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不屑地切了一声,对他们的谈话嗤之以鼻,“你们才发现这家伙喜欢普来西吗?”
他端着杯红酒小小口地喝,那已经别一切的表情物起了同学们的兴趣,一个个把耳朵凑过来,想得到更多信息。
秦南依开启了他的八卦本质,“你还知道什么?展开说说!”
“也没啥”,林北像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冷笑了一下说:“就有回他骑着自己的宝贝摩托来找我,说要带我去展示一下自己酷炫的车技,我本来想拒绝的,但顾泽炎那个家伙一点没有商量的意思,把头盔给我戴好就拖上了车。”
他捂住心口,欲哭无泪地撑在桌上:“谁能想到他连适应时间都不给,我只来得及听到发动机的轰隆声,然后呼的一下就飞出去了,没错,就跟飞一样!顾泽炎骑摩托一点分寸都没有,有多快骑多快,害我被迫灌了好几口风!”
“最重要的来了!”林北面露凶狠之色,拍桌而起,还碰倒了手边的茶杯,饮料洒了一地。
“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正背着包打算去买东西的普来西,顾则炎这个狗日的脑子突然抽风!把原本就死快的速度又提了一个档,我当时还以为他想飞出去和我同归于尽,想了好久都没明白最近到底哪儿得罪他了!
他一个轮胎摆尾,路过普来西面前的时候,硬是在地上转了几圈才停下来,他还有精力下车摆pose,冲吓地不轻的普来西抛了个媚眼”。
“结果人家理都不理他,过来给吐地上气不接下去的我送了杯水,在我感叹之余,斜眼瞟到了蹲在那边委屈的他”。
林北拳头紧了紧,头上冒出了个十字路口,顾泽炎还委屈上了!要不是打不过他,“我当时就该上去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看热闹嫌事大的众人们哈哈大笑,没心没肺地嘲笑他和顾则炎的糗事。
白暮识加不进话题,他一直在观察那边的动静情况,普来西已经把礼物收了,看顾泽炎那蠢样应该是成功了,于是招呼着同学们过去。
伊西斯喝了好久的酒,吴乐已经醉扒下了,他还在一杯一杯地灌,跟上瘾了一样,脸也不红,完全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再这么下去不行,白暮识过去夺他正要继续喝的酒瓶,伊西斯伸手想抓回来被白暮识摁回了椅子上。
似乎是才意识到抢自己酒的人是谁,放下了作恶的手,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果然还是喝醉了吗?白暮识想。
不得不说,伊西斯本就拥有一张顶级的帅脸,总是晒太阳也还是那么白,红色的瞳孔使他增加了不止一星半点令人畏惧的感觉。
但现在这些恐怖的生人勿近感全都消失不见,在酒精的作用下,伊西斯变地异常乖巧,抬起的眼眸里全是白暮识的倒影,像只收起了利爪的大狮子,愿意臣服于面前的人。
白暮识把他拉起来向外走去,伊西斯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没有摇摇晃晃,仿佛刚才的醉酒只是他的一个错觉。
告别了众人后他就把人塞进车里带回家了。
车上,伊西斯安然地躺在白暮识腿上睡觉,嘴里一直在呢喃着什么,时断时续。白暮识把耳朵凑近,隐约能听到几句话。
伊西斯吐舌不太清,“白...暮识...别走,我...好想你,不要......”
白暮识握住他无处安放的手,熟悉的热量传进掌心,像是怕会突然消失一样,伊西斯把他死死地抱进怀里,身上那点紧绷感这才消失。
他另一只手摸着伊西斯冰凉的脸,温柔地俯身亲了亲怀里的人。他让伊西斯等了500年,有多难熬白暮识太清楚了,他不希望对方一直活在无边的痛苦里,所以无论怎样自己都要回来,弥补这条孤单的小蛇。
大不了就是把以后的时间都赔给他嘛,这有啥?
家里,白暮识扶着伊西斯回到房间,将人撒手扔到床上,想走的时候手被拉住,伊西斯闭着眼,嘴里一直重复着:“别走,别走...留下来……”
那个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白暮识干脆坐在床边任由他抱着。
伊西斯腕上的智能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菲维,怕吵到他睡觉,白暮识拿到一边点了接通。
牧淮悠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喂,伊西斯,啥时候能出来请我吃一顿啊?”
白暮识:“牧淮,是我。”
对面沉默了不下五分钟,讪讪开口:“这个声音……艾罗伊,是你吗?”
他并不打算在昔日的同伴面前掩饰,直白地告诉他:“对,就是我。”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你叫我牧淮......也就是说......白”。
“再见面的时候,私下叫我白暮识就行。”
巨大的信息量搞得他脑袋反应不过来:“嘶,你又是怎么认出我的?他给我的备注不是原来的名字吧?”
白暮识轻笑一声,这个人对自己的演技貌似太过自信了,“我又不是没有在学校的记忆,你的一言一行我要太了解了,你是觉得自己假扮的菲维很成功吗?”
牧淮:“啊哈哈,也没那么差吧?”
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白暮识很有眼力见的岔开了话题:“伊西斯在睡觉,回头我把他叫上找你出去吃一顿。”
“呜呜呜,还是你对我最好,呜呜呜”,隔着网线都能感受到对面人的激动心情,终于能把以前吃的亏讨回来了!
白暮识不予理会,“对了,你有陆尘的消息吗?”
“啊?没有啊,他在你死后就消失了,过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有长生种的基因也应该活够了吧,说不定早就在哪个地方为自己埋好土了。”
“这样吗......”,白暮识垂下眼,失落地安静了一会儿。
陆尘老师活得太久了,终身都在为研究溯源而努力,死对他来说可能是一种解脱吧。
当年的科学界都在传言,离开了陆尘,天恒的科学就进行不下去,依赖太强不是什么好事,他死了,科学研究也在学着独立,对外界来说也是一种不错的发展。
可是,他还是有点难过,那毕竟是从出生开始就陪着自己的陆老师。
电话挂断,白暮识在床上躺了许久,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直到握着他手睡觉的伊西斯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把他当成了人形抱枕,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白暮识的额头抵着他宽大有力的肩膀,他能感觉到伊西斯衣服里明显的肌肉线条,在胸前平稳地起伏着,这样的姿势让白暮识很有安全感。
他把身体往伊西斯怀里挪了挪,伸手抱住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钻进大人的怀里寻求安慰。
伊西斯的体温是冷的,但他可以不在乎,因为自己是热的。而且,这股冰凉可以保护他,这就够了。
不知不觉中,白暮识也睡着了,梦里,他被人拥在最冰冷的地方,身后是炮火连天的战场,烫得他想远离,永远和身前的冰凉待在一起,比起滚烫的热,还是刺骨的冰更适合他。
好想离开像地狱一样的战场,他真的……不想再打仗了,把他冰封起来吧,热量已经烧入心脏了,好疼,有没有人可以救救他。
伊西斯,白露,你这条冰块蛇快来带我走吧,好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
第二天一大早
伊西斯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依偎在他怀里缩成一团,眼角还带点泪珠的白暮识。
他的手还处于一种环抱的姿势,这就很尴尬了。伊西斯的大脑一片空白,动也不敢动,他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半点印象,他真的好后悔喝了那么多酒!
所人......他是继续抱着呢,还是松开拉出点距离呢?他还不太确定白暮识能不能接受这么暧昧的接触,要是醒了吓到他,说不定以后连抱都不行了,怎么办怎么办?在线等,急!
即使心理活动波涛汹涌,伊西斯依旧没放开,说到底还是舍不得,他期待了500年,说到底,这道坎早应该早迈过去了才对。
就在这时,白暮识的眼皮动了动,视线一点一点的回归,他还没太清醒,轻微动了动身体,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慢慢的才意识到不对劲,刚抬头就和伊西斯茫然里带着点欣喜的眼神对上了。
白暮识:“......”
他还没开口,伊西斯就环住了他的腰紧紧抱住,手放在白暮识的后脑勺上,把人的头往怀里按。
伊西斯声音带着点沙哑,心中的那股火已经烧到大脑了,但为了不吓到他,忍着没表现出来,“没事,还可以睡一会儿。”
“嗯......”,白暮只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他有种现在就想将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他的强烈心情,犹豫着开口:“白露......”。
后面的话被一通来电打断,清醒过来的白暮识赶忙又加了一个字,“时”。
“怎么了?”伊西斯看到打电话的人是艾辉,烦躁地点了接通。
白暮识没有看错,在他说出最后一个字时,伊西斯面上不明显的一点激动转瞬间火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这令他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艾辉:“白路时,艾罗伊在你那里吧?”
“在,有事快说”,他理了理因睡觉而变得松散的衣服,最顶上的一颗扣子一直解不开,伊西斯发泄似的用力一拽,扣子承受不住压力,在空中滑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完美落地。
伊西斯:“......”
清楚地听到某人可能是因为他的电话,而心情烦闷到拿衣服发泄的撕扯声音的艾辉:“......”,年轻人一大早上火气这么大呢?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艾辉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你是在干什么,总之,带着艾罗伊来元光总部,一小时内我要见到你们。”
他少有强硬命令人的时候,看来是有要事。
说完他又愣了下,“记得换件衣服,不能损了元光在外的形象”。
伊西斯揉了揉白暮识的头,语气温和道:“起床收拾一下,去元光。”
光环之光总部
艾辉的办公室里,三人神情复杂地看着屏幕上的几张照片。
几个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和女人,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伤,虽然有衣服的遮挡,但光是从袖口和衣领处露出来的疤痕就能猜想像到里面是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是个问题。
艾辉又换了几张照片,这次是几个女人,依旧紧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苍白无血色的脸上还留着几滴泪珠。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脖子下方的锁骨上都缠着厚厚的绷带。
“这些都是元光派出的特工组组员,一共是十七人,其中三人失踪,五人受伤,八人轻伤,还有两个精神失常”,艾辉翻着手中的文件,十字一句地说。
“最近有民众反映,在野外的一处荒林间有种奇怪的现象,一些人路过那个地方的时候,会被莫名其妙拉进一个空间,出来后情况都不太乐观,现已送入医院进行紧急救治。”
白暮识:“那他们有没有说过里面是什么样的?好歹给点信息吧”
艾辉摇摇头:“目前我们派过去探查的人精神都受到了重创,就算醒了也没有几个能说话的。”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说:“但醒过来的组员们无一例外的都在重复几个词,空间,女鬼,锁链……什么的。”
伊西斯若有所思,“难不成是个女鬼,喜欢把进去的人关在一个地方用锁链折磨?”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白暮识随意地翻动着几张照片:“伤是所有人都有的,但锁骨这块地方为什么只有女性队员有问题?”
艾辉:“这也是一处很古怪的地方”。
他找出几了张现场照,树林边缓,后暖组的人拖着重伤的大队员向外走,她们锁骨间血肉模糊,像是有什么东西直穿过皮肤,又从另一边刺出来形成的穿透伤,普通人可能光是看一眼就会感觉生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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