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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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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国原本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此刻瞬间僵在了脸上,手臂无力的垂下,直勾勾看着眼前的医生,极度不可置信,但看到医生的模样不似玩笑时,他整个人宛若当头一棒。

医生说完这话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擦身走开了。

尸体被护士推着到了太平间,胡金国一路跟在护士身后沉默着走着,表情木着看不出情绪。

谢折渊跟在他身后走着,最终停在了太平间门口,和胡金国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靠在了墙壁上,无声的叹了口气。

裴烬跟他并排靠在了一起,一同看着那边颤抖的胡金国,忽然开口说:“会难过吗?”

“人类失去挚爱,肯定会难过的,别看他现在好像没什么的样子,都是硬撑着呢。”谢折渊看着那边说。

“我说你。”裴烬说。

谢折渊愣了一秒,回过头来看着他:“你说什么?”

“怎么,轮调局局长耳朵不太好啊,”裴烬收回视线笑了笑,“我说你会难过吗?”

“你们是不是都对我们轮调局有点误解啊,都觉得我们冷漠无情。”谢折渊也笑了。

“没,”裴烬叹了口气,“算了,以前确实......”

“看吧,还是这么想的。”谢折渊打断了他。

“你能不能听人说完啊,”裴烬说,“以前确实是觉得你们应该见惯了人间生死,不会那么轻易动容,但后来发现,你好像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谢折渊挑了挑眉:“传闻中说我什么了?”

手机响了一声,裴烬摸出来看了一眼,表情忽然有些凝滞。

他抬手接起电话。

李昭说:“你现在在哪?”

“市医院,怎么了?”裴烬赶紧问。

“有点麻烦,见面说吧,我在洛极大街那个咖啡馆等你。”李昭说。

“怎么了?”看着裴烬的神色不对,挂断电话后谢折渊立刻轻声问了一句。

“李昭说见面谈,现在过去吧。”裴烬看向了那边的胡金国。

他正俯趴在女人的尸体上,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此刻刚被护士拉开,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被推走的尸体。

一个医生到他面前说着什么,可能是后续事宜,不过看起来胡金国并没有听进去,只是愣愣的点头应着。

谢折渊也看着他说:“嗯,走吧,要给他一点时间。”

洛极大街的咖啡馆只有一家,就是上次江随和沈兰兰在门口争执的那家。

谢折渊站在门口盯着牌匾看了两眼,抬手推开了门。

门上挂着的风铃响了一声,轻悠悠的咖啡气透过门缝飘出来,站在前台的女服务生闻声立刻抬起头说:“欢迎光临遇夏咖啡。”

谢折渊迈步进来拉着门,直到裴烬也进来后才松手,他冲女服务员温和的笑了笑,才四下转头寻找起李昭的身影来。

“这儿。”李昭在里面靠墙的一个位置招了招手。

两人一齐走过去坐到了李昭对面,她开门见山的说:“死者王露禾的男友提供了新的证词,说王露禾生前有一个好友叫江晚吟,两人吵架后她去了江晚吟家里住,但事发后他忽然联系不上江晚吟,发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江晚吟?谢折渊立刻偏头看了眼裴烬。

裴烬点了点头:“那个电话你还记得吗?我打了几次都是空号。”

“就是这个,电话我们用追踪技术发现那就是一个买来的假号码,很快就销毁了,但最后一次使用定位是在......”李昭顿了顿。

“在哪?”谢折渊问。

李昭看着他们没有,半晌才说:“南地荒原。”

南地荒原是片郊区荒原,这里倒是没什么线索,但奇怪之处就在,南地荒原是地狱与人间接口之一。

只是那里较为偏僻,与城市中心较远,平时很少有人走,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敢选在南地荒原入口。

“那江...晚吟呢?”谢折渊问,“有线索吗。”

“叫你们来就是说这个,我们发现江晚吟的和附属医院的胸外科主任医师陈淮年来往较为密切,我们就联系了陈淮年,最终在他家里找到了江晚吟。”李昭严肃的说。

裴烬立马坐直了身子:“她现在在哪?我要见她。”

“在市局。”李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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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警察局的走廊,谢折渊就听见前方审讯室内传来一声带着怒意的喊声:“说!你和宋清越到底是什么关系!”

裴烬推开审讯室的门,袁羽看到他以及跟着进来的李昭时立刻收了锋芒,皱着眉低声说:“她什么都不说,怎么问都不说。”

裴烬走到袁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微笑着说:“没事,这边我来吧。”

袁羽看了看李昭,见对方轻轻点了点头后立刻起身收好了自己东西,给他们让了位置。

裴烬坐到了椅子上,双手搭在桌上,看着审讯室内一直垂着头的女孩,谢折渊拉开他旁边的椅子也坐下了,李昭则带着袁羽离开了审讯室,轻轻带上了门。

“江、晚、吟。”裴烬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或者,我该叫你江随。”

江随听到他的声音猛的抬起了头,瞳孔里有些震惊,嘴唇颤了颤,:“我......”

裴烬看着她没说话,半晌,江随才像是自暴自弃一般,叹了口气:“我...我没想跑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所以那天你和沈兰兰说了什么。” 裴烬问。

“都是我的错,是我骗她出来的 ”江随说,“想怎么处罚都随你。”

“沈兰兰晕倒后你干了什么?”谢折渊对她避而不谈的态度有些烦躁,皱了皱眉直接开口问。

“我怕沈局发现,我就带着她去了南地荒原,我想送她回去......还没到南地荒原,路边有辆面包车就把她绑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想去救她还受了伤。”江随说。

谢折渊想起那天在警察局里看到她,一副狼狈的样子,也确实受了伤,不过这依然不能成为判定她现在这番话有没有撒谎的证据。

“是吗?”裴烬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从中看出什么来,“你和陈淮年是什么关系?”

提到陈淮年的时候,原本一直冷静回答的江随忽然顿了一秒,紧接着开口说:“是我单方面追求他。”

“陈淮年在哪?”谢折渊问。

江随忽然又不说话了,紧紧闭着嘴。

谢折渊捏了捏眉心,裴烬冲他勾了勾唇角,轻轻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手,做了个口型“没事,我来吧。”

“你和陈淮年是一个高中的吧,但似乎你们并不在一个班级,后来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裴烬放低了一些声音,听起来颇有些循循善诱的意思。

也许是从没有人问过她这些,又也许是那些话憋在心口太久,江随垂眼看着自己手指,沉默了半晌,轻声开口道:“不,我们认识的更早一些。”

早到什么时候呢,江随想,也许是从幼儿园她被其他小朋友又一次推倒在地上,大声骂着她没有妈妈的时候吧,那天的天气格外冷,地面也硬的扎人,柏油路的石子深深陷入她的掌心,留下紫红色的印记。

小小的江淮年就是在那时出现的,他光鲜亮丽,穿着整齐的白衬衫黑西裤,整个人俨然像个小大人的模样。

他从一辆江随不认识,但一看就是极为高端的车上跳了下来,歪着头看向她:“你为什么坐在马路中间,很危险。”

他就那样看着江随,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平和友好,带着些疑惑,不同于以往所有人,其他人看她总是一副如避瘟神的模样,或者就是像那些推倒她的小朋友一样,鄙夷,不屑,看不起。

陈淮年柔和平静的目光有些刺痛了她,江随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小手下意识在裤缝处擦了两把,声音细如蚊蚋:“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陈淮年问,“你被他们欺负了吗,为什么不反击呢。”

江随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并没有开口,怯怯的让到了路边,缓慢的顺着往前走。

谁道陈淮年却并没有想放过她,小跑两步追过来,拉着她的手腕,笑容如阳光般和煦,“这个给你,还有,下次如果被欺负了,不是你的错就要站起来反击回去。”

司机正恭敬的侧立在车门一侧,陈淮年又噔噔噔跑回去上了车,司机为他拉开车门,又绕过去自己上了驾驶座。

江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被塞进来的一颗草莓味的硬糖,抬头时那辆豪车正从她身侧擦肩而过。

玻璃是黑色的,她应该是看不清的,但在那一刻,江随觉得,后座的那个小男孩,应该是在对着她笑吧。

硬糖咯的掌心有些痛,但这不同于石子划破皮肤的尖锐,这种温和的,却一直提醒着她的存在,让她一记就记了很多年。

直到后来,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就是高中了。陈淮年似乎对她并没有印象,又或许是在他的生命里,有太多像江随这样,被他无意施出好意的人,所以他并不记得。

只是他成绩太好,江随成绩却是吊车尾,虽同在一所学校,可并没有什么机会能见面,更别提能说上话了。

不过还好,她英语还不错,算是唯一的过人之处,而偶尔的英语竞赛中,她才难得能见到陈淮年。

培训那天,他来晚了,悄悄从后门溜进来,坐到了江随身边。陈淮年冲她笑了笑,“不好意思,这里有人吗?”

“没人,”江随不敢抬头看他,喃喃的说,“坐吧。”

其实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陈淮年的,只是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无法自拔了,而陈淮年如此优秀又吸引人,追求他的人如过江之卿,江随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被他看到。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们直到了大学,也许是因为毕竟勉强算是老同学,在陌生的城市里,哪怕原本并不熟悉,可近乡情怯的感觉会让他们的关系迅速拉近。

那是江随过的最开心的四年,她一度觉得,如果可以一辈子就这样就好了,可也许人都是贪心的,不知足的,从她能够站到陈淮年身侧时就注定了,她想靠的更近,想不满足于此。

于是大四那年,她鼓起勇气表了白。

陈淮年还是如同她记忆那般温和,那般尊重人,他并没有拒绝,只是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好好学习。”

她不知道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陈淮年偶尔会对她的过界的行为保持包容,无奈的看着她笑,但也有时候,她想进一步的时候,陈淮年又会不动声色的退开,两人的距离一直维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

直到陈淮年读研一那年,江随的父亲找来了。

她母亲死后,父亲极快的成了新家,快到让江随都怀疑,是不是他早有预谋,母亲的死会是意外吗?她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邪恶的想法,自嘲的笑了笑,再也不敢细想。

父亲从前对她不闻不问,但如今他的大儿子要创业,小女儿要去贵族学校读书,每天在家里撒娇打滚不满意,据说是因为她看中了海城这里一家名贵企业的儿子,用尽手段也要嫁给他。

父亲这次来找她,是想把她卖进山里,可以换一笔不菲的彩礼。

江随崩溃的被他拉扯到了校门口,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她疯狂的嘶吼,呐喊,冲着这个是她父亲的男人怒骂,为了不被带走,她近乎疯魔般的破坏着街边的商贩。

在一片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人中,江随再次看到了陈淮年。

他穿着白色的实验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显得矜贵又高傲,陈淮年若有似无的目光透过人群,看向江随。

江随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一下就冷静了下来,她想,自己又这么狼狈的被他看到了。

他会讨厌自己吗?

但其实江随并没有来得及细想,因为下一秒,她看到了陈淮年身边跟着的一个漂亮活泼的女孩。

陈淮年身边的女孩层出不穷,但这个人,她却是认识的。

是父亲再婚后的小女儿,该是她的妹妹的。

原来她看上的海城名贵企业的少爷,就是陈淮年啊。

再后来,江随就被父亲带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她的脑子都很混乱,只记得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她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反抗。

当她逃出那座大山时,已经过去了四年。

她整个人被蹂躏是不成样子,那家人对她非打即骂,让她住在狗窝,吃不饱穿不暖,整个人颓废了一大圈。

她再次回到了海城,却不敢去见陈淮年。

她记得大学时陈淮年说过很爱去玩极限运动,于是她就也爱上了这种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游戏,可以让她短暂的脱离显示,也或许幸运一点,就可以碰到陈淮年。

但也许,江随想,自己的人生是不是总差一点运气,总缺一点好运。

人生的最后一次蹦极,跳下去的那一瞬,她似乎看到了旁边在排队的陈淮年,她笑了笑说,真好,还是让她碰到了。

但接着,她的身体就重重的落入了深不见底的湖水中,冰冷的湖水淹没了她的所有神智,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想:

陈淮年,我见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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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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