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说我清闲,很羡慕我的生活。
清闲吗?也许?
身为一个情报贩子,托我异能力的福,我几乎可以自称自己是整个日本,不,整个世界最大的情报贩子。只要经过电子信息处理的信息,都可以被我获悉,只要我想。但是如果我真正解放这头巨兽全部的能力,我不确定我究竟会变成什么东西。也许就会成为一台人形计算机了也不一定。
所幸在我觉醒异能但还未能完全掌握的时候,我找到了能将其关闭的“开关”。在我还三观未定型的时候,我遇到了一对很有主见的夫妻。
感觉这个世界都应该给他们颁奖,嗯,叫,世界和平大使怎么样?
一旦世界对于一个人而言完全透明,这对那个人而言并不意味掌控,而是意味着死亡。异能会杀死他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生与死对他而言就将没有了意义。
这是我的体会。
鬼知道我小时候因为这在家族中吐了多少黑泥,让他们一直认为我是一个疯子。
倒也不失为一次奇妙的体验。
*
我使用异能通常只会使用一部分,其他会被我有意识阻拦着,这大概就是我现在精神状态会比我小时候好很多的原因。
虽然完全可以脱离计算机这种外物载体,但我还是会很喜欢并且享受这种敲击键盘的感觉。
于是在我噼里啪啦不知敲了多久键盘后,龟缩在阴影里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我以为在公共场合不发出噪音是每一个合租室友的基本美德。”
“啊,你今天居然在家吗?”这位间谍先生总是神出鬼没的,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全怪我身上。
“是啊,托你的福,让我只睡了4个小时。”
“明明身为异能生命体却还需要每日进行足够的睡眠——不管多少次,我都会觉得惊讶。”
“这样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这位来自法国的客人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表达出他的绅士。
“对了,我今天见到中原中也了,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那个孩子的。”我没有开灯,电脑屏幕的光打在我脸上,我觉得我现在肯定酷毙了。尽管我现在什么都看不清,甚至因为刚刚从电脑屏幕移开视线,眼前放射性发黑。
穿着厚重风衣的男人终于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面部轮廓深邃,极具欧洲风情长相的男人脖子上缠着厚厚的围巾,头上戴着兔毛护耳套。虽然入秋多时,但横滨的气温其实并不低,决计没有到穿冬装的程度。
这身打扮被人看到是绝对会被人说有病的程度。
这身装扮我也从夏天一直看他穿到了现在(期间没有换过,当然并不是说此人有许多套一模一样的这回事)。
每当我想让他换一套,这个本不该存于世的幽灵就会很文质彬彬一副君子模样,“我没有钱”。
天啊,他居然想让我这个贫穷的台球厅老板为他买一身衣服?他连洗澡都不用洗,我想理所当然换衣服这种事还是算了吧,笑。毕竟单身男性每一笔钱花的斤斤计较有什么不对的吗?
于是他那一身看上去就昂贵异常的服装就从我捡到他的夏日一直穿到了现在。
我什么时候捡到他的?
其实算不上有多久,就是今年夏天的事。倒也算不上是捡,也能说的上是……挖?
哈哈哈也算是某种程度的地狱笑话了。
*
港口黑手党的新任首领无疑是个野心勃勃的谋略家,当年他继任首领的时候可是引发了全横滨不少的骚乱,谁也没想到居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黑市医生当上了整个地下霸主的统领。
一时之间,无论是黑手党,官方机构甚至东京,意大利等地的人都在疯狂查找这人有关的资料。
这可是块肥肉,没有组织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出于好奇,我也动用了我的异能。于是网络之上无数信息流向我涌来,为了辨清这些信息,我还关了一天店门,最后得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消息。
只是很可惜有些地方并没有安装监控,我并不能知道那位以暴虐手段制霸横滨的夜之暴帝是否当真如昭告所言病逝。
既然已经知道这些,那么情报之于我而言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于是很快我便不去理睬。
再关注Port Mafia的消息是因为听到了很有意思的传闻,先代首领复活了。
可真有意思,将死人复活?这个世界上当真有这么神奇的异能力?
如果要真有的话,那可真是太恶心了。
要知道我想要控制异能力的初衷就是,防止失控然后自己变成ai或是什么东西赛博朋克永生。如果一个人连死亡都无法自己控制,那也太可悲了,不是吗?
于是顺理成章地我发现了兰堂这个“异类”,不,也许应该叫他兰波?又或是魏尔伦。
他的情报委实不好找,毕竟法国秘密情报总局比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的个人情报记录要难攻破多了。
身为活跃在欧洲“暗杀王”的前搭档,我丝毫不怀疑这位超越者的能力。
我这个“孤寂的单身无趣男性”在横滨的朋友并不多,但“旗会”绝对称得上前几位。我预料到这会是一场巨大的风浪,于是提前暗示了钢琴家,但他毕竟可是最接近干部那个位置的人,我并不能确保他是否会被派遣到那一场势必会进行的战役之中。
*
“这个你大概不用担心哦,”说话的是公关官,这天阿呆鸟和钢琴家都没有来,更准确来说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旧世界”了,“遇到一只很有烦人的老鼠,他们已经针对那只老鼠抓捕了一个月——没有一点进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呵呵,被一只老鼠溜了这么久,真是两个没用的家伙。”
“毕竟老鼠就是一种在下水道迅速逃窜的讨人厌的生物呢。”公关官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不过也正因为这个,首领大概不会在这件事了结之前安排他们去其他的任务了。”
冷血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很沉默地击球。
我们的位置在台球吧最里面,一般的客人听不到这个距离的聊天内容,这是我一贯给朋友们留的位置。
我们开始聊起新上映的电视节目,有关于某个乐队新曲的评价,某地武装份子袭击造成的伤亡……听上去像是下班后在居酒屋小聚的普通社会职员一样,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常有的相处方式。
我们可是把彼此当做“家人”看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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