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锦瑟看着飞花呈上的暗器,视线转向十八。
“琅妃的人?你确定吗?”
十八颔首:“人会撒谎,但是味道不会。”
锦瑟好看的眉头又拧紧了几分。
沉思之时,飞雪推门而入,神情有些慌乱。
“公主,出事了,皇上叫您赶紧到琅妃宫里一趟。”
“发生什么了?”
“今早有个侍卫死在了琅妃的宫门口,腿上带着十八的暗器……”
没等飞雪说完,飞花炸了毛:“我昨晚看见你的时候就该知道,你肯定又给公主惹祸了!琅妃的人也是你能动的吗?你看看你给公主添了多大麻烦……”
锦瑟询问的眼神落到十八身上。
“不是我。”十八简短地回,多一句都不再说。
她于是陷入了沉思。这件事她记得,册子上也有记录。
前世此时,这侍卫夜闯年华宫,她直接让十八处理掉了。后来琅妃发现宫里少了人,大张旗鼓地找。两人于是大闹了一番。这一闹不要紧,不知不觉牵扯出了后宫里许多见不得人的弯弯绕。
也是因为这个,皇上把她关进了皇家书苑。
不过这一次,侍卫之死和十八没有关系,说明这件事背后肯定还有什么阴谋。
锦瑟攥住拳,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华年宫。
面见父皇时定要谨慎行事,万不可再深入了。
——
琅妃的宫里头,皇上正阴沉着脸坐在正堂。侍卫的尸体已经盖上白布,搁置在院中央。
锦瑟跨进院门,行礼问候:“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审视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不言不语。
倒是坐在一旁的琅妃率先开了口,阴阳怪气道:“人命关天的事公主仍然面不改色,嫔妾真是佩服。”
她也不惯着琅妃,面不改色地反驳。
“我才应该佩服佩服你。昨日派侍卫偷袭我,今日又斩草除根,想赖在我头上。琅妃好手段啊。”
“你胡说什么!我几时叫侍卫偷袭你了?皇上在此,你莫想血口喷人!”怼完锦瑟,琅妃连忙转向皇上,“皇上,您要为嫔妾做主啊!”
皇上甩开琅妃的手,神色愈发凝重。
“阿弦,你说琅妃派人偷袭你,此话当真?”
“父皇,儿臣是有证据的。”
说完,锦瑟叫飞雪把昨晚十八拾到的两枚暗器呈给皇上。
方才验尸,那侍卫身上确实少了两枚暗器。经验证,公主呈上的这两枚就是死去的侍卫缺少的那两枚。
琅妃心下一惊,意识到了不对劲,额头冒出冷汗。
“不可能!皇上,公主是您的心尖宠,嫔妾怎么可能伤害她?”琅妃眼珠一转,想把矛头指向锦瑟,哭唧唧地说,“皇上,这是误会,是误会啊!这侍卫袭击公主死有余辜,但是公主杀了他,再特意扔到我的宫外,就能让嫔妾百口莫辩啊!”
锦瑟幽幽地翻了个白眼:这女人以为谁都和她一样,天天闲到给人使绊子吗?
“你的意思是我除掉这侍卫,还送到了你这?琅妃有证据?”
“那飞刀就是证据!快,呈给皇上看看!”
太监捧着托盘上前,里面放着从侍卫腿上取下的飞刀。
锦瑟只瞥了一眼,悠然一笑:“只有刀尖几寸沾了血迹,说明侍卫腿上伤得不深,根本不会致命!”
这……琅妃一时语塞。
“公主殿下所言有理。”验尸的太医突然开了口,“皇上,公主殿下,琅妃娘娘。死者因毒殒命,而非外伤。”
好巧不巧,这时负责搜查的侍卫从后门跑了来,手中提着一个荷包。
“皇上!属下在后院的废罐子里发现了这个,里面藏着一些毒粉,和死者所中之毒是同一种!”
这样一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琅妃。
一时间,针落可闻。
皇上的脸色黑得可怕,眼神藏刀:“琅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琅妃满脸震惊,一个劲地摇头。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皇上!”
“谋害并诬陷皇室后裔,还毒死仆从、草菅人命……朕真是看错你了!”皇上大手一挥,几名侍卫将琅妃团团围住,“把这毒妇给朕关到牢里去,关到牢里去!”
琅妃一路哭喊着嫔妾无辜。只是深宫之内,多么刺耳的哀嚎声也会渐渐消散,再听不见了。
圣怒来得快去得也快。皇上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神色,摆驾御书房了。
锦瑟目送父皇的背影远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琅妃再蠢,也不会蠢到害公主性命。再结合琅妃的反应,许是真的不知情。而且所有证据毫无纰漏,全部十分精准地指向琅妃……
莫非,想害我性命的,另有其人?锦瑟不禁如此猜想。
“公主,要回华年宫吗?”飞雪问。
锦瑟摇摇头:“我有事想问竹贵人。”
未曾想,去找竹贵人的路上,碰上了慌慌张张的锦麟。
锦麟一看见她,便像找到了主人的小狗一样,一头扑到了她的怀里。
“姐姐你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他通红的眼里含着泪,声音带着哭腔。
锦瑟心疼地抱住他,解释道:“姐姐遭琅妃诬陷,一早便去惩罚她了。”
“那琅妃娘娘受罚了吗?”
“嗯,已经被关进牢里了。”
“竟只是牢狱之灾……”锦麟小声嘟囔。
“怎么?麟儿觉得这样不够?”
“不够,当然不够!”锦麟从她怀里扬起小脸,义愤填膺地说,“她派人把娘推下了水,她该受更大的惩罚!”
锦瑟沉了脸色:“你说什么?”
“娘落水了,是被琅妃的丫鬟推下去的!”
她皱了眉,连忙拉着锦麟的手朝竹贵人院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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