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是被颈侧一阵细微的痒意弄醒的,她动了动脖子。
鼻尖蹭过秦言温热的锁骨,对方手臂下意识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醒了?”秦言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在她后颈轻轻摩挲。
“再睡会儿,还早。”
林疏棠往她怀里钻了钻,闭着眼哼唧:“要上班了。”话音刚落,就感觉到颈侧那只作乱的手顿了顿,随即传来秦言低低的笑声。
“昨晚闹那么凶,现在知道要上班了?”
“谁、谁闹了!”
林疏棠猛地睁开眼,耳尖瞬间发烫。
她撑起身子要起来,却被秦言一把拽回怀里,滚烫的吻落在颈侧那片暧昧的红痕上,惹得她轻颤。
“别闹!”林疏棠推着她的肩膀,“再不走要迟到了!”
秦言这才松了手,看着她慌乱地裹紧睡衣,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我送你去队里。”
“不用,我自己开车就行。”
林疏棠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套上衣服,手指无意间划过颈侧,摸到昨晚的痕迹时,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她转头瞪向床上的人,对方正支着脑袋看她,嘴角噙着笑,眼角的泪痣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
“秦言!”林疏棠咬牙,“你属狗的吗?”
秦言低笑出声,慢悠悠地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肩头,那里也留着几道浅浅的抓痕。
“彼此彼此。”她挑眉,“林警官的指甲也挺锋利。”
林疏棠的目光扫过那几道痕迹,羞得转身就往浴室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更衣室的瓷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疏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指尖烦躁地戳了戳颈侧那片暧昧的红痕。
昨晚被秦言咬过的地方,经过一夜发酵,红得愈发扎眼,像朵开在皮肤里的毒花。
“要命。”她低咒一声,扯过挂在衣架上的警服外套往身上套。
制服衬衫的领口是标准的小方领,扣到最上面一颗也挡不住那抹红,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她甚至动过找条丝巾的念头,可低头瞥见墙上“着装规范”的警示牌,又只能悻悻地放下手。
“林疏棠,早啊!”
小宁抱着一摞文件推门进来,见她对着镜子龇牙咧嘴,好奇地凑过去。
“哦,早上好。”
“看什么呢?脸都快贴镜子上了。”
林疏棠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身,警服领口被扯得歪到一边,恰好把颈侧的红痕露得更清楚。
小宁“咦”了一声,眼睛瞪得溜圆。
“林疏棠,你脖子怎么了?这红的是啥啊?”
空气瞬间凝固。
林疏棠的大脑飞速运转,目光扫过窗外枝繁叶茂的榕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
“哦…蚊子咬的。南粤的蚊子太恶心了,专挑这种刁钻地方下嘴。”
与此同时,医院的“蚊子”刚查完房,正靠在护士站的柜台边写病历,鼻尖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发痒。
“阿啾!”
“秦医生,着凉了?”路过的护士笑着递过一张纸巾,“今早风挺大的,你穿这么少。”
秦言揉了揉鼻子,接过纸巾摇摇头。
“可能吧。”
林疏棠说着还用力挠了挠那块皮肤,试图做出“真的很痒”的样子。
想起昨晚对方抵在她颈窝时滚烫的呼吸,耳根“腾”地一下就红了。
小宁半信半疑地凑近看了看,伸手比划了一下。
“这蚊子够毒的啊咬得跟盖章似的…”
林疏棠含糊地应着,飞快地拿起帽子扣在头上,帽檐压得极低,“别管蚊子了,今天有什么任务?”
小宁这才被转移注意力,翻开手里的文件。
“诶?我明明带的我记得,我去找找…诶?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的。”林疏棠抓起外套往门外走,脚步快得像在逃。
“那个…我换好了,我先走了。”
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小宁摸着下巴嘀咕:“奇怪,今天天气明明挺凉快的啊…”
林疏棠几乎是踉跄着冲出更衣室,后背撞到走廊的白墙上,才勉强稳住脚步。
她抬手扯了扯警服领口,指尖触到那片发烫的皮肤时,气得往墙上抵了抵额头。
“秦言这个混蛋。”她咬着牙低骂。林疏棠正对着电脑整理案件报告,指尖划过键盘时,无意间又触到了颈侧的红痕。
那点温热的触感像是按下了某个开关,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她被秦言圈在怀里,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却浑身滚烫得厉害。
尤其想起自己后来情动时,甚至不知羞地往对方身上靠,像只寻求安抚的小兽,林疏棠的脸“轰”地一下就红透了。
她猛地捂住脸,在心里哀嚎:完了完了,之前还嘴硬说自己怎么可能是被压制的那个,结果昨晚那副样子……
“林疏棠,这份笔录你看下?”唐生拿着文件过来,见她对着电脑屏幕一脸崩溃,疑惑地歪了歪头,“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不舒服吗?”
林疏棠飞快地摆手,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两口,试图压下脸上的热意:“没事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个案子的细节……有点纠结。”
等唐生走后,她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秦言当时低哑的笑声,还有对方贴着她耳朵说的那句“这房子很隔音”。
“有病吧?”林疏棠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指尖不小心蹭到耳尖,烫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对着电脑屏幕里自己模糊的倒影瞪了一眼,小声嘀咕:“我才不是0……”
可话音刚落,昨晚自己攥着秦言的衣角,喘着气说“轻点”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林疏棠:“……”
她捂住脸,把额头抵在冰凉的键盘上,彻底没了脾气。
算了,0就0吧。
谁让秦言…那么会呢。
市中心医院。
秦言刚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又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疑惑地皱了皱眉,谁在骂她?
“秦医生,想什么呢~”
护士何鹿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看你这春风满面的样子,昨晚进展不错啊?”
秦言抬头看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什么进展不错?”
“少装了。”
何鹿把咖啡放在她桌上,拖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上周可是我教你怎么表白的,效果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秦言想起昨晚的种种,耳尖微微发烫。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嗯,答应了。”
“就知道你行!”
何鹿拍了下手,眼睛亮晶晶的,“快说说,你们昨晚做什么了?是不是…”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暧昧地挑了挑眉。
秦言的脸瞬间红了,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你胡说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
何鹿笑得更欢了,“看你这脸红的样子,肯定没少做。秦医生,没想到秦医生看着正经,行动力这么强啊?”
“何鹿!”秦言瞪了她一眼,可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别瞎猜了,我们就是…聊了会儿天。”
“聊了会儿天能让…”何鹿显然不信,“脖子上有“蚊子”咬的痕迹?”
秦言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她猛地抬头看何鹿。
“何鹿…”
“好好好,我不说了。”何鹿笑着躲开,“不过说真的,秦医生,恭喜你啊。”
秦言放下病历本,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想起林疏棠昨晚在她怀里,软软地说“要天天亲那颗星星”,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谢谢你,何鹿。”秦言真诚地说,“昨天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跟我客气什么。”何鹿摆了摆手,“能看到我们医院的冰山美人终于融化,我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对了,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随时都可以。”秦言笑着说。
何鹿走后,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秦言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阳光,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拿出手机,给林疏棠发了条信息:【中午一起吃饭?】
没过多久,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林疏棠的回复:【不了,中午有会。晚上吧。】后面还加了个小猫的表情。
秦言看着那个害羞的表情,笑了起来。她回复:【好,晚上我去接你。】
放下手机,秦言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她知道,从昨晚开始,她的人生已经不一样了。
有林疏棠在身边,好像连空气都变得甜了起来。
而此时的警局办公室里,林疏棠看着手机上秦言发来的信息,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她摸了摸颈侧的红痕,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唐生路过她的办公桌,看见她对着手机傻笑,又忍不住凑过来。
“林疏棠你笑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林疏棠赶紧收起手机,清了清嗓子。
“没什么。对了,上次那个盗窃案的资料在哪?”
“哦,我去找找。”
林疏棠看着唐生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她知道,这件事恐怕瞒不了多久。
但没关系,她和秦言在一起了,这就够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暖洋洋的。
林疏棠拿起桌上的卷宗,开始认真工作。
只是偶尔,她会不自觉地摸一摸颈侧的红痕,嘴角会忍不住微微上扬。
她知道,属于她和秦言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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