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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激动要做太后了2

窗纸上那道沉默的影子,像悬在颈侧的刀锋。裴芳言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了一瞬,指尖下那冰冷的盘龙扣仿佛突然变得滚烫。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件明黄朝服紧紧抱在胸前,如同抱着最后一块浮木。

“锁桃,”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慵懒鼻音,“本宫有些渴了,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温着的杏仁露。”

锁桃不疑有他,福身应道:“是,娘娘。”

脚步声轻轻退了出去,暖阁的门“吱呀”一声合拢。

暖阁里只剩下她,和窗外那个无声的影子。

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檀香、新织锦的微腥、窗外若有似无的雪后松枝清冽……丝丝缕缕缠绕。

裴芳言盯着窗纸上的剪影,指尖在光滑的织锦上无意识地划动。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那点惊惶已被一层薄薄的水光覆盖,氤氲着恰到好处的羞怯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

她微微侧身,对着窗棂方向,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尾音微微上挑:

“更深露重,王爷……在外头站着,不冷么?”

话音落下,窗外的影子动了一下。暖阁的门无声无息被推开。一股清冽的、带着冬日寒意的雪松气息瞬间涌入,强势地冲散了室内的暖香。

王谢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玄色大氅的毛领上沾着细碎寒霜,衬得他面如冠玉,眼底却深不见底,带着一丝戏谑的玩味。

他反手合上门。

“臣是粗人,这点寒气,不妨事。”他迈步进来,皂靴踩在光洁地砖上,发出轻微声响,每一步都踏在裴芳言紧绷的心弦上。

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落在她怀中那件刺目的明黄朝服上,唇角勾起,“倒是娘娘,深夜不寐,独对华服……可是在思念先帝?”

他走到离她仅三步之遥停住。

裴芳言抱着朝服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适时地飞起两朵红云,眼睫慌乱垂下,声音细若蚊呐,带着被冒犯的羞恼:“王谢!你……休得胡言!”

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像极了当年梅林雪地里的小答应。

王谢眼底笑意更深,也更冷。

他忽然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雪松冷冽的气息骤然逼近。裴芳言甚至来不及惊呼,手腕一紧,怀中的朝服已被他轻易拂落在地,明黄的华服委顿于地,如同折翼的凤凰。

“啊!”她短促惊叫,身体被他顺势一带,踉跄跌入坚硬冰冷的怀抱。

有力的手臂铁箍般环住腰肢,另一只手精准捏住下颌,强迫她抬头,迎上那双燃着幽暗火焰的眼眸。

“胡言?”他低沉的嗓音带着热气,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娘娘遣开宫人,独留孤身,又隔窗软语相询……这难道不是盛情相邀?”

王谢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她下颌柔嫩的肌肤,力道带着掌控:“臣,岂敢辜负娘娘美意?”

裴芳言身体僵硬,心头的厌烦如同毒藤滋长。

面上,她只是徒劳地挣扎了一下,眼中迅速蓄满屈辱又惊惶的泪水,声音破碎:“放开!你……放肆!本宫是皇帝的生母,是太后……”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带着母兽护崽般的脆弱颤抖。

“太后?”王谢喉间逸出低沉的笑,箍在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身体紧密相贴,“新帝年幼,您这太后的金印凤冠……还未曾正式捧在手里呢。”

他低下头,眼神里带着深沉的凝视,目光如炬,裴芳言根本无处可逃。

他总是这样强势,不容抗拒。

裴芳言承受他的强势,手指陷入他大氅的锦缎。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虚空之中。

窗外雷声大作,一股狂风将门前的锦帐粗暴扯落。金线绣成的凤凰在昏黄宫灯下流光溢彩。

雷霆之后便是暴雨,哗啦啦的雨点砸在地上,巨大的雨声掩盖了整个皇宫其他的声音,燥热的夏天因为这一场雨变得温和起来。

暴雨平息,雨后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

小宫娥小太监们快速出现收拾雨后残局,包括被扯断的锦帐、歪倒的宫灯、满地的泥泞等等。

暖阁内却一片祥和。

这里弥漫着雪松冷香、汗意、靡靡暖香混杂的气息。王谢靠在床头,随意披着外袍,神情慵懒餍足。裴芳言蜷缩在锦被里,一只胳膊搭在王谢身上,乌黑长发散乱铺在枕上。

“薛令仪。”王谢低沉的声音打破沉寂,带着事后的沙哑,“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不会甘心只做个有名无实的母后皇太后。她在朝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绝非善类。”

裴芳言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因为野心这种东西,她裴芳言也有。

“小皇帝才三岁,”他继续道,语气平淡,“离亲政还有十几年。这十几年里,朝堂不会太平。你想坐稳西宫太后的位置,想护着你儿子,光靠一个虚名不够。”他侧过头,目光落在她单薄的肩背上,“我帮你。”

三个字,轻飘飘落下。

裴芳言抬头,残妆半褪,眼底湿漉漉的可怜。

王谢看得心里发软,这样的尤物,不应该在这后宫守寡,蹉跎半生。

裴芳言则是看着王谢那张俊美的脸,看着他眼中理所当然的平静,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像受惊后寻求庇护的鸟儿,怯生生地、一点点地抓住他的手。

锦被滑落,露出肩颈处暧昧的红痕,在昏黄灯下显得格外刺目,也格外惹人怜惜。

她最终将额头轻轻抵在他坚实的臂膀上,几缕散落的发丝蹭着他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声音带着情事后的微哑和浓浓的鼻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王爷……” 她仰望着他,那眼神里有依赖,有惊魂未定的脆弱,还有一丝全然的信赖,“您知道的……本宫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没有。当年若不是您正直又善良,只怕本宫早就冻死在梅林了……”

王谢无奈地抚上裴芳言细嫩的脸颊,为她拭去一滴泪:“好好地,怎么又提起以前的事。那个难为你的妃子早就连灰都没有了,你不要再伤心了……”

裴芳言恰到好处地哽咽了一下,眼尾又泛起红。“这都多亏了王爷您的照拂。本宫和皇儿……在这深宫里,就是无根的浮萍,任谁都能踩上一脚。如今,也只有您了……”

她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和不易察觉的轻颤,小心翼翼地抚上他随意搭在锦被上的手背,没有用力,只是像藤蔓寻求依附般轻轻贴着。指尖沿着他手背上清晰的骨节,极轻地、带着试探和讨好地划动。

“薛姐姐……” 她蹙起秀气的眉,眼中适时地浮现忧虑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恐惧,“她看皇儿的眼神……本宫心里怕极了。王爷,” 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气音,带着全然的依赖和托付,“您说帮我们……本宫的心,才稍稍落定些。您……不会不管我们的,是不是?”

她微微撑起一点身子,寝衣领口微敞,露出更多引人遐想的痕迹。她的目光盈盈,如同蒙着水雾的深潭,专注地、带着点卑微的祈求,凝视着王谢的眼睛。仿佛他此刻的一句话,就是她母子唯一的生路。

王谢垂眸看着她。她这副全然依赖、柔弱无骨的模样,像一株只能攀附他而生的菟丝花,极大程度地取悦了他掌控的**。

他反手,轻易地握住了她贴在自己手背上的微凉指尖,包裹进温热的掌心,带着一种施予庇护的姿态。

“自然。”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安抚,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细腻的指节,像是在把玩一件温顺的玉器,“有我在,无人能动你们母子分毫。”

他享受着这种被全然仰仗的感觉,而且还是当朝天子的生母,这种愉悦比冰冷的权力交换更让他舒心。

裴芳言仿佛得到了天大的保证,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软软地重新偎进他怀里,将脸埋在他颈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皮肤上,带着满足的喟叹:“那……本宫就放心了。”

她环在他腰侧的手臂,看似柔弱无力地搭着,指尖却隔着薄薄的寝衣,在他紧实的腰肌上,极其细微地、如同弹奏无声琴弦般,轻轻点了一下。

那一下轻点,快得如同错觉,带着点亲昵,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情人间的隐秘撩拨。

王谢喉结微动,揽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眼底的幽暗再次浮动。他低头,嗅着她发间残留的暖香,声音染上几分情动的沙哑:“娘娘放心便是。”

裴芳言在他怀里温顺地点头,唇边溢出一丝柔弱的、全然依赖的笑意。

只是那埋在他颈窝里的脸,在阴影的遮蔽下,所有的柔软和笑意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冰封般的冷静和锐利。眼底深处,方才那水光潋滟的脆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盘算。

她像一只披着柔弱羊皮的猎手,用最温顺的姿态,将最锋利的爪牙,悄然藏进了猎物的皮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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