婚约!

时渊听到这个名字,苦笑几声,转脸看向她。

夜幕低垂,他的眼神中流转着无尽的苦涩:“是啊,季寻月,尊贵的魔界之尊,那个害苦我的负心人。”

全身血液直冲头顶,季寻月顿觉手脚冰凉。

本想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时渊昨日都已经认出她,甚至玉寒舒话里话外还拿时渊来讽刺她。

她和时渊有过一段感情?!

据他所说,他们是神魔之战结束后相识,极有可能是在她为母亲求药时与他在仙界相遇。

季寻月拼命搜寻着记忆,却完全记不得她从前和时渊有过什么交集,她怎么可能欺骗过他的感情?

时渊已经酩酊大醉,完全没注意季寻月脸色变了又变。

手上这坛酒已经见底,他随手一扔,沉声道:“你曾经说过,要带我去看蜃渊的花,可花还未开,你就解除了婚约……”

听到蜃渊,季寻月张口结舌,一种怪异的直觉自心头升起。

她好像……知道了蜃渊的真相。

时渊又道:“你既然食言,我怎能让你如愿?”

果然是他!

他才是那个针对了她一千年的冤家,是他借了玄淮的名义!

季寻月看着时渊一时竟说不出话,瞬间思绪万千,各种念头争先恐后往大脑里钻,只觉天旋地转。

她好像真的遗忘了什么,好像真的对谁许过赏花的承诺,甚至就要想起那段不存在的记忆……

熟悉的头疼再次袭来。

一瞬间,像是被攥住呼吸,季寻月揪住衣领,想让自己喘过气来。

可是头疼却愈演愈烈,让她完全无法思考。

玄淮、时渊、婚约、承诺……有关的、无关的记忆在脑海中闪回交织,席卷一切。

她额头沁出冷汗,脸色唰得变白,疼痛一阵一阵袭来,竟让她无法维持站立的姿势。

忽然失了气力,膝盖一软,季寻月往地上一栽。

在她还未意识到内心陡然生出的期待时,视野中出现一抹白色。

有人扶住她的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阻止了她的下坠。

季寻月抬头看向来者。

“玄淮……”她皱着眉,低声喊出他的名字。

他是何时来的,她竟没有察觉?

头疼似乎暂停一瞬,又立即加倍奉还,疼得她不由闭上眼,所有感官全部失灵,只能感受到身体里血液奔腾的震动。

“嗯。”玄淮轻轻应了声,凝着神,掌心聚集灵力,缓缓渡给她。

“玄淮?你怎么来了?”

时渊晃晃头,试图看清眼前情况,却又在酒意下稳不住视线,他仔细辨认,看见季寻月脸色惨白,在月色下更显脆弱。

“季……不,锦月,你怎么了?”醉意褪去大半,时渊站起身,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人。

玄淮没有应答,甚至自始至终都未看时渊一眼,注意力完全落在他怀中的人身上。

季寻月紧紧闭着眼,一如那次一样攥着他的衣服,痛苦得眼睫剧烈抖动,像是坠入了什么梦魇。

“呃……”感受到体内的痛苦正在被安抚,她眉头略微舒展,却依旧睁不开眼。

她又看见大片的血液在视线里蔓延。

这次不是季泠茵,是一个她看不清面容的人倒在血泊中,她用尽全部力气想看见那人样貌,反而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目光所及,全是血色。

针刺般的痛觉在大脑里闪烁,一下一下,让她眼前的血色转为化不开的黑色。

她感觉到了,她的记忆深处有一道封印,阵法十分熟悉,是她的手笔。

她居然真的遗忘了一段过去,而且是她亲自封印的?

“咳咳咳!”找到答案的瞬间,季寻月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大口喘息着。

视野瞬间恢复正常,头疼感逐渐散去,她睁开眼,愣愣看着眼前人。

淡淡的熏香萦绕鼻尖,似乎也抚平了她烦躁的心绪。

是松雾香,今天在幽都路过一家制香铺时,她还特意买了一支比对,气味一模一样。

掌柜介绍说,这种香以雾竹和松枝为主,再混上一些花制成。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直到面前的人关切问:“好些了吗?”

季寻月这才想起来她在哪里,在做什么。

她被凌苒带来开导时渊,却无意中得知她和时渊曾有过婚约,按照时渊所说,是她负了他。

而时渊记恨她的无情,借玄淮的名义针对了她一千年。

力气逐渐恢复,季寻月松开玄淮衣服,脚步虚浮地后退几步,玄淮本想扶她,却被她伸手挡住。

她怔然看着面前两人,他们亦是神色复杂看着她。

“我……我没事。”她开了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很。

时渊不知所措问:“你怎会突然不适?”

季寻月搪塞道:“只是酒喝多了头晕。”

时渊或许知道她会头疼的毛病,还不能引起他的怀疑。

她又看向玄淮,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她怀疑了他那么久,情绪起起伏伏,如今水落石出,却谈不上有多欢喜。

他迎着月光,看向她的眼神,有担忧,还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明明只是两三步的距离,却像有什么横亘在他们之间。

如果他知道她用恶意揣测过他,该会有多失望。

时渊提议道:“要不你先在这歇一晚?”

季寻月下意识道:“不必了。”

她迫切地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情绪,但不是这里。

时渊怔了怔,微微点头:“好,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先回去休息。”

季寻月扯出一个苍白的笑:“让师叔担心了。”

她又对着玄淮道:“……师父,我们走吧。”

玄淮应了声,抬手召出白玉舟,等她先进去。

时渊拧着眉,殷切道:“我也跟去看看吧,兴许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不必了。”玄淮背对着他,声音冷了几分,“你不用来。”

季寻月刚坐下,也被他话中寒意冷到,循声而望,却见他避开她的视线,一半的脸隐在阴影中,掩藏了所有情绪。

——————————

回去的路上,季寻月看着被月色笼罩的云海出神,也是在刻意避免和玄淮眼神交汇。

玄淮的确不是那个死对头,她本该为此高兴,毕竟她没有看错人,她可以毫无芥蒂地称他一声师父,安安心心享受他的照拂。

可她怎能料想,她对始作俑者也同样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怨恨。

是因为恨意早就因玄淮消耗殆尽,还是看到时渊受往事折磨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该如何恨?

折腾到最后才发现那些针对是由她种下的因结成的果,而她此行,似乎就是为了修正这个错误。说来也好笑,虽然还不清楚她为何要忘记时渊,但她刻意遗忘的过去,现在又被她亲手翻了出来。

不知道她和时渊的往事有多少人知道,她忽然想到玉千婵。好友估计是知道她和时渊的事,又因为她忘记了时渊不方便开口,所以直接让她过来化解误会?

而这件事里玄淮实在无辜,时渊用他名义,她又向他寻仇。

想到这,季寻月不由苦笑,忍不住看向玄淮。

正如她所料,立马和他的视线撞个正着。

她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还难受吗?”玄淮却先开了口。

季寻月摇摇头,不过虽然不头疼了,却余留一身倦意,让她想要好好睡上一觉。

“到了。”过了一会,玄淮又道。

“……好。”

她如梦初醒,望了望沧星洲在夜色下格外幽静深邃的风景,令她莫名安心。

下了小舟,没走多远就到了她的房间。

季寻月推开门,却迟迟迈不出步。

玄淮站在她身侧,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师父。”她不敢看他,低着头道。

玄淮没有应答,似乎在等她下一句话。

头疼发作的同时也剥夺了季寻月思考的能力,各种情绪堆积让她心烦意乱,如今思绪理清,心情又一点一点好起来。

然而她踌躇半天,最后只局促道:“……师父晚安。”

“晚安。”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为了掩饰情绪。

房门关上,玄淮看着她房间亮起灯光,又静静站了会,才转身离开。

暮春的夜,依旧透着寒意。

从神界回来后,他看见凌苒的讯息便去了归远洲,在她昨日见到时渊后,他就有些心神不宁。

果然,他赶到时,正好听见时渊诘问她的背信弃义,而她也知道了真相。

他的出现,像是惊扰了他们久别重逢的叙旧。

只有她望向他时,他才会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怜,甚至也想向她坦露他们的过往。

夜风撩得庭院里枝叶作响,玄淮停步而望,眼底一片沉寂。

他曾许诺带她去妖界看蜃渊花开,可她却消失不见。神魔之战中再遇,她是魔界少主,看向他的眼神平静漠然,他尝试过解释,而她只是冷漠地说不认识。

和时渊不同,她对他是彻彻底底的遗忘。

身后“吱呀”的开门声,骤然划破寂静的夜。

“师父!”

玄淮身形一顿,难以置信地转身看去。

季寻月站在泛着暖黄灯光的屋子门口与他遥遥相望,虽不是他记忆中的容貌,却依旧牵动他的心神。

她笑着道:“今天的事还没向师父道谢,谢谢师父。”

她的笑竟让他失神,恍惚间,那副笑颜与记忆里她的各种笑容重叠,一瞬让他感觉回到了从前,下一秒,又是身处现实的巨大落差。

她这一笑,竟让他生出想要拥抱她的强烈冲动,就快要克制不住。

玄淮怔怔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反应。

季寻月扬起的嘴角慢慢收起,迟疑起来。

一路上他也一副烦忧的模样,莫非他知道时渊做过的事,但碍于朋友关系,为无法澄清事实心烦?

就在这时,玄淮唇角轻扬,回应了她的谢意。

如水月色下,一袭白衣透着疏离,可他的眉眼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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