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发出最后一声既像哭又像笑的声音,然后缓缓消失在空中。多托雷微微躬身,行了一个优雅的告别礼,也随之消失不见。
空间中终于恢复了平静,但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这场意外的插曲只是更大风暴的前奏。
在灵文的恳请下,多托雷被常乐天君/乐子神/【欢愉】星神啊哈/神武大帝君吾所幻的悲喜面张开大口吞了下去。这个过程既诡异又令人不安——那张薄薄的面具突然扩大,如同一个无底的深渊,将博士整个人吸入其中,然后迅速闭合,消失不见。
面具吞噬博士时发出的声音既像是吞咽,又像是轻笑,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多托雷在被吞噬的瞬间,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感兴趣的表情,仿佛在体验某种新奇的实验,而不是面临可能的危险。
瞧着这薄薄的面具却让一个人就这么消失的诡谲画面,令谢怜感到强烈的不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若邪绫在袖中微微颤动,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而其后,悲喜面又缩小成一人脸庞大小,悬浮在半空中,那半哭半笑的表情更加让人毛骨悚然,就更让谢怜手上若邪蠢蠢欲动。
“哥哥,冷静,这是他小空间,我们没有地利。”花城贴着谢怜后背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安抚。他能感受到谢怜身体的紧绷,知道他的殿下对这种诡异的手段感到不安。
弯刀厄命那颗眼珠子转个不休,仿佛也在表达着对悲喜面的警惕和敌意。花城轻轻抚摸着厄命的刀柄,允诺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哥哥打他的愿望达成。”这句话既是对谢怜的安慰,也是对自己的誓言。
悲喜面突然发出既像哭又像笑的声音:“很有胆气嘛小鬼,”面具上头冒出个彩球,然后又是几个彩色气球,这些气球在空中飘浮,散发出微妙的光芒,“可是你追不上我的层次,想打我就是空谈。”
面具转向谢怜,语气突然变得轻快:“对了,小仙乐,看了这么久,累不累?”这种态度的突然转变更加让人感到不安。
谢怜不软不硬地呛他:“早点看完为好,老是呆在此处,到底令人不适。”他的声音平静,但握着若邪的手依然紧绷。
悲喜面发出哈哈的笑声,那笑声在空间中回荡:“这里太空了,你们没什么消遣的,可以自己找点乐子呀。”面具突然分裂成数个,在空中旋转飞舞,“下一位客人是愚人众的第四席【仆人】阿蕾奇诺,在那之前你们稍微休息下吧。”
最后,面具对灵文说:“灵文,你跟我来。“灵文微微躬身,随着悲喜面消失在一道突然出现的门中。
在等待的间隙,大家讨论了一下愚人众这个组织。风师青玄首先开口:“这个愚人众听起来像是个很危险的组织啊。”他的扇子轻轻摇动,表达着不安。
贺玄冷冷接话:“执行官一个个都非同寻常,这个组织恐怕所图非小。”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似乎在评估每个人的反应。
无奈情报太少,几张纸片大家你传我我传你地看完了。这些资料来自桑博之前留下的信息,虽然提供了一些基本信息,但远远不够全面。
纸片上记载着愚人众的基本架构:以冰之女皇为最高领袖,下设十一位执行官,每位执行官都有独特的代号和能力。但具体细节却含糊其辞,似乎被某种力量刻意模糊了。
再说着说着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空间中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每个人都在消化这些信息,思考着愚人众可能带来的影响。
而渐渐平静下来的气氛,令谢怜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连续的经历和情绪波动让他感到疲惫,他的头轻轻靠到了花城肩膀,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
望着谢怜,花城不觉放轻了呼吸,暗暗祝祷他的太子哥哥做个好梦。他的红色眼眸中充满了温柔和怜惜,手指轻轻拂过谢怜额前的碎发。
风信和慕情往这边看过一眼后就立即扭头再也不看第二眼。风信瞧不过眼花城那满脸的爱怜,还想过去把谢怜拖起来,想了想之前见过的剧情,到底没有去打扰。他低声对慕情嘀咕:“这成何体统...”但声音中更多的是无奈而非真正的反对。
于是环保之神就这样进入梦乡中。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在梦呓:“……收纳……火种……残破容器……三千万余……”这些词语破碎而神秘,让人难以理解其含义。
灵文带着【仆人】阿蕾奇诺进入欢愉寰宇内,才让谢怜清醒了过来。阿蕾奇诺的登场没有之前几位执行官那么戏剧性,但却自带一种令人不敢小觑的气场。
她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礼服,领口和袖口有着红色的装饰,如同燃烧的火焰。她的头发是深红色的,如同凝固的血液,眼睛则是奇特的异色瞳——一只是深红色,一只是琥珀色。
阿蕾奇诺实在是干脆,已经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就直接要求播放。
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幕布亮起,新的画面开始展现:
百剑穿心厉鬼成形
无悲喜白衣祸此世
白衣鬼点将黑武者
无名鬼供奉无名花
渊中人得一雨中笠
立天地神人破铜炉
四武神化剑执掌中
白帝君评断谜国师
寻五百人羁会故友
这些画面比之前更加震撼人心。众人看到百剑穿心造就厉鬼的惨烈过程,看到无悲无喜的白衣祸世带来的灾难,也看到白衣鬼点将黑武者的诡异场景。
“无名鬼供奉无名花”充满了神秘色彩,“渊中人得一雨中笠”则带着一丝温暖和希望。“立天地神人破铜炉”展现了惊天动地的力量,“四武神化剑执掌中”更是将武力的极致表现得淋漓尽致。
最后“白帝君评断谜国师”和“寻五百人羁会故友”将神界的审判与人间的温情并置,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比。
阿蕾奇诺鼓掌,她的掌声清脆而有力:“好璃月的故事。”她的异色瞳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似乎对这些东方风格的故事很感兴趣。
谢怜看向她,突然发现她的眼睛很特别,忍不住拉了一下花城的衣摆:“三郎……”他的声音中带着某种直觉性的警惕。
“只是台下的人也是台上的人这一点,叫人惊讶。”阿蕾奇诺回看向谢怜这边,看着花城说:“阁下就是那无名的鬼吧。”她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花城坦然回应:“过去是,如今却也有名有姓,唤我花城便可。”他的声音平静,但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微妙的光芒。
“一位鬼王,不称呼你为陛下似乎已经有些不礼貌了啊。”阿蕾奇诺眯起眼,她的异色瞳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神秘,“按璃月的规矩,各退一步,称呼阁下一声花城主,可使得?”
这种礼貌而疏远的称呼方式显示出阿蕾奇诺的精明和谨慎。她显然对东方文化有着深入的了解,知道如何在这种场合下保持适当的距离和尊重。
“阁下这般礼数周全,我们总不好叫你’仆人‘呐,却又怎么称呼?“灵文问,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
“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阿蕾奇诺淡声道,她的语气平静却自带威严,“谢怜阁下呢,愿意被称为仙乐殿下还是环保之神大人?”
“那也直呼我名好了,谢怜也只是个名字而已,没什么叫不得的。”谢怜摇着头说,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阿蕾奇诺身上,“对了,阿蕾奇诺女士,我刚才做了个梦……”
“?太子殿下,你的梦说出来干什么?”风师青玄侧过头,扇子掩住半张脸,“难道你梦见了什么大事?”他的语气中带着好奇和调侃。
“阿蕾奇诺女士的力量似乎与火有关,而我梦见了大火……”谢怜仔细回想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有某个人,在火中被灼烧……像是要被烧成炭,或者陶土瓷器……”
“被烧的不是我吧?”阿蕾奇诺问,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而且,人也不可能烧成陶瓷啊,璃月工艺也不行的。”
“不是你,“谢怜连忙摇头,他的表情变得困惑,“是一个青年人,他……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谢怜转头看花城:“和三郎有些时候……有些像。“
灵文露出吃什么东西吃噎住了的表情:“太子殿下你……”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哥哥这样念着我,我是很高兴的,”花城捏了捏谢怜的手指,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担忧,“可哥哥梦里的人明显不是我啊,且铜炉山……也已经过去了很久了。哥哥,你究竟梦到了谁?”
阿蕾奇诺看着面前这两个好似连体婴一般的人,莫名想起了柔灯铃的花朵——那种在至冬国冰天雪地中依然绽放的坚强花朵。
“我的力量的确表现为火。”她说,她的异色瞳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动,“而火的焚烧,带来毁灭,烧过以后剩下的只有灰烬……只有在灰烬中重新凝聚出的心,才是可贵的,足以令神明投注视线的。”
这句话既像是解释,又像是预言,在空间中回荡,让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火的真义,毁灭与重生,灰烬中的新生...这些概念在每个人心中激起了不同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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