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底这次不能再完全怪他了,陈子江想。
毕竟是崔老师那么主动,拦也拦不住。
我是在帮你呀,崔老师,崔哥哥。
帮你消解你的痛苦,你的······欲念。
*
陈子江被一双极烫的指骨碰到颈后的薄肉的时候,他手里还握着方向盘。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抬眼看向上面的后视镜,透过镜子看见了一个……**。
他忍不住地吞了一口唾液,这……实在是太考验他的自制力了。
**怕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勾人的模样。
白皙的皮肤爬上了丝丝红晕,露出的天鹅颈上突兀吻痕若隐若现,仿佛是隐隐蕴育的红色花苞。
面上漂亮的眼眸迷离失焦,蕴藏水汽。
饱满的粉唇微微张翕,像是在说:快来摘采我。
陈子江猛地抓紧方向盘,强迫自己不去看身后的人。
“别闹,你先坐好来。”
那人好似听不懂他说的话,更加猖狂地攀附上来,用手勾着他的腭,又转向他的胸口摸去。
陈子江被骚弄得浑身冒火,直接一脚油门从一侧拐过去下了高速。
他找到安全的路段就踩了刹车,崔时文的身体被惯性带地撞到了陈子江的肩膀。
“唔……”他捂着鼻子皱上了眉。
陈子江早就忍受不了崔时文不停的骚扰,他几乎是不留喘息的余地侧过身抓住了身后之人的下颌,强势地吻了上去。
他们在密闭的车内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连结在一起,唇舌纠缠,难舍难分。
崔时文今天格外主动,热情地从陈子江的衣领处将手伸入,整个身体都以倾倒的姿势趴了下去,屁股翘着。
陈子江往后座看了一眼觉得这样太麻烦。
他抓住崔时文胡乱的双手,抵着他的身体往后推了推:“你先坐好来。”
车内尽是混乱的喘气声。
崔时文的眸子染了水雾,无辜地眨了眨,不明白地瞪着眼前这个无情推拒他的男人:“你要走……?”
“不是。”陈子江看着这样的崔时文,心脏倏然一动。
“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你……不喜欢我?”崔时文的眼睛似乎湿了,声音都变得有些不对劲。
“我没有拒绝你啊,你、你别哭,”陈子江柔和着语气哄着看起来十分难过的崔时文,他轻伏在对方耳边呢喃:“我最喜欢你了。”
崔时文的睫毛极轻微地颤了颤,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崔时文居然真的落了泪,这是陈子江第一次看到崔时文的眼泪。
崔时文连掉落泪都是无声无息的。
他又凑过来轻吻着陈子江的嘴角,口里小声念着:“你喜欢我……”
他温湿的泪沾到了陈子江的脸上,陈子江弯着唇摸上崔时文的头:“乖,我们先换个位置。”
崔时文“嗯”了一声,忍着难受坐好来,陈子江从前面开车门下车,又打开了后座的门重新进来。
崔时文撇着嘴抱住陈子江,说:“我好难受。”
陈子江回拥住他。
“嗯,我来帮你。”
他们再次贴在一起。
*
最终陈子江带崔时文去了酒店,解决了燃眉之急。
崔时文累地睡了过去,陈子江就又把他带回了家里。
因为他总觉得这里才是他们的归宿。
他拥着崔时文躺了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陈子江醒来的时候崔时文还没醒,他小心地从床上下来,又回过头看了眼崔时文。
崔时文眼睛闭着,整个人的半张脸都埋在薄被里,头发的形状看起来张牙舞爪的。
他收回视线,心里却是堵的。
崔时文的表现很不正常,主动地过了头。
陈子江回忆着崔时文□□的样子,口中喊得是“阿江”,那时陈子江低着头注视着底下的人,只觉得血脉喷张,耳尖红透。
陈子江怀疑他是被那个菜货下了药。
这次,他决定要“惩罚”崔时文,他要叫他的好哥哥长长记性。
结果就是——崔时文醒来后突发急性肠胃炎,被送来了医院。
陈子江怎么知道事态会发展到医院来。。
*
医院病房。
崔时文醒了。
他睁开眼的时候,病房里的小夜灯亮着幽光,白色的被褥边边上枕着一颗脑袋。
崔时文愣神盯着柔软头发里的那处发旋。
原来在那些迷迷糊糊难受的时候,有一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没忍住,伸手碰了碰陈子江柔软的头发,漂亮的眸子里流泻出温柔的情绪来。
陈子江在这时醒了,抬头朦胧地看见崔时文伸过来的手。
“我把你弄醒了么?”崔时文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点病气。
“没有,我自己醒的。”
陈子江按住了崔时文将收未收的手:“你还疼么?”
崔时文摇了摇头,扯出一个笑来:“不疼。”他又状似安慰地用大拇指刮蹭了下陈子江的手背。
陈子江也蹭着崔时文的手心,道:“可是我心疼了,怎么办?”
崔时文的语气软了,拉着陈子江的手说:“那让我抱抱你。”
陈子江乖巧地站起来,又倾下身子虚搂上了躺在病床上的崔时文,他不敢太用力,怕扯到眼前之人手术的伤口。
陈子江的脸埋进崔时文的肩窝里,闷着声音说:“昨天是我不对,让你累着了。”
崔时文愣了一瞬,又想起了身上那些密布的青紫痕迹:“是你啊……”幸好。
“你不要再和那个男的见面了行不行?他对你,图谋不轨。“
“好。”崔时文闭上了眼。
也许,一切都是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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