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锦被凌乱地堆在床脚，空气中还浮动着**褪后的甜腻气息。
顾青莲仍陷在半梦半醒间，身上那件宽大的月白外袍早被揉得皱巴巴，一边肩带松垮地滑到臂弯，露出肩头青紫交叠的印子，像是被精心晕染的水墨画。
乌黑的长发散在枕上，几缕缠在颈间，被残存的汗意浸得发亮，衬得那截脖颈愈发纤长白皙。
顾青莲一条腿屈起，膝盖抵着床沿，小腿线条流畅，从脚踝到膝弯，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有几处牙印咬得极深，至今还泛着艳色，顺着肌理蜿蜒向上，没入衣袍下摆。
呼吸轻浅间，顾青莲眉峰微蹙，像是梦到了什么，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锦缎，指节泛白。
何墨辕走了进来身上已换了件干净的常服，只是动作间仍能看出几分不便背上的伤终究是受了牵扯目光落在床榻上时带着几分餍足。
何墨辕俯身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顾青莲露在外面的小腿，指尖划过那道最深的牙印。
顾青莲猛地一颤，睫毛颤了颤，眼尾泛出薄红，却没睁眼，只是哦，那根本遮不住什么的衣服里缩了缩，像只被触碰了敏感处的小兽。
何墨辕低笑一声，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醒了？”
将人打横抱起外袍彻底滑落，露出了更多痕迹胸口的红痕，腰侧的指印，还有大腿内侧那片被摩挲得泛红的肌肤。
顾青莲“唔”了一声，睫毛终于掀开，眼神迷蒙地望着何墨辕，眼底还蒙着层水汽，带着未散的情潮。
“别动。”何墨辕低头，在顾青莲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带你去清洗。”
顾青莲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得更紧，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屏风后早已备好热水，浴桶里腾起袅袅白雾，氤氲了周遭的光影，何墨辕小心地将顾青莲放入水中，温水漫过腰腹时，顾青莲轻颤了一下，水纹荡开，漫到他胸口，打湿了散开的长发。
浴桶很大，何墨辕将衣服脱掉两个大男人进去还有余顾青莲仰着头靠在桶沿，脖颈扬起优美的弧度，喉结轻动，眼尾红得像要滴血。
何墨辕拿起浸了温水的锦帕，指尖擦过他锁骨处的红痕，那里昨夜被反复吮吻，此刻在水汽中愈发艳色逼人。
“疼么？”何墨辕的指腹摩挲着那处牙印，声音低沉。
顾青莲别过脸，耳根红透，却咬着唇没作声锦帕划过的腰侧，引得顾青莲轻颤何墨辕低头时，能看到顾青莲浸在水中的小腿那些红痕在热水中泛着粉色，像是开在雪地里的红梅，艳得灼眼。
何墨辕的呼吸渐渐沉了俯身，在顾青莲耳侧低语，带着几分蛊惑：“昨夜……你可不是这么乖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顾青莲猛地攥紧了桶沿，指节泛白，水纹又荡开一圈，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屏风
“不要了。”顾青莲声音发紧带着喘息声见何墨辕伸手过来，下意识往桶壁缩了缩。
何墨辕却像没听见，指尖故意擦过水下的腿，那里有一处昨夜被吻得泛红，此刻一碰，顾青莲的腿瞬间缩起。“躲什么？”另一只手探入水中，轻轻勾了勾。
就这一下，顾青莲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紧绷的脊背猛地垮下来。
咬着唇想忍，可那点痒意顺着骨头缝往上窜，腿根发软，竟不由自主地往何墨辕那边倾了倾。
“还犟？”何墨辕得寸进尺，指尖顺着小腿往上，碾过那道最深的咬痕。
顾青莲闷哼一声，眼尾瞬间红透，方才还拒人千里的眼神，此刻蒙了层水汽，像被雨打湿的琉璃，脆得让人心头发紧。
想推开，手刚抬起来就被何墨辕握住按在胸前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隔着湿透的衣料，也能感受到对方沉稳的心跳。
顾青莲的挣扎忽然就软了，像被抽去了筋骨，手指蜷了蜷，竟没再动。
何墨辕低头看他，见他睫毛颤得厉害，唇瓣咬得发白，忽然俯身，在他耳廓轻轻吹了口气：“累了？”
这一声低哑的问话，像根羽毛搔在心尖上。顾青莲再也撑不住，一声娇叹把脸埋进那片温热的肌肤里。
“……别闹了好不好。”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尾音微微发颤，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倔强，倒像是撒娇的猫儿，把所有尖刺都收了起来。
何墨辕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去，顾青莲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些。
抬手，轻轻揉着对方湿透的长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不闹了。”何墨辕低头，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放得极柔，“洗干净了，带你回床睡，嗯？”
怀里的人轻轻“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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