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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婚宴进行到后半段,一些吃饱喝足的宾客们开始陆陆续续离场。

钟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离谌桓出去已经过了小半个小时,他应该酒醒得差不多了。

钟溯起身跟同桌的叔父们打了声招呼,就离席了,准备去找谌桓一起回家。

经过靠门的一桌酒席,席上的瘦猴眼尖瞥见他,奇怪地出声:“小钟哥,你这么早就走吗,不去下半场唱K?”

钟溯随意地摆了摆手,说:“我不爱唱歌,就不跟着凑热闹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好,慢走。”瘦猴识趣地没再多劝,继续吆五喝六地和大熊猜起拳。

钟溯走出海鲜酒家,外面刚下过一场阵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他远远望见车棚下那个在等自己的青年。

谌桓身材比例好,腰以下全是腿,一只脚随意地踩在机车踏板上,正对着漆黑的街角吞云吐雾,烟雾漫过眉眼,看不出在想什么。

见钟溯走近,谌桓把嘴边的香烟递了过去。钟溯接过,抖了抖上边的烟灰,咬住香烟滤嘴,也吸了一口烟。

“今晚就是在浪费时间。”谌桓说。

钟溯耸耸肩,不反对这个说法。

钟溯侧过脸打量谌桓,昏暗的光线下,对方小麦色的皮肤看不出半点醉酒的泛红痕迹。

钟溯:“你怎么样?还难受就别硬撑。车扔这儿,我陪你走回去——吹吹风,酒醒得更透。”

此时柏油路面上淌着一层雨水,要是车胎打滑了,摩托车失控侧翻,不说他们有事,哪怕只是车身磕到碰到哪里都不好。

谌桓看他一眼,眼神很清明,好似他在问的东西莫名其妙:“我没醉。几杯白酒而已,还喝不倒我。”

“好,你说没事就没事。嘴巴比石头还硬。”钟溯淡淡地说了一声,把烟蒂往地上一弹,踩着碾灭了。

他利落地跨上后座,依旧环住谌桓的腰:“那就开车吧,老大,开慢点别摔了。”

谌桓油门猛地拧紧,摩托急速窜出,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水花。

“喂——!”钟溯被突然的加速逼得惊呼,条件反射地箍紧谌桓的腰。

夜风卷着酒气和极细的雨丝狠狠地扑打到两人脸上,谌桓低哑的笑声混在引擎声里,透着不加掩饰的肆意:“慌什么——真摔了随便你讹。就怕你到时连账都不敢跟我算。”

钟溯的心脏在胸腔里突突直跳,大风灌进喉咙,扯出一句:“谌桓你这神经。”

谌桓自得地扬起嘴角:“嗯。”

逆风开出很长一段距离,摩托车才逐渐平稳下来,以一种不疾不徐的速度行驶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钟溯也随之平静下来,注视着路边的霓虹光影倒映在小水洼里。

“砰!”车尾传来一下强烈的撞击感,摩托车猛地一震。

谌桓下意识扭转车头,轮胎在湿滑的柏油路上划出一道歪曲的弧线。

“搞什么啊?”钟溯回头,只见八、九辆陌生的蓝白色摩托车不知从哪个岔路口窜了出来,其中一辆故意撞上他们的车,同时很嚣张地按喇叭。

钟溯注意到其中坐在车后座的一个人染着一头扎眼的绿毛,在风中飘晃。

钟溯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一揪谌桓的衣服,说:“谌桓,别停车,不是普通事故,是零号帮那小子带人来找我们晦气。”

他话音刚落,冲在最前面的那辆摩托车引擎发出一声咆哮,猛地窜到谌桓的车头前,试图强行逼停他们:“识相就快停车,否则后果自负。”

“你找死。”谌桓眼神一厉,非但没减速,反而将油门拧到底,毫不避让地撞向对方的车尾。

对方车架较轻的摩托车根本承受不住这般冲击,瞬间失去平衡,连人带车横着翻滚出去,在柏油路上擦出一连串刺眼的火星。

车手抱着被路面磨得血淋淋的手臂,惊恐地惨叫:“啊啊啊——你们他妈不要命了吗?!”

谌桓牢牢地稳住车把,摩托车在撞击后只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便继续往前冲。

他透过后视镜冷冷地瞥了一眼其余紧追不舍的摩托车们,他们的前车灯大亮,活像一群双眼发亮、在黑暗中追逐猎物的饿狼。

谌桓嘴角扯出一抹冷蔑的弧度,说:“溯儿,抓紧了,我们不回家,先解决那些人再说。”

车头一拐,轮胎碾过水洼,瞬间偏离回家的路线,转而冲上一条通往北桐山的山道。

北桐山是延港最大的山,有多条陡峭的山路,一般人不认识路,很容易被绕晕。

钟溯一下子就明白了,谌桓是想借着地形甩掉身后的追兵。

他没出声,默默抓紧了谌桓。

雨势开始变大,呜呜山风裹着冰凉的雨水扑向在山道上追逐的机车群。

罗衫佑见到仇人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却死活拦不住,心里着急上火,厉声喝骂身前的骑手:“我草,你这蠢货究竟会不会开车啊,快点啊,人都要跑了!”

“已经是最大速度了,没办法再快了。”骑手也窝火,这难缠的小鬼一路上都在叽叽歪歪,瞎指挥一气,还一个劲儿骂人。

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堂主外甥的份上,他直接就把人掀翻,往死里锤了。

罗衫佑才不听,伸手去抢车把,吼:“放屁,时速表的针都还没顶到极限,给我加速!”

“住手!”骑手一惊,伸手拨开他。

正争执之中,一个尖锐的鸣笛声如同警报呼啸响起。

两人抬起头,一辆载满巨型原木的大货车像幽灵般闪现在弯道另一端,庞大的车身几乎占满了整条车道,直直朝他们这一个摩托车群撞来。

货车司机把喇叭都按得要烂掉,似乎要刹不住车,警告他们退让。

骑手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扭转车把往路旁躲闪,眼睁睁看着最前头驾驶着黑金雅马哈的青年侧身压弯,以一个近乎疯狂的甩尾漂移,险之又险地擦着货车的轮胎边缘滑了过去,消失在货车后面。

大货车尖锐地刹停。

货车司机从车窗探出头,一边愤怒地挥舞着拳头,一边骂街:“你们这些死飞仔大晚上在这儿飚什么鬼车?想找死滚远点,别出来害人!”

“闭嘴,开你的车!”罗衫佑气得直跳脚,怼回货车司机,就抓住骑手疯狂摇晃:“一个两个愣住干什么,快接着追人啊,我今晚一定要抓住那两个狗玩意儿!”

在罗衫佑气得要发疯的同时,另一边成功摆脱他们的两人却是心情颇好。

黑金摩托车一路疾驰到山顶才停下,俯瞰整个延港,繁华的灯光在夜色中铺展,如同闪闪发光的碎钻。

钟溯跳下车,捋起被风吹乱的头发,像要把将跳出嗓子眼的心脏一口气压回去。

他弯起眉眼,笑得眼睛都好似在发亮:“刚才那辆木头车从弯道杀出来的时候,我连走马灯都吓出来了,真以为今天要交代在这儿。”

“谁知道你就这么不要命地莽上去,”他用手肘撞了撞谌桓,眼底还残留未散的惊悸和兴奋,“你车技不赖。”

钟溯难得笑得这么开怀,跟死亡擦肩而过的快感让他神经战栗。

“早知道你这么喜欢,之前就多点带你出来兜风了。”谌桓倚在摩托车旁,像个没事人似地又摸出支烟叼在唇角,注视着钟溯笑起来的模样。

钟溯敏锐地察觉到谌桓的心情并不太好,挑了挑眉,问:“你是不是在盘算谁出卖了我们?”

为了防敌对的社团下黑手,他们回家的路线并不固定,经常性绕远,加上今天又是特殊的吃喜酒日子,但那绿毛却能算准他们今天会经过的街区,提前埋伏,肯定是有人给他递了信儿。

谌桓吐出一缕蓝灰的烟雾,语气淡淡,似乎早有答案:“还用盘算?消息这么灵通、又跟我们有仇的就只有老鬼。”

他嗤笑:“有心放他一马,那老货还是不安分。”

钟溯也认同这个说法,老鬼那个大嘴巴就没靠谱过。

他平静地说:“既然他不懂珍惜机会,那就承担后果。我明天自己去找老鬼,让他留个记性。你要忙的事多,犯不着为这种小事再跑一趟。”

钟溯性情里也有锋利的一面,不然他跟不了谌桓这么久。别人都要他的命了,他自然不会当作没这回事。

谌桓垂眼看向钟溯,目光落到他绷紧的指骨、无惧的眼神,一寸寸端量,像在欣赏一柄开刃的刀。

半晌,他咧开唇角,露出一点森白的齿尖,不无满意道:“溯儿,那么多人之中,果然只有你最合我心意。”

“保持下去,别变软弱,别做所谓普通人,别让我对你失望。”

谌桓乐于见到钟溯冷厉的模样,行事越狠辣越好,逐渐往他靠拢,然后,再也摆脱不了他的影响。

那道目光宛如带有实质的压迫感,钟溯微不可察地移过了脸,但没反驳。

他知道谌桓在期待什么,但自己不会按照他期望的那样行事。

钟溯转过身:“雨下大了,我们最好快点回家,不然要浑身湿透了。”

“回家后我顺便打个电话,把这事给文生报一下,看他想怎么处理。”谌桓说。

因为最近帮社团做事比较多,所以谌桓干脆把电话从大熊那里拿了回来,放在家里,以便随时跟文雄联系。

但没等两人重新点火,鬼魅般的轰鸣声再一次出现,刚才的摩托车队突然从道路一侧的树丛中冲出来,其中一辆车毫不减速,直冲着谌桓狠狠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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