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小摊前，也许是因为木桌已经被用了很多年，所以桌面上泛着一层擦不净的腻光
萧苔辞习以为常，但是苏月舟就有些无法接受
他有轻微的洁癖，最受不了的就是油腻味，但环顾了一圈，所有人都在闲而自得地享受早餐，他不想与这里格格不入
很快，老板就把酥油茶，耗牛酸奶还有一碟糌粑端了上来
“这酸奶上面是什么？”苏月舟指着那罐酸奶问
只见奶白浓稠的膏体上铺了一层黄褐色圆滚滚的东西，像什么不知名的果子
“这是人参果，配着酸奶可以解腻，想尝尝吗？”萧苔辞说着将酸奶递了过去
苏月舟正准备接，萧苔辞突然说：“稍等”然后重新将酸奶放回桌面
苏月舟正疑惑，就看见他起身去了什么地方
不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块锻布，他先将桌上的食物放到一旁，然后仔细将锻布铺在苏月舟面前
然后又将那罐酸奶放到锻布上“好了，吃吧”
苏月舟怔了怔，有些意外
萧苔辞坐下道：“这边是老集市，店铺已经开了很多年，这桌子被很多人用过，难免不太干净”
其实他看得出苏月舟出身优渥，刚坐下时欲言又止
苏月舟愣住
就像平静已久的湖面被投入石子，要让他反应一会儿才会掀起波澜
从前在上海，少不了为了得到实际利益而阿谀奉承他的人，做的也是细致入微，挑不出错处
但他们不一样，他们没有利益牵扯，也没抱有任何的目的接近，只是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的交集
而萧苔辞也刚好只是心思细腻
就像青稞酒，初时觉得辛辣霸道，但待到细细品尝后却是出乎意料的温润清爽
“谢谢”苏月舟不会表露情绪，尽管内心触动，却还是只说着最简单的话语
两人吃完早餐后，找了一家藏装店挑衣服
店里的布料很多，苏月舟根本看不过来
一个面容慈善的藏族老人看到他们来了从店内走出来，对着他们双手合十“扎西德勒”
萧苔辞同样双手合十弯腰道：“扎西德勒，莫拉”
苏月舟学着他的样子弯腰问好
老人笑着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用藏语询问起什么，萧苔辞指了指苏月舟也用藏语回答
老人拉着苏月舟转了一圈，他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配合
然后老人进了另一个房间，不一会儿拿出了一块绛红色用羊毛织成的布料，对着他比划了几下，满意的点头
然后有些别口地用汉语对着他说：“你很适合”
但平时苏月舟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鲜艳的衣服，他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白灰
可又不想驳了老人的好意，于是有些迟疑地看向萧苔辞，想寻求他的意见
萧苔辞看得愣神，苏月舟本就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此刻被绛红色的布料衬着，像放大了身上的某种特质，有几分不同寻常的美感
后知后觉地才点了点头说：“确实很适合”
苏月舟回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个颜色其实也没这么难接受而且，布料也很舒服
“那就它吧”苏月舟对老人说
随后又挑了几块素色的布料，想着多做几件方便换洗，一同递给店主
老人笑着接过，又亲自帮苏月舟量体裁布，让他留下地址，说三日后会送到小院
苏月舟会因为一些很小的举动，很小的细节被照顾到而手足无措（因为家庭原因）之后会有讲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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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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