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谢怜惊讶地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好喝!”
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笑意:“好喝你就喝完它吧。然后,就在这里看完我想你看的,好吗?”
风信忍不住再次质问:“究竟是谁?藏头露尾非君子所为!”但仍找不到声音来源。
就在此时,原本水晶所在的位置,出现一张方方正正的白色幕布,悬于半空之中。同时身后传来轻微响动,三人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出现了三张造型奇特的座椅。
这些座椅宽大舒适,表面是柔软有弹性的皮革材质,内里填充物不知何物,触感极佳。座椅下有金属支架支撑,造型流畅优美,远胜他们见过的任何坐具。
“请坐。天官赐福,百无禁忌。”那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谢怜沉吟片刻,率先走向座椅:“既来之,则安之。主人既然邀请,我们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他优雅落座,惊讶地发现座椅竟能自动适应人体曲线,坐感舒适无比。
风信和慕情见状,也只好跟随入座。风信仍保持警惕姿态,随时准备拔剑;慕情则仔细研究座椅材质,眉头紧锁,显然从未见过此类工艺。
就在三人坐定之时,前方幕布突然亮起,显现出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未来片段
幕布上显示的文字让三人心头一震:
「破烂仙人三登仙京
三活宝夜谈巨阳殿
鬼娶亲太子上花轿
山锁古庙倒挂尸林
红衣鬼火烧文武庙
衣红胜枫肤白若雪
菩荠观诡谈半月关
缩地千里风沙迷行
暧花怜夜陷罪人坑」
这些字句如同预言般令人不安,尤其是“鬼娶亲太子上花轿”一句,让风信和慕情顿时面色大变。
“殿下,这是...以后的事吗?”慕情声音微颤,神情震动。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想谢怜回答“是”还是“不是”。这些片段似乎预示着太子将来会遭遇诸多险境和尴尬处境,作为忠诚的侍从,他既想知道未来好提前防范,又怕知道太多天机反而招致祸患。
谢怜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凝神注视着那些文字,试图从中解读出更多信息。这些字句虽简短,却蕴含着大量信息,似乎记录着他未来人生中的重要片段。
就在此时,谢怜感觉手中那杯已经喝完的仙人快乐茶突然又有了重量。他下意识举杯再饮,一股炽热辛辣的液体涌入喉中——
“噗...”谢怜差点喷出来,勉强咽下后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里都火辣辣的,“这是酒吧!”
那声音带着歉意响起:“不好意思,给你拿成烈焰浓茶了。我给你换回来。”
谢怜强咽下那口烈酒,只觉得脸上发烫,肯定已经红透了。他自幼受仙乐皇室严格教养,酒量浅薄,鲜少接触烈酒,这一口下去着实够呛。面颊绯红更衬得他容貌纯妍,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风信见状,忍不住抱怨:“我们也是仙乐人,我们不能喝这个,就连水都没得喝吗?”话音未落,他和慕情面前突然各出现一个精巧的桌几,上面摆满了各式饮品。
这些饮容器皿造型奇特,材质透明,能清晰看见里面液体的颜色和状态。有琥珀色的仙人快乐茶,有炽红如火的烈焰浓茶,有碧绿如玉的沉玉仙茗,还有金黄色的蒲公英酒,幽蓝色的冷浸蛇酒,透明无色的火水,淡黄色的清酒等等,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想喝什么?自取吧。”那声音友善地提议。
慕情谨慎地选了看起来最正常的沉玉仙茗,浅尝一口后眼中闪过惊喜:“殿下,这茶灵气充沛,似是仙品。”然后又对谢怜说:“殿下不如试试别的,或许有更适合的。”
风信则好奇地拿了那杯烈焰浓茶:“我看看这什么茶还能用烈焰来形容...”他大大喝了一口,顿时呛得咳嗽连连:“不是,这是酒吧!比北疆的烧刀子还烈!”
谢怜见状,忍不住低头轻笑。这一笑如春风拂过,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就在三人稍显放松之际,幕布上的文字突然变化,开始展现更为详细的场景。
先是显现出“破烂仙人三登仙京”的画面:只见未来的谢怜衣衫褴褛,却神色从容地三次登上仙京,每次遭遇都既滑稽又心酸。风信和慕情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相信尊贵的太子会沦落至此。
接着是“三活宝夜谈巨阳殿”:画面显示谢怜与两个身影在殿中畅谈,那两人一个红衣似火,一个黑衣如夜,但因画面模糊,看不清具体面容。三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似乎关系匪浅。
没等三人细想,幕布又显现出“鬼娶亲太子上花轿”的场景:只见谢怜身穿大红嫁衣,坐在花轿之中,外面是诡异的迎亲队伍,全是纸扎的鬼魅。这场景既恐怖又荒唐,风信和慕情看得面色发白,谢怜也眉头紧锁。
随后几个场景快速闪过:“山锁古庙倒挂尸林”阴森恐怖,“红衣鬼火烧文武庙”惊心动魄,“衣红胜枫肤白若雪”的画面中隐约可见一个红衣人的背影,风姿绝世却又不祥......
最后幕布停在“暧花怜夜陷罪人坑”这一句上,画面显示谢怜陷入某个险境,四周似乎有无数罪魂纠缠,但具体细节并未展现。
幕布渐渐暗下,那个神秘声音再次响起:“现在,看完了大概九个小节的内容了,对于你未来的丈夫,你有什么想法?”
同时,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浮现在谢怜眼前。这面具造型优雅,只遮上半脸,表面有精细的云纹雕刻,边缘缀着细小的宝石,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妙的光芒。
谢怜尚未回应,风信和慕情先炸了:“不得胡言乱语!”风信更是直接拔剑指向面具:“休得辱我太子!仙乐太子岂会嫁人为妻!”
慕情虽未拔剑,但面色冷峻:“无论阁下是谁,还请放尊重些。太子殿下乃仙乐储君,将来要娶妻生子,延续皇室血脉,怎可能有什么...丈夫。”他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谢怜本人却显得相对平静,只是耳根微微泛红。他抬手示意风信收起剑,目光凝视着那张悬浮的面具,沉吟道:“阁下所示未来片段支离破碎,难以窥得全貌。且婚姻之事非同儿戏,岂能凭几个模糊画面就下定论?”
那声音轻笑:“信与不信,日后自有分晓。不过既然你们如此抗拒,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话音刚落,四周景象开始模糊旋转,三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再次有坠落之感......
当视线重新清晰时,他们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遭遇屏障的地方。屏障已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山林依旧静谧,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只有手中残留的饮品余味和记忆中那些未来片段,证明刚才的奇遇并非幻觉。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最后谢怜轻叹一声:“今日之事,暂且保密。未来多变,未必如所示那般。”但他心中明白,那些画面已经在他心中种下了种子,终将在他未来的命运中生根发芽。
而那张银色面具的形象,尤其深深印刻在他记忆深处,与那句“你未来的丈夫”一起,成为了一个暂时无解,却终将揭晓的谜题。
谢怜捂住了脸,只觉得双颊滚烫,耳根发热。这个问题太过突然,太过荒谬,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身为仙乐国太子,自幼接受的是治国理政、经世济民的教育,何曾想过什么“丈夫”之事?更何况还是以男子之身“嫁”与他人,这简直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和想象。
谁?书里画里影像里那个花城?那个红衣银蝶、邪气凛然又风华绝代的绝境鬼王?谢怜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先前画面中那个衣红胜枫、肤白若雪的身影。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人的风姿确实令人难忘。可是...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嫁出去的一国太子啊?仙乐皇室血脉传承至关重要,他作为储君,将来必然要娶妻生子,延续皇室血脉。若是真的如这声音所说,那他该如何面对父皇母后,如何面对仙乐百姓?这说出去怕不是为天下笑!
风信显然也被这个问题激怒了,他面色铁青,手握剑柄,对着虚空怒吼:“你不要信口雌黄啊……你就一块面具,不要胡扯!“
那声音却丝毫不恼,反而发出银铃般的轻笑:“我就一块面具?嘻嘻嘻~我可不止一块啊~”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铺天盖地的面具从四面八方涌来,如雪花般密集,如烟雾般弥漫。这些面具造型各异,材质不同,有木质的、银质的、玉质的,甚至还有些似皮非皮、似骨非骨的奇异材质。它们在空中飞舞穿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有无数人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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