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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名侦探瓦伦汀的救赎(2)

西亚斯装作继续理论的样子,心里在不断思考怎么逃离这个情形。双方都带有枪械,但是对面有三人,西亚斯至少需要再拉开一些距离才有可能做到连续射击三枪。

西亚斯装作没有意识到当前的危险,怒斥道:“滚开,你没有权利逮捕我!”同时猛地撞开史密斯,试图创造出一线生机。

史密斯的身体和表情仍旧松弛,仿佛完全不将西亚斯视为威胁。只是冷眼旁观他的挣扎。

“我是受害者,不会和你们走的!”

西亚斯一边叫喊,一边作势要走,乌拉夫迅速凑上来,试图制服住他...

——咚!

乌拉夫捂着头的一侧半跪了下去,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西亚斯抽枪如电,顺势用弹夹猛砸乌拉夫头部,干脆利落,撕开了逃生的路。

史密斯和另一个高瘦的男人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躲进了店内。

砰!砰!

两声枪声撕裂夜空。史密斯两人的反应如果再晚一秒钟,已经中弹了。

“哇塞,哈哈哈!”高瘦的男人异常兴奋,他掏出左轮手枪就欲追击,仿佛嗅到血腥味的猎犬。

史密斯则是习惯了他的冲动,自顾自站在店中观察周围,而西亚斯的身影,早已不见。

发现没能一枪拿下的西亚斯,当机立断地跑进了建筑之间。

疯狗般的高瘦男人有着超高的感知能力和追踪技巧,他凭借微弱的脚步声就大致锁定了西亚斯的位置。

他是个很棘手的家伙,仿佛疯魔,紧咬着西亚斯不放。

西亚斯穿梭于狭窄的小巷间,身后不时传来的枪响与狂奔的脚步声让他根本无法停下脚步。

前路尽头,伊奥汉·史密斯举枪静静伫立,眼神阴沉地望着他。

包抄。

早该料到的结局。

西亚斯心头一沉,几乎要放弃挣扎。

就在这时——

一阵奇异的声响打破了安静的阴沉天空。声音从天而降,是让人牙酸的钢索伸缩的声音。

一个身披黑袍、戴着黑色面具的人,他单手揪着钢索,从三层楼高的屋顶跃下,迅雷不及掩耳地抱起西亚斯,一起荡回屋顶。

史密斯与高瘦男子猛地举枪连发,却未击中目标。

西亚斯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西里尔河畔的城市灯光被他们踩在脚下,晚风呼啸着略过耳边。

黑袍男人扛着西亚斯在楼顶上穿梭,就像小说里描写的怪盗一样。

只可惜今天的月不是那么圆,而黑袍人怀中也不是那传说中的大宝石。

西亚斯的脑海里毫无缘由地闪过一个声音:

“踏上路途…”。

黑袍男人一路跑到了连接西里尔街和埃尔顿街的跨河桥下,终于把西亚斯放了下来。西亚斯被晃得晕乎乎的,他抬头看向神秘人的脸,却什么也看不清,月光从背后只勾勒出了他的身形。

西亚斯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时黑袍男人忽然啪嗒一下脸朝地摔倒在地上。

西亚斯一下精神了,过去把男人翻过来查看他的身体:“中弹了吗?哪里?”

黑袍男人缓缓摇了摇头。

西亚斯松了一口气,随手揭下那张黑色面具。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脸——阿列克·瓦伦汀。

阿列克.瓦伦汀的脸色泛红,大口呼吸着空气:“我…唉…喘口气”

就算西亚斯比阿列克矮上一点,身材清瘦,也仍是个健康的成年男性。扛着他在屋顶上又跑又跳了这么久,累瘫在地也是情有可原。

“感谢你的相助,瓦伦汀先生”,西亚斯.布兰切坦诚地答谢。

他很想去找点水给瓦伦汀解渴,但是他上哪里去找呢?

虽然身旁就是大名鼎鼎的法布兰提亚王国的母亲河—西里尔河,但随着时间长河滚滚流逝,西里尔河变成了万万不能入口的水源。每年的露水之日都会有贵族甚至是皇族亲自跳入河中,以表示母亲河对子民的包容与西里尔河的纯洁与洁净,这只会越描越黑。

“不,我只是……为我自己而已”阿列克.瓦伦汀气息不稳,低沉的嗓音回响在桥洞。

“不论你怎么说,你救了我是事实”西亚斯望向阿列克,“他们真的是警察?”

西亚斯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阿列克静静地盯着西亚斯:“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先说清楚,我愿意相信你。”西亚斯语气平稳,“你只要能保证不会把我推致死地,我就愿意和你共享情报”

“呵呵......”阿列克轻笑两声,坐起身来,眼中一闪而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这我可不好答应,请理解,我会为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

西亚斯.布兰切微微扬起眉毛,和阿列克.瓦伦汀对视。阿列克的双眸是黑色的,沉默如深潭,但现在他的眼里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河水,闪闪泛着微光。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西亚斯盯着映在阿列克眼中的闪亮的河水在心中衡量了片刻。

西亚斯的嘴角泛起笑意,“呵呵...感谢你的诚实,瓦伦汀先生。我愿意当一次赌徒。你不用保证你的忠诚,只要能跟我分享情报,我就把一切告诉你”

阿列克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西亚斯盯着汩汩流淌的河水,把这几天的见闻告诉了阿列克。

“所以,果然是那个孩子……”自从史密斯出现的那一刻,西亚斯其实就已经明白了。但是真正将这句话说出口时,心底的不安终于将他吞没。

阿列克不自觉地皱着眉头,他的呼吸已经恢复了平静。“那个杀手,他是另一起案件的嫌疑人……不,没有证据指向他,只是我的怀疑……”

阿列克的话题有点跳跃,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他像是跳进了名为思索的海洋,有无数头绪随着水浪冲刷着阿列克的大脑。

.

“你、你好,无关人员禁止入内”站在警戒线旁的新人警察,看着人高马大的阿列克.瓦伦汀莫名心里没底儿。

“我是阿列克.瓦伦汀,来协助调查”

“瓦伦汀……你就是那个名侦探瓦伦汀?”年轻警察瞪大了双眼,“抱歉,我没有想到您会看起来这么年轻……”

“……”阿列克微笑着颔了颔首,进入了现场。

玛蕾区的风总是比其他地方的潮湿很多,在一个可以望到码头的度假别墅里,房主迪吉恩.索恩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面朝大海。

阿列克进入现场后,有人察觉了他的到来,一个身形圆润的警官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你?阿列克,你怎么会在这儿?”潮湿闷热的空气逼得这位警官满头大汗。

阿列克.瓦伦汀惭愧地地下双眸:“玛莎女士...原谅我的不请自来,死去的先生是我的熟人”

玛蕾区非自然死亡案件处理部的警官——玛莎.爱佛丁重重叹了一口气:“唉,阿列克,孩子。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她放低声音:“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什么?”阿列克嗅到了不详的气息,他与玛莎.爱佛丁是旧识,可以说整个法布兰提亚王国论阿列克最信任的人就是她。有什么事态严重到能让玛莎对他下驱逐令?玛莎摇了摇头代表她无话可说。

阿列克信任玛莎,他最后转了一圈案发现场后迅速离开了。

死者迪吉恩.索恩,是一位专写游记的作家。年轻时发表了很多热门作品,几乎可以说一手带动了贫瘠的邻国的旅游业,是一位传奇的作家。现在的他虽然岁数大了,但也还在持续创作。是一个非常受本国人爱戴的作家。阿列克与死者曾经见过几面,也算是相识。

事件发生时第一发现者是一位记者,他没能预约到迪吉恩.索恩的访谈但是他不想放弃,就去登门拜访,却没想到迪吉恩已经吊死家中。

记者马上去警局报案,记者和警察离开后没有多久,阿列克来警局寻找玛莎想要问个好,结果得知了案情的消息。

阿列克出来前大致看了一眼现场,屋内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翻找的痕迹,也许可以排除入室盗窃的可能。如果有东西丢失的话,很有可能是蓄谋已久的熟人作案,不然不会知道要偷的东西在哪里。

面朝大海的窗户打开着,门窗没有看到损坏的痕迹。这样虽然乍一看很像自杀,但是阿列克查看尸体的时候找到了疑点。死者脖子上的勒痕比起说是被吊起来导致的更像是被人从背后勒住的痕迹。

阿列克想要检查更多,但是玛莎赶来打断了他。玛莎着急地让阿列克离开,离开现场后,阿列克进入围观人群中,看见明显不属于玛蕾区的警官进入了现场,再没有了动静。

阿列克没有闲待着,他趁这个时间环视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大部分人都是看一会儿就走,所以阿列克很快就察觉到了一个远远观察着这里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虽然没有靠近,却在角落里盯了这边很久很久,久到奇怪。阿列克记住了角落里的男人。

没过多久,城市里就开始传作家迪吉恩在家中自杀的消息。阿列克知道玛莎女士的能力,她不可能看不出来尸体上的端倪,再加上她当时强硬的态度,阿列克对这件事的本质有了基本的猜测。

他也尝试去找过玛莎女士,但是都被驳回了。看来玛莎女士是不想他卷入这件事情,他到过现场的事情也帮忙隐瞒了起来。

阿列克照着记忆中的模样画出了在案发现场窥视的男人的脸,他把这张画拿去了星期六酒吧,一个位于码头的酒馆。

得益于它的地理位置,这个酒馆有各个国家的客人,老板自身也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学会了五门以上的外语。渐渐的,这个酒吧就变成了情报贩子最爱光临的地方。

酒吧本身的地理位置非常好,所以酒馆本身不论是装修还是服务都算好的那一档。和其他高级酒馆不同的点就是它的客源,进到这个酒馆就会发现有身着华服的老爷,有身着工作服的各行各业的人物,也有灰头土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人。

阿列克走进酒馆,老板罗珊克对他的到来见怪不怪。她依旧娴熟地调配着酒水。越过一众客人,阿列克来到了吧台旁边通往后厨的门,里面有一个半大小子正在死气沉沉地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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