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宋晴看着眼前终于露出真容的步良，没有什么欣喜，更多的是委屈，是愤怒。
“你不会觉得，我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我TM等了你六年了！！！”
一巴掌就这么扇在了步良的脸上。
当一个人愤怒到了极致的时候，也会是极其冷静的，这种状态很危险。
“跪下。”
“手背过去。”
步良想也没想，就照做了。
可当他想解释点什么的时候，刚发出点声，左脸就又被扇了一耳光。
宋晴冷着脸道：“没让你说话。”
他没看步良的眼睛，因为有个地方太惹眼了，根本没办法无视。
“我还真小看你了。”宋晴说着，一脚就踩了上去了，只听见步良闷哼了一声。
没有犹豫，宋晴又一连赏了好几个巴掌。
步良脸上有些肿起来，嘴角还渗了点血，每次被打得脸都偏过去了，他都要乖乖地正过头去挨下一个巴掌。
宋晴淡淡地笑着，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步良不喜欢他抽烟，他是故意的。
烟抽了不到一半的时候，宋晴突然用非常粗暴的手法扯开了步良的衣领，露出他一直很在意的地方。
宋晴一言不发，直接上手用烟头在步良的锁骨上烫起来，他不在意步良痛不痛。
良久，步良忍不住提醒道：“我不会留疤的。”他声音哑了，想来实在是难受，脚踩着根本是火上浇油。
又来一个巴掌。
宋晴扇他是因为他不听话，他现在不想听到这个人说任何话。
“一次不够，多来几次不就好了？”他冷笑着，把快要用完的烟头在步良的身上用力摁灭，又点了一根新的。
“……好。”
宋晴的手艺当然烂的没边，烫得特别丑，根本看不出来是在复刻原来的那个纹身，不过看起来就很痛。
但步良一声不吭，任宋晴用掉了半包烟。
“也差不多了，给你消消毒。”宋晴自说自话的，走到边上的柜子上拿了瓶没开封的红酒，找了开瓶器在开。
那瓶红酒很有来头，是林此音上次给秦烟箩过生日特地去拍来的。它本来是要送给秦烟箩的，奈何拍卖到最后来了瓶不得了的，这瓶就不够看了，于是它就被林此音送给了步良，价格当然又是天价。
步良实在是难受，根本没功夫去看他要干什么——宋晴大概是故意的，不仅不打算醒酒，而且开瓶的时候还掉了点软木塞的渣子进去。
可想而知，这瓶酒如果就这么喝下去，无疑会很难喝，完全浪费了一瓶好酒。
不过宋晴不在意，步良当然也不在意。
宋晴开了酒，就拎着酒瓶绕到步良身后，毫不留情地扯住他的长发往后拽，强迫他仰起头，给他灌酒。
一整瓶红酒纵然是步良也没办法完全喝掉，而且口感太过怪异，他还是呛去了。宋晴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剩下的半瓶直接从狰狞的锁骨处往下倒，把步良浑身都浇湿了，流着红色的液体。
宋晴随手把空酒瓶丢在地上，不想被湿身的步良弄脏了衣服，就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欣赏着他现在的狼狈模样。
“觉得耍我很好玩？是在外面乱搞了六年，发现我最蠢、最好骗、最不会利用你，才回来的吧？”
“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你算什么东西？”
宋晴说完后，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完全把步良晾在了一边。
末了，他才淡淡看了眼步良，他的衣服因为被红酒打湿，几乎都贴在了皮肤上，若隐若现的，很诱人。
“过来。”
尽管两个人离的不远，但步良还是照做，依旧是跪着的，挪到了宋晴跟前。
像是在挑衅，宋晴又一脚踩了上去。
宋晴拽着步良的衣服，迫使他抬头仰望着自己，而两个人的脸，瞬间就近在咫尺。
眼镜掉在沙发上。
缠绵的一吻，有血腥味。
宋晴当然没有网开一面，他只是单纯被这张脸这个人色／诱到了。毕竟从小在爱里长大，他做事有时候没有原则是正常的，而且他一开始看上步良，就是因为脸，而步良也是一样的和他没出息。
这一吻不长，却足够勾起太多回忆。
“给你个机会。”宋晴声音还是冷冰冰的，但明显态度有些改变。
“我要是高兴了，就考虑听听你的狡辩。”他在暗示什么，不要太明显。
【……】
步良的双标很严重，朋友和陌生人是一种，宋晴和其他人也是一种。明明是很刻板印象的处女座，但在宋晴面前似乎毫无底线，包容到了溺爱的程度。
“舔掉。”
这个步良比狗还狗，舔了个干净。
宋晴有些满意，轻挑起他的下巴，让步良抬头看着自己。
宋晴从他的眼睛里，没看出什么被凌辱的憋屈或者不甘，也没有什么怨恨或愤怒。
那是久别重逢的思念，以及被挑起的无边**。
“讲吧。停下来或是让我发现——你又在耍什么花招，后果你知道的。”宋晴终于肯听步良解释了，虽然不打算让他起身，依旧是跪着的姿势。
而步良的确是毫无保留地讲了所有真相，但耐不住这人犯浑，每每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继续了？”宋晴听得正入神，戛然而止，让他忍不住问。
“太累了没动力，扇我几个巴掌？”步良还故意靠在宋晴腿上撒娇。
“滚。”宋晴当然没那种癖好，刚才只是太生气了而已。
至于步良的解释，他当然是信的，而且步良还能拿出来很多证据，包括这六年在德国留学的全天vlog记录（洗澡也有），一箱内存卡就堆在这别墅的哪个房间里。
Chapter 9
步良在德国呆了将近六年。
他和宋晴不告而别，是不得已的。那时候诅咒已经生效了，再不离开绝对会把他害死的，步良没办法。
因为那“天煞孤星，不得好死，所爱隔山海”的谶言，步良只能告别了所有认识的人，包括宋晴，当然也包括所有的亲朋好友。他不敢拿身边人去试诅咒的真伪，于是孤身一人又回了德国。
他此前只在慕尼黑工大完成了硕士的学业，这次来不知道要多久，干脆捡起好多年没读的书，又申请了博士学位。
只是故地重游，步良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非常有个性的天之骄子了，很多年过去，他也成熟了不少。
但他依旧在读书搞学问和实践上很有天赋，所以当初陪宋晴查分的时候，也没有很惊讶自己这个小男友超高的高考成绩。
也算是双喜临门，在他完成了极其严苛的读博历程后，冼辽联系上了他。
【Aaa奇货居古玩冼辽：｜：祂回来了，老地方见。】
此行本该只有舒葵和步良两个人的，因为诅咒实在霸道，步良此前在德国已经见识过了——所以他只能一直装作生人勿近的样子，拒绝了所有的社交。而舒葵很特殊，『永恒』的权柄太过强大，完全能够做到无视。
然而他们这次要去的是横断山区和西双版纳，未开发的雨林里蛇虫的毒是难以想象的，数量也多。冼辽当然不放心，就提出和步良保持距离并且最好不下地，而他们真的也需要这个本地人的庇护，所以变成了后来的三人行。
刹古松祠的那本『岁月史书』，以及当初那狂妄的软体史莱姆生物，都被解决了。
诅咒虽然按道理来讲应该是破除了，但那因为诅咒而现形的蛇纹身却没有立即消失，仍旧在那里。
舒葵只安慰步良这东西没那么迅速，当初现形到生效可是用了一个多月之久，耐心等等就好。
两个人好不容易重见天日，打算与冼辽汇合回安全地带休息，结果因为一些意外，步良差点就要丧命。
情急之下，祂为了救步良，坠崖了。
步良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可舒葵不一样，祂一直都不太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死了还能活的。
但步良不这么想，喊上冼辽一起在悬崖下方找了舒葵好久好久。
因为从不算矮的悬崖上坠落，中间毫无树木垫着，舒葵骨折了，根本动不了。
舒葵很冷静，就躺着休息。直到祂听到了啪嗒啪嗒的落雨声，但天空没有下雨。
祂明白，那不是雨滴拍打叶面的声音，而是山蚂蝗在雨林里弹跳着袭来的动静。
可祂动不了，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因为血腥味而疯狂躁动起来的山蚂蝗群如潮水般涌动，扭曲地爬向祂。
那山蚂蝗是常见于温暖潮湿的山谷、湿地的生物，舒葵以往徒步时对这玩意也是很敬畏的，会带不少能解决它的东西。
这种虫两头都拥有强力吸盘，能追踪猎物。因为咬人无痛感，所以往往很难察觉，等到人终于发现了，已经是出血了一大片，挂了一大堆在身上。而其唾液含抗凝血物质，所以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人就很容易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放在平时，这种小场面舒葵是不慌的。但祂现在只能乖乖躺着被吸血，大概率这次也活不下来了。
死在雨林里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因为尸体不可能像在西北那样能保持长时间的完整，可能没一天功夫就已经看不出人样，再过几天就没影了。
祂当然不愿意死在这里，无论如何都希望步良能来把祂带出去，至少这样子，下一次醒来间隔的时间不会太久。祂好不容易才找到有可能复活姐姐的希望啊，祂好想早一点见到姐姐。
步良和冼辽找到舒葵的时候，祂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了，全身都爬满了那些令人作呕的山蚂蝗。
“没了我可怎么办？”话虽这样讲，冼辽在放血的时候却不小心割到了动脉。
他给舒葵抹完血后，就差不多快晕倒了，手上的血也止不住。要不是步良及时发现，替他赶紧止了血，这次怕是一个人都回不去了。
冼辽为什么这么在意舒葵？明明死了更方便带出去的吧？因为舒葵的死永远比活过来要轻巧，有阴阳眼的冼辽曾经亲眼看到了那一幕——离体的魂魄所经历的，远比那些下十八层地狱的恶鬼来得痛苦，这是『永恒』的代价，以折磨灵魂来换取□□的复活。但『永恒』不是祂的自愿选择，只是生而就套上的枷锁。
“先走，天黑之后我们全得死在这。”冼辽有气无力地靠在步良身上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再也没了力气，几乎是昏迷了。
为什么要救一个会复活的人呢？步良说不出理由。他把舒葵抱在怀里，同时又背着冼辽，在雨林里不算快地走着。
大概是有冼辽的缘故，他们三个人再也没遭到什么毒虫的攻击，只是需要时刻担心猛兽的出没。
Chapter 10
苗疆的这片土地，实在是诡异。
三人是如何走出这片是非之地的？其过程怕是能被斥之为怪力乱神，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灵异。
步良遇上了最头疼的鬼打墙，而且是在这种极度危险的雨林里，他断定自己可能已经吸入了瘴气，怕是方向感已经不对了。
可他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
身边两个人已经把性命都托付给了他，远方还有很多人在等他，他怎么能就这么折在这种地方？无论如何，他至少还想再见一见宋晴，他没准……还在等他回去呢。
可一直出不去，在同一个地方打转，人是很容易疯掉的。
“步良……你冷静一点……”冼辽趴在步良背上，有气无力地说着。
“帮我把眼睛露出来……我们一起出去……死在这里太难看了……”
对付这种鬼打墙，冼辽的阴阳眼真的很适合。步良也不再坚持，眼下冼辽的眼睛会不会因为过度的强光出问题已经是小事了，因为天真的要黑了，他们可能再有两三个小时，就会死在这里。如果实在没办法，步良可能会考虑直接自杀了。
帮冼辽摘了眼罩，步良就听着背后这人虚弱而断断续续的指挥在雨林里走起来。
“不行……没办法了……”
只是冼辽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彻底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而步良在这种时候，已经连慌乱都做不到了，他很冷静，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那是种彻底的绝望，他什么都做不了，或许舒葵昏倒前，或许冼辽昏过去前，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宋晴……”步良自言自语着，脑子里全是宋晴，他自嘲般想了想，又说，“还好我没叫你等我回来，这样应该……不算食言了吧？”
步良后面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但迷迷糊糊间，他醒了过来，因为感觉到有东西在他身上爬过。
那是一条小蛇，同体漆黑，似乎是莫名出现在步良的锁骨上的。它见步良醒来了，就开始动起来，在远离步良的同时还在不断地变换着——步良就看着一条蛇变换了成千上万种形态，直至成为了烛九阴。
步良沉默着，在原地不动，与那奇异的神话中的物种对峙着。他对所谓的烛九阴并不熟悉，当然就算舒葵醒着也没用，这个疯子可不认这种东西，只会叫嚷着要剥皮抽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吧。
出乎意料的是，这似蛇似龙的烛九阴对他并没有攻击的意思，甚至还口吐人言。
虽然交流下来步良觉得这根本什么烛九阴，根本就是条有点特殊的蛇，智商实在是太低了，但是也得亏了这蛇把他们三人带了出去，终于结束了这次诡异的冒险。
舒葵可能是体质特殊，明明早就过了抢救时间，最后还是进了ICU而不是太平间。
冼辽看着也很吓人，但实际上也还好，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住了一个多月医院。
而步良的伤是从刹古松祠里面带出来的，光是看看就有些吓人，也被强制留在医院带了半个多月。
其实步良这人就根本不能安心养病，早就开始计划着去见宋晴的事情了。
“为什么不打电话让我去看你？”宋晴听到这忍不住问了一句，甚至没注意到步良也就把自己的手从背后收回来了。
步良却拉着宋晴的手，往自己还有着巴掌印的脸上摸，有些委屈道：“我怕你被吓到，我怕打扰到你。”
“骗人，就知道找借口。”宋晴说着又踩了上去，也不知道这人憋这么久，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那你把我关起来好不好？”步良说着，又拉着宋晴的手往下去。
“让我再也没办法离开你……”
Chapter 11
【……】
“我没说过分手，刚刚也是你主动的。”
宋晴听到这话可不乐意了，想也不想就反驳道：“是你tm勾引我！”
【……】
“只是我本来以为你会成熟一点的。”
【……】
“还是这么爱哭。”步良说着，伸出舌头去舔掉那些滑落的泪水，靠近眼角时，宋晴的睫毛就会轻颤几下。
【……】
“不是说我肾虚吗？好歹让我证明一下吧？你就是怕被别人传和我有点什么吧？”步良当然是记着呢，之前逗宋晴的时候他可是被攻击了一次又一次。
【……】
步良咬了咬宋晴红透了的耳朵，撒着娇道：“请假好不好？我舍不得你走……”
“才不要……请三天都不够你造的……我奖金怎么……怎么办？”其实宋晴也不在乎奖金的，只是他找的借口而已，他就是不想这么轻易地答应步良，就是想多听步良求他几句。
“你又不缺钱？那点工资就当点了我吧？”步良这个人什么瞎话都说的出来，反正就算是给宋晴当狗他也很乐意。
“便宜没好货。”
【……】
过了许久，宋晴声音都有些哑了，对步良道：“想喝水……”
“谁叫你都【】？”步良亲了亲宋晴满是泪痕的脸，有些嗔怪道。
“那你请假好不好？”
“……我要喝温的。”
到底是步良得寸进尺成功还是宋晴本来就有这个打算，是说不清楚的。
不过今天已经是周四，周五一请假，连上周末就有三天可以让他们胡闹了。步良这次倒是很听宋晴的话，没再继续下去。
【……】
Chapter 12
宋晴都躺床上了，突然就闹着要看步良德国留学的纪录片，步良也没办法，大半夜去找出来给他放。
其实宋晴不是想查有没有猫腻，他的目的很明确。但是看了半天都开了三倍速，还是没找到想看的画面，忍不住问抱着他的步良道：“什么时候洗澡？”
“……你又不是没看过。”步良似乎被宋晴的毫不遮掩震惊到了，看了他好半天才有些无语地说。
“我不管。”宋晴对他的反应不是很满意，就直接开始快进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宋晴终于是找到了，可接下来的画面让他很失望。
“为什么是背对着的？”
“没劲。”
步良感觉眉头有些抽搐，飞快地关了视频，把宋晴压在了身下，没好气道：“刚刚没看够吗？”
“没戴眼镜看不清。”宋晴就这么理直气壮，似乎想要帮步良洗一洗澡。
“已经洗过澡了。”
宋晴还在坚持道：“那就再【】一次。”
【……】
步良不仅不为所动，还坏笑着往他身下一扇，效果拔群——
宋晴立马就炸毛了，又惊恐又愤怒，瞪着步良道：“你TM打的哪里？！”
两个人不再言语，直接在床上大打出手起来。如果是完全不放水的话，宋晴那就学过剑舞和一点招式的花架子当然打不过步良，然而——宋晴小人得志般跨坐在步良身上，也不管步良是不是故意的。
【……】
步良出手实在是太快，宋晴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步良从背后抱在怀里了。
“真【】又要我哄，那么久了，你现在受得了？”步良这话凑在耳边说的，实在是撩人心弦，宋晴哪里肯放弃。
“我不管，你就是给自己找借口。”
步良亲了亲宋晴的耳朵，或许是太敏感的缘故，宋晴还颤了颤。他很喜欢宋晴这个反应，趁机对宋晴说道：“【】一次太亏了，老公。”
“你知道我的，一上瘾就停不下来了。”他这句话不是威胁，是真快忍不住了。
“你——”宋晴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开玩笑，瞬间就怂了，哪还有什么铁骨铮铮，弱弱道，“那我要亲。”
步良当然是有求必应，缠绵着换成了面对面姿势，好像那些【】而没办法好好表达出来的情感，此刻都发泄了出来。
中途他们也曾有过短暂的分离，可都意犹未尽，又续上吻，亲得难舍难分。
这种让人浑身酥麻的场面一直持续了五六分钟才停下来，宋晴分开的时候脑子已经晕晕乎乎的了，还吐露出些许舌头，迷离的双眼太过于勾引人了。
【……】
“不许按头，不然我用牙咬你。”言毕他还龇了龇牙，像条毫无威慑力的狗狗，不过虎牙很可爱。
他还一脸认真地补充了一句道：“出毛病了我就不要你了。”
步良看他这样子，有些无奈道：“技术不行要求不少，老公你太坏了。”
【……】
Chapter 13
“叔！搭个便车！”林此音就这么自说自话地上了步良的车，然后很惊讶地发现副驾驶居然坐了人。
“咦？大早上的，从你屋里出来的吗？”
步良白了她一眼，看起来很是无语。
“……你要去哪里？”
宋晴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但是林此音看步良居然穿的还是有点骚气的紫色，心中顿时了然，赶紧装可怜回答道：“哦！随便去哪都行，我要被妈妈抓去相亲了啦，步叔你救救我嘛！”
步良疑惑地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林此音，忍不住道：“你才这么点大，还相亲？”
林此音这个混世魔王只回味了一番，就有些意犹未尽和委屈道：“其实是我最近太过火了被妈妈威胁要找个人管管我啦，我还以为她开玩笑的，没想到做戏做全套真的找人来了……”
“你要去哪里？不准跟着我。”步良当然猜出来这大小姐不会想干什么好事，懒得听她诉苦（根本就不苦），直截了当道。
毕竟副驾驶还有个人呢，而林此音一上车眼睛基本上就锁定了宋晴，好奇死了。
“找个方便打车的地方就好啦——所以这靓仔是谁呀？长的好漂亮好可爱，是你男朋友吗？”
“能不能别这么八卦？”步良应该是默认了，只是无语地吐槽了一句。
“前男友。”
谁也没想到宋晴这个时候会说话，明明林此音上车后他就一直没什么反应。
这会刚好红灯了，步良就去看宋晴，没想到这人转过头假装去看风景了。。
宋晴果然还是在生气，也不知道要哄多久才能好，不过一辈子步良也乐意。
“嗯？？？嗯？？？”后座的林此音表情就很精彩了，毕竟她可是看到这两个人大早上从一栋屋子里走出来的。
“你们在当【】吗？还是——分手【】？”林此音和林此宴这个极品游戏加动漫宅男不一样，她比较喜欢看漫画和轻小说，所以特别懂，而且这会林此宴也不在身边，她完全就是口无遮拦。
步良一听这话感觉眼皮都在跳，直接换成了粤语道：“林此音，你这和谁学的？”
后面大概就开启了粤语模式，反正宋晴也听得懂。（为了方便理解就不加入方言词汇了，进行一个普通话翻译。）
“嘿嘿你别管，快说快说！不说我就去问冼辽了，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步良又白了她一眼，猛地踩了油门，教训道：“一点也不礼貌，再问你就下车。”
“小气。”林此音小声嘟囔了一句，抱着胸又开始乱打量起来。
“明明是你电灯泡。”步良和十几二十几岁的小朋友（几岁的小朋友就不行了，步良这种人只适合当小爸，并不适合当奶爸）打起交道来很有一套，大概是因为自己也有点幼稚吧。
“切，人家都说你前男友了，你这种……你这种大叔就喜欢吃嫩的。”林此音说到一半，大概是想在陌生人面前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那些顺口的地道话都憋住了。
林此音见从步良这里捞不到什么好处，就一脸坏笑地凑到宋晴那一边，道：“靓仔你方便说下年纪不？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呢，步叔真是罪恶啊。”
“你别理她，越说越来劲了。”步良已经懒得管了，也只能庆幸今天只有个林此音，如果兄妹两个都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宋晴却没有一丁点当初对步良那个低配的“替身”的臭屁态度，虽然有点认生但还是回道：“我二十四。”
“居然是同龄吗？！还好我哥哥是死宅你不喜欢——靓仔可不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呀？”林此音一听是同龄人，那更是来劲了，当即就拉着宋晴加了好友。
【sunny晴: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此音起小比伏：我是林此音，哈喽哈喽(*?︶`*)】
【sunny晴：我是宋晴，你好。】
最终林此音还是被步良找了个高端商业区打发下了车，一秒都没有犹豫就驱车走了，生怕被缠上了的那种。
突然又停了车。
宋晴莫名其妙地看着步良，似乎不能理解这个地方为什么要停车。
“宋晴——”
“怎么了？怎么一脸……你不会是……”
话没说完，步良就吻了上去。
宋晴根本没有抗拒，他本身就是那种特别喜欢接吻的人，也不管步良为什么要这样了，他先爽了再说。
但这次亲的不久，宋晴有些意犹未尽。
“对不起，本来说是想和你约会的。”
“有点忍不住了。”
宋晴看着步良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样子，试图唤醒他的良知道：“现在是白天，你要在车上？”
“回家，在这里，或者——”
宋晴想都没想就说：“第三个。”
“忍到晚上，我想对镜子。”看步良一脸坏笑，他绝对是故意的。
宋晴思考了几秒，看着步良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冷声道：“……不要。”
“那怎么办？”
宋晴才不管这人装可怜，直言道：“现在去公司还来得及。”
“你请假用的什么理由？”
“可以无理由。”
“那好吧，本来已经订好餐厅了。”
宋晴有点动摇了，但想着直接答应又显得很没脸，便道：“唔……吃什么？”
[狗头][狗头][狗头]10265-8174=2091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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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番外：港风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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