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不我们索性就结婚吧!”林秋最后一次天真又疯狂地跟习梦梁说。“可以。”习梦梁像曾经答应十四岁的小林秋上课举手去小便时一样爽快。
一切都没有变。
只是这中间,又过去了十四年。
眼前的林秋已经从小村庄搬到了大都市,眼镜和牙套也早已消失不见,笔直的马尾不知何年何月荡然无存。但她那如萤火星子般的眸子还在,只是此刻里面的习梦梁老师,变胖了不少。
两个人当下就牵了手,谁都没有再退怯,也没再吞吞吐吐。两人赌气似的从相亲公园一直走到友谊东路的尽头,那里有他们十四年前一起去过的奶茶店。
十四年前,他们在那里邂逅过,邂逅了二十几个星期,打过无数次招呼,愣是用招呼维系到小林秋十五岁的那一天。那天他们坐在同一桌上,点了两杯一模一样的饮料,连同糖的份量都是相等的七分甜。
记不清是阴阳历上的哪一天了,具体情况是那天习梦梁老师如约而至来到了友谊东路尽头的奶茶店,但却故意没有和林秋坐在一桌。气得林秋把食指上的长指甲都咬掉了半截,也正是那一次,林秋跟他表白了。
后来他们就永远都坐在了同一桌了,直到林秋嫁给了别人。
他们推开奶茶店的玻璃门,勇气便荡然无存了。因为校长和一位主任正在里面品尝饮品咧!习梦梁见状松开了林秋的手,五味杂陈涌上心头,这股内心的轰鸣吞噬了浪漫,唤醒了逻辑,摧残了不甘又隐忍了世俗。
林秋没有变化,她亲了一口习梦梁。
他们如入无人之境,空气像胶漆一般把他们黏住,恶意的眼神刚朝这边射过来就又反射到恶意的脸上去了。习梦梁亲了一下林秋,这是他第二次亲她。力度很大,时间很长。
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
“你现在拿多少钱工资?”林秋边翻着手机屏幕,边问习梦梁。
“固定工资没变,待遇稍微好点了,以前绩效……”林秋知道习梦梁要么不好意思说,要么不好说,总之他应该过得蛮穷的,想到以前和他的种种故事,不禁笑出了声。
习梦梁在酝酿着,他想他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两个熟悉又陌生的成年人,在聊感情?也有可能在聊生意?谁都不知道下一句会是什么污言秽语或是闲言碎语,又或是什么思念至极的话。但习梦梁觉得,这种氛围是产生不了什么思念至极的话的,林秋一定变了,变坏了,眼前这个二十八岁的女人,百分之百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那你现在拿多少钱一个月,你工作了吗?”习梦梁咧开了嘴,半笑不笑问道。
“我没工作。”林秋吐了一下舌头。
如果是别人,习梦梁想必已经恶心了。眼前的林秋就像中国移动的五星接话员一样,给人标准又官方的感觉!但他只想注销号码。
“你养我好不好?”
当然好!我替习梦梁回答你,小秋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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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婚已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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