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早做的什么菜呀?这么香!”一起床月棋就蹦到灶台旁边,看着玉玊做饭。
“前几日下雨后山冒出来许多新笋,今日给你炒个笋吃,”玉玊一本正经的盯着锅里的炒笋,生怕少翻炒一面就糊锅里,“昨日谢宗主送来了今年秋收的玉米,给你做了玉米碴子喝。”
“都是我爱吃的,谢谢师尊。”月棋看着锅里的菜快要熟了,赶忙去净手端盘子盛菜。
一日之计在于晨师徒二人起得都早,早上的树叶刚结上凝露,二人就已经坐在院子里吃上了早饭。
鲜笋炒的脆香脆香的,搭配的浓汤甜度爆表的玉米碴子粥,月棋在至极山峰的日子过得也是十分惬意。
玉玊端着碗喝着自己喜欢的甜汤,甜滋滋的味道在他口腔里散发,让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月棋看着自家师尊今天穿的衣服和往日有点不一样,就开口问道:“师尊今天是要下山吗?”
往日只有师徒二人的的时候,玉玊穿着十分简单,粗布麻衣一副寻常老百姓的衣着打扮。
玉玊不是不喜欢华丽仙气飘飘的衣服,而是平时他需要干活,寻常干的还都是重活,不是搬木头,开仙石,再不济就是去后山采摘打猎。
一天干活下来风尘仆仆的,再好的衣服也能被他穿毛。
玉玊点了点头:“是的,等会吃完饭你和我一起去。”
“好。”随后月棋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想着不耽误师尊的事情,赶快和他一起下山。
结果他刚一急着夹菜,玉玊就幽幽开口:“吃饭不可急。”
月棋又连忙慢了下来。
吃饱喝足后使徒而人就下山,去了蛊灵山。
按理说入秋的季节,风声拂过时,应该带着一丝丝凉意,但不知道为什么月棋一上山就觉得这上山十分温暖,像是刚入春那会儿。
而且这山上一路走来看不秋季凋零的痕迹,反而绿意盎然的,一草一花皆是争先夺目的。
“师尊,为什么这山上一点调零的痕迹都没有啊?”月棋好奇也就张嘴询问了出来。
玉玊须臾了片刻回答道:“因为这山上的主人喜欢花开了的春天,所有就设了这道保留春天的结界。”
“我去!”月棋十分惊讶,“这结界还能保留季节啊!”
“没什么不能的。”玉玊为其解释道,“世界所有的结界都只是一道屏障而已,这道结界屏住的就是用眼睛看不到的气体而已。”
这么一大座山,从山脚到山顶,月棋扭头用目光打量着,心里想:这么大的一道结界,每天要用掉多少的神力啊。
修仙之人不是真神仙,每次的施法都是耗费自己体力的,人的体力是有限的,所以施的法也是有限的。
月棋感慨道:“能设这么一道结界,那这山上的师伯可真厉害啊!”
玉玊点点头给月棋科普道:“这山上的主人不仅设结界厉害,他最厉害的还是用毒。”
月棋疑惑:“用毒?”
“这山下的人可都叫他天下第一大毒师呢。”
“毒师…”月棋心里琢磨,“那不就是小师哥的师父吗?”
月棋心里想着,在后山练武的时候没少听花才说他的师父多么多么厉害,他一直好奇是怎样一位奇人,能收那一只傻狐狸做徒弟的,也不怕砸坏自己天下第一的招牌。
今天可算是能见到感受傻狐狸做徒弟的高人了,他倒要看看是怎样一位奇人。
月棋正想着,在他的目光间,瞬间出现闪出一道白影,他连忙避身躲闪。
“帮我抓住那只大鹅!”只见一身粉衣男子正朝这边飞奔而来。
月棋听后立马飞身向后,快速助跑一技擒拿,就抓住了大鹅的脖子。
被抓着大鹅还不老实,一直挥动着翅膀,想要挣脱,发出鹅鹅的惨叫声。
月棋感受着这只比寻常大鹅体积还要大的大鹅,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这只大鹅力气怎么这么大?”他好奇地询问正向他迎面走来的粉衣男子。
“那还不是因为是我养的。”粉衣男子一边走来,一边在自己的乾坤袋袋找东西,“你个给我好生抓住了这只畜牲刚刚偷吃了,我好不容易酝养出来的灵草,等会我就要给他开膛破肚取出来。”
说完,粉衣男子就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向着大鹅洒了过去:“我先让这畜生睡上一会,省得等会儿开膛破肚的时候,又让他乱跑走了。”
一阵迷雾袭来,月棋还没做出反应,鼻腔就吸入了那一股气体:“那你小心点撒,别让我也给吸进去……”话还没说完,月棋就和大鹅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身站在一旁的玉玊看着这场闹剧一言不发。
“老东西,你这徒弟不行啊。”楚毒笑得戏谑,“才这么一点计量就晕倒了,要是下山遇到会用毒的小魔,怕是要凉凉咯。”
明明眼睛用一条白布遮住,但玉玊还是觉得能看的到楚毒眼晴笑得十分狡黠。
玉玊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月棋抱在怀里。楚毒下药,向来都是下狠手。月棋被玉玊一路抱着走,都没有一点动静。
楚毒手里拎着已经死透的大鹅,边走边吃道:“你走慢点啊,我这一个瞎子跟不上你的。”
玉玊充耳不闻,只是一路走进屋子里,将月棋好生放到床上。
他刚一把人放好,扭头就看见地上有一只蜈蚣正在朝着床的方向爬去。玉玊转身就在月棋睡的设了一道结界,保他不被毒虫给咬到。
看着屋内凌乱的场景,玉玊不禁蹙眉。
“我这屋子可有些年头没打扫了,老东西你可不要嫌弃哦。”楚毒端着一口大锅进了房间,刚一抬脚跨过门槛,脚下就踩到一个东一垂直的摔倒前面,疼得他吱哇乱叫,硌得他脸生疼。
好在摔倒的时侯手臂高高举起才没让那一口正准备炖的鹅汤洒落。
“哎哟,眼睛没了之后可真是走半步,摔一路哟。”楚毒先把锅放好,揉了揉自己被摔伤的脸,“真是天空不作美,哪回事着都要摔到我的帅脸上。”
玉玊看着楚毒刚刚摔倒时,他脸也重重地摔在了一个坚硬的木头雕像上,娇嫩的脸上立马摔出一道印痕。
玉玊走到旁边,将那个木雕拿起,看到木雕雕刻的是什么的时候,玉玊就好生把那个木人给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楚毒胡乱摸索,终于找到了烧药的药炉,放上木材脸上火,脸对着火口疯狂吹气,火势刚一大就把准备好的鹅汤给放到了上面开炖:“这没眼睛之后啊,做饭可真方便,一点都不怕呛眼睛。”
玉玊不理他,自顾自的找起了棋盘:“过来下几局。”
“也就你不嫌弃跟我这个瞎子下棋了。”楚毒拍了拍手上的柴灰,走了过去。
“花才之前不是天天来找你吗?”玉玊将东西摆好,“你自己给人赶走的,你怨谁?”
“他那只懒狐狸就欺负我看不见,偷拿我棋子,还谎报格点。”楚毒道,“跟他下棋,舒服不了一点。”
因为楚毒没有眼晴,玉玊就要一边下棋,一边为楚毒报着自己的棋子下在了哪个位置。
下棋的楚毒仿佛换了一个人,不在是那么不正经,而是像他的下棋风格一样犀利,紧咬。
“为什么让予峰下山?”玉玊直接询问。
“姑娘到了年纪也总该历练历练了。”楚毒语气轻松,“而且她也一直想出去见见世面,我这个当爹的也从不能困她与这一方天地之间。她啊,可是十分像她的母亲啊。”
“下山修炼危险重重,予峰从来没有经历过。”玉玊面露担心,“你就不怕出意外吗?”
不怪玉玊担心,楚予峰自两岁以后,就从未出过门。
楚毒反驳道:“你那个小徒弟一下都能被撂倒,我闺女为什么不能行?”
“这不一样!”玉玊语气严厉,“知退下山我会暗中护着的。”
“那你护不住怎么办?”楚毒突然面部向前,靠近玉玊。
明明没有眼睛,还隔着一层白布,但是玉玊总觉得楚毒的眼里有愤怒。
玉玊紧紧盯着他:“阿楚,你是在生气吗?”
楚毒笑而不语:“玉仙师,你暗中护一个人也是护,两个也是护。多护一个又何妨呢?”
“楚毒,你输了。”玉玊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最后一子落下。
满盘白棋无一生还。
“我什么时候赢过啊。”楚毒抽出折扇,因为屋里有个大药炉,锅一直在炖汤,搞得屋里气恒升的,“以前有眼睛跟你下棋的时候都没赢过,现在没眼睛了,看不见棋盘,输的就更惨了咯~”
“往年下山,年年每队都是五人,今年缺少了一个人。”玉玊叹息了一声,“你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那还不是因为老东西这人——聪明啊!”楚毒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高高兴兴地把扇子合上把顿好的汤端了过来。
玉玊不语。
“主要还是那小丫头太能闹了,要是今年不让她下山玩一玩,我怕她到时候把我这整座山都给我炸没咯。”楚毒盛着汤,刚把大鹅汤分成三碗乘好之后,床上的月棋就悠悠转醒了过来,“我这人老了,喜欢清静。”
“师尊。”月棋一醒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哟,孩子醒了。”楚毒招呼的人过来,“醒得刚刚好,我的汤也刚炖好,你小子一醒就能喝了。”
月棋看着自家师尊坐在一旁,心里有众多疑惑也还是乖乖地听话做了过去。
月棋看着都炖出鹅油的汤,顿时眼馋了起来,但他还是谨慎的看了一眼玉玊,贴近他的耳朵,小声嘀咕道:“师尊,我刚刚突然晕倒,是不是因为这位粉衣男子,这他给的汤能喝吗?”
玉玊为其介绍道:“这位是你楚师伯。”
“哦哦。”月棋顿时放下了戒心,端起碗喝起了鹅汤。
心里一没事,月棋就开始四处打量这凌乱的房间。
原来花才的懒也是师从有处,徒弟和师父如出一辙。
楚毒吃了一口鹅肉,不禁感慨道:“不愧是我好生养了两年的大白鹅,肉吃起来就是嫩。”
月棋暗自点头,这大鹅肉吃起来就是好吃。
正当月棋心里感慨着吃到好东西的时候,眼前突然飘过一只拇指那么大的毒虫,吓的月棋碗都掉落了下来,好在玉玊即使伸手端住了碗。
刚一松口气,月棋又看到桌子上爬上一条足足有十多米的蜈蚣,他惊悚地想出声尖叫时,脑袋就垂直地砸向了桌子,昏睡了过去。
楚毒听道动静嗤笑了一声:“你这小徒弟怎么这么贪睡?”
玉玊:“……”
月棋刚刚差点掉落的碗还在玉玊手中,鼻尖轻轻一探,玉玊就知道月棋这碗里面被下了迷药。
玉玊语气不耐:“你到底有何用意?”
“我只是想测测玉仙师的能力而已。”楚毒单手撑着下巴,悠悠开口,“这样的能力要是暗中保护人可不行哦~”
玉玊轻扯嘴角:“那多谢楚宗师,帮我认清自己的能力。”
玉玊抱起月棋起手就要走。
“不谢不谢。”楚毒连忙摆手,“我一个瞎子就不送你了,老东西——”话一说完,楚毒就有意识的身子意识倒在了地上。
玉玊低头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够你好好躺上三天了。”
看着玉玊离去的背影,楚毒反应了过来,自己堂堂毒师也是被别人人下上毒了。
三天啊,他要当着一屋子的毒虫大餐三天啊!楚毒眼睁睁看着刚刚桌上十厘米的大蜈蚣正向着自己的胸口爬着,毒咬自己。
看着怀里又沉睡的月棋,玉玊心里默念育儿大典。
育儿大典第300条:不可让自家孩子受欺负。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