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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魅影“案

回到粤州的那天,阳光好得有些不像话。

林疏棠推开家门时,秦言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窗台上的茉莉开得热闹,香气混着排骨汤的暖意在屋里漫开,把旅途的疲惫都泡软了。

日子还是老样子,却又处处透着不一样。

冰箱里的牛奶换成了两人都爱喝的牌子;连洗漱台上的漱口杯,都悄悄换成了同款不同色的一对。

三月的粤州,天气变得比翻书还快。

早上林疏棠出门时穿了件薄风衣,中午就被骤然升高的气温热得脱了外套,下午出警时又遇上一阵急雨,淋得她打了个喷嚏。

“我说这天气是不是有病,”

晚上回家她把湿外套往衣架上一挂,忍不住吐槽,“冬天刚过就直接奔夏天,春天是被谁吃了吗?”

秦言正帮她找感冒药,闻言从药箱里抬头。

“粤州有四季?不存在的,只有热死和冻死两种模式,中间随机播放。”

“可不是嘛。”林疏棠瘫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被雨洗过的树。

“上礼拜还穿毛衣,这礼拜就能穿短袖了,再过俩月直接梅雨季,潮得墙皮都能拧出水…”

话没说完,秦言端着温水和药片走过来,把她的头发往后拢了拢。

“少抱怨,先吃药。

上次你淋了雨硬扛,结果烧到39度,忘了是谁守着你一夜没合眼?”

“是我未婚妻。”

林疏棠乖乖张嘴吞了药,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秦言空空的无名指,指腹下的皮肤细腻温热,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秦言被她这声“未婚妻”喊得心软,弯腰在她额头上贴了贴:“没发烧,万幸。”

“那今晚能申请特殊待遇吗?”林疏棠挑眉,“比如…秦医生牌按摩服务?”

“想得美。”

秦言话是这么说却还是挪了挪身子,让她把头枕在自己腿上,指尖落在她紧绷的肩颈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揉开那些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肌肉。

“就十分钟,多了没有。”

林疏棠舒服地哼唧了一声,闭上眼睛时,看见秦言低头看她的样子,灯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温柔的阴影。

她忽然觉得,这随机播放的天气也没那么讨厌了。

一周后。

林疏棠把车停在医院楼下时,晚风正卷着花香的漫过来。

她从副驾驶拎出那个藏了两天的丝绒盒子,心跳得像要撞碎胸腔。

秦言刚下夜班,白大褂的下摆还沾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看见她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后倚在车门上,眉梢弯了弯。

“嚯,林警官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请假了。”林疏棠拽住她的手腕往路灯下走,指尖触到她腕骨处细腻的皮肤,突然有些紧张,“有东西要给你看。”

秦言被她这副郑重的样子逗笑:“什么宝贝?还得林警官这个工作狂专门请假?”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疏棠深吸一口气,突然单膝跪了下去,秦言的笑声戛然而止,伸手想扶的动作僵在半空,眼里的惊讶漫开来,像落了层细碎的星。

“秦言。”林疏棠仰头看她,眼里盛着碎金似的光。

她打开盒子,里面躺着枚设计简洁的戒指,钻石不大,却在灯光下闪着执拗的光。

“我知道这戒指比不上你给我的那枚。”林疏棠的声音有点发紧。

“但我保证,这枚戒指戴在你手上的每一天,我都会比前一天更爱你。秦言,你…愿意嫁给我吗?”

秦言的眼眶慢慢洇红,像被晨露打湿的海棠。

她蹲下身,与林疏棠平视,指尖轻轻抚过她微颤的睫毛,她的声音带着点哑,“我愿意。”

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让林疏棠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下来。

她拿起戒指,小心翼翼地套进秦言左手的无名指,尺寸刚刚好,仿佛这枚银环从诞生起,就等在了这里。

“合适吗?”她问。

秦言没说话,只是倾身吻了上去。

晚风卷着两人交缠的发丝,远处居民楼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来,像撒在人间的星星。

直到呼吸交缠得快要窒息,秦言才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合适。从遇见你那天起,所有关于未来的想象里,都有你。”

林疏棠笑着擦掉她脸颊的泪,指尖与她戴着同款戒指的手紧紧相扣。

三月的粤州,连晚风都带着甜意。

两个月后。

南粤的梅雨季总来得不讲道理,一场瓢泼大雨刚歇了半日,乌云又沉甸甸地压在市局刑侦支队的窗檐上。

林疏棠盯着办公桌上那张编号为“0719”的假·钞,指腹摩挲着纸面。

这是三天前从车站查获的,仿真度高得惊人,水印在阳光下能透出几乎乱真的纹路,连纸张厚度都和真钞分毫不差。

“技术科刚发来的比对报告。”沈之川推开门,将一份文件甩在桌上,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这批假·钞的印刷工艺,和三年前“魅影”团伙流窜时用的完全一致。”

“魅…你是说…周向明?”林疏棠猛地抬头,手里的假·钞差点滑落在地。

陈俊荣恰好从门外进来,听见这话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左手下意识按了按右臂——那里至今留着道浅粉色的疤痕。

“是他。除了他那套鬼把戏,没人能调出这种“无酸纸”。”

他走到桌前拿起报告,指尖在“周向明”三个字上重重敲了敲。

“当年让他带着核心模板跳窗跑路,是我这辈子最憋屈的事。”

“陈队说得对。”沈之川靠在桌沿,指尖轻点报告边缘。

“当时追了三个月,最后只抓到几个外围印刷工,连模板的边都没摸到。现在看来,他不仅没销声匿迹,反而把生意做得更大了。”

周向明这个名字,在刑侦支队的档案里像根拔不掉的刺。

六年前他主导的假·钞团伙涉案金额过亿,落网前却凭着对地形的熟稔和狠辣的手段逃得无影无踪,连最关键的模板都被他带走。

这六年来,类似工艺的假·钞偶有出现,却始终抓不到源头,直到这次“0719”批次集中流入市场,才让沉寂的线索重新活了过来。

“车站那几个贩子审得怎么样?”沈之川转向刚端着咖啡进来的唐生。

唐生把笔录往桌上一放,无奈地啧了声:“嘴硬得很,只说是从一个“眼镜男”手里拿的货,在城郊废弃纺织厂交货。我诈了他们三次,连周向明的名字都提了,那几个货吓得直哆嗦,却咬死只见过“眼镜男”两面。”

“我查了纺织厂周边的监控。”

林疏棠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的男人戴着宽檐帽,帽檐压得极低。

“三天前确实有辆无牌面包车进出过,车型和周向明当年逃跑时开的那辆很像。”

小宁抱着一摞卷宗跑进来,额头上还带着汗:“沈队,陈队,这是六年前“魅影”案的所有外围人员档案,我刚从档案室调出来。还有,技术科说纺织厂的结构图下午能出来。”

沈之川拿起截图,指尖在屏幕上圈出男人手腕上的疤痕。

“小宁,重点查这处疤痕——周向明左手腕有道三厘米长的刀疤,是当年跟老陈对峙时自己划的,为了挣脱手铐。”

“这人最棘手的不光是狡猾,手里那把刀玩得极溜。”

陈俊荣接过话头,语气里带着咬牙的意味,“六年前围堵他时,我这胳膊就是被他划的,肌腱差点断了。那折叠刀在他手里转得像道银弧,既能用刀背敲晕目标,也能瞬间划开对方的颈动脉,狠戾又精准。”

唐生:“也就是说,今晚布控得带足家伙?”

沈之川将文件合上,眼神骤然锐利。

“通知下去,今晚十点,废弃纺织厂布控。唐生带审讯组守外围,小宁跟技术科对接实时监控,林疏棠跟我进厂区。这次,不能再让他跑了。”

“是!”

三人齐声应道,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绷紧,窗外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来,敲在窗玻璃上,像在为即将到来的对峙倒计时。

晚上十点的南粤,梅雨季的湿热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废弃工厂裹得严严实实。

生锈的铁皮屋顶被雨水敲得咚咚作响,混杂着远处隐约的雷声,在空旷的厂房里荡出诡异的回音。

林疏棠贴着斑驳的水泥柱,屏住呼吸调整姿势。

便衣外套早已被汗水浸透,黏在后背像块浸了水的海绵。

她抬手抹了把额角,指尖触到的全是湿冷的潮气,视线穿过弥漫着铁锈味的黑暗,落在三十米外那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上。

周向明正蹲在一堆废弃零件旁,手里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折叠刀,刀刃在窗外偶尔劈进的闪电光里,划出令人心悸的弧线。

“左边第三个柱子后有监控死角,”沈之川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低得像夜风刮过铁皮。

“他刚检查过西侧通道,接下来大概率会往东侧仓库移动。”

林疏棠微微偏头,用余光瞥向斜前方。

沈之川靠在一根更粗的承重柱后,黑色衬衫的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利落的锁骨。

就像一柄收在鞘里的剑,看似沉静,却随时能出鞘封喉。

“收到。”林疏棠压着嗓子回应,握紧了后腰的配枪。

枪身的冰凉透过布料渗进来,让她稍微压下了些胸腔里的燥热。

周向明突然站起身,折叠刀“咔嗒”一声合上。

他转身的瞬间,林疏棠看见他腰间鼓囊囊的形状,那是炸药的轮廓。

下午的审讯记录里写着,这个制造假·钞的主犯,最擅长用极端手段同归于尽。

“沈队,他要动了。”林疏棠的指尖扣在扳机护圈上,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耳机里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沈之川冷静的指令:“跟上,别暴露。等他进仓库,我们左右包抄。”

林疏棠踮着脚跟上周向明的脚步,皮鞋踩在布满碎石的地面,发出几乎可以忽略的轻响。

废弃工厂的通道像个迷宫,到处是堆放的破木箱和扭曲的钢筋,黑暗里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雨声、脚步声、远处的雷声搅在一起,织成一张越来越紧的网。

周向明突然在一扇铁门前停住脚步。

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后,就是东侧仓库。

他没有立刻推门,反而转过身,目光像鹰隼般扫过通道两侧。

林疏棠猛地矮身躲进一堆破麻袋后,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刚才那一瞬间,她清楚地看见周向明嘴角勾起的冷笑,那是识破猎物踪迹的表情。

“出来吧,”周向明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带着病态的兴奋。

“我知道你们跟了一路。别躲了,谁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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