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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竟然说不是故意的

“我是萧凛舟的情人,你动我一下试试。”说话的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有几分姿色,却并不妖媚,一双忽闪的晶亮眸子好似天然无害,甚至就差写上一个大大的良民牌子挂在上面,可但凡有些道行的老江湖都看得出来,这眼神狡诈极了。

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个貌似吃定全场的后生崽子,实则却是一个慌张到极致,胡乱找词,狐假虎威的……接不到通告,受同行排挤,至今还因为倒霉催的原生家庭,欠了一屁股债的十八线不知名演员。

他是楚皓,楚楚动人的楚,明眸皓齿的皓,不过也有人说过,楚是亡秦必楚,皓乃皓质呈露,鉴于这个说辞格调过高,完全不符合他通身不算值钱的气质,只好忍痛作罢。

三天前,楚皓被人堵在破风漏洞的小巷子里,城中村的街头巷陌,最容易藏污纳垢,也最适合江湖事江湖了。

只是,专业催债一百年的灰发靓仔,和他的大哥、小弟以及相识不相识的同僚们,业务毫无起色,却误打误撞,不费吹灰之力就挖出来一个T市的惊天大瓜。

萧凛舟,这个萧氏的现任当家人,手握寅兴,向来冷淡,甚至从未传出任何桃色艳闻传言的……疑似对某方面毫无兴致的男人,居然有情人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杜慕行好歹也是在一众豪门花花公子中,翻江倒海,时刻冲在八卦第一线的时代弄潮儿,可这一次,就连他也吃不准,这是哪儿来了个要钱不要命的愣头青。

竟然敢招惹萧凛舟。

于是,在寅兴自家的场子里,萧凛舟屈尊,杜慕行瞧乐,楚皓“自愿”的三堂会审,正式开启。

萧凛舟的目光停留在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身上,一旁的经理站着,又陪着笑,忙不迭地捧上一只湛蓝色的烟灰缸。

一只残烟顺理成章地丢了进去,萧凛舟并不嗜烟,事实上,他很少痴迷什么东西,人也好,物也好,都是淡淡的,让人捉摸不透。

而这,正是萧凛舟乐见其成的局面。

沉默,在很多场合,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而在此时此刻,在楚皓这里,面对萧凛舟,不是压力,而是压迫。

压力,是有商有量的两可之间,而压迫,是单方面彰显手段的肆意征服,很显然,楚皓能够分清,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大为不同。

萧凛舟依旧不说话,端着一副在没什么见识的楚皓看来,十足萧氏总裁的架势,楚皓忽然有些后悔,他不应该过于唯物主义,偶尔也该认真学习一些民俗风情,比如,离开桐城时,至少要顺手带上已经落灰的老黄历。

估计上面会有贴心提示,某年某月某日,某人不宜出行,违者,后果自负。

别看楚皓在一家濒临倒闭的娱乐公司里都是吊车尾的角色,他这个人,有一个蛮不错的天赋,一团窝囊憋屈的内耗心思,不知得了什么灵丹妙药,在某些时候,却能产生一些现代医学界尚且存疑的化学反应,一张尚且俊俏的面庞透着诚恳、老实与非常可疑的娇羞,掩饰着内心的自卑与畏惧。

他是桐城人,那是个小地方。小到什么程度呢,楚皓没念过多少书,不晓得天大的学问里,究竟有没有桐城的一席之地,可是,他却知道,桐城太小了,容不下哪怕一丁点的与众不同。

可是,楚皓除了性子是直的,别的都是弯的。他改不了,也不想耽误好人家的姑娘。

所以,他以为,离开桐城,就可以重新开始。

“听说,我有个素未谋面的情人,流落在外。”萧凛舟是个体面人,他的人生信条中不存在违背客观规律的东西。

除了早年间的一段记忆。

十八岁的许诺,八岁的憧憬,极勉强的师生,不相称的玩伴,一同念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有些时候,萧凛舟甚至怀疑,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究竟是不是他经年压力过大下的产物,他与那个人共同陪伴的一年半载,又是否是水中捞月的无稽之谈。

他不得而知。

手机的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楚皓看也不看,索性直接挂断,悠扬的古曲戛然而止,一如他自己当前的悲惨处境,随时可能祸不单行。

“为什么挂断。”没有多余的赘述,甚至没有前因后果的逻辑,萧凛舟放下手中的威士忌,状似随意地问了句。

当然,萧凛舟的耐心并不多,这一点,站立在侧的经理心知肚明。

“在T市,萧先生不点头的事情,我再接几百个电话,也是无用功。所以,我无需舍近求远。”楚皓承认,他的嗓音不自觉地颤抖。

他是个很容易害怕的人。

怕软糯的毛毛虫,怕无底洞的欠款,怕人言可畏的口舌,而现在,楚皓又开始怕萧凛舟。

“我不是故意的。”楚皓开始笨嘴拙舌起来,他不能说是毫无办法,只能说确实是真的没招了。

他这位一母同胞的嫡亲大哥,端的是潇洒快活,耍牌搓麻掷骰子,抛妻弃子找乐子,就没有这位爷干不成的事情。

这不,他是脚底抹油,躲了个干净,可楚皓却没有这个好福气,跑得了亲哥,跑不了小弟,债务不会凭空消失,只会变更责任人。

正规途径的倒也好说,可那些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私人借贷,可没有某某银行的绅士环节,只会按下快进键一般,让人心甘情愿,不惜一切代价地,履行自己应尽的以及不应尽的还款义务。

萧凛舟破天荒觉得,听到了个什么笑话。

他是什么身份,萧氏里里外外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贼着,算计着,小家碧玉的姑娘,玉面郎君的小哥,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仿佛只要他的眼皮敢偷懒往下一点,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枕边人为他送上门来。

现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说,成为他的情人,还不是故意的。

当然,这并不是萧凛舟有多睿智谋算,有多洁身自好,恰恰相反,他顶多是霸道惯了,小心眼。

心里放着个模糊身影,他就再没起过心思,调转头来,欣赏一下盛世江山下的莺莺燕燕。

“不是故意的。”萧凛舟重复着楚皓的说辞,咬文嚼字,声音沉稳而凝重,似乎还夹带着那么一丁点动摇个人魅力的恼羞成怒,试图在一团乱麻的因果关系中捋出一条能够让人勉强接受的通顺逻辑,“楚皓,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愿意,你早晚会向我道歉,却绝不可能是以这么轻飘的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事。”

楚皓确定,萧凛舟不是开玩笑,不是耸人听闻,更不是虚张声势,他有这个实力。

萧氏起伏百年,旁支遍布内地,便是海外,也不曾断了联络,即便在这个时代,仍旧在T市首屈一指。

讨好一个人可能要花一辈子,而得罪一个人只需要半秒钟。

有萧凛舟亲自坐镇,向来散漫,不拘一格的杜小公子,只能装模做样地摆出一副在外公干的杜大律师的做派,百无聊赖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明目张胆地动用了各方关系,顺利地拿到了一份某个人的身份详情。

突然,杜慕行的目光停留在籍贯一栏,怎么会是桐城。

外人只道萧凛舟是萧家长孙,幼年养在外面,十八岁成年迎进萧氏,祖孙慈孝,后继有人。却鲜少有人清楚,一盆气质绝雅的兰草,生生拔了枝叶,换了土壤,远远望去,竟是面目全非,如此这般的身价百倍,又当是多少愚人的毕生所求。

他忽而暗中打量楚皓,同名同姓不足为奇,籍贯与年岁竟然也大致对得上,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桐城是小镇,可经年累月的人员流动极大,各种势力驳杂其间,并不是寻常小地方能比拟的。

杜慕行这才后知后觉,为何一贯只出席各处家国大事级别场合的萧凛舟,居然连安保随行都没知会,单拎他这个只会动嘴皮子的杜律,在这么一间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寒酸的包间里,私下会谈。

好一个私人定制的美人计。

倒是有心。

萧凛舟思及至此,硬生生按捺下冷笑的冲动。

他也曾斯文淡泊,一身书卷气,可以安贫乐道,做一个很好的教书先生,随了某个小孩子暗戳戳的忸怩心愿,听人喊一辈子的老师,占人一辈子的便宜,永远心怀十八岁的远志。

可是,萧凛舟今年,三十有六。

“不管你的背后是何方神圣,我萧凛舟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萧凛舟挥手,打发了一旁的经理出去,看向楚皓的神色,满是见怪不怪的倦色,做局研究到这个地步,也实在是个有心的。

就在楚皓不知所措的时候,已经让他强行改为震动模式的手机,因为过于老旧,将就扣上的伊拉克成色的手机壳,应声落地,乌漆嘛黑的背景上赫然用劣质油墨印着的硕大艺术字,正巧落入众人眼中。

这内容么,简单明了,很直接,只有两行,六个字。

求大佬,求包养。

“不是,我说你怎么比我还忙,这么一会儿工夫,几个电话了?”杜慕行还没修炼到萧凛舟的境界,能坐怀不乱,自成一派,只得一脚将碍眼的破旧手机壳踢开,单手揉着太阳穴,尽量消化这小半日的过载信息,气不打一处来。

“催收的。”楚皓都不用看界面,凭借这些日子的经验,就能预料个**不离十。

震动声一直不停,撩拨着听众的耐心。

“接。”萧凛舟突然改了主意,对六神无主的楚皓命令道:“开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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