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自己一个人住对于21岁的黎梨来说没那么难,她把整个人甩在柔软的大床上,鼻尖嗅到让她安心的柑橘馨香,彻底放松下来。
黎梨摸出手机,熟练地找到唐雯,给她发消息。
黎梨:【最新消息!】
唐雯几乎秒回:【啥?】
黎梨:【原来我和傅礼分床睡的。/丧】
唐雯:【???分床?你们结婚两年,居然分床睡?】
唐雯只从黎梨口中听到过对傅礼冷淡的抱怨,却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直分床睡。
不是,这狗男人到底要为谁守身如玉啊!白月光吗?没听说有啊!
黎梨:【不过是有原因的。】
唐雯追问:【什么原因?他真的不行?】
黎梨:【nonono.jpg】
黎梨:【他太行了,我承受不了,但他贪得无厌,我一怒之下,把他赶出去住了。】
唐雯:【???他告诉你的?】
黎梨:【我自己猜的,他没否认。】
午饭时间,唐雯正在餐厅用午饭,看到黎梨发过来的信息,她原本叼在嘴里的勺子滑落,砸在陶瓷餐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还得是21岁的黎梨!
不过以梨梨的脑补能力,怎么可能结婚两年还没睡到傅礼啊!到底哪里不对啊!
但别人小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不便插手过多,于是回:【那你好好锻炼身体,争取吃顿饱的。】
黎梨:【加油.jpg】
黎梨:【我一定会的!】
黎梨:【对了,我的手机修好了吗?我现在天天游手好闲的,我就没有个工作吗?】
唐雯:【返厂维修,最快也得半个月吧。】
唐雯:【谁说你没有工作?你在恒盛集团市场部啊,忙是忙了点,但工资还挺高好吧?】
黎梨翻坐起身,看到这个消息简直比知道傅礼是她老公还要让她震惊?
【什么?我居然在恒盛当社畜?我的梦想可是自己当老板啊,我怎么可能做社畜!】
唐雯:【婚后你去的,当时你说‘我也不可能拍一辈子视频吧’,转脸就当社畜了。】
黎梨还是不敢相信:【不可能!我要辞职!/抓狂】
唐雯:【早就让你辞职了,自从上了那个破班后,你天天无精打采的,我支持你辞职!】
黎梨:【等等,恒盛集团?我该不会是凭关系进去的吧?】
唐雯:【开什么玩笑,你进个区区恒盛还要走后台吗?扬大高材生,还没毕业就手握近百万粉丝的社交账号,这么强的能力,你去哪别人不要?】对于自己的闺蜜,她总是有些盲目的欣赏。
黎梨被她说的自信起来:【那倒也是。】
黎梨扒拉着自己的微信,发现并没有任何有关于工作的信息。
她鬼使神差又下载了企业钉,登陆后,看着页面上瞬间弹出的一百八十个公司群,她才真的开始崩溃。
什么破公司啊,居然有这么多群!
黎梨往下划拉着没有尽头的公司群,结果最上端突然弹出一条标红的提示。
点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尊敬的员工,系统显示您已经缺勤四天,请注意,无故缺席七天将视为自动离职,请尽快处理相应事宜,避免不必要的后果。】
黎梨:“???”这是哪个傻逼公司啊,一点人情关怀都没有吗?她是去住院又不是度假!就这也要算是旷工?
不对不对,恒盛集团好像是她老公管的来着,她老公才不是傻逼。
哇哦,老公变老板。
黎梨脑海里浮现出画面——
她身着干练的职场套装,白衬衫,黑色包臀裙,头发利落盘起,怀中抱着一摞文件,推开老板办公室的门。
宽大的办公桌后,男人疲惫地抬起双眼。
深灰色的条纹西装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修长好看的手摘下无边框眼镜,他捏了捏眉心,投向她的眼神有些暗。
“宋总,这是今天需要签字的文件。”
她走到男人身侧,微倾着身,为他将文件一份份摊开。
她神情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离这个男人越来越近。
直到,男人危险的目光落在她解开的第一颗纽扣上。
手腕被大力抓住,一阵天旋地转后,她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她心脏一紧,下意识看向门口,脸颊泛起红晕,“傅总,门……”
话未说完,她甜糯的声音就被他柔软的唇堵了回去,静得可怕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一阵阵暧昧的呜咽。
许久。
她水一般瘫软在他怀中,脸颊红的像熟透了的蜜桃,甚至都没有力气推开他作乱的大手,任由它从裙摆探入,一路撩火向上蔓延。
“老婆,今天也好想你。”
他好听的声音里有些沾染情.欲的暗哑,鼻息喷洒在她耳边,引起一阵难以自抑的颤栗。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耳垂,脖颈,一路向下,来到她故意解开的第一颗纽扣下。
从她的视角,她能看见男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下,是一张红透了的脸。
嘿嘿嘿,谁能拒绝一个容易脸红的霸总大狼狗呢。
办公室play,她喜欢。
门外有一点轻微的动静,黎梨放下手机凝神倾听,门落锁的“嘎吱”声后,就有脚步声远去。
是傅礼出来了?
黎梨虽然内心极其不愿意打工,但到底也不愿旷工。她这个人很务实,撞一天钟,就得拿到一天工钱,可不能因为出了个小小的车祸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多想,她双脚趿上毛绒绒拖鞋,跟了出去。
房间里暖黄的灯光侵入走廊,她踩着灯光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
客厅只开了盏昏暗的壁灯,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
人呢?
她稍一偏头,就看见男人拉开冰箱门,从中取出一瓶冰水。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身上穿了件宽松的浴袍,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锁骨和大片胸膛。
他头发湿漉漉的,发梢有水珠滴落,沿着脖颈缓缓没入浴袍之中。
喉结,锁骨,胸肌……
黎梨屏住呼吸。
不是,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她的手下意识按住胸口,死心脏,跳什么跳,又不是没穿,至于这么激动吗?
许是她在那里站了太久,又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热烈,男人狭长的眼望过来。
她呼吸一滞,缓缓移开眼去,想着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光着我也看过呢,只是现在不记得了而已。
她走到沙发旁,背对着他笔直地坐下去,说:“你等会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傅礼不明所以,看着她怪异地姿势,无声笑了笑:“好。”
片刻功夫,他回到房间换了身宽松的睡衣,黑色的短裤,露出一双长而有力的腿。
他打开几盏顶灯,坐到黎梨旁边。
黎梨只觉身旁轻轻一陷,紧接着就有木质香味的沐浴露气息涌入鼻尖。
他坐的距离不近不远,堪堪还能再坐下一人。黎梨想到爸爸妈妈,只要在家里,他们总跟连体婴一般,哪怕妈妈嫌靠得太近会热,爸爸也不会远离她半步。
黎梨皱了皱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涩蔓延,他是不是因为自己失忆了,怕她不适应所以才同她保持距离?
傅礼:“什么事?”
他狭长漆黑的眼睛注视着她,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很疏离。
黎梨打开手机界面,指了指上面的信息,有些苦恼地说:“我因病旷工了怎么办?”
傅礼接过她的手机,看了眼,递还给她:“旷工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小何准备了诊断证明,回头走一下请假流程,把病假补上就行。”
他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吻,给她一种在医院第一次见面时的疏离感,感觉他们不像是夫妻,更像是老板和不熟的下属。
黎梨下午也曾努力在这个属于他们共同的家中找寻他们曾亲密无间的证据,然而却是一点儿也找不到。
黎梨微微侧头看他,有很多话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傅礼:“还有什么问题吗?”像个毫无感情的客服。
黎梨突然有些怨怼:“有。”
她气鼓鼓的:“我们的婚纱照呢?没有吗?”
傅礼被她问得一愣,她是怎么把话题从病假瞬间过度到婚纱照的?
看着傅礼的表情,黎梨好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刚要发飙,就听见他说:“在储藏间。”
黎梨:“储、储藏间?”
傅礼捏了捏耳垂:“你说,与装修风格不搭……”
储藏间并不杂乱,大幅的婚纱照被小心保藏在柜子里,连一点灰尘都没落。
最前面的那张是他们两个人的合照,女人穿着纯白的缎面法式婚纱,满头长发盘起,笑容热烈甜蜜,男人侧头,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缱绻又专注。
黎梨呆了一瞬,忽然有些懊恼,她怎么总是怀疑傅礼并不爱她?明明他的眼睛里爱意都要漫出来了啊?
傅礼不远不近地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到那张装裱精致的婚纱照上,时光也好似伴随着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回到了两年前。
那时他们已经宣布了结婚,奶奶把他们招回老宅,商量办婚礼的事宜。
老太太闲不住,一张嘴就要全权包办。
她们在花园里相聊甚欢,时不时传来清甜笑声。
傅礼就站在二楼,隔着一道花窗看着她们。
是个春日,她的笑容却比满园春色还要夺目。
奶奶很喜欢她。
眼看着到了约定拍摄的时间,他过去找她,然而当她余光瞥见他的那一刻,脸上灿烂笑容瞬间收敛。
她避开他的眼神,默默端起水杯,视线落到旁边那株盛开的山茶花上。
她总是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给他,不知是抗拒,还是厌恶。
好在摄影师足够老练,几句话的功夫就调动了氛围,她面对他时僵着的脸也逐渐放松,最终出了不少优质片子。
摄影师甚至将他们的成片po到社交平台,收获了不少点赞。
只是后来她联系到了摄影师,让他删除,甚至连这组婚纱照,都被她胡乱丢到了储藏间。
*
黎梨:“我这么美的一张脸,怎么能藏在储藏间,我要挂到客厅去。”
黎梨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家中挂着的巨幅海报,海报中的男女都很年轻,相依偎在一起,笑容甜蜜。
黎梨爱美,喜欢把自己的艺术照摆的哪里都是,然而她所有的照片都在那张海报前黯然失色,那时候她就发誓,她的房子里,她的脸一定要最大。
恰巧这张婚纱照就很合适,傅礼在里面也很和谐,不煞风景。
婚纱照很重,她搬不动,她鼓着腮帮子看傅礼:“你是木头吗?给我搭把手,我要把它挂出去。”
傅礼愣着。
黎梨蹙了蹙眉,有些狐疑:“你不愿意?”
傅礼又用那种沉沉的目光看了她片刻,最终他没用她上手,一个人扛着巨幅婚纱照去到客厅。
黎梨选定了一面空旷的墙,他任劳任怨地搬来人字梯,挂了上去。
动作很麻利。
黎梨很满意,虽然她的丈夫木讷寡言,但起码踏实肯干。
她又跟小蜜蜂一般在客厅里穿梭来穿梭去,很快,大大小小的相框就遍布了客厅的每一个展柜。
黎梨很得意:“怎么样?”
傅礼靠在墙边,歪着头看她,眸光深而沉。
黎梨被他这样注视着,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他在眼睛里下药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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