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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阁楼密话!我忘了

别墅阁楼,林絮的秘密“巢穴”

公关会议后,林絮还是觉得无法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巨大的羞耻感和对未来的茫然让他本能地想要躲藏。他抱着那条米白色羊毛毯和几件从江屿深衣柜里“顺”来的、带着浓郁提摩西草气息的衣物(主要是衬衫),躲到了别墅顶楼一个堆放杂物的狭小阁楼里。这里安静,昏暗,堆满了柔软的旧物,像一个天然的、充满安全感的兔子洞。

他用毯子和江屿深的衣物在角落里垒了一个小小的、温暖的窝,把自己蜷缩进去。鼻尖萦绕着令人安心的提摩西草味,炸开的兔耳朵终于慢慢放松下来,软软地耷拉着。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紧绷让他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阁楼的门被轻轻推开。

江屿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和一支抑制剂。他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个用自己衣物筑成的“巢穴”和蜷缩在里面、抱着他一件衬衫睡着的林絮身上。

阁楼的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月光。林絮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蹙,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巨大的兔耳朵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怀里紧紧抱着那件深灰色的衬衫,脸颊无意识地蹭着领口,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崽。

江屿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一股陌生的、酸酸软软的感觉弥漫开来。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身。

离得近了,他才看清林絮露在毯子外的手腕上,有几道清晰的、被自己昨晚在车库情急之下攥出的青紫指痕。

江屿深瞳孔微缩。昨晚混乱的画面再次浮现——林絮不顾一切扑过来挡在他身前,被泼湿的肩膀,炸开的兔耳朵,还有自己暴怒之下失控的力道…

一股强烈的懊悔和心疼瞬间攫住了他。他伸出手,动作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林絮手腕上的淤青。

冰凉的触感让林絮瑟缩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是江屿深近在咫尺的、带着复杂情绪的脸。

“…江老师?” 林絮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沙哑。

“嗯。” 江屿深应了一声,迅速收回手,掩饰性地打开医药箱,“…手,伸出来。”

林絮乖乖地把受伤的手腕伸过去。江屿深拿出化瘀的药膏,用棉签沾了,动作生疏却异常小心地涂抹在淤青上。微凉的药膏缓解了疼痛,而他指尖那带着薄茧的、小心翼翼的触感,却像带着电流,让林絮的心跳莫名加速。

“疼吗?” 江屿深低着头,专注地涂药,声音很低。

林絮摇摇头,又点点头,小声说:“…一点点。” 他看着江屿深低垂的、显得异常柔和的侧脸,鼓起勇气问:“江老师…我的耳朵…是不是真的很丑?很…丢人?”

江屿深涂药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他认真地看着林絮那双带着忐忑和自卑的眼睛,以及那对软软耷拉着的兔耳朵,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平静:

“不丑。”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很软。” 他伸出手指,极其轻、极其快地,用指背蹭了一下离他最近的那只兔耳朵尖,“…手感不错。”

那轻柔的、带着点好奇的触碰,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遍林絮全身!他猛地一颤,脸颊“腾”地红透了!巨大的羞耻感涌上,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耳朵尖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甚至微微竖起一点。

“你…!” 林絮又羞又急,想把耳朵藏起来。

江屿深却按住了他试图动作的手。他看着林絮红透的脸和竖起的耳朵尖,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拿起旁边的抑制剂:“…还有这个。打了。”

林絮看着那支抑制剂,才想起自己易感期刚过,情绪波动大,信息素也不稳。他乖乖伸出手臂。

江屿深动作利落地帮他注射完抑制剂。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带来一丝清明。

阁楼里再次陷入安静。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提摩西草的气息和清冽的猫薄荷味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地交融,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氛围。

“江老师…” 林絮抱着毯子,声音很轻,带着点犹豫和困惑,“…你为什么…不觉得我丢人?我…我是兔子啊…还那么怂…”

江屿深收拾药箱的手停住。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在昏暗的阁楼里显得格外低沉:

“…兔子怎么了?” 他看向林絮,眼神复杂,“会害怕,会哭,会躲起来…不是很正常吗?” 他像是在说兔子,又像是在说别的。“…至少,你敢扑出来。” 最后一句,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肯定。

林絮愣住了。他没想到会从江屿深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看着对方在月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的轮廓,心底那点自卑和羞耻,像是被温暖的潮水一点点冲刷干净。一股暖流和勇气涌上心头。

“那…那之前…在储物间…” 林絮的声音更小了,脸颊红得滴血,“…还有那次…我…我喝醉了…我们…” 他实在说不下去。

江屿深身体瞬间绷紧,耳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红晕。他猛地别开脸,语气重新变得生硬:“…我忘了。”

“忘了?” 林絮看着他通红的耳根,心里那点委屈又冒了出来,“你亲了两次!都忘了?!” 他脱口而出。

“闭嘴!” 江屿深恼羞成怒,猛地站起身,差点撞到头,“…再提就把你扔出去!” 他拿起药箱,几乎是落荒而逃,背影僵硬,脚步仓促。

林絮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腕上涂好的药膏,还有空气中残留的、带着恼羞成怒意味的提摩西草气息,抱着毯子,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脸颊依旧滚烫,心里却像塞进了一颗暖洋洋的太阳。

原来这只凶巴巴的雪豹…也会害羞啊。

江屿深房间

江屿深背靠着房门,心脏还在狂跳。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条麻烦的兔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提?自己真是小瞧他了!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想写点什么转移注意力。笔尖落在空白的五线谱上,停顿片刻,却不受控制地画下了一个小小的、抽象的…垂耳兔轮廓?旁边还无意识地标注了几个跳跃的、带着暖意的音符动机。

他看着那幼稚的涂鸦,懊恼地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但心底某个角落,却被阁楼里那只红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兔子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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