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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李池死里逃生又审问了一夜的犯人,十分劳累,安之又在屋内燃起安神香,舒心的香气让她一觉睡到了午时。

用午膳时,方承敛闯了进来,厚着一张脸要了一双筷子,和李池在一张桌子上用膳。

因为昨夜方承敛又救李池一次,所以无论今日他如何失礼,李池也勉强应允了。

宫宴的帖子早就分发到李池和方承敛的手中。

方承敛一边给李池夹菜 一边试探性地询问:“殿下去不去宫宴?”

李池筷子一顿,看着乖巧端碗的方承敛:“自然是要去的。”

方承敛眼睛亮亮,祈求一般看着李池:“殿下,那我……!”

李池用手帕擦好嘴,起身后吩咐安之拿下碗筷,自己探身从书架上拿起一本诗书装模作样的读了起来。

“你……自然是在州府看家了。”

李池轻轻微笑,立马就赶人走。

方承敛闻言眼睛一下子就耷拉下来:“啊?”

“殿下,你让我去吧!”

话还未说完,他就被安之一脚请出行宫。

方承敛整个人垂头丧气地回了州府。

李池看着那人落寞的背影,噗呲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宫宴,实是鸿门宴。

路途不远,但是李池万万是不放心的。左相那人,必定会做什么大动作,于是李池按着江致远的意思放出自己后日启程的消息,实际上,她今日便打算赶往上京。

一路上的衣物吃食安之早已备好,行宫外的马车也已等候多时。

江致远提着包袱上了前面的马车,安之和李池坐在后面的马车上。

马车是安之亲自盯着加固的,利箭穿不破,就连马具也是上等的,这次准备的算是充分。

宽敞明亮的马车内,安之坐在李池对面,看着离幽州越来越远,她不由得同李池吐起苦水来:“殿下,那位方大人怎得如此黏您?不会是想做驸马吧?这个攀龙附凤的登徒子!”

李池浅浅笑道:“驸马又不是谁都能当的。”

安之附和道:“不过,殿下,我看江大人就不错,人也有学识,长得也是玉树临风,比方承敛不知好了多少倍。”

车内箱子忽的传来响动,李池抿起嘴偷笑,郑重其事地说:“是啊,江大人还是不错的。”

话音刚落,木箱再次传来响动,惊得安之开始拔剑跃跃欲试。

李池憋笑憋的痛苦,实在忍不住对着木箱说:“出来吧,路途遥远,别闷死了。”

话音刚落,木箱盖子就从里面缓缓打开,方承敛从里面探出头来。

铁青着一张脸,愤愤坐在李池身旁,嘴里喃喃道:“才不会闷死,我钻了孔的。”

李池闻言拿着帕子捂住嘴偷笑。

安之见这木箱再次大变活人,嘴上嘀咕着:“真是见了鬼了,次次变戏法。”

变戏法的方承敛正生着闷气,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李池道:“殿下方才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

李池见方承敛气鼓鼓的样子,大发慈悲解释:“都是逗你出来的,一天天总要生气。”

“当真当真?!”

方承敛的脸色转好,双手捧脸靠近李池。

“离我远点。”

“得令!”

半晌,方承敛纳过闷来,悄悄地附在李池耳边,委屈的说道:“殿下,我发现你这人,蔫坏……”

自此,方承敛的嘴一路上从未停过,介绍了一路上的风水宝地,介绍着京城各家铺子最好吃的菜肴,从衣食住行到吃穿用度,一个不落。

李池突然有些后悔把他放出来,这人得罪实在是喋喋不休。

安之也是深受其害,拿棉花堵住了耳朵听不见方承敛的言语,方承敛见没人搭茬,又转向李池说话。

叽叽喳喳地吵了一路。

已平安地到达上京城,马车从宫门而入一路行至长宁宫外。

皇宫依旧如常,毫无变故。

江致远早早下车,想要去扶李池,没想到马车帘子一掀开出现的却是方承敛的面庞。

方承敛厚着脸皮,搭上江致远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胸前,贱兮兮道:“可真是多谢江大人今日想着我。”

然后大手一推,江致远一个趔趄倒在旁边,方承敛一转身就伸手扶住了李池。

“殿下慢些。”

李池被稳稳接下,同两人颔首告别便带着安之进了长宁宫。

方承敛目送着李池离去的背影,大声呼喊:“殿下我们宫宴见!”

然后转身大手一捞,扶起江致远,面色严峻看着他道:“不自量力。”

随后便牵走一辆马车离开。

暮色从五色琉璃窗中投入到宫内方砖上,星星点点,好不美丽。

宫内的宫女太监们见主子回来个个欢喜的很,从御膳房处寻得许多好吃的好喝的,通通败在了李池的圆桌上。

小太监从民间又寻得几个好玩的话本,也一并放在了李池的书房。

“殿下可回来了,路途辛苦否?”

“殿下要喝梅子酒吗?刚刚从冰室里拿出来的。”

“殿下今夜想吃何种夜宵?”

李池放下行囊就被宫女太监们簇拥住,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不过她今日要先去拜见王治,从他那用膳。

听见公主的拒绝,一行人垂头丧气。

安之见状,立马闪了过来:“无事无事,我同你们一起吃!”

随后一只手搂着一个小宫女走了出去。

李池理好衣物也去往王治的寝殿。

今日同他用膳,一来是想要揭发左相,二来是想维系一下感情,巩固前朝地位。

“公主到——”

大太监洪亮的声音惊动了寝殿里的王治。

他连忙从殿内走出,“柔儿,让父皇看看你。”

李池站定在王治身前,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瘦了,柔儿瘦了。来人!朕要用膳!”

不一会儿,几十道山珍海味被端上长桌。

“朕都知晓了,柔儿这番去幽州可是招抚了不少优才,做的不错,父皇特别骄傲。”

“是父皇教导的好,方大人也帮助儿臣不少。”

王治哈哈大笑起来,暴瘦的身子骨好像承担不起这样剧烈的运动。

李池拿起筷子安静端详着王治。

她觉得王治似乎变了模样,更瘦了,更憔悴了,面色乌黑,嘴唇青紫,像是中了毒或是生了病。

她呆愣一瞬,却被王治叫住。

“怎的?是菜不合柔儿的胃口?”王治担忧的望向李池。

李池放下筷子,开门见山道:“柔儿在幽州夜夜担惊受怕。”

“为何啊?”

王治闻言也放下筷子,一脸担忧地看向李池。

“有人要杀儿臣。”

王治一听急得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乓啷一声,惊动了门口守门的太监。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欺负一朝公主?”

李池的眼睛里勉强挤出几滴泪珠,娇嫩的小脸泛着红,我见犹怜,她缓慢开口:“是左相,三番两次要杀儿臣,儿臣已经将其下属捉拿归案,证据确凿。”

王治本来怒火中烧,似乎马上要将伤害自己女儿的人大卸八块,但一听时左相所为,顿时泄了气。

“柔儿啊,这事莫要再提!莫要再提啊!”

李池心生疑惑,但是仍不得放弃任何一丝希望,她扮作娇滴滴的婉柔,撒娇道:“父皇,左相可是要让儿臣死啊……”

王治叹了口气,陷入了沉默。

一顿饭两人吃得食髓知味。

李池见目的未达成,索性就不陪这个狗皇帝多久,用完膳后匆匆拜别便回了长宁宫。

左相一日不除,李池就会多一分风险。

她坐在书房内,烛火照耀着整间屋子,幽静而深邃。

她的手指放在一摞宣纸上,只觉心神不宁。

王治为何如此忌惮左相?即使他要杀皇亲国戚也要纵容?

一般的皇亲国戚也就罢了,婉柔可是王治放在心尖上的公主,是亡妻留下的最后一份遗物,王治如此莽撞的性格怎么还瞻前顾后起来?

莫非……王治是有何把柄在左相身上?这个左相必除,王治这里行不通,便要讲这事捅上前朝,真相大白,人人都知王治意图刺杀公主,说不到还能给他扣上个谋反的罪名。

李池觉得脑子越来越乱,快要转不动了,便开口唤江致远来见。

她先向江致远诉说着王治的异状,又说到大晋皇帝的邀约。

江致远站在离李池五步远的地方,低头沉思。

“皇上确实有些反常,凭殿下的描述,或许是中了毒。”

“除掉左相,殿下先不要轻举妄动,我方先看他在上京城中的动作,看他是不是真的握住了王治的什么把柄。”

“宫宴在即,大晋皇帝先与您示好,又和左相一同派人暗杀,居心难测,殿下同他见面时要带着安之才对。”

“殿下切勿着急莽撞,待左相进一步动作,我们静观其变抓住他同大晋皇帝同王治的关系后,再去揭发铲除。”

“这样也好。”

李池望向站立的江致远,若有所思。

其实这些人她都能看透,可唯独还剩一个方承敛。

他是为谁效力的?

是王治还是左相,亦或是远在敌国的大晋皇帝?

比起明面上的敌人,这种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的神秘更让人担忧。

李池手扶住额头,觉得头痛欲裂,不知为何,自己并未受风也未感染风寒,这头自从从王治那处回来就疼个厉害。

她强撑住精神。

“方承敛查的怎么样了?”

江致远皱起眉头,“很奇怪,坊间传闻方大人他无父无母,自己科考而上做了一位文臣,可是下官见他武功也了得,像是经过师傅悉心教导的,方大人的家乡籍贯无处可寻,得进当朝的户部才能细查。”

李池缓缓闭上双眼,方承敛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旁人谁也不知,有趣的紧。

她甫一闭眼却觉得眼皮沉重,怎么也睁不开来,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江致远的声音仿佛聪很远的地方传来。

砰的一声,她倒在了案桌上,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时江致远喊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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