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经历把我气了个半死,可能是老头都见不得我作恶。
我晚上躲被窝里翻着那个视频,带着蓝牙耳机,听着录视频时自己的咒骂声,总感觉声音有点小。
我便越调越大声,依旧感觉朦朦胧胧的,直接隔壁白露床翻了个身,我气得直接取下耳机想骂人,这才听见我手机里的声音正响彻整个宿舍。
“救命!”
幸好另外两个舍友下午跟我发消息说不回宿舍了,在外面玩,只吵到了个没睡的白露,睡了吵醒也是她该的,每次另外两个舍友外出过夜玩,留我一个人面对白露,总能听见某种奇怪的声音。
我气急败坏地关掉手机音量,这才仔仔细细地看起那些聊天记录。
备注上写着③号,感情还有①②号?我以为白露只找了一个金主,没想到找了这么多个,那个蠢货应付得过来?我甚至有点想参与她的包养行程,当个经纪人赚点零花。
看完那些记录,白露回复总是很高冷,但是句句回应,不冷落一个句子,有些油腻得我看了都想吐,什么“哥想告诉你,哥喜欢粘人听话的女孩!”
白露回复:“好的,哥哥。”
“宝宝我想你了,可以看看腿吗?”
白露回复:“不行,哥哥。”
语音转文字:“丫头,哥给你送了这么多礼物,你真的没一点心动吗?跟哥玩欲擒故纵是吗?哎,谁让哥喜欢你呢?不急,哥等你。”
白露文字回复:“没有,哥哥。”
给我笑喷了,白露整个聊天记录里面居然一张照片都没有发过,发几条消息,打了几个视频通话,就库库一顿转账,两个人简直蠢到一家去了。
我在床上哼哧哼哧地憋笑,给我笑得肺都疼了,安静的宿舍却突然传来一点奇怪的声音。
笑容顿时僵住了。
那点奇怪的声音果然出现了。
我开始麻木地盯着天花板,感受着隔壁床传来的震动和喘息声。
我真的服了。
所以我恶心白露。
长一副纯情模样,天天在床上干那种事。
还专门挑另外两个舍友不在的时候。
鬼知道我不在的时候,白露会不会更过分!
我简直不敢想象。
为了我的名誉,直接掏出手机开始录像,要是哪天我想曝光这个恶心人的舍友,我好歹也有证据。
录了大概五六分钟,声音越来越大,我故意翻动,想提醒对方,没想到那人直接叫了出来。
“啊啊啊!你能不能安静点!”
我气得直接吼了出来,果然震动声停止了,却听见了更为急促的喘息。
“……好。”
声音腻得我简直不敢听,生怕自己也听出反应了,毕竟网上的片都是女的更好看,男人丑,我总是更多关注女方。
不得不说,漂亮的皮囊果然能包裹住肮脏的灵魂,我听着旁边床上压抑的喘息,声音总算小了很多。
只是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个死人脸动情的样,整张脸通红,薄唇估计会被她大门牙死死咬住吧?要是咬出血来估计更性感。
啊啊啊!
真是恶心死了,还性感,我是不是有病?
恶心的女人,恶心的皮囊,想骗过我博得我的心?想屁吃吧,我只喜欢男人,对女人不可能动心的。
那晚上第一次发出声音的白露让我思考了很久,我在考虑要不要曝光对方,又想到每次试探着问另外舍友晚上有没有听见过奇怪的声音时,都得到没听见过的回应,我便特别想死。
没在另外两人暴露过,只搞我一个人,我哪怕想吐槽都没地方去,万一别人说我是恶搞人家呢?
到底是什么人啊,跟白露分到一个宿舍真的是老天爷看我前面十几年遇见那么多坎都走过来了,见不得我迎来光明的未来,给我下的又一个磨难吧?
烦死了,我把耳机声音开到最大,玩手机玩了两个小时,隔床的震动声总算停了,我睡前迷迷糊糊的想着这傻叉的□□真强,一个月总要来几次,不会腻吗?三个男人都满足不了?
次日起床时,我瞅见白露已经下床,正在捣鼓着她那一堆新买的奢侈品化妆品,在那张完美的脸上化着各种瑕疵。
还不如不化,我嗤笑一声,却突然跟白露对视上了。
她还是第一次理会我,那双纯黑的眼睛盯着我看,给我看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不想理她,连忙转移视线下了床。
这人化妆估计又要出门了。
我上午没课,便慢慢悠悠地坐在位置上玩手机。
半个小时后,白露离开。
我一下子弹起来,门口有个超级大的塑料袋都装着没丢的快递袋。
昨天都忘记看了。
这人老是要等到快递袋满了才丢一次,再不看,晚上回来估计又要满了,就没机会看了。
我挨着全部翻了出来,一一记下寄件地址,果然发现三四个都是同一个地址。
而且这个情况居然有六个。
好家伙,一次性谈了六个。
都是省内的,离我们学校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甚至还有一个是隔壁川大的。
看见那个地址便陷入沉思。
我大一那个出轨的男友是我初三认识的,当时客明德不给我拿钱去读高中,我便四处找童工赚生活费,笑笑那只兔子确实很通人性,平时我离开家就住在山里,跑得又快,村里的大黄狗都抓不住。
我当时才干了半个月的童工,便遇见一个资助人,说可以资助我读高中,给我生活费和学费,我看着那个男人穿着体面的西装,脸上挂着副眼镜,年幼的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那男人便摸摸我的头,说明天来这里接我走。
我想带我的兔子,却不敢开口,只能偷偷跟着男人去了他在的那个地方,我工作的地方在市边缘上,听那个男人说他在市中心。
城里的建筑跟乡下差别可大,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胆子,把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全拿来打车跟着男人的车子,到地后,看着那个男人进了家医院。
我跑进医院,人家护士问我找谁,我把男人名片递给护士,说这是我爸爸,护士没多问就放我进去了。
我躲在人群后面跟着上了电梯,外套是翻了面穿上的,头发换了个发型扎上。
看见到达肾内科楼层,单纯的我根本没多想,只是隐隐约约在心里觉得事情不太妙。
我假装跟这楼层的护士姐姐说我不懂自己亲人得了什么病,想来询问一下。
护士姐姐见我可怜,便问我是什么哪个病房的,我说了刚刚看见的单人病房,护士姐姐便告诉我病人肾有问题,现在只能找配型。
我又问:“没找到会死吗?”
““小姑娘别着急呀,病房里是需要照顾的患者,他肾有点情况,我们也在帮他找合适的治疗办法。”
没得到准确的回应,但是我总感觉我的身体奇怪不保,突然想起学习时偶尔看见的一句古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毕竟我不是什么能人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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