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碾过石板路的声响,在晨光中渐行渐远。白逾时坐在天鹅绒座椅上,苏得则倚在车窗旁看风景,依简和格温多琳在前面那辆马车,没和他们一起。
马蹄声与风声混在一起,甚至能听到雪打到车顶的声音,白逾时揭开帘子,依稀在摇曳的光影看到泛着冷光的铃铛。
突然,马车两侧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黑色物质如沥青从裂缝涌入,车厢内的烛火瞬间熄灭。
苏得还来不及反应,一恍眼,白逾时便不见了,车厢里只剩他一人。
白逾时再睁眼时,便看到了一片森林,一条河流无声无息地从旁边淌过,平静的水面已经落了些枫叶,只能清晰的看见清澈的水下活泼的游鱼的。往远处看,哥特式建筑的尖顶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教堂十字架的缺口处悬着一串铁链——这里是玩家中心。
“别躲着了,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玩躲猫猫。”
“亲爱的,你的语气为什么不再温柔点,我应该比别人重要点。”,傅翌踏着红底皮鞋,黑缎礼服在他腰际游蛇般蜿蜒,形成层层花纹,他眨了眨眼,故意恶心白逾时,“毕竟我们可是接过吻的关系了。”
“够了!”白逾时皱着眉,“别一脸假惺惺的,骗骗别人就算了。”
傅翌并不在乎白逾时的态度,他的眼神黑沉沉的,如同未见过光明的深渊,“那我们谈谈正事吧。”
傅翌突然进攻,右腿如鞭横扫,直取对方胫骨。白逾时后撤半步,小腿肌肉硬化,硬接这一击,骨骼撞击的闷响中,他顺势扣住对方脚踝,将傅翌扯向地面。
傅翌在空中拧腰,左肘如斧劈向白逾时太阳穴。白逾时侧身,硬抗这击,剧痛窜过神经,他却借力揪住对方衣领,将傅翌砸向树干。
傅翌却突然消失,白逾时往向一躲,但为时已晚,傅翌已钳住他的颈动脉。
“咔!”肋骨断裂的声音从白逾时左胸传来,白逾时忍着剧痛,手肘狠狠向后,趁傅翌失衡的瞬间扭腰反身,扫腿绞住对方的脚踝。
地面尘土飞扬,两人在交织的打斗中翻滚。傅翌的膝盖死死压住白逾时的喉部,胜负已分。
“调皮的玉兰,你知道我多想现在就杀了你。”傅翌温柔地摸着那张脸,眼神里却是藏不住的杀意,“你知道我被埋在淤泥里的感觉吗?”
傅翌用手指轻挑地滑过白逾时的耳廓,俯下身昵喃:“又冷又黑,我真以为我一辈子都要留在那”
“那么厚的土,我一厚厚扒开,指甲全没了,最后却发现我的玉兰在外面风光无限~~”
“我……咳……我欠你……会还……对……不起。”
白逾时忍着痛回答,这件事是他的错,傅翌怎么怪他都行,但能再给他点时间吗?他的朋友还在等他。
“好个对不起!哈哈哈哈……”傅翌笑得阴沉沉的,他真要被这个对不起气笑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求我,我就答应你。”
白逾时垂下眼眸,眼睫毛像蝴蝶煽动的翅膀,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人犯罪,可他偏生是冷性子,嘴里吐不出来那个词。
“真可怜。”傅翌抹了抹白逾时的眼睛,不知为何放宽了条件,“求我或打上我的标签,玉兰,你总得选一个。”
白逾时沉默了许久,才道:“我选第二个。”
傅翌笑了笑,放开白逾时的脖子,站起来,黑色的物质瞬间围绕着他的脖颈,然后消失,但原本白色的玉兰花纹露中穿插着一根黑色的枝条。
“真漂亮。”
“滚。”
傅翌对于白逾时的情感很好理解,就像是一个人在穷困潦倒的时候捡到一只离了自己就死了猫,口头上再怎么不喜欢还是拉扯着长大了,突然有一天猫想出去闯闯,被阻止后踹了主人两下就跑了,后面等人经济好点了,找到了遗弃自己的猫,于是生气地吓了猫两回,却发现猫在外面过得不好,交了一大群不三不四的朋友,现在还朝人撒娇卖萌装可怜,所以人还是叹着气给猫戴上防走失项圈。[柠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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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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