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它下不下雪。”招丏觉得有些冷了。这儿似乎是个风口吹的他半截湿的裤脚贴在腿上,冰冰凉凉。冷到上衣被吹干。两人坐的不近,招丏也注意着,逢简易就真的没发现。
招丏昏沉的脑袋被吹的清醒些,他坐直身余光瞥见一抹白,说到“呦~才注意到,相机你也给拿来了。”
逢简易见他跃跃欲试,便递了过去“要看照片吗?我微信发你。”
“不要。e……好吧,还是要的。我看你一直在P,是我不上镜还是我技术不行?”
“很难说,应该是——我教的不好?”
招丏点头“爱卿有理。”
逢简易乐了。很难说为什么他想把照片发过去,或许只是因为那空荡荡的聊天界面让他很不舒服。
招丏翻了几张,不太投入。思绪飘的极远,半晌才会过神。似乎发觉有些不礼貌,就胡乱扯着“周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毅力。”
“e……是昳丽吧?”
“6”招丏撑着胳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往来时路上走,向后摆了摆手“走啦走啦,去睡觉喽。”
——
次日清晨,日头还没出来。蟋蟀跳起撞碎草上的水珠,落了个满地清凉。阵营里空空落落,中心处的篝火星星点点,几片树叶落下又激起一丝火花。
同样的早晨,同样的日子,但有些人总是恣意快活,有些却痛苦麻木。
招芫出了帐篷,里面元旦,圣诞两人还睡着,冷风吹的她好不清醒。但她没变态到去叫醒所有人,所以凌晨四点,招芫独自乱转。
另一边的村口
一个少年,哦,不,初中生,晃晃悠悠的从车上下来,靠着车身缓了好一会才勉强止住不吐。
“叔叔,我去哪找我舅舅?”男生用纯正的德语问。
后座女人的声音怪腔怪调,英语和德语夹着传来“问你叔叔??他怎么知道!快点拿了东西滚蛋,老娘赶时间!”
他瑟缩着正欲回答,车窗玻璃就升了上去。
少年把手侧的帽子戴到头上,拉低帽檐挡住视线。走到后备箱处,把一个背包拉了出来,转而动了心思,另外两个立在一侧的箱子被他一并搬了下去,关了后备箱。
黑色轿车留下一团尾气。
少年搓了搓手,有些狼狈之意,从外套口袋里扯出一双橡胶手套戴上,拖着两个行李箱进了林子。
走了几百米的距离,渐渐看不见村庄的影子,几个外围的摄像头也被留在身后,水流声近了。
少年把箱子扔到一边,背上的包沉甸甸的落了地,激起一片灰。他蹲到包前,翻出一个类似手电筒的紫外线灯和一瓶酒精棉球。
紫外线灯打开发出淡蓝色的光,咬住。手指捻着棉球慢条斯理的擦去指纹。暖黄色的阳光与紫外线交织缠绕在一起,又被关掉,东西一并被塞进了背包一侧的口袋。
那个大一些的行李箱被打开,躺着一把枪,枪身又细又长,擦的很亮,整体呈黑色,低调又冷冽。角落里扔着两个袋子,看形状应该是刺刀和子弹。
他把手心的汗液抹到身上,怜爱的摸了摸枪身。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枪拆了,枪身从中间劈成两半,也算绝了后患,东西一并被扔进行李箱,踹进了河里。
另一个小些的则装着钱,他把自己的背包绑到上面,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嘿,朋友,你是本地人吗?”寂静已久的清晨被着一声“嘿”打破,几声鸟也应声而叫,冲向天空。
这不但惊了鸟儿,而且惊的少年脚下没踩稳,斜了半个身子才稳住。
他拉低帽檐遮住自己半张脸,扭过头去,入眼的是一个大约一米六五的女生,过长的裤腿被收进马靴里,袖口处扎的结实,头发利落的绑在脑后。
“站那别动,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少年盯着对面人的眼睛,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真就一动不动。
“en……我是中国人,就刚刚过来的,你是从哪个营地来的?是要进镇子吗?”
对面人沉默无声,她就接着说道“我叫圣玛利亚,你呢?”
“我叫百变马丁,是不是很巧?”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竟把气氛缓和了几分。
“那……百变马丁,你不如帮我去镇子上带瓶苹果醋?”
“好吧,真有你的,圣玛利亚小姐。”少年拉了拉帽檐“那我该去哪找你呢?”
“或许这儿?”招·圣玛利亚·芫捏了捏鼻子“不过你要快点,否则我可能会鸽了你。”
少年走向了他原本该去的道路,而招芫回到了自己的营地,等待即将一起踏上征程的朋友。
“马丁”停留在超市门口用手机联系舅舅,但不难发现,他手上提着的袋子里装着两盒苹果醋。
交叉线的唯一交点留下了绚烂的色彩,但这不过是白纸的底色。
或许这个早晨将会是旅途的起点。
小说的开端,用笔写下的日子,用生命书写的篇章与她所幻想的交织重叠在一起,构建了这个世界。他们这群少年人在不同的线上奔波,又相聚于他们的18岁里,这个日子多好,风华正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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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7 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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